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陆家,陆少枫和耗子又投入到忙碌中。
他们把鹿鞭清洗干净,准备泡酒。耗子看着手里的鹿鞭,
笑嘻嘻地说道:“枫哥,这鹿鞭酒泡好了,咱俩可得好好尝尝,听说大补!”
陆少枫白了他一眼:“就知道吃。还没结婚,喝什么鹿鞭酒,把鹿角处理好,小鹿角看看能不能卖个好价钱。”
小雅在一旁好奇地问道:“哥,这鹿角真能卖钱啊?”
陆少枫摸了摸妹妹的头:“能啊!鹿角可是好东西,药用价值高,也能做成工艺品。等卖了钱,给你买新衣裳。”
耗子妈笑着说道:“哟,小雅有新衣裳穿咯!”
陆勇擦了把汗,从屋里抱出一坛自酿的苞谷酒放在桌上:“都累坏了,喝口酒暖暖身子。”
他拧开坛盖,醇厚酒香顿时弥漫开来。
王桂兰嗔怪着拿碗过来:“就知道喝,肉还没腌完呢!” 但也给每人都倒了一小碗。
几人歇了会后继续剥皮拆骨,陆少枫估算了下,大概有 500 斤的鹿肉,400 斤熊肉,加明天还要去拉那头小的黑瞎子,肉能卖 1100 斤的样子。
熊波灵盖,熊掌,问李主任看他要不要,剩下 2 张熊皮和 3 张鹿皮,还有两个熊胆和鹿茸,送王主任那。
“妈,你去把两熊胆蘸下,还都是铜胆,这会可是发了” 陆少枫转头对着王桂兰笑道。
王桂兰一边擦拭着熊胆,一边嗔怪:“发啥发,再发也不能拿命去拼。今天这事儿太危险了,以后可不许再这样了。”
陆少枫笑着揽过母亲的肩膀:“知道啦!不过这些山货能换不少钱,等卖了钱,咱家的新房子就能早点盖起来,到时候您和爸也能享享福。”
王桂兰看着儿子,眼神里满是欣慰和心疼:“享福不享福的不重要,只要你们平平安安的就好。”
“枫哥,牛逼大发了,” 耗子噌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小雅眼睛亮晶晶地凑过来 “哥,这熊胆真能换好多钱吗?” 小雅盯着布包里泛着光泽的熊胆,眼里满是期待。
陆少枫笑着点点头:“能,还能剩下好多。”
陆勇和王桂兰也差不多,脸上洋溢着惊喜的笑容。一家人围在肉堆旁,七手八脚地忙碌着,盘算着这些山货能换来多少钱。
“耗子,把鹿心酒拿过来,每人喝点,不然明天起来身体都是酸的。”
耗子快步跑去取酒。
陆勇看到鹿心酒,眼睛都直了:“这酒配上今儿的收获,才叫痛快!” 说着,他仰头灌下一大口,酒液顺着下巴滴落,混着汗渍在衣襟晕开深色痕迹。
耗子也不甘示弱,咕嘟咕嘟喝完半碗,辣得直哈气却还咧着嘴笑。
王桂兰一边往陶罐里塞腌好的肉块,一边念叨:“慢点喝,别呛着!明早还得早起收拾那头黑瞎子呢。”
话音未落,几条狗崽子从狗屋里跑出来找陆少枫要吃的。
陆少枫弯腰抱起一只,小家伙毛茸茸的爪子扒着他的棉袄,温热的气息喷在颈间。
他捏了捏狗崽子软乎乎的肚皮,转头对母亲说:这小家伙食量越来越大,得给它加点肉沫。
说着,他把狗崽子放在狗食盆旁,几条狗立刻围拢过来,尾巴摇得像拨浪鼓。
少枫抹了把嘴角的酒渍,喉结动了动,声音里裹着几分担忧:妈,你和耗子妈每天睡前记得喝点鹿心血酒,补补身子。这酒活血驱寒,你们年纪大了要多喝。
话音未落,他已经起身给两位老人的搪瓷缸里又添了小半杯。
王桂兰伸手拦住还想倒酒的儿子,眼角笑出细密的皱纹:知道啦,比你爸当年还啰嗦。
她转身从里屋抱出几件磨得起球的旧棉衣,拍了拍上面的灰絮,把这些撕成布条,给大青大黄当垫子。这俩伤号可得仔细养着。
布料塞到小雅怀里时,她突然想起什么,转头盯着陆少枫,眼神里满是母亲的关切,明早去崖下,多带些绳子,黑瞎子虽小,也别大意。
陆少枫应了声,又低头查看大青大黄的绷带,见暂时没有渗血迹象才放下心来:“妈,你就别操心了,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
王桂兰轻轻戳了戳儿子的额头:“你是我儿子,我能不操心吗?” 两人相视一笑,温暖的氛围在院子里弥漫开来。
“妈,这些骨头明天等我和耗子回来做成狗粮,应该够它们几个吃个十来天。” 陆少枫交代道。
院子里,大家一边忙碌着,一边有说有笑。虽然经历了惊险的一天,但好在人都平安,收获也颇丰。
陆少枫看着家人和朋友,相处时没啥勾心斗角,觉得再苦再累也值得。
夜幕降临,陆家屯的灯火渐渐亮了起来。陆少枫坐在院子里,看着处理好的鹿皮和鹿角,还有正在恢复的大青和大黄,思绪万千。他知道,在这片山林里,危险与机遇并存,今天还是太险了,好在都平安回来了。
公鸡的打鸣声撕破清晨的薄雾,陆少枫撑着炕沿准备起身时,腕骨突然发出轻微的 “咔嗒” 脆响。
他低头盯着自己暴起青筋的小臂,肌肉层下若隐若现的暗金色纹路 —— 这变化比前几日猎杀狍子、野兔时剧烈太多。
他的身体力量增长了!
炕头的狼崽子和狗崽们正挤作一团酣睡,白色狼崽还把爪子搭在小花的背上。
他强压下心头惊异,轻手轻脚地下炕,生怕吵醒这些小家伙。
推开门的瞬间,一股刺骨的寒风扑面而来,院子里的积雪在月光下泛着清冷的光。
本该冻得打颤的陆少枫,裸露在外的皮肤却只泛起细密的热意,甚至觉得这寒风像夏日里的凉水般畅快,寒意竟成了难得的清凉享受。
“老三套” 的生活模式早已刻进他的骨子里,弯腰舀凉水时,他注意到水桶在掌心的重量比往日轻了三分。
刺骨的凉意冲上脑门,驱散了最后一丝困意,也让他更清晰地感受到浑身涌动的力量。
提着食盆走向狗窝,狼崽子们一见到他,立刻扒着木栏发出奶声奶气的叫声。
白色狼崽更是着急地跳起来,试图够到他手中的食盆。而他单手拎着的食盆,此刻仿佛不过是片轻飘飘的树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