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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传来的那一刻,库索吉斯正独自待在幽冥军团配属给赤冥分队的战术分析室内。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由他自身腺体分泌出的、用于宁神镇静的特殊信息素气味,这是一种只有他能精确调配并适应的无形屏障,将外界的嘈杂与内部的绝对专注分隔开来。他那仅存的、仅有眼白的左眼,正一丝不苟地扫过全息星图上关于边境星域“灰烬走廊”的能量流异常报告,覆盖着红黑相间坚硬皮肤的手指,在控制台上无声敲击,标记出三个潜在的伏击点。他的肌肉轮廓在分析仪幽蓝的光芒下显得愈发夸张隆起,如同沉寂的火山岩,蕴含着压抑的力量。

突然,战术分析室那厚重的、足以抵御小型能量炮轰击的合金门,被一股蛮横至极的力量从外部猛地撞开,发出刺耳的金属扭曲声。门框周围的固定栓在令人牙酸的嘎吱声中迸裂出细小的碎屑。库伦克那如同泽塔星巨鳄般壮硕的身躯堵住了门口,他额头上那枚猎杀巨鳄的荣耀印记此刻灼灼发亮,像是烧红的烙铁,粗重的喘息声如同破旧的风箱,带着沼泽地特有的湿热血腥气。他下颌那根格外粗长的獠牙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上面还沾着一点不知是食物还是之前训练留下的深色凝固物。

“库索吉斯!出来了!出大事了!”库伦克的声音嘶哑,充满了库索吉斯从未听过的、一种混合着暴怒与某种近乎幼兽受伤般的惶惑,“王令!是王令!他们……他们说我们……是罪人!”他的词汇匮乏,无法精准描述那份荒谬,只能用布满厚茧的拳头狠狠砸在旁边的墙壁上,留下一个清晰的凹痕,灰尘簌簌落下。

库索吉斯敲击控制台的手指停顿在半空。他那独特的、能看透能量流动与生命脉络的独眼,缓缓从星图上移开,落在库伦克因极度情绪波动而剧烈起伏的胸膛上。他没有立刻回应,只是那仅有眼白的左眼,瞳孔位置的肌肉微不可察地收缩了一下,像是瞄准镜的焦距在瞬间调整。分析室内原本用于宁神的信息素,似乎也因这突如其来的冲击而产生了细微的紊乱,带上了些许尖锐的、类似金属摩擦的气味。

“罪人?”库索吉斯的声音低沉,带着长期沉默导致的沙哑,像是有粗糙的砂石在喉管里滚动。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在幽蓝的光线下投下沉重的阴影。“说清楚,库伦克。什么罪?”他的语气依旧保持着惯有的冷静,但熟悉他的人,比如此刻冲进来的库伦克,或许能察觉到那冷静冰层下的一丝凝滞。

“贪!嗔!痴!他妈的三极罪!”库伦克低吼着,挥舞着手臂,像是在与无形的敌人搏斗,“他们给整个幽冥军团都扣上了!我们赤冥是……是‘嗔煞罪’!说我们暴虐!嗜杀!老子为阿瑞斯撕碎那么多敌人,倒成了罪过?!”他又是一拳砸在墙上,这次力道更大,连带着整个房间都似乎轻微一震。

“嗔煞罪……”库索吉斯重复了一遍这三个字。这个词像是一根淬了剧毒冰针,悄无声息地刺入他耳廓,沿着听觉神经缓慢而坚定地推进,最终精准地钉在了他大脑深处某个负责处理“忠诚”与“荣耀”的区域。没有立刻的剧痛,只有一种冰冷的、麻痹般的异样感迅速扩散开来。他感到自己腹腔深处,那能够生成并控制万千毒素的器官,不受控制地轻微痉挛了一下,一股微量的、带着苦涩杏仁气味的防御性毒气,几乎是无意识地从他皮肤腺体渗出,迅速消散在空气中。这是他身体面临巨大威胁时的本能反应,远比他的思维更快。

他绕过控制台,步伐稳定得近乎刻板,走向门口躁动不安的库伦克。他的独眼扫过库伦克因为愤怒而充血的眼睛,扫过他因紧握拳头而微微颤抖的、覆盖着红黑硬皮的手臂肌肉纤维的扭曲状态。他能“看”到库伦克体内奔腾的血液流速异常加快,能量核心如同失控的引擎般剧烈波动。

“队长呢?”库索吉斯问,声音依旧平稳,但他放在身侧的手,指关节已经因为无意识的紧绷而微微发白。

“库忿斯队长和库拉副队已经被总长召去了!其他人都在往第三集结库那边赶!快走!”库伦克一把抓住库索吉斯覆盖着坚硬铠甲的小臂,那力量足以捏碎普通的合金,显示出他内心的激荡。库索吉斯没有挣脱,只是任由库伦克半拖半拉着,冲出了弥漫着紊乱信息素的分析室。

通往第三集结库的通道,原本是幽冥军团内部最熟悉不过的道路,此刻却仿佛变得陌生而漫长。通道壁原本稳定散发着柔和白光的照明条,此刻在库索吉斯的独眼中,光线似乎变得有些刺眼而扭曲,能量流不再平稳,像是受到了某种无形力场的干扰。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焦躁气息,混合了不同分队成员身上散发出的、因情绪剧烈波动而产生的各种信息素——灰冥分队的沉郁、紫冥分队的锐利,以及他们赤冥分队特有的、如同熔岩般炽烈的愤怒。

他看到了库彼修。这位赤冥分队第八把手的熔岩之子,正站在通道的一个岔路口,他那覆盖着墨绿色面具的右脸看不清表情,但头部右侧那根弯曲的红色巨角却在微微震颤,角身上红黑相间的纹理仿佛要燃烧起来。他双手紧握成拳,指缝间隐隐有暗红色的火星溅出,落在金属地面上,发出细微的“滋滋”声,留下小小的焦痕。他腹腔的位置,那能够喷吐和控制火焰的器官所在,正透过铠甲散发出不正常的灼热辐射,连周围的空气都出现了细微的扭曲。库彼修没有看任何人,只是死死盯着通道尽头集结库的方向,那森然的獠牙紧紧咬着,发出咯咯的摩擦声。

他也看到了库罗耶。赤冥分队的第七把手,那“噬能者”,正靠在一面墙壁上,他头部丛生的四根对称红黑螺旋尖角不安地抖动着,颈部两侧挂着的橙红色球状装饰像是受惊的兽瞳般收缩膨胀。他宽大的手掌不断开合,肌肉线条夸张隆起的手臂上,能量光流不稳定地闪烁,仿佛体内那头永远饥饿的野兽正在疯狂撞击着牢笼。他白色的面部纹路扭曲成更加诡异的图案,尖锐的牙齿裸露着,喉咙深处发出压抑的低吼,像是在忍耐着某种源自灵魂深处的、被背叛的饥饿感。

库列斯克,那位沉默的“窟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库伦克和库索吉斯身侧,他龙头状的头部上,那些被金属箍束缚的红黑尖角似乎绷得更紧,绿色双眼的光芒锐利如刀。他没有说话,只是向库索吉斯微微颔首,那眼神中传递出的不再是平日的绝对冷静,而是一种秩序被践踏后的、冰冷的狂怒。他手中并未握着疾窟刀,但库索吉斯的独眼能“看”到,他周身环绕着一种近乎实质的、引而不发的锋锐气场的紊乱,那是他内心风暴的外在体现。

还有库克,赤冥分队的第三把手,那位“凋零者”。他头顶黄黑相间的螺旋尖角微微转动,仅存的右眼冷静得可怕,但那眼底深处闪烁的,是库索吉斯无比熟悉的、属于剧毒算计时的幽光。他下巴那对尖牙轻轻摩擦着,覆盖着红色肉瘤凸起的面庞上看不出太多表情,但他周身散发出的信息素,却带着一种极其危险的、混合了多种神经毒素前体的甜腻气息,那是他极度愤怒时,身体自发准备致命反击的无意识征兆。他对着库索吉斯的方向,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独眼中的寒意几乎能将空气冻结。

没有过多的言语交流。赤冥分队的成员们,凭借着常年并肩作战培养出的、近乎本能般的默契,仅仅通过眼神、姿态和那细微到极致的能量与信息素变化,就已经明白了彼此的心境。一种同病相怜的悲愤,一种被同一把屠刀指向的窒息感,在无声中弥漫、汇聚。库索吉斯沉默地走在他们中间,他能清晰地“听”到,自己体内那万千毒素构成的平衡系统,正发出细微的、如同玻璃出现裂痕般的声响。那份他倾注于每一次任务、每一次调配、每一次无声守护中的忠诚,此刻正像是最烈的腐蚀性酸液,反过来噬咬着他的内脏,带来一种远比物理伤害更蚀骨灼心的痛苦。

第三集结库是一个巨大的、充满工业美学的空间,通常是用于停放小型突击舰和进行战前最后部署的地方。此刻,这里没有往常的喧嚣,只有一种山雨欲来的死寂。庞大的金属结构在头顶交织,投下沉重的阴影。空气中飘浮着机油、能量液和金属冷却后的淡淡气味。幽冥军团残存的成员们——主要是三大禁卫战队的核心骨干,几乎都聚集于此,按照各自的分队隐约站成三个群体。灰冥分队以安迷修为首,气氛沉郁如深海;紫冥分队围绕在乔奢费身边,锐气中带着被压抑的暴戾;而他们赤冥分队,则自然而然地以库忿斯和库拉所在的位置为核心,凝聚着一团即将爆发的、沉默的熔岩。

库忿斯队长站在那里,如同赤冥分队的定海神针。他那对红白相间的螺旋巨角在集结库昏暗的光线下依然散发着不容忽视的存在感,覆盖黑红相间铠甲的躯体如同山岳。但此刻,这位素来以沉稳和可靠着称的队长,紧握着怒龙之斧斧柄的手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斧刃上雕刻的花纹与符号似乎都在无声地咆哮。他胸前那以红色为核心的圆形机械装置,运转的频率似乎比平时更快了一些。库索吉斯的独眼能“看”到,库忿斯体内那如同熔岩般炽热而稳定的能量流,此刻正剧烈地翻腾、冲撞着,那是信仰根基被撼动时引发的灵魂地震。

副队长库拉站在库忿斯侧后方稍远一点的位置,她那红金相间的面具掩盖了所有表情,只有眼部那白色的空洞设计,透出一股冰冷的、近乎幸灾乐祸的观察意味。蓝金色兜帽边缘的金色装饰在阴影中闪着幽光,右侧那根白色羽毛纹丝不动。她双手抱胸,断魂双刀并未出鞘,但库索吉斯能感觉到,那对无形无影的凶刃,正在她意识的驱动下,发出只有同类才能感知的、渴望饮血的低频震颤。她似乎很享受这种秩序崩塌带来的混乱,仿佛这正印证了她内心对这个世界固有的认知。

当路法总长的身影出现在集结库前方的高台上时,所有细微的骚动和低语都瞬间消失了。甚至连呼吸声都被刻意压低。路法总长依旧穿着那身象征着无上权威与力量的铠甲,但往日的威严此刻却蒙上了一层深重的悲怆与疲惫。他的目光扫过台下每一张面孔,那些他曾亲手选拔、培养,与他一同征战银河、立下赫赫功勋的忠诚部下。他的视线在库忿斯、安迷修、乔奢费……以及在每一个赤冥队员的脸上停留片刻。

“战士们,”路法的声音响起,不再是以往那种充满力量和决断的洪亮,而是带着一种砂石摩擦般的沉痛与嘶哑,清晰地传到每一个角落,敲打在每一个人的心脏上,“我们刚刚收到来自阿瑞斯王座的最高判决。贪夺罪、痴绝罪、以及……嗔煞罪。”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冰冷的锤子,砸在空气中。

“我们曾为之奋战、为之流血、甚至为之付出生命的银河正义法,如今,将我们定义为了不可饶恕的罪人。”路法的声音逐渐提高,那沉痛开始被一种压抑不住的愤怒所取代,“我们守护的星域,我们平定的叛乱,我们为阿瑞斯带来的秩序与和平……所有的功勋,转瞬之间,都成了我们的罪证!”

库索吉斯静静地听着,他那仅有眼白的左眼,一眨不眨地注视着高台上的路法。他能“看”到路法总长体内能量核心那异常剧烈的波动,能“看”到那强韧的精神力场边缘出现的、因极度痛苦而产生的细微裂痕。这不是表演,这是真实的、被最信任之人从背后刺穿心脏的剧痛。

“皮尔,”路法几乎是咬着牙念出这个名字,“我们尊贵的王。他的贪婪与猜忌,已经容不下任何可能威胁到他权柄的存在。我们,幽冥军团,这支他亲手参与缔造、又亲手推向巅峰的力量,如今成了他眼中最大的威胁。于是,一纸判令,我们就从守护者,变成了需要被清除的‘罪孽’!”

路法举起手,一枚散发着柔和而强大能量波动的“能晶”出现在他手中,那光芒映照着他坚毅而悲痛的面容。“他们夺走了我们的荣誉,玷污了我们的忠诚,现在,还要夺走我们的生命!他们要将我们赶尽杀绝,让我们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无声无息地消失,连同我们存在过的一切痕迹,都被彻底抹去!”

集结库里,粗重的呼吸声越来越多,压抑的怒吼和武器与铠甲摩擦的细微声响开始响起。库伦克喉咙里的低吼已经变成了近乎咆哮的喘息,库彼修拳头上燃烧起实质性的火焰,库罗耶身上不稳定能量光流如同沸腾。库索吉斯感到自己腹腔内的毒素器官再次剧烈收缩,一股强烈的、带着辛辣刺激气味的毒液逆流而上,冲到了他的喉头,又被他强行咽了回去,喉咙里留下一片火烧火燎的灼痛。

“我们还有选择吗?”路法的声音如同惊雷,在集结库中炸响,“跪地求饶,引颈就戮?用我们被污蔑的死亡,去成全他那虚伪的‘正义’?”他的目光如同利剑,扫过台下每一双燃烧着愤怒与痛苦的眼睛,“不!绝不!”

他紧紧握住那枚能晶,声音变得无比坚定,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他们不给我们活路,那我们就自己杀出一条血路!他们污蔑我们是罪人,那我们就用这被诅咒的力量,去向这个不公的银河,讨还一个公道!夺取能晶,获得足以抗衡甚至颠覆这一切的力量,是我们唯一的生路!也是我们洗刷冤屈,向背叛者复仇的唯一途径!”

路法的话语,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库索吉斯心中那名为“忠诚”的、早已布满裂痕的支柱。轰然倒塌的,不仅仅是对皮尔王和阿瑞斯官方的信仰,更是他过去无数个日夜,将自己那被视为“异类”和“诅咒”的毒能力,小心翼翼地、毫无保留地奉献出去的全部意义。他曾以为,将这份与生俱来的“毒”用于守护,就能找到自身的价值,就能获得归属。可现在,这份倾注了忠诚的“毒”,被指责为“嗔煞”的罪证。这比任何来自外界的伤害都更让他感到一种彻骨的冰寒与……荒谬。

他的独眼中,那仅有眼白的视野里,世界仿佛失去了色彩,只剩下灰白与代表能量剧烈波动的刺眼亮斑。他回想起阴惑星那永不消散的毒雾,回想起军事学院里那些排挤与歧视的目光,回想起路法将他从那种孤立中带离时的话语,回想起赤冥分队里,库忿斯队长那句“无形之毒亦是力量”的认可,回想起队员们将他视为可靠后背的信任……这一切构筑起来的、他小心翼翼维护着的“家”,正在他眼前分崩离析。

一种前所未有的情绪,如同他体内最剧烈的混合毒素,猛地在他胸腔中炸开。不是愤怒的咆哮,不是悲伤的哭泣,而是一种冰冷的、绝对的、将一切情感都冻结后再碾碎的——决意。

他缓缓地,一步,一步地,从赤冥分队的队列中向前走去。他的步伐很慢,很稳,每一步都像是踩在碎裂的信仰残骸上,发出无声的悲鸣。覆盖红黑硬皮的脚掌落在冰冷的金属地面上,几乎没有声音,但他周身开始不受控制地弥漫出淡淡的、带着苦涩杏仁与腐烂花草混合气味的幽绿色毒气,这些毒气如同有生命的触须,在他身体周围萦绕、盘旋,却又被他强大的意志约束着,没有肆意扩散。

他走过了紧握双拳、周身火焰明灭不定的库彼修;走过了喉咙里发出压抑嘶吼、如同困兽的库伦克;走过了眼中绿芒炽盛、如同鬼影的库列斯克;走过了仅存独眼闪烁着冰冷算计的库克;走过了面部纹路扭曲、饥饿感几乎实质化的库罗耶。

他最终在库忿斯队长身侧稍后的位置停下。他没有看库忿斯,但他的独眼能感受到队长那沉重而悲愤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他能感受到身后所有赤冥队员,以及灰冥、紫冥所有幸存同伴的视线,都聚焦在他这沉默前行、毒气萦绕的身影上。

库索吉斯抬起了头,那仅有眼白的左眼,第一次如此清晰、如此毫无保留地迎向了高台上路法总长的目光。那眼神中,不再有平日的隐忍与观察,只剩下一种被逼至绝境后、将一切希望与毁灭都寄托于一点的、冰冷的火焰。

他缓缓举起了自己的右手。随着他的动作,那柄被他贴身收藏的毒虬刀,仿佛感应到了主人内心那蚀骨的决意,自动从他腰间的刀鞘中滑出,落入他覆盖着坚硬皮肤的掌中。毒虬刀那蓝白渐变的刃身,此刻仿佛活了过来,刃面上火焰状的纹理流动着幽绿的光芒,如同毒蟒苏醒时的鳞片反光。浓郁的、带着强烈腐蚀性气味的毒气,如同拥有生命般从刀身上升腾而起,在他周围形成一道若有若无的、死亡的帷幕。

他握着毒虬刀,刀尖斜指下方,幽绿的毒气如同活物般缠绕着锋利的刃口。他的目光穿过毒气的薄雾,牢牢锁定路法,声音低沉,沙哑,却带着一种斩断所有退路的、金属般的决绝,在寂静的集结库中清晰地回荡:

“我的毒,曾为守护阿瑞斯而流淌。”

他顿了顿,独眼中的冰冷火焰燃烧得更加炽烈,腹腔内的毒素器官以前所未有的效率运转,将更多的能量注入手中的毒虬刀,刀身上的幽绿光芒大盛。

“我的命,已与幽冥同在。”

他的声音提高了一些,那沙哑中透出的力量,让周围的空气都似乎为之震颤。

“总长,”他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道,每一个字都像是淬了毒的匕首,狠狠钉入现实的壁垒,“若忠诚是罪……”

他猛地将毒虬刀横于身前,刀身发出一阵细微却令人心悸的嗡鸣,幽绿的毒气骤然扩散,又瞬间收敛,仿佛完成了一次呼吸。

“我便将这罪孽淬至最毒——”

他向前踏出最终的一步,与库忿斯队长,与所有决心反抗的幽冥魔战士们站成了同一道阵线。他那仅有眼白的独眼中,倒映着路法总长手中能晶的光芒,也倒映着一条无法回头的、通往复仇与毁灭的星河之路。

“与你同行,直至银河的尽头!”

毒虬刀上的幽绿光芒,与他独眼中那冰冷的火焰,在这一刻,达成了完美的共鸣。蚀骨之忠,已化为焚世之毒。再无回头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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