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兖州府,一个几乎死绝的村落。王老五蜷缩在半塌的土墙投下的一小片阴影里,感觉自己的生命正随着体温一点点流逝。他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一层焦黑的皮紧绷着,眼窝深陷,嘴唇干裂出数道血口。怀里的小孙子,重量轻得让他心慌,气息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像一只随时会熄灭的小小火苗。他浑浊的目光扫过那片曾经承载着一家人生计、如今却如同鬼蜮的田野,心里是一片死灰般的寂静,连绝望都显得多余。“完了...都完了...老天爷...收人啦...”

就在这极致的死寂与绝望即将吞噬一切时,天际,蓦然出现了一点异色。

那并非云彩,而是一道纯粹的、温润的青色流光。它自西南方而来,流光所过之处,那令人窒息凝固的酷热空气,仿佛被无形的力量轻柔地推开、涤荡,泛起一丝微不可察的清凉涟漪。

“快...快看天上!”村落里,一个靠着墙根等死的老汉用尽最后力气抬起颤抖的手指,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

越来越多奄奄一息的灾民注意到了这惊人的天象。他们艰难地、极其缓慢地抬起头,浑浊无神的眼睛被那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的青色光芒吸引,茫然中带着一丝本能的、连自己都无法理解的悸动。

青光缓缓降低,最终在离地数十丈的空中悬停。这个高度,足以让地上的人看清那光芒中的身影,却又依旧保持着令人敬畏的距离。

一袭简单的青衣,在高空微风中衣袂飘飘,勾勒出非尘世的飘逸。赤足纤尘不染,静静立于虚空。黑发如墨瀑垂落,面容平静淡漠,无喜无悲,仿佛一面映照世间苦难却不为所动的古镜。周身自然流淌着浓郁而温和的青色光晕,那光芒并不刺眼,反而如同最上好的青玉,温润内敛,却又蕴含着难以想象的磅礴生机,与她脚下那片死寂焦黄的大地形成了宛若神界与鬼域般的骇人对比。

“神...神仙?!是...是传说中的那位...药师娘娘?”王老五的眼睛猛地瞪大,干涩的眼球因为极度震惊而凸出,布满血丝。他枯槁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不是因为恐惧,而是一种源自生命本能的对“生”的渴望被骤然点燃!他身边那些原本如同雕塑般的乡民们也纷纷挣扎着,蠕动着,空洞的眼神里第一次燃起了微弱的、名为“希望”的火星。

“娘娘!是救苦救难的娘娘来了啊!”不知是谁先发出一声泣血般的嘶嚎,瞬间点燃了压抑的死寂。

高空之中,云茹缓缓抬起了双臂,动作舒展而自然,仿佛春日拂过柳枝的微风,又似拥抱婴孩的母亲。随着她的动作,周身那温润的青辉骤然炽盛,光芒流转,仿佛有无数细密的、蕴含着生命法则的符文在其中生灭沉浮。

“嗡——” 一种低沉浩大、源自宇宙初开时的鸣响,直接在所有生灵的心魂深处震荡开来。这声音庄严肃穆,带着涤荡污秽、唤醒生机的无上伟力。

天地骤变!

以云茹为中心,蔚蓝死寂的天空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充满生机的巨手搅动。无数洁白无瑕、边缘却闪烁着奇异青辉的云朵凭空涌现,它们并非寻常雨云的乌黑沉重,而是轻盈、圣洁,如同被神力催发的巨大雪莲,层层叠叠,迅速蔓延,顷刻间便覆盖了整个天穹,将那轮制造了无尽苦难的毒日温柔地掩在其后。

天地间的光线变得柔和而朦胧,弥漫着一种神圣的氛围。那令人窒息的、仿佛要熔炼一切的酷热,如同被冰水浇泼的炭火,嗤嗤作响着迅速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入骨髓的、令人每一个毛孔都欢呼雀跃的清凉!这是一种生命本源得到滋润的极致舒适!

“云!好多的云!天阴了!凉快了!真的要下雨了!神仙显灵了啊!”地面上,无数灾民如同从一场漫长的噩梦中惊醒,他们挣扎着、哭喊着、相互搀扶着爬起来,不顾一切地仰起头,死死盯着那前所未见的、散发着生机的云层,干枯的胸膛剧烈起伏,心脏狂跳如擂鼓。

他们的期盼,瞬间被满足。

先是细微的、几乎看不见的雨丝,轻柔地飘落,如同天神怜悯的叹息。但这雨丝绝非寻常,每一滴都晶莹剔透,核心处包裹着一丝细微却明亮的青色光毫,如同无数拥有生命的青色精灵,欢快地、迫不及待地扑向干渴濒死的大地。

雨滴落在人们干裂如树皮、沾满污垢的皮肤上,带来的并非冰冷的刺激,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润沁透的清凉感!这感觉瞬间穿透皮肤,渗入四肢百骸,所过之处,长期积累的酷热、疲惫、甚至种种不适都如同冰雪遇阳般迅速消融。

“雨!是雨!真的是仙雨啊!”一个汉子伸出乌黑的双手,颤抖着接住落下的雨滴,那雨水在他掌心滚动,青光微闪。他贪婪地将雨水拍在脸上,涂在干裂的嘴唇上。雨水入口,竟带着一种奇异的、难以形容的清甜与温饱感!仿佛这不是水,而是最滋养的玉液琼浆,一口下肚,一股暖流瞬间从胃部扩散开,那烧心蚀骨的饥饿感,竟然被缓解了!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和充沛的精力!

“这雨...这雨能顶饿!神仙雨!这是神仙雨啊!”他激动得语无伦次,疯狂地张开嘴,接着天上的雨水,泪水混合着雨水滚滚而下。

雨势迅速增大。

不再是轻柔的雨丝,而是化作了哗啦啦的甘霖瀑布,从青辉闪烁的云层中倾泻而下。每一滴雨水都蕴含着浓郁的“丰饶”生机,如同生命的潮汐,汹涌地扑向干渴的大地。

神迹,在雨水中以最狂暴、最直接的方式上演!

雨水落在干裂得如同蛛网般的土地上,那狰狞可怖的裂缝竟如同活物般蠕动、挤压、弥合,发出细微的“滋滋”声,几乎在眨眼间就消失无踪!板结硬化的土壤瞬间变得湿润、松软无比,散发出肥沃土壤特有的芬芳。

雨水落在早已枯死、如同焦炭般的树木上,奇迹发生!枯黄的树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返青,干瘪的树皮重新变得饱满,无数嫩绿的新芽如同爆炸般从枝头钻出,迅速舒展成翠绿的叶片,几个呼吸间就变得枝繁叶茂,郁郁葱葱,甚至比风调雨顺的年景还要茂盛数倍!许多树木甚至直接开花结果,沉甸甸的果实压弯了枝头。

雨水落在干涸见底、河床龟裂的河道里,奇迹再现!涓涓细流凭空生出,迅速汇聚成潺潺小溪,继而变成奔腾的河流!河水清澈无比,汹涌流淌,所过之处,两岸的土地如同被施了魔法般迅速披上绿装。

而这,仅仅是宏大乐章的前奏!

最令人震撼到失语的景象,出现在所有裸露的、没有植物覆盖的土地上!

无论是龟裂的田野、荒芜的丘陵、干涸的河滩,甚至是村落间房屋周围的空地、道路两旁...只要是没有植物的地方,在蕴含着“丰饶”伟力的雨水浸润下,一片片新绿以近乎疯狂的速度破土而出!

那不是杂草,而是人们梦寐以求的粮食、果蔬!

嫩绿色的麦苗如同绿色的地毯瞬间铺满大地,并以惊人的速度拔高、抽穗,麦穗变得异常硕大饱满,金光灿灿;翠绿的薯藤如同绿色的浪潮般蔓延开来,覆盖每一寸土地,下方的块茎疯狂膨大,顶开松软的土壤,露出一个个比拳头大两倍、沾着湿润黑土的土豆、红薯。

各种蔬菜也不甘示弱,白菜、萝卜、青菜挤挤挨挨地生长,叶片肥厚油绿;一株株果树苗破土而出,见风即长,迅速长成大树,开花、结果,红彤彤的苹果、黄澄澄的梨子、粉嫩的桃子...各种果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成熟,压弯了枝头,浓郁的果香混合着新麦的芬芳,形成一种令人沉醉的、充满希望的气息!

仿佛有一只无形的神之手,拿着最神奇的画笔,在用生命作为颜料,在这片焦黄的画布上肆意挥洒,绘制出了一幅生机勃勃、硕果累累的锦绣画卷!

王老五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神迹。他家的破屋周围,甚至屋顶上,都长满了沉甸甸的麦穗和硕大的南瓜!他颤巍巍地伸出手,抚摸着一株就在他脚边瞬间成熟、颗粒饱满得吓人的麦穗,真实的触感让他终于相信这不是临死前的幻梦。

“庄稼...粮食...到处都是...到处都是吃的啊!”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变得松软湿润的泥地里,不顾一切地朝着空中那道青衣身影疯狂磕头,额头沾满了肥沃泥浆,他哭得撕心裂肺,却又笑得如同孩童。“活了!有救了!娃娃!我的娃娃有救了!感谢娘娘!感谢丰饶娘娘活命之恩啊!”

他猛地看向怀里的小孙子。只见那原本气息奄奄、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的小家伙,苍白的小脸在雨水的滋润下迅速变得红润饱满,微弱的呼吸变得平稳有力,甚至伸出小手,无意识地抓挠着落在脸上的雨滴,发出咿咿呀呀的、充满活力的声音!

不仅仅是这孩子!所有淋到这“丰饶之雨”的人,都经历了脱胎换骨般的变化!

长期的饥饿感和虚弱被一股强大的暖流彻底驱散,仿佛刚刚吃了一顿饱饭,浑身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力气,仿佛有使不完的劲;身上的疥疮、溃疡、脓疮在雨水中迅速收敛、结痂、脱落,露出底下粉嫩的新皮。

因饥饿和劳累导致的眼花耳背瞬间消失,视线变得无比清晰,听觉也变得异常敏锐;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所有陈年暗伤、残疾,都在这一刻被彻底修复!

一个瘸了二十多年的老汉惊愕地发现自己扭曲变形的腿骨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剧痛过后,竟能颤巍巍地站直,并尝试着迈出脚步!一个因重病瞎了眼的老婆婆感觉眼前一片模糊的青光闪过,随后竟然清晰地看到了跪在身边、激动得浑身发抖的儿子的脸!

“我的腿!老天爷!我的腿好了!我能走了!” “娘!娘!你能看见了?你真的能看见了?!” “神仙!真是活神仙降世啊!” “呜呜呜...爹!“娘!你们要是再撑几天...就能看到了啊...”

狂喜、激动、感激、以及一丝对逝去亲人的悲恸,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化作震天动地的哭喊声、欢呼声、呐喊声,汇成一股巨大的、充满生命力的声浪,冲破了往日的死寂,直上云霄,甚至暂时压过了哗哗的雨声!

“仙子娘娘万岁!” “丰饶娘娘救苦救难!” “谢谢娘娘!给您立长生牌位!世世代代供奉您啊!”

他们用最朴素最真挚的语言,宣泄着内心的激动,表达着刻骨铭心的感激。这一刻,什么皇帝朝廷,什么白莲教,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这实实在在的活命之恩、这改天换地的无上伟力,让“青衣仙子”、“丰饶娘娘”的形象如同最深刻的烙印,死死地钉在了每个幸存者的灵魂最深处,化为了不可动摇的、最虔诚的信仰。

许多人甚至直接用手捧起地上刚刚长出的、沾着雨水的粮食果蔬,大口大口地生吃下去,感受着那充盈口腔的甘甜和饱腹感,再次泪流满面。

然而,在这片几乎一边倒的狂喜与虔诚的海洋中,也有一些角落,充斥着恐慌、愤怒和徒劳的挣扎。

兖州府,那处隐秘的山洞外。

白莲教香主李化带着一群核心教众,原本正准备按照计划出去煽动民心,将可能出现的“异象”污蔑为妖术惑众。但他们刚出洞口,就被眼前这覆盖天地、生生不息的磅礴神迹给彻底震懵了!

豆大的雨点砸落在李化脸上,那其中蕴含的磅礴生机让他感到浑身舒畅,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呼,但他内心深处却涌起一股极致的恐惧和愤怒!这感觉太真实了!太强大了!远远超出了他的理解和对“无生老母”力量的认知!

“不!这是幻术!是那妖孽的最高幻术!”李化声嘶力竭地大吼,试图压过雨声和远方的欢呼,声音却因为恐惧而尖利扭曲,“弟兄们!守住灵台!不要被妖孽迷惑!这是她窃取信仰的毒计!她是要让你们沉溺这虚假的生机,永远迷失,再也回不到真空家乡啊!”

然而,他的吼叫在这一片生机勃勃的天地伟力面前,显得如此苍白可笑,甚至连他身边的教众都开始动摇了。

他们亲身感受着雨水带来的舒适与饱腹感,看着原本光秃秃的石缝里都瞬间长出了挂满果实的灌木,呼吸着那清新得让人陶醉的空气...这无比真实的体验,远比香主口中那虚无缥缈、从未显现过神迹的“无生老母”更有说服力。

香主...这...这麦子真的长出来了...就在石头缝里...”一个年轻教众忍不住摘下了身边石缝里突然冒出的一串饱满麦穗,触感真实,麦香扑鼻,他眼神迷茫地看着李化,“吃...吃了这个...好像真的不饿了...比喝符水顶饿...”

“叛徒!蠢货!”李化气得目眦欲裂,猛地拔出腰间匕首,一刀割向自己的手臂,试图用疼痛来抵抗那舒适的诱惑,保持清醒。

刀锋划破皮肉,带来一阵尖锐的疼痛和短暂的清醒,鲜血瞬间涌出,顺着手臂流淌下来,滴落在被雨水打湿的泥土里。李化脸上露出一丝扭曲的、带着痛楚和某种自虐般快意的笑容,他举起流血的手臂,试图向周围动摇的教众展示“坚守”的代价:

“看到了吗?!唯有疼痛和鲜血,才能唤醒沉迷的灵魂!那是妖魔的饵料!吃了就会魂灵被玷污!永世不得超生!你们忘了教义了吗?!忘了无生老母的教诲了吗?!”

然而,他的话音还未落,那被匕首划出的、本该持续流血疼痛的伤口处,异变陡生!

空气中那些丰饶雨滴,轻柔地飘落汇聚到他的伤口之上。只见流淌的鲜血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止住,伤口两边的皮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微微蠕动起来。

一股温润清凉、却又带着难以言喻痒意的感觉瞬间取代了疼痛!

在李化自己以及周围教众惊愕的注视下,那一道寸许长的伤口,竟在青光的笼罩下,如同快进的影像般飞速愈合!皮肉弥合,血痂瞬间凝结又瞬间脱落,露出底下粉嫩的新皮,不过两三个呼吸的功夫,整条手臂竟然光洁如初,连一丝疤痕都未曾留下!仿佛刚才那狠厉的一刀和涌出的鲜血都只是众人的幻觉!

“不...不!这不可能!滚开!妖法!这是妖法!”李化像是被毒蛇咬到一样猛地甩动着手臂,脸上那扭曲的笑容彻底僵住,取而代之的是极致的惊恐和愤怒!他徒劳地用手去抠挠刚才愈合的地方,试图重新制造痛苦,但那皮肤光洁坚韧,仿佛从未受过伤!这违背他认知的诡异愈合,这连自我伤害都被强行抚平的恩赐,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失控和恐慌!

但他身边那些教众的反应,却与他的恐慌截然不同。

他们亲眼看到了那神乎其神的一幕——深可见骨的伤口,在青光雨滴下瞬间愈合如初!这比任何言语都更有冲击力!

先前那个开口的年轻教众眼睛瞪得老大,喃喃自语:“瞬间...瞬间就好了?连疤都没有...这...这哪里是妖法...这分明是...是活死人肉白骨的仙术啊!”

另一个老教众看着自己因风湿而扭曲变形、此刻在雨水中感到无比舒适的手指,又看看李化那完好无损的手臂,眼神剧烈闪烁,低声道:“无生老母...她老人家...可曾显过这样的圣迹?可曾让哪个兄弟的断肢重生,旧疾痊愈?俺这老寒腿...现在一点都不疼了...”

“香主...或许...或许我们真的错了?”一个中年妇女怯生生地开口,她怀里抱着的小孩原本咳嗽不止,此刻却呼吸平稳,小脸红润,睡得正香,“你看娃都不咳了...这雨...这雨明明是救人的啊...外面...外面都是粮食...”

动摇,如同野火般在他们心中蔓延。李化自残的行为非但没有证明所谓的“妖魔饵料”,反而像一场拙劣的表演,最终却展示了对方那无法理解的、连伤害都能逆转的伟力。与外面那生机勃勃、粮食遍地的世界相比,香主这疯狂的举动和空洞的嘶吼,显得如此苍白无力,甚至...可笑。

他们看着状若疯魔、徒劳试图重新伤害自己的李化,眼神里的恐惧渐渐被怜悯、怀疑和一种强烈的向往所取代。那个被雨水滋润的世界,充满了食物、健康和希望,而洞里...只有疯狂和虚无的教条。

几个年轻的教众互相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心思。他们不再看李化,而是地朝着更外面的方向挪去,仿佛那里才是真正的“真空家乡”。

李化孤立在原地,手臂上那诡异的愈合感如同最辛辣的嘲讽,他最后的疯狂与坚持,不仅没有挽回人心,反而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将信徒们彻底推向了那片生机勃勃的雨幕。

李化心中一片冰凉,他知道信仰的根基正在崩塌。绝望和嫉妒如同毒蛇啃噬着他的心。他不甘心!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快!快!”他对着几个同样面露惊恐却不敢违逆的心腹低吼,“按最狠的计划!去我们在上游控制的那处水潭!把准备好的‘黑狗血’、‘妇人秽布’、还有那最污秽的‘阴煞土’全都倒进去!快!就算不能完全破她的法,也要把水搅浑,让她催生出来的这些东西沾上污秽,看谁还敢吃!制造恐慌!快!”

他企图用最肮脏、最恶毒的手段,来玷污这片新生的希望,做最后的反扑。

几个心腹教众硬着头皮,咬咬牙,冒雨冲了出去,怀里紧紧抱着那几个贴着符箓、散发着恶臭的瓦罐。

然而,当他们连滚爬爬地跑到那处距离村落不远、原本有些浑浊的小水潭边时,却看到了让他们终身难忘、彻底绝望的一幕。

原本的水潭,在丰饶之雨的汇入下,早已变得清澈见底,潭水泛着莹莹青光,散发出一种圣洁清新的气息,甚至能看到水底原本的淤泥都被净化成了肥沃的土壤,长出了水草。他们带来的那几罐号称能污秽一切、破尽万法的“至秽之物”,刚一倒入潭水中,甚至没能泛起多大的涟漪,就被那浓郁的青色光辉瞬间包裹、分解、净化!

那腥臭的黑狗血化为虚无,那污秽的布帛化作青烟,那阴煞的泥土融为清泉...不过转眼之间,所有污秽都被彻底抹去,仿佛从未存在过。潭水依旧清澈圣洁,青光流淌,甚至更加充满了生机。

“不...不可能...这...这...”几个教众目瞪口呆地瘫软在泥地里,看着眼前这超乎他们理解的一幕,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无边的恐惧和信仰崩塌后的茫然。

雨,一直下。覆盖整个齐鲁大地,甘霖普降,万物复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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