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问:“雨水,二民又出差了?”
雨水点点头:“二民说外地有个案子,得去一趟,大概半个月。”
何大清问:“那你一个人行不行?要是不方便,你就搬回来,爸照顾你。”
“你现在怀孕了,不方便,想吃什么,爸给你做,也合你口味。”
雨水摇摇头:“我搬回来住哪儿?”
“总不能让你和大哥又挤一个屋里吧?”
“还是算了吧,我那边挺宽敞的,住着自在。”
“没必要搬过来和你们挤一块儿。”
“再说,半个月后二民就回来了。”
何大清说:“那如果雨水你不介意的话,我每天过去给你做饭再回来。”
“现在确实不方便,槐花住在你大哥屋里,我现在每天和你大哥挤一个屋子里。”
“我都快被你大哥烦死了。”
“他那脚臭味,跟生化武器似的,要是能杀敌,你大哥一个能顶一百个。”
“不用动手,就能熏死不少鬼子。”
雨水听了忍不住笑了,问:“大哥自己有房子不住,干嘛非要和你挤一块儿?”
何大清还没说话呢,就看见傻柱回来了。
他和槐花有说有笑地走了过来。
何大清朝傻柱努努嘴,说:“槐花赖在咱们家不走。”
“我说你大哥,他也不听我的。”
雨水转过头,顺着何大清努嘴的方向一看,惊讶地说:“槐花?她住大哥家里了?”
“我才几天没来,这院子就发生这么多事儿?”
“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他们现在什么关系?”
何大清摇摇头,压低声音说:“谁知道呢,反正你大哥平时表面上和我一起睡。”
“私底下他们到底怎么样,我还真不清楚。”
何大清话音刚落,傻柱就走过来,看到雨水,说:“雨水回来啦?”
“这几天忙什么呢,好几天都没见你回来。”
雨水却懒得理傻柱,笑着对槐花打招呼:“槐花,你回来啦?”
槐花赶紧点头,讨好地说:“雨水姑姑,你来了?”
“几个月啦,看你肚子都这么大了。”
雨水开心地说:“七个月啦!”
“医生说可能是双胞胎。”
“还不确定,等过两天再让大夫看看就知道了。”
槐花听了惊呼一声……
槐花惊讶地看着雨水的肚子,说:“雨水姑姑,你也太幸福了吧。”
“我好羡慕你。”
“一次生两个孩子,多划算。”
雨水笑着说:“槐花,你这话听着跟做生意似的,还一次得俩。”
“不管几个,都是我的宝贝。”
“对了,槐花,你怎么不回自己家呢?”
“老住别人家,像什么话?不怕人说闲话吗?”
槐花听了雨水的话,以为她是想赶自己走,赶紧说:“雨水姑姑,等我这个月发了工资,我就给傻叔交房租。”
“还有饭钱。”
“我不白吃白住的,你放心。”
雨水说:“槐花,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是说,你一个姑娘家,没结婚,要是传出闲话,将来嫁人都难。”
“只要你愿意住这儿,我没意见。”
“反正,我也不在这儿住了。”
一直没说话的傻柱举起手中的饭盒对雨水说:“雨水,今天带回来的有你爱吃的菜,晚饭一起吃吧?”
傻柱说完,眼巴巴地看着雨水。
傻柱想等她点头答应。
雨水瞅了傻柱一眼,冷冷地说:“不了,爸在给我煮面呢,我吃面条就行。”
傻柱听了,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但他也明白自己以前干的那些事儿,雨水根本不会轻易原谅他。
要是换作是他自己,也会和雨水一样。
傻柱只好尴尬地说:“那我先回去吃饭了。”
“槐花,走吧。”
槐花说:“雨水姑姑,那我回去了。”
“你一会儿多吃点,开开心心的。”
雨水点点头。
回到屋里,傻柱把带回来的几盒饭菜打开,两个人开始吃起来。槐花说:“傻叔,雨水姑姑对你还是挺有意见的。”
傻柱叹了口气说:“这孩子,心里的结怕是解不开了。”
“不说她了,你呢,槐花,今天过得怎么样?能适应吗?”
槐花点点头,开始滔滔不绝地说:“还行吧。”
“就是那个白寡妇,真是太可恶了,她竟然诬蔑我和易大爷关系不明不白。”
“当时可把我气哭了,你知道吗,傻叔。”
傻柱一听这话,啪的一声把筷子拍在桌上,气呼呼地说:“这白寡妇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易大爷也不管一管。”
“不行,我得去找他理论理论。”
说完,傻柱转身就走,直奔易中海家。
槐花见状急忙跟了出来,想拦住他,不想把事情闹大。
但傻柱根本不听。
槐花已经够可怜的了,白寡妇凭什么这样说她?
到了易家。
白寡妇已经把晚饭摆上了桌,一碟猪头肉、半瓶白酒、一碟花生米,还有个炒土豆丝,主食是玉米面窝窝头。
易中海看到摆了这么多菜,不满地说:“都晚上了,弄这么多菜干什么?”
“你这不是铺张浪费嘛?”
白寡妇反驳道:“中午你和槐花那个小妖精吃了两个菜。”
“咱们俩吃三个怎么了?”
“难道说我在你眼里还不如槐花那个小妖精?”
易中海说:“你这是吃的哪门子醋?”
“我都告诉你了,让槐花去我那儿上班,是我有我的安排。”
“至于什么安排,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你这张嘴什么都往外说,知道了不得到处嚷嚷?”
易中海话音刚落,门就被猛地踹开了。
傻柱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大声喊道:“易中海,你个老家伙,刚才你和白寡妇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我就说呢,你怎么突然发善心让槐花去你店里上班。”
“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
“让一个寡妇在槐花头上泼脏水,这种事你也干得出来?”
易中海听了傻柱的话,说:“傻柱,你瞎嚷嚷什么呀?”
“我让槐花去我那儿上班还出错了?”
“好歹我也是你长辈,有你这么跟我说话的吗?”
“你别老叫什么寡妇,白秀也是你的长辈。”
傻柱啐了一口:“呸,一个窑姐儿还想当我长辈,她配吗?”
“这白寡妇敢这么说,还不是你背后纵容的?”
“易中海,以前我还叫你一声易大爷,现在我觉得,你不配!”
“刚才你们说的我都听见了,你让槐花来你店里干活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你这个老顽固,满脑子都是歪心思,真不是个东西!”
傻柱越说越气,举起拳头就朝易中海脸上砸去。
哎哟!
易中海没防备,被傻柱一拳打中鼻子,只听一声惨叫,他赶紧捂住鼻子,鼻血从指缝里流了出来。
傻柱不管不顾,一拳接一拳地打易中海,边打边吼:“你们就是这样欺负槐花的?”
“把她欺负哭了还说我嚷嚷?”
“我不但要嚷嚷,我还要教训你这个老家伙!”
“你丫的,我早就看穿你没安好心了!”
“我揍死你,你这个老玩意儿!”
“你个畜生,还想当我长辈?”
“你是个什么东西?”
白寡妇看见易中海被打了,急忙想拉开傻柱。
可是傻柱的力气哪是她一个女人能拉得住的?
白寡妇不但没拉住,反而被傻柱随手一甩,摔了个四仰八叉。
易中海一开始还试图解释几句,可随着傻柱的拳头像雨点一样落下来,他很快只剩下惨叫声了。
白寡妇看着易中海被打得不成人样,再这样下去怕是要送命了,赶紧站起来跌跌撞撞地跑到门口,大声喊道:“救命,傻柱要打人了!”
“傻柱要杀了易中海!”
四合院里的邻居们听到动静都跑了出来。
正在家里吃面的雨水和何大清听到喊声,互相看了看,一脸茫然。
雨水说:“爸,我去看看。”
她很好奇,为什么平时从不轻易动手的傻柱,这次竟然真的动手打易中海了。
因为以前易中海骗了何大清寄钱的事,傻柱也没怎么计较,这让雨水一直对傻柱心存不满。
易中海那样对他,傻柱却还跟没事人一样,照样叫他“易大爷”。
雨水觉得,就凭这点她就不原谅傻柱。
何大清拦住她说:“雨水,别去了,你怀着孕,万一被碰着怎么办?”
“你在家待着,我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你哥怎么又开始胡闹了?”
雨水点点头:“那好吧,你去看看。”
等何大清出去后,雨水偷偷跟了上去。
何大清挤开人群走进屋里,看到易中海躺在地上,满身是血,傻柱还在不停地打他。
周围的邻居都不敢上前劝阻,因为他们都知道,傻柱这人脾气暴躁,一旦发火,连亲妈来了都不认。
何大清一把抓住傻柱的后领子,把他从易中海身上拉开,然后大声喝道:“傻柱,再打下去人就死了,你负责吗?”
“你这是又犯什么病了?”
傻柱还在气头上,被人拉开后也不看是谁,张嘴就骂:“操!你敢拦我,老子连你一块打!”
说完,傻柱爬起来又要动手。
何大清瞪着眼睛说:“反了你了,儿子打老子,这是要翻天吗?”
傻柱一看是何大清,这才放下拳头,说:“是你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