“你别瞎说啊！”
林涛梗着脖子，一脸正气。
“我就是一腔热血，乐于助人的朝阳群众！”
老头被他这副无赖模样气笑了，手指点了点他，却没再追问。
这种人，身上没几斤钉子，敢来他这院子里谈这种掉脑袋的生意？
“说吧，费这么大劲，到底图什么？”
老头可不信他真是为了什么国家大义。
“等魔都那位首富倒了，他的资产总得清算拍卖吧？”
林涛搓了搓手指，脸上露出一个商人特有的市侩笑容。
“您看，我这提供了关键线索，挽回了巨额国有资产流失，怎么也算是有功人员吧？
到时候我去竞拍，您给批个条子，打个八折……不，九折？九五折也行！”
“你小子，算盘珠子都崩我脸上了！”
老头哼了一声，但紧绷的脸却松弛下来。
他心里跟明镜似的，林涛提供的这条线索，背后牵扯的利益何止百亿？
如果属实，那就是泼天的大功。别说一个九五折，就是给他记个一等功都不为过。
“信息要是属实，国家不会亏待有功之臣。”
老头端起茶杯，算是给了个模糊的承诺，
“不过，你的能力是把双刃剑，别走偏了。
不然到时候犯的事，就是海啸级别的，谁也救不了你。”
“徐老头这话在理，你得听进去。”
一直沉默的倪院士也点了点头，看向林涛的眼神多了几分郑重。
林涛嘿嘿一笑，没接这茬，转头看向倪院士：
“倪老，您打算什么时候回京都？
跟我搞国产芯片的事，考虑得怎么样了？”
他话题转得生硬，但两位老人都没在意。
跟刚才那惊天动地的大案比起来，搞芯片这种实业，才是他们更乐于见到的“正道”。
“中芯的李德垒虽然有转型的意思，但毕竟还没动。
我打算先把核心团队留在那边稳住，同时在魔都帮你组建一个新摊子。”
倪院士沉吟许久，给出了一个两头兼顾的方案。
“如果中芯那边实在没了指望，我再把那帮老伙计都叫过来。”
“行！具体事务您直接跟陈添乔对接就行。”
能把这位大神请出山，林涛心里乐开了花。
“那我先撤了，下午还得飞一趟广舟。”
事情谈完，林涛起身就要溜，生怕再被两个老头拉着上思想教育课。
“急什么，吃了饭再走。”
市长夫人端着果盘从屋里出来，声音温柔，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林涛只好又坐了下来。
午饭桌上，气氛倒是轻松不少。
有夫人在，徐老头但凡想开口教训两句，都被夫人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话到嘴边又咽下，憋屈得脸都红了。
……
告别了两位老人，林涛和徐欣直飞广舟。
白云机场，伊明珠亲自开着明珠地产的商务车等在出口。
“伊总，这么晚还麻烦您亲自来接，太不好意思了。”徐欣客气道。
“徐姐说的哪里话，我刚好在深市有点事，顺路。”
伊明珠浅笑嫣然，目光却不自觉地飘向林涛，姿态放得很低。
“那今晚伊总可得破费了！”徐欣笑着打趣。
“徐姐吃海鲜吗？东江酒家刚到了一批帝王蟹和象拔蚌。”
伊明珠问着徐欣，眼神却是在询问林涛的意见。
“吃！必须吃！赶紧的，我口水都快下来了！”
林涛毫不客气地接话。
酒家里，林涛一个人对着一只硕大的帝王蟹大快朵颐，两个女人则在一旁聊着化妆品和商业地产，他是一句也插不上嘴。
饭后，三人入住亚洲国际大酒店。
当前台递出两张房卡时，林涛只取走了一张，另一张留在了台面上。
“开一间套房就行。”
徐欣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若无其事地对伊明珠说了声“晚安”，转身走向电梯的动作却有些急促。
一进房间，门刚关上，伊明珠就红着脸扑上来，对着林涛腰间的软肉又掐又拧。
“你故意的！徐姐都看见了，羞死人了！”
“看见什么了？看见我给我漂亮又能干的女朋友省钱了？”
林涛笑嘻嘻地将她搂进怀里，在她脸上乱啃。
“林涛……我是不是看起来比你大很多？”
怀里的少妇忽然安静下来，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忐忑，
“跟你那些朋友在一起，我总觉得她们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那当然怪了。”
林涛捧起她的脸，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
“男人看我们，是嫉妒我。女人看我们，是嫉妒你。你说怪不怪？”
“哼，油嘴滑舌，就知道骗小姑娘！”
伊明珠被他逗笑了，心里那点不安瞬间烟消云散，伸出手指淘气地揉捏着他的脸。
“是不是一看不见我，就开始胡思乱想？”
林涛捏了捏她的鼻子，坏笑着凑到她耳边，
“今晚让你没空想别的，好不好？”
“来呀！谁怕谁！”
第二天一早，容光焕发的伊明珠开车返回深市。
林涛和徐欣则直奔网亿总部。
如今的网亿，林涛通过两家离岸公司合计持股55%，徐欣持股5%，是绝对的控股方。
丁磊名义上还是最大个人股东，但30%的股份在林涛面前，已经不够看了。
公司门口，一个戴着眼镜，身形还有些清瘦的年轻人早已等候多时，脸上挂着热情的笑容。
“徐姐，这位就是林总吧？看着比我还年轻啊！”
此时的丁磊还不到三十岁，没被岁月喂成后来的丁胖子，身上还带着一股浓浓的文艺青年气质。
“你好，林涛。
没带见面礼，丁总别见怪。”
林涛笑着伸出手。
“林总你太客气了！你两个月前送的，就是天大的礼！”
丁磊握住他的手，一脸真诚，“要不是您那笔救命钱，还有从盛达挖来的那批服务器高手，我们的《大话西游》根本撑不住，纳斯达克那边也不会这么快复牌！您才是网亿最大的功臣！”
丁磊一边说着，一边将林涛迎进他那略显杂乱的办公室。
“我之前还担心，你会不会觉得网亿是个烂摊子，干脆放弃了另起炉灶呢。”
林涛坐下后，笑着说道。他记得，前世的丁磊确实动过这个念头。
“哪能啊！”丁磊连忙摆手，苦笑道，
“我们去年才成立在线游戏事业部，为了这个电子公告许可跑断了腿，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林涛看着眼前这个一脸憨厚的青年，心里却是一片雪亮。
他身体微微前倾，笑容不变，说出的话却让办公室的温度瞬间降了好几度。
“丁总，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
“你是不是很担心，我这个大股东哪天心情不好，就把你这个创始人给踢出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