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野猫脾气急,容易上火,要是去了,很可能三两句话就跟她爸妈吵起来,反而不好办事。
孟青山一听就明白李前的意思,点头说:“行,我和小野猫在家等着,你们早点回来。”
李前开车,油门踩到底,三公里的路不到五分钟就到了。
那时候路还没全铺上沥青,有些地方还坑坑洼洼的。
关震山被颠得紧紧抓住扶手,说:“好家伙,李前,你开慢点,我这都以为自己坐飞机上了,你这速度太快了。”
韩春明的脑袋也被撞了一下,不过还能忍。
他们到了酒店,老关上前对前台说:“同志,麻烦你查一下关向东住哪个房间。”
前台摇了摇头说:“不好意思,我们酒店不能随便透露客人信息,如果您需要,可以自己联系他。”
关震山气得直嚷嚷:“他是我儿子,找儿子算什么隐私?你们这是胡闹!”
李前说:“老关,你别急。”
说完他从兜里掏出证件:“同志,我们有急事找关向东,涉及走私,麻烦你配合一下。”
前台看了一眼证件,马上点头说:“您稍等,我这就帮您查。”
知道房间号后,李前一行人来到关向东的房门口。
李前敲了敲门,里面关向东问:“谁?”
李前说:“酒店送东西的。”
关向东没多想就开了门,一看门外站着父亲、小徒弟,还有一个不认识的男人,心里有点虚,问:“爸,大晚上跑这儿来干什么?”
关震山二话不说,一巴掌扇在关向东脸上:“逆子,我的东西呢?”
关向东捂着脸,狠狠地盯着关震山说:“爸,从小你就看不起我,现在我回啯了你还是不喜欢我。好,既然你不待见我,那我就告诉你,你的那些古董都被我卖了,卖给别人了,以后你再也别想看见它们了。”
关震山一听,眼前一黑,差点摔倒,颤抖着手指着儿子说:“你……你真是不孝!”
李前眼疾手快扶住了要倒下的关震山,韩春明也赶紧过来帮忙。
李前说:“关向东就是‘零’吧?我是老关的朋友,你说把古董卖了,卖给谁了?多少钱?什么时候卖的?”
关向东上下打量了李前一眼,见他年纪轻轻却自称是老关的朋友,冷笑了一声:“你是谁?我凭什么告诉你?”
李前没啰嗦,直接亮出证件:“老关的这些古董虽然是个人的,但很多都是传了好几代的,价值连城。如果你卖给的是中啯人,还有挽回的余地。但如果卖给了外啯人,别怪老关把你送进监狱。”
听到要进监狱,关向东一下慌了神。
他回啯就是为了赚钱,要是进了监狱,赚钱还有什么意义?连自由都没了,要钱有什么用?
关向东额头上立刻冒出了冷汗,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把那些古董都卖给鼓楼的信托商店了,让他们帮我代卖。
东西到底卖出去没有我还真不知道,他们说明天给我信儿。”
关震山听完儿子的话,气得浑身发抖。他那些宝贝都是好不容易弄到手的,结果这个不争气的儿子竟然全给送信托商店去了。
信托商店是卖二手货的,再好的东西到了那儿,价格至少得砍一半。
虽说八十年代以前的古董都跟白菜似的便宜,但这些东西对关震山来说可不一样,意义非凡。
李前听了信托商店的地址后,没再多说什么,带着关向东、关震山和韩春明直接去了信托商店。
还好,那些东西还没人买呢。
看到自己失而复得的宝贝,关震山激动得像找回了走丢的孩子,呜呜地哭出声来。
把古董和关震山送回家后,李前往自个儿家走时,时针已悄然指向了十点半。
要换到现在这个时候,大伙儿都该下班放松了。
吃着烤串,喝着啤酒,灯红酒绿间,人们尽情释放一天的辛劳。
可在这个娱乐活动匮乏的年代,大伙儿早就进入了梦乡。
要是晚上出来到院子里转转,或许还能听到哪家传来的动静。
四合院的大门晚上都会锁上,这事儿一直是阎埠贵在负责。
一来他没事就爱在门口溜达,二来他们家老大闫解成因要进货,凌晨就得出门。
所以阎埠贵主动揽下了看门的活儿,当然也不是白干的,他每个月会跟闫解成要五块钱的好处费。
虽说是父子,但他也不愿白忙活。
后院里,沈秀平见李前迟迟未归,便去前院找阎埠贵要了大门钥匙,专门等着李前。
易中海瞧见沈秀平每隔十分钟就从后院穿过中院,往前院去。
心里犯起了嘀咕,都这么晚了,李前究竟去哪儿了?
难道是又去办案了?想到这里,易中海摇了摇头,不可能,李前现在都当上副市长了,哪还用得着半夜去查案。
都这么晚了,也只有八大胡同那种地方还亮着灯。
对,李前肯定是去那儿了。
这么一想,易中海起身穿衣戴帽,等沈秀平再从后院过来时,他拦住了她,故意问道:“沈大夫,这么晚了你一趟趟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干什么?
天这么冷,不怕冻坏吗?”
沈秀平回答说:“哦,我们家当家的还没回来呢。
我从阎老师那儿借了钥匙,等着给他开门呢。”
说完就想走,不想多费唇舌。
因为易中海这个人她总觉得心眼多,而且平时也没什么交情,这时候自然没什么好说的。
易中海见沈秀平要走,又说:“沈大夫,这么晚了,李前能去哪儿?
也就八大胡同那种地方还开着。
李前他不会真去那种地方了吧?
哎呀,你们都有孩子了,要是真去了,你可得管管他。”
沈秀平听后冷冷地瞅了易中海一眼。
这家伙,趁她家李前不在,居然想挑拨离间。
还编造了一个逛八大胡同的谣言来抹黑李前。
这种话要是传出去,肯定会对李前有影响。
毕竟,李前现在事业正往上升,不能有半点流言蜚语。
更何况,她最了解自己的丈夫,知道李前到底去哪儿了,心里明镜似的。
易中海见沈秀平不说话,以为她信了自己的话,又继续说道:“沈大夫,男人偶尔花心也正常。
你看,你们家李前现在可是有权有势,就是十八岁的大姑娘见了都得往上扑。”
李前本来就长得帅,更别说他去了八大胡同那种地方,那些人为了巴结他,不要钱也愿意让他多来几次,你说是不是?”
沈秀平听了,眯起眼说:“好你个易中海,竟敢编我们家李前的谣言。你说他去八大胡同了,有什么证据?要是拿不出证据,我就去派出所告你造谣。
你可别忘了,现在的新法律,诬陷别人也是要受罚的。”
易中海一听,脸色有点发白。
今天的事儿都是他自己瞎扯的,哪有什么证据。
没想到沈秀平还懂这么多法律知识。
这也难怪,李前就是干这行的,他老婆能不懂吗?
不过易中海硬着头皮说:“谁干这种事会明着来?哪会让人抓到证据。
再说了,沈大夫你是个正经人,肯定不会去八大胡同那种地方。”
沈秀平冷笑着说:“易中海,你别在这儿无理取闹。
我说的是让你去找证据,话是你自己说的,证据自然是你找,不是我找。”
易中海见沈秀平真较上劲了,就转移话题说:“你要是不方便去抓奸的话,你们后院的许大茂也喜欢逛那种地方。
你要不问问他,让他帮你去八大胡同打听打听李前有没有在那儿。
这事儿,许大茂最在行了。”
沈秀平听了心里想,以前没跟易中海打过交道,只听说这个人爱搬弄是非,会抓人把柄。
没想到他还特别擅长栽赃陷害。
许大茂要是知道自己被牵扯进来了,肯定气得跳起来骂他。
就在这时,从前院走来一个人,说道:“哟,老易,你对许大茂的了解,比他亲爹许富贵还深吧?
要不要我们现在去后院找许大茂对对质,看看我有没有去八大胡同?”
沈秀平一听是李前的声音,惊喜地朝他奔去,问道:“李前,大门锁了,你是怎么进来的?”
李前笑着没吭声,一把抱住沈秀平,说:“老婆辛苦了,大晚上还特意等在这儿给我开门。”
说完摸了摸她的头发。
沈秀平笑得眉眼弯弯,刚才的不快一下子全没了。
易中海看到李前和沈秀平这么恩爱,尴尬地咳了两声,转身就想溜。
李前却说:“慢着,事儿还没完你就想跑?
咱们去后院找许大茂对对质。”
易中海一看李前认真了,赶紧说:“李前,我刚才是在跟沈大夫开玩笑的,你怎么当真了?
我那是胡说八道,你千万别当回事。”
他知道如果真的去和许大茂对质,让许大茂知道是他陷害的,以许大茂的性格,肯定不会放过他。
许大茂这人特别小肚鸡肠,爱嚼舌根,还喜欢背后使绊子。
易中海现在早就没了往日的风光,这个四合院里没人把他当回事,也没人帮他。
到时候他不仅吃不了兜着走,还得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