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令使王瑾,负责的方向是东面,逐渐靠近李自成活动的区域。
他并没有像孙铁柱那样高调地介入战场,而是采取了另一种方式。
他凭借丰饶之力治愈疾病、小范围催生粮食的能力,以及那儒雅从容的气度,很快就在一些小镇和流民聚集点赢得了声望。
他并不主动提及伏牛山,只是默默地做着事,然后在与人们交谈中,自然地带出“给予”、“利他”、“共生”的丰饶理念。
这一日,他所在的小镇外,来了一队约百人的闯营骑兵,带队的是个粗鲁的哨总,似乎是来“征粮”的。
镇民们吓得瑟瑟发抖,将仅存的一点粮食藏起来。
王瑾主动迎了出去,不卑不亢地对那哨总拱手:
“这位将军请了。在下王瑾,乃一游方郎中,暂居此地。不知将军率军而来,所为何事?”
那哨总见王瑾气度不凡,倒也没立刻动粗,瞪眼道:
“俺们闯王大军要打官府,缺粮!让你们交粮是天经地义!快把粮食都交出来!”
王瑾微微一笑:
“将军为国为民,辛苦。然此地百姓亦苦之久矣,存粮无几,若尽数征走,恐生饿殍,于闯王声名有损。
在下不才,略通岐黄之术,或可为军中将士诊治伤病,以抵粮赋,如何?”
那哨将狐疑地看着他:
“你?一个郎中,能看多少病?”
王瑾也不多言,恰好看到队伍中有几个士兵面带病容,咳嗽不止,显然是染了风寒。
他走上前,手掌泛起柔和青辉,轻轻拂过那几名士兵。
霎时间,那几名士兵只觉得一股暖流涌入体内,咳嗽立止,头昏脑胀的感觉一扫而空,浑身说不出的舒坦有力!
“神了!真神了!”士兵们惊喜地叫嚷起来。
那哨总看得目瞪口呆,态度立刻恭敬了许多:“先…先生真是神医!”
王瑾趁机道:
“在下愿随将军回营,为更多患病将士诊治。此外,在下偶得一些高产粮种,若营中有所闲置土地,或可试种,或能缓解粮荒。”
他展示了随身携带的几颗颗粒饱满、隐泛青光的“丰饶麦种”。
哨总大喜过望,哪里还顾得上强征这点粮食,连忙客客气气地请王瑾随他回营。若能得此神医和高产粮种,可是大功一件!
王瑾顺利进入了闯营的一处外围据点。他凭借精湛的医术和带来的新奇粮种,很快赢得了不少底层士兵和军官的好感。
他谨慎地打听着闯营的动向,尤其是关于对伏牛山的态度,并将李自成似乎有意加深合作、以及营中关于云茹的负面谣言被李自成压下去并不盛行的消息,通过丰饶之力悄悄传回了伏牛山。
他的方式,如春雨润物细无声,正一点点地将丰饶的影响力,渗透进闯营这个复杂的势力之中。
云茹通过各地反馈回来的信息,她知道,有人率大军来攻打伏牛山了。
“终于……要倾巢而出了么。”
云茹缓缓睁开眼,眸中无喜无悲,只有一种洞悉一切的淡漠。
“也好,便一次了结,免得日后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