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少枫没理会,手指蘸着蜂蜜,在每个人的脸上、脖子上。还有受伤的手臂和腿上,都抹了厚厚的一层。
蜜蜂的 “嗡嗡” 声瞬间变得急促。
把蜂窝放在离几人三米远的树杈上。
用树枝轻轻捅了一下 —— 蜜蜂瞬间炸了窝,黑压压的一片,朝着满是蜂蜜的黑虎等人扑去。
“啊!救命!蜜蜂!”
刘胖子最先被蜜蜂蛰到脸颊,瞬间起了个核桃大的包。
疼得他疯狂扭动身体,可绳子绑得太紧。
眼睁睁看着蜜蜂,钻进自己腿上的伤口。毒刺扎进渗血的肉里,疼得眼泪直流。
黑虎的手臂和腿上也爬满了蜜蜂。伤口被蛰得火辣辣地疼,鲜血混着蜂毒流出来。
在地上积成小小的血洼,疼得几乎晕厥。
却又被每一次蛰咬的剧痛拉回意识,眼前阵阵发黑。
耳边全是蜜蜂的 “嗡嗡” 声,还有自己的惨叫声。
陆少枫站在五米外,冷冷地看着这一幕。手指无意识摩挲着陨刀的刀柄,眼神里没有丝毫温度。
能清晰地看到,蜜蜂钻进伤口时。
黑虎等人脸上的绝望,能听到他们牙齿打颤的 “咯咯” 声。
心里却没有丝毫波澜 —— 这是他们应得的。当初开枪打耗子时,他们可没手下留情。
“明天要是还活着,”
陆少枫的声音穿透蜜蜂的 “嗡嗡” 声。
“就让耗子来跟你们算账。”
说完,他转身就走,没再看一眼身后的惨状,背影很快消失在雾里。
蜜蜂的 “嗡嗡” 声、匪帮的惨叫声。风卷树叶的 “沙沙” 声、远处传来的狼嚎。在长白山的黑夜里交织,像一曲绝望的哀乐。
黑虎望着陆少枫消失的背影。
心里满是悔恨 —— 怎么就惹上了这么个狠角色?
离开黑虎等人的位置后。
陆少枫朝着东边跑去,看到地上的脚印 —— 这是另外一只队伍留下的。脚印深浅不一,显然是扛着藤筐走得艰难。
速度极快,脚掌踩在腐叶上几乎没有声音。
耳朵能精准捕捉到远处传来的藤筐碰撞声,甚至能听到匪帮成员的抱怨声。
没跑十分钟,就看到前面雾里有模糊的人影。
正是李疤脸的队伍,二十多人扛着藤筐。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每个人脸上都满是疲惫和不安。
有人的裤腿还沾着泥污,显然是走了不少冤枉路。
连方向都快分不清了。
“妈的!这破路怎么这么难走!”
一个瘦高个匪帮成员骂道,手里的藤筐晃了晃,差点掉在地上,吓得他赶紧抓紧。
“早知道就不跟黑虎分开了,现在连方向都找不到!”
李疤脸回头瞪了他一眼,声音里满是烦躁。
“闭嘴!再抱怨就把你扔在这儿喂狼!”
可他自己心里也慌得很 —— 手里的地图。早就被雾水浸得模糊,周围的树影看起来都一样。
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他摸了摸怀里的参包。
那是偷偷藏的几棵四品参,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陆少枫躲在一棵老松树后,身体紧贴着树干,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慢慢举起 56 半自动步枪。
枪口对准瘦高个的后脑勺 , 对方正背对着他。
毫无防备,夜视能力让他能清晰看到对方的头发丝。能预判对方呼吸时身体的起伏。
“砰!”
枪声在雾里响起,格外刺耳。
子弹精准地命中瘦高个的后脑勺,连哼都没哼一声,就直挺挺地倒在地上,脑浆溅到旁边矮胖匪帮成员的脸上。
“谁!谁开枪!”
李疤脸吓得魂飞魄散,赶紧躲到一棵大树后。
手里的枪胡乱对准雾里:“是陆少枫!他追上来了!快躲起来!”
匪帮成员们瞬间慌了,纷纷扔下藤筐。
有的躲到树后,有的直接趴在地上,手里的枪对着周围疯狂开枪,子弹打在树上。
溅起木屑,“砰砰” 的枪声在雾里回荡。
却连陆少枫的衣角都没碰到。
陆少枫没给他们反应的机会,不断变换位置,从老松树后转移到灌木丛里。
再绕到匪帮的侧后方,每一次移动都悄无声息。
像黑暗里的影子,听力能精准分辨。每个匪帮成员的位置,甚至能通过呼吸声,判断对方的紧张程度。
“砰!”
又一声枪响,趴在地上的矮胖匪帮成员应声倒地。子弹命中他的太阳穴,
鲜血顺着脸颊往下流。染红了地上的腐叶。
“啊!又死人了!”
有人吓得大叫起来,声音里满是恐惧,一个戴帽子的匪帮成员受不了了,猛地从树后冲出来,疯了似的往雾里跑。
“我不要参了!我要出去!”
李疤脸赶紧喊:“别跑!回来!陆少枫在暗处!”
可已经晚了 —— 陆少枫的枪又响了。
子弹精准命中对方的后背,戴帽子的匪帮成员。
往前扑了几步,倒在地上,身体抽搐了几下,就没了动静,鲜血在地上蔓延开来。
剩下的匪帮成员更慌了。
有人直接吓尿了裤子,尿液顺着裤腿往下滴。在地上形成一滩湿痕,散发出骚味。
有人双手抱头,蹲在地上不停地发抖,连枪都掉在了旁边。
李疤脸看着手下一个个倒下。心里的恐惧像潮水一样淹没了他。没想到陆少枫会这么快追上来。
更没想到对方的枪法这么准,简直像索命的死神。
没一会儿,李疤脸的队伍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地上躺满了尸体,藤筐散落在地上,里面的参撒了出来,在雾里泛着淡淡的光。
却再也没人敢上前去捡。
李疤脸躲在树后,浑身发抖。手里的枪都快握不住了,他后悔了。后悔不该贪心抢陆少枫的参,后悔不该跟黑虎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