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判决的消息,并非通过官方渠道的光幕通告,而是如同某种剧毒的孢子,在阿瑞斯星庞大官僚体系的阴暗缝隙中悄然滋生、扩散,最终伴随着追捕部队冰冷的能量武器光芒,砸在了库列斯克和他的赤冥兄弟们身上。

那一刻,库列斯克正身处第七维护层的巨型能量管道阵列区。这里是阿瑞斯星的能量动脉之一,无数直径超过十米的合金管道如同沉睡的巨蟒,在幽暗的穹顶下纵横交错,发出低沉恒久的能量嗡鸣。空气中弥漫着臭氧和高温润滑剂的气味,冰冷的金属甲板透过他坚硬的靴底传来稳定的震动。他刚刚完成对“K-73节点”的常规巡检,指尖抚过管道接缝处光滑冰冷的金属表面,感受着其下奔腾不息的能量流,如同倾听星球平稳的心跳。秩序,一切都在既定的秩序下完美运行。这是他熟悉且赖以生存的节奏。

突然,整个管道区的照明系统猛地闪烁了一下,从稳定的白炽光变成了刺目的猩红色。刺耳的、最高级别的入侵警报撕裂了恒久的嗡鸣,像是有人用生锈的钢钎刮擦着耳膜。库列斯克覆盖着暗红色皮肤的面庞上,那双散发着幽绿光芒的眼睛瞬间眯起,如同黑暗中潜伏的掠食者。他没有动,甚至没有改变呼吸的节奏,但全身的肌肉已在百分之一秒内调整至最佳的应激状态。他头上那些被金属箍束缚的红黑尖角,似乎感应到主人的警惕,微微震颤着,与甲板传来的异常震动频率产生细微的共鸣。

远处传来了能量武器特有的、压抑的“滋噗”声,以及合金被强行撕裂的尖锐噪音。不是演习。是实战。但在阿瑞斯的核心区域?对付谁?

他的个人通讯器没有响起任何来自上级的指令,只有一片死寂。这反常的寂静,比震耳欲聋的警报更让他感到一种冰冷的违和。秩序出现了裂痕。

一道身影带着灼热的气流从侧方的维修通道猛地冲出,是库彼修。他右脸的墨绿面具上沾满了烟尘,头部那根弯曲的红色巨角边缘甚至有些许熔化的痕迹,显然经历过激烈的对抗。他腹腔部位隐隐透出不正常的红光,那是他火焰器官超负荷运转的征兆。

“库列斯克!”库彼修的声音带着烟熏火燎的沙哑,和他体内压抑的怒火,“他们……他们对我们下手了!‘嗔煞罪’!狗娘养的‘嗔煞罪’!” 他手中的魔血镰刀刃上,那红色的纹理如同活物般蠕动,散发着贪婪的光芒,镰刀钩状尖端还在滴落着某种炽热的、并非血液的能量液。

库列斯克没有回应,只是绿色的瞳孔微微收缩。“嗔煞罪”?银河正义法中最不可饶恕的三极罪之一?烙印在他们,这些为阿瑞斯流淌鲜血、焚尽敌人的幽冥军团战士身上?他的大脑如同最高效的战术计算机,瞬间排除了所有逻辑可能性,只剩下一个冰冷的、荒谬的结论——这不是误判。

“快走!”库彼修低吼道,一把抓住库列斯克覆盖着坚硬肌肉的手臂,触感滚烫,“队长在‘老地方’集结!通讯被屏蔽了,只能靠腿!” 他的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极致的愤怒被强行压抑。

库列斯克点了点头,动作幅度小到几乎无法察觉。他没有问“为什么”,也没有质疑“老地方”是哪里。在赤冥分队,有些指令无需重复,有些集结点刻在骨子里。他反手握住背后疾窟刀的刀柄,那蓝黑色、带有螺旋纹理的握柄传来熟悉的冰冷触感,奇异地安抚了他内心开始翻涌的、名为“背叛”的毒火。

两人如同鬼魅般在巨大的管道迷宫中穿行。库彼修在前,他的移动带着一种狂暴的力量感,偶尔遇到封锁的闸门,他便直接用手臂上炽热的高温或者魔血镰粗暴地劈开,留下熔融的金属边缘和刺鼻的焦糊味。库列斯克则紧随其后,他的脚步落在冰冷的甲板上,几乎不发出任何声音,如同滑过冰面的影子。他锐利的绿色目光不断扫视着四周,捕捉着每一个阴影的变动,每一次空气流动的异常。他那龙头状头部上的多根尖角,那些被金属箍紧紧束缚的角,仿佛在无声地吸收着周围一切的混乱与噪音。

他们在一个交叉管道口遇到了库罗耶。这位“噬能者”正半跪在地上,一只手按在一条粗大的能量管道外壁上,管道表面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失去光泽,仿佛内在的能量被瞬间抽干。库罗耶周身散发着不稳定的能量光流,他那四根对称的红黑螺旋尖角贪婪地吸收着窃取来的能源,颈部两侧的橙红色球状装饰发出明灭不定的光芒。他抬起头,看向库彼修和库列斯克,眼中是几乎要溢出的、原始的饥饿感,不是对食物,而是对毁灭的渴望。“他们……夺走了我们的荣耀……”他的声音嘶哑,像是砂石摩擦,“我要……吞了他们!”

库彼修只是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传递着无需言语的理解。库列斯克则注意到库罗耶另一只手中紧握的恶食魔刃,那橙、蓝、黄三色交错的宽大刀身上,不规则的孔洞正发出细微的、如同啜泣般的嗡鸣。

更多的赤冥队员在汇拢。库索吉斯如同一个飘忽的幽灵,从一道通风口的阴影中悄无声息地滑出,他仅有眼白的左眼在昏暗的红光下显得格外诡异,手中毒虬刀的蓝白渐变刃面上,幽绿的毒气如同活物般萦绕,带着甜腥的死亡气息。他对着库列斯克微微颔首,独眼中是同样的冰冷与决绝。

库伦克则像一头被激怒的凶兽,直接撞穿了一层脆弱的隔离墙冲了进来。他额头中央那枚猎杀巨鳄的荣耀印记灼灼生辉,下颌那枚粗长的獠牙上还挂着些许金属碎屑,手中的烈鳄刀青灰色刃面嗡嗡作响,缠绕刀身的烈鳄之形仿佛要活过来择人而噬。他低吼着,声音如同沼泽深处的闷雷:“叛徒!皮尔是叛徒!他们要把我们当野兽一样宰掉!”

库克是最后一个出现的,他仅存的右眼冷静得可怕,扫视过聚集的队员们,评估着每个人的状态。他手中那柄由万毒啃噬圣石而成的塚毒刀,银白色的宽大刀身周围,空气微微扭曲,散发着让周围金属都隐隐失去光泽的凋零瘴气。“冷静,”他的声音沙哑,却带着一种奇异的、令人信服的力量,“愤怒需要方向,库伦克。我们会找到的。”

没有库拉的身影。但所有人都知道,那位副队长必然在以她自己的、更隐秘也更危险的方式,向着集结点靠拢。

这支小小的、被追捕的队伍,沉默而迅捷地在阿瑞斯星的钢铁内脏中穿行。他们不再是荣耀的守护者,而是成为了自己家园里的逃亡者。每一次转角都可能遇到致命的伏击,每一道闸门后都可能射出密集的能量光束。库列斯克始终处于队伍最敏感的位置,他的疾窟刀数次无声出鞘,蓝白渐变的刀身在猩红的警报灯光下划出冷冽的弧线,破风无声。试图拦截他们的巡逻机械,往往在察觉到攻击之前,便被凌厉的刀气精准地切断了能量核心或关节连接处,爆裂成一团沉默的火球。他动作精准、高效,没有任何多余的花哨,每一次挥刀都只为清除前进的障碍,如同他曾在矿窟中清理塌方的碎石。只是,那时是为了生存和秩序,现在呢?

“老地方”是位于星球结构缝隙深处的一个废弃铸造厂。这里早已被遗忘,巨大的、锈蚀的锻锤悬停在半空,如同远古巨兽的骨骸。地面上积满了厚厚的、混合了金属粉尘和油污的污垢,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和陈年冷却液的刺鼻气味。仅有几盏应急灯提供着昏暗的照明,在庞大的阴影间投下摇曳的光斑。

队长库忿斯已经在那里了。他伟岸的身躯如同磐石般矗立在废弃厂房的中央,那双红色的利爪自然垂在身侧,但紧绷的肌肉线条显示出他内心的波澜。他头上那对红白相间的螺旋巨角,在昏暗中仿佛凝聚着压抑的雷霆。他的怒龙之斧靠在一旁锈蚀的车床上,银蓝色的斧刃映照着微弱的光,封印其中的恶龙之力似乎也在蠢蠢欲动。他逐一看向归来的队员们,目光沉重而复杂,那里面有愤怒,有痛惜,有难以置信,但更多的,是一种如同父兄般的、深切的担忧。

库拉几乎是与库列斯克他们前后脚到达。她蓝红相间的战甲上有几处新鲜的划痕,但姿态依旧带着那种特有的、扭曲的优雅。她兜帽上那根白色羽毛微微晃动,红金面具下的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库忿斯身上,带着一种近乎狂热的专注。她手中的断魂双刀无形无影,只有当她微微转动腕部时,才能在空气中看到一丝微弱的折射,仿佛毒蝶振翅前那一刻的凝滞。

“都到齐了。”库忿斯的声音低沉,如同地底熔岩的滚动,打破了铸造厂内死寂般的沉默。他没有多余的废话,目光扫过每一张熟悉的面孔——库彼修压抑着焚天之火的愤怒,库罗耶眼中噬尽的渴望,库索吉斯沉默下的蚀骨之毒,库伦克毫不掩饰的噬主之怒,库克冷静面具下的凋零意志,库拉扭曲忠诚中的焚身之欲,还有库列斯克……那看似无声,却已如绷紧弓弦般的极致冷静。

就在这时,沉重的脚步声从唯一的入口通道传来,不疾不徐,带着一种熟悉的、令人心安又敬畏的节奏。所有赤冥队员,包括库忿斯,都瞬间挺直了脊背,目光齐刷刷地投向那片阴影。

路法总长走了出来。

他不再穿着那身象征无上权力与荣耀的军团总长制服,取而代之的是一身暗沉的、便于行动的作战服。他的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与风霜,鬓角似乎一夜之间染上了更多的灰白。但那双眼睛,依旧锐利如鹰隼,仿佛能洞穿一切虚伪与谎言。他的步伐稳定,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拉得很长,每一步都仿佛踏在所有人的心跳上。

他走到赤冥队员们面前,沉默地环视一圈。那目光沉重如山,蕴含着太多无法言说的情绪——有痛心,有愧疚,有决绝,还有一种……仿佛燃烧自身般的疯狂。

“孩子们……”路法开口,声音沙哑,却清晰地传到每一个角落,压过了远处隐约传来的警报余韵,“我们被背叛了。”

简单的几个字,如同重锤,砸碎了最后一丝侥幸。铸造厂内一片死寂,只有队员们粗重或压抑的呼吸声。

“皮尔,”路法念出这个名字时,语气平静得可怕,仿佛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我们尊贵的王。他不再需要为他清扫障碍、稳固王座的利刃了。他害怕这利刃太过锋利,会割伤他自己那双沾满肮脏交易的手。” 他的目光掠过库彼修、库罗耶、库伦克……掠过每一个身上带着战斗痕迹的队员,“塔拉星的‘熔炉’战术,法尔肯星的能源吞噬,克坦星的‘烈鳄突击’……所有我们为之自豪、为之流血的功绩,如今,都成了他指控我们‘暴虐’、‘贪婪’、‘嗔煞’的罪证!”

库彼修腹腔的红光猛地炽盛了一下,又被他强行压下,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如同野兽受伤般的呜咽。库罗耶手中的恶食魔刃孔洞中,传出的嗡鸣变得更加急促和饥渴。

“他不仅夺走了我们的荣誉,我们的地位,”路法的声音逐渐拔高,带着一种压抑不住的、火山喷发般的愤怒,“他现在,还要夺走我们的生命!用我们曾经誓死扞卫的《银河正义法》,将我们打为不可饶恕的罪人,要在整个银河系面前,将我们公开处决,以此彰显他的‘公正’与‘威严’!”

“为什么?!”库伦克再也忍不住,发出一声痛苦的咆哮,额头的印记红得发亮,“我们为他流尽了血!他为什么?!”

“因为能晶。”路法的回答如同冰水,浇熄了表面的火焰,却让更深的寒意渗入骨髓。“他需要能晶,更多的能晶,来维持他那摇摇欲坠的王座,来满足他无止境的野心。而我们,知道得太多,功劳太大,已经成了他通往绝对权力道路上的绊脚石。所以,我们必须被清除,连同我们存在的意义,一起被抹去!”

真相,赤裸而残酷的真相,如同库索吉斯的毒虬刀,精准地刺入了每一个赤冥队员的心脏。库克仅存的右眼中,那冰冷的理性光芒在剧烈闪烁,仿佛在重新计算着整个世界的运行公式。库拉面具下发出一声极轻的、扭曲的嗤笑,仿佛在说“看吧,我早就知道”。

路法缓缓举起手,他的掌心,托着一枚散发着柔和却蕴含恐怖能量波动的晶体——能晶。那光芒映照着他坚毅而悲怆的面容。“他们不给活路,那我们就自己杀出一条血路!”他的声音如同最终的审判,在空旷的铸造厂内回荡,“他们污蔑我们是罪人,那我们就用这‘罪’,去审判这个不公的银河!夺取能晶,掌握我们自己的命运!向皮尔,向这个背叛了忠魂的王朝,讨还我们应得的一切——我们的荣誉,我们的尊严,我们的……公道!”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然后,如同堤坝崩溃,情感的洪流汹涌而出。

“我的火焰,曾为守护阿瑞斯而燃烧!从今日起,它将只为洗刷我们的冤屈而沸腾!”库彼修一步踏出,魔血镰重重顿地,火星四溅。

“我的饥饿,曾为守护阿瑞斯而平息!我的愤怒,将因它的背叛而永恒!”库罗耶嘶吼着,恶食魔刃贪婪地震颤。

“我的毒,曾为守护阿瑞斯而流淌!我的命,已与幽冥同在!若忠诚是罪,我便将这罪孽淬至最毒!”库索吉斯举起毒虬刀,幽绿毒气狂舞。

“我的命,是你从牢笼中解救!我的力量,因你的信任而荣耀!皮尔王既视我为野兽,我便为他展现何为真正的嗔煞之怒!”库伦克咆哮,烈鳄刀直指穹顶。

“我的毒躯,曾为阿瑞斯过滤黑暗!我的智慧,曾为它的荣耀燃烧!如今它视我为疠瘴,我便成其真正的噩梦!”库克上前,塚毒刀周围的瘴气翻涌。

“将军~”库拉的声音甜腻而充满剧毒,她轻盈地舞动双刀,身影飘忽,“这银河终于撕下了伪善的面具!库拉和这对刀,从来只属于您一个人~”

库忿斯最后上前,他伟岸的身躯仿佛承载了所有队员的愤怒与决绝。他拿起靠在一旁的怒龙之斧,沉重的武器在他手中轻若无物。“将军,你给了我一个家,他们却要毁了他。”他的声音如同熔岩翻滚,低沉而决绝,“我库忿斯的力量,可以为了守护而付出,也必将为了守护而咆哮!从今日起,我和我的赤冥分队,这条命,这把斧,只为您与心中的公道而战——纵使焚尽星河,亦无悔!”

所有目光,最终都落在了库列斯克身上。

他始终沉默着。从路法开始揭露真相,到队员们发出愤怒的誓言,他就像一座被遗忘在角落的礁石,承受着惊涛骇浪的冲击,却岿然不动。只有他自己知道,内心那赖以生存的、名为“秩序”和“忠诚”的基石,正在以前所未有的方式崩塌、碎裂。皮尔王的命令不再是律法,而是背叛的毒刃;他曾誓死守护的荣耀,成了烙在身上的耻辱印记。这种认知的颠覆,比任何物理上的伤害都更让他感到一种灵魂被撕裂的痛苦。他那双绿色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亮度在不断提升,仿佛有两团鬼火在颅腔内燃烧。

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抬起了头。头上那些被金属箍束缚的尖角,似乎感应到主人内心翻天覆地的变化,发出细微的、几乎不可闻的金属应力呻吟声。那些束缚了他一生野性、象征着服从于更庞大秩序的金属箍,此刻在他眼中,成了皮尔王虚伪统治的可笑象征。

他没有看激昂的队友,没有看悲怆的队长,也没有看扭曲的副队长。他的目光,穿越了所有人,直接、坚定地落在了路法总长身上。

路法也正看着他,那双能洞悉人心的眼睛,看到了库列斯克沉默外表下那即将爆发的、毁灭性的力量。

库列斯克向前踏出一步。他的脚步依旧悄无声息,落在积满污垢的地面上,没有激起一丝尘埃。但他周身散发出的气息,却让离他最近的库彼修和库索吉斯都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他抬起手,握住了背后的疾窟刀。那蓝黑色、带有螺旋纹理的握柄入手冰凉,与他内心燃烧的冰冷火焰融为一体。他缓缓将长刀抽出,蓝白渐变的修长刀身在昏暗的灯光下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刃面边缘锐利的寒光,仿佛能切开这令人窒息的背叛与绝望。

他举起疾窟刀,刀尖并非指向天空,而是平举,对准了废弃铸造厂那锈蚀的、象征着一个时代工业力量的穹顶。他的动作稳定得没有一丝颤抖,如同他过去执行无数次斩首任务时一样精准。

然后,他开口了。声音不高,甚至有些低沉,却清晰地穿透了所有嘈杂的心绪与未散的愤怒余波,如同极地冰原上吹过的寒风,带着一种绝对的、不容置疑的决绝,在每个赤冥队员和路法的耳中响起:

“命令,即吾命。” 他绿色的瞳孔锁定了路法,仿佛在重新确认他此生唯一的、也是最后的效忠对象。

“忠诚,即吾魂。” 这句话,是对过去那个信奉秩序、恪守职责的自己的告别。

“皮尔王背弃了这两者,” 他的声音依旧平稳,但每个字都像是由最坚硬的彗星冰核雕琢而成,冰冷而沉重,“他便不再是我的王。”

短暂的停顿,仿佛为旧时代的棺椁钉上最后一颗钉子。

“总长,” 他微微调整刀尖的方向,仿佛将其视作了指向未来征途的罗盘,“您的剑所指,便是我刀锋所向——”

最后四个字,他几乎是无声地吐出,但那意志却如同无声惊雷,炸响在每个人的灵魂深处:

“——直至寂灭。”

没有咆哮,没有怒吼,只有最纯粹的、将自身完全化为武器的宣告。疾窟刀在他手中发出微不可闻的震动,那是彗星碎片与主人决绝意志产生的共鸣,是毁灭的前奏,是无声之誓最终奏响的、撕裂银河的惊雷。

库列斯克,这位曾经的“无心者”,此刻,将他重新寻回的、名为“情义”与“守护”的心,连同他对秩序最后的信仰,一起淬炼成了最冰冷、也最炽热的复仇之刃。他的选择,是一个沉默的守护者,对于被彻底践踏的忠诚与秩序,最彻底,也最恐怖的回应。

幽冥军团的赤冥分队,至此,完成了从银河守护者到“罪人”的转变。他们的脚下,是旧日荣耀的灰烬;他们的前方,是一条夺取能晶、无法回头的毁灭之路。而库列斯克的沉默,将成为这条路途中,最令人胆寒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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