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二民沉默了几秒,说:“今天是我一个人来的,雨水不知道。”
何大清赶紧说:“那你吃饭了吗?我正煮面,要不要也给你煮一碗?”
侯二民点点头:“那就麻烦爸给我也煮一碗吧。”
“我是直接从单位过来的。”
何大清又往锅里加了一把面,又拿了几个鸡蛋,剥了点大葱,准备多做一盘葱花炒鸡蛋配面。
原本他自己吃的话,就只是一碗清水面撒点盐,能吃饱就行。
侯二民一来,情况就变了,尽管他不情愿下厨,但还是拿出了平时舍不得享用的鸡蛋来款待。
毕竟,侯二民是他的女婿嘛。
面条煮好了,何大清说:“二民,要不进屋吃吧?”
侯二民摆摆手:“不用了,我就在厨房蹲着吃。”
何大清点了点头。
或许是饿极了,侯二民几口就吃完了面条。
吃完后,他给自己点上了一根烟,狠狠地吸了几口,才说:“爸,大哥很快就能出来了。”
“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我可不想看到雨水整天哭哭啼啼的。”
“虽然她没说,但我知道她也不想看到傻柱被枪毙。”
“孩子都没了,再枪毙傻柱对我们来说也没意义了,何况雨水也姓何呢。”
说完,侯二民把烟头往地上一扔,用脚踩灭就走了。
何大清听完,愣了好久都没反应过来。
眼泪一滴一滴地往下掉,边哭边说:“都怪我这个老东西,我怎么不去死!”
“是我害得孩子们不和!”
话音刚落,门口传来一声“爸!”
何大清抬头一看,是傻柱拄着拐杖站在门口,急忙站起来问:“你怎么出来的?”
“你这个该死的家伙,怎么不把你关久一点,就该让你吃枪子儿,长长记性!”
傻柱一言不发,只是呜呜地哭。
这几天,傻柱简直是度日如年。
因为里面的条件太差,他膝盖被打伤的地方已经化脓溃烂了。
虽然现在治好了,但以后也只能一瘸一拐地走路了。
许大茂看到傻柱回来,赶紧跑到何家门口,探头探脑地往里看,一听傻柱成了残废,高兴得直接走进何家屋里说道:“哎哟喂,傻柱,你也有今天。”
“我告诉你,这都是报应,都是你以前打我的报应。”
“你活该!”
傻柱听了气得两眼通红,瞪着许大茂骂道:“许大茂,你找死是不是?”
“给我滚出去!”
许大茂对着傻柱做了个鬼脸,这才离开何家。
傻柱气得又要骂人,却被何大清大声呵斥道:“行了,傻柱,你以后给我收敛点脾气。”
“现在可不一样了,你再打许大茂,他可真会要你的命。”
傻柱听后不屑地说:“我还怕他?许大茂一直是我的手下败将。”
何大清说:“易中海都被许大茂整得在大街上转了一圈。”
“就你这种没脑子的家伙,根本不是许大茂的对手。”
听了何大清的话,傻柱大吃一惊。
没想到他才几天没在院里,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
他赶紧问何大清许大茂是怎么整人的。
听完何大清的讲述,傻柱惊讶地说:“没想到许大茂也学会了这些阴招。”
何大清说:“可不是嘛。”
后院里,刘海中和许大茂喝酒喝得有些上头,说:“还是你大茂厉害,你看秦京如在你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出。”
“老话说得好,打到的媳妇揉到的面,真是没错,你现在是彻底把她拿下了。”
“不像傻柱,只能被女人欺负。”
许大茂听了这话,得意地说:“那是当然,我一个男人还能让她一个女人骑在我脖子上拉屎?姥姥。”
“她也不看看,我现在在厂里升职加薪了,她要是敢跟我顶嘴,我直接休了她,看她还能上哪找我这样的好男人。”
刘海中点点头说:“要说你许大茂离开娄晓娥是对的,如果你不举报娄家,娄半城现在哪能跑掉?”
“如果娄半成还在厂里,肯定还会压着你不让你升职加薪。”
“所以当初你找我举报娄家是对的,那你今天的升职加薪,是不是也有我一份功劳?”
许大茂听了,摇摇头说:“你有什么功劳?你不过就是带着人去搜查了娄家而已。”
“真正的证据都是我提供的。”
“别在这儿显摆你的那点功劳,老刘,我能爬上去,是因为我这个人会来事,领导看我业务能力没问题,才提拔我的,你别在这儿装。”
刘海中听了,心里非常生气。
当时是你举报娄半成,我带着人去抄的娄家,结果还得罪了娄半成。
要知道娄半成在厂里经营了大半辈子,虽然走了,但他的人脉还在。
娄半成离开后,有人知道是刘海中带人抄的娄家,于是就对刘海中进行了报复。
刘海中被报复后,反倒是许大茂这个举报的人得了好处。
更让刘海中生气的是,现在你许大茂居然这样,一推六二五,全都不认账了。
看来你是升官发财了,而我就被娄半成的人穿小鞋了?
刘海中气愤地说:“大茂,你这么说,这顿酒我就不喝了。”
“以后你有事也别来找我了,我也不敢跟你这种人来往了。”
许大茂冷笑一声说:“行,不来往就不来往,二大爷你可别后悔!”
“刚才你在我这儿说了那么多对女人不尊重的话,什么打到的媳妇揉到的面,我都记着呢。”
“你等着明天街道办上班,看我是不是举报你。”
“到时候你和易中海一起在大街上走一圈吧!”
“哈哈哈,小样儿,我非整死你不可!”
看着许大茂翻脸不认人,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刘海中心里特别后悔,刚才就不该跟许大茂多说那些话。
现在被许大茂抓住了把柄,他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
刘海中气呼呼地离开了许大茂家,直接去了中院。
前院里,阎埠贵说:“我刚才看见傻柱回来了,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进来,真是狼狈极了。”
阎埠贵媳妇惊讶地问:“是吗?傻柱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
“是谁打的他?”
阎埠贵猜测道:“我看八成是他妹夫打的。”
“傻柱以前还挺傲气,相亲的时候挑三拣四的,我看这下他再也没资格挑别人了。”
“以后只能别人挑他了。”
“他现在瘸着腿,脸又黑,人又老,哪个姑娘愿意嫁他?”
阎埠贵媳妇皱了皱眉,说:“说不定还真有姑娘愿意呢。”
“何大清不是说过,等傻柱结婚后就跟他换房子,大的给他住,自己住小的。”
“傻柱的房子比咱们家还大,一家三口住都够用。”
“就是为了房子,才会有女人愿意嫁他。”
“现在谁结婚不是跟公婆、小姑子挤在一个屋子里?傻柱这条件已经很不错了。”
阎埠贵点着头赞同道:“何大清这人确实有眼光,当年先挑了两间最好的房子占了。”
“要是我当年也有这眼光就好了。”
话音刚落,阎解成走了进来,提议道:“爸,要不把海棠介绍给傻柱,这样海棠就能搬出我们屋了。”
“老跟我们挤一块也不是个事儿!”
“要不,我在你们这边搭个椅子住算了,那屋我实在住不习惯。”
阎埠贵的媳妇一听,瞪大眼睛说道:“想住也行,先交房租!”
“现在咱俩家分开了,你又想凑过来是什么意思?”
“吃饭给钱,住房交租,先把钱交了。”
阎解成听后,不满地小声抱怨:“妈,你要是这样,我去找二大爷评理去。”
阎埠贵的媳妇听后问道:“你找二大爷干什么?”
阎埠贵插话道:“还能干什么,当然是找二大爷给你撑腰!”
“解成,你还真打算找外人来欺负你爸妈?你还是不是我们儿子了?”
阎解成不满地说:“你们做父母的一点都不像父母样,还怪我!”
“我和于莉关系不好,都是你们对我不管不顾造成的。”
阎埠贵听到这话,非常生气地说:“老大,你这话可没良心!”
“我们没给你想办法弄间单独的房子结婚吗?”
“你看看这院子里的孩子,谁结婚有单独的房子?”
“是你自己没本事,和你媳妇处不来,她对你冷淡,你反倒怪我们,这能怪我们吗?”
阎埠贵的话让阎解成垂头丧气,低着头走了出去。
看到儿子离开,阎埠贵心里也挺郁闷,于是直接去了中院找易中海。
阎埠贵来到易中海屋里,看到刘海中也在,惊讶地问道:“老刘,你怎么在这儿?”
要知道,易中海和刘海中一直不对付。
现在看到刘海中坐在易中海家里,阎埠贵自然十分惊讶。
易中海解释说:“哦,老刘是来看望我的。”
阎埠贵听后更惊讶了,看了看易中海,心想:老易该不会是脑子出问题了吧?
刘海中怎么可能是好心来看他的?
易中海笑了笑,直言道:“老阎,咱俩也不是外人,我就直说了吧。”
“老刘来找我,是因为看到我被许大茂整得这么惨,他也感到很不安。”
“他怕自己有一天也会被许大茂整倒。”
“现在许大茂学会了厂里的那套整人手段,不管是谁,他都能轻易搞垮,而且这人心机重,让人抓不到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