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儿子找门板,找人来帮忙。很快,四合院的邻居们都被动静吸引过来了。
阎埠贵看到刘海中的样子,吓了一跳,惊讶地问:“老刘这是怎么了?早上洗漱时我还见过他,好好的,怎么突然成这样了?”阎埠贵媳妇问:“老刘该不会……没了吧?”刘海中媳妇怒斥道:“你瞎说什么呢,我们家老刘才不会死呢,呜呜~”
刘光福跑到许大茂家,急匆匆地说:“大茂,能不能把你的自行车借我们用一下,我爸病了,得赶紧送医院。”许大茂慢悠悠地说:“不借,借给你我怎么上班?再说你爸病了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凭什么要借给你?”自从刘海中当上二大爷后,没少在许大茂面前摆威风。许大茂虽然看不惯,心里有气,但因为刘海中是厂里的七级工,又是院里管事的,只能憋着。现在看到刘海中倒霉,许大茂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刘光福咬了咬牙,说:“我给你一块钱。”许大茂说:“两块。”刘光福为了救父亲,已经顾不上那么多,点头答应:“行,我答应你。”许大茂这才拿出车钥匙递给刘光福:“可得小心点,你爸那身子骨,坐我这自行车,别给压坏了。”刘光福拿到钥匙,撒腿就往家跑。
李前早就用神识知道刘海中家的事了,但他并不打算插手。因为这是刘海中自家的事,他还没那么爱管闲事。李前收拾好后,就出门上班了。至于刘海中是死是活,他根本不在乎。
晚上,何大清回到院子,第一件事就问傻柱今天相亲怎么样。傻柱摇摇头说:“女方个子不太高,要是娶了她,以后生的孩子都是小个子。”何大清心疼地说:“哎呀,我可是给了王媒婆两块钱呢。你没看上,咱两块钱不是白扔了吗?”正说着,王媒婆来到中院,敲了敲何家的门。傻柱开门,王媒婆笑嘻嘻地开始夸傻柱。夸得傻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挠挠头说:“要说我长得还过得去吧,说玉树临风就有点夸张了,我自己什么水平我清楚。”
媒婆笑着说:“傻柱,人家女方可是看上你了,让我来问问你是什么意思?”媒婆一般两边都收钱,不仅男方介绍要收钱,女方那边也会收一份。偶尔也有例外,就是女方条件特别好,有人主动来提亲,这时候只收男方的钱。傻柱摇摇头说:“王婶子,我还是再看看吧,实在不好意思!”媒婆一听,立刻明白傻柱是没看上女方。不过也没办法,毕竟她也没什么损失,顶多这次媒保没成。王媒婆笑着说:“哎呀没事没事,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傻柱。你跟婶子说说你喜欢什么样的,婶子帮你找一个。”王媒婆这么热心,是因为何大清给的钱多,别人都是给一块,何大清直接给两块。傻柱摇摇头说:“那肯定得模样端正,有稳定工作,个子高,皮肤白的。”媒婆一听,心里暗想,你这是找对象还是找仙女呢?又要长得好,又要个子高,还得有正式工作,有这种条件的姑娘,谁还出来相亲?门槛都得被踩平了。但她脸上还是笑着点头:“行,我这就回去好好找找,有合适的再来找你。”
送走媒婆,傻柱心里有点儿郁闷。毕竟,大院里和他同龄的,早就结婚有孩子了。就连比他小的,也一个个开始相亲准备结婚了。就他,还是光棍一条。看到傻柱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阎埠贵凑过来问:“傻柱,我看刚才王媒婆来你们家了,是给你介绍对象吗?怎么样,成了没?”傻柱叹了口气,摇摇头说:“没成,烦死了!”阎埠贵眼珠一转,说:“我们老大媳妇于莉的妹妹于海棠来了,你愿不愿意见一面?我听说海棠刚失恋,正难过呢。”傻柱一听,眼睛一亮,赶紧问:“见,怎么不见?于莉长得那么漂亮,她妹妹肯定也不赖。”阎埠贵之所以给傻柱介绍,是因为他舍不得让于海棠白吃他们家的饭。
虽说于海棠是个女孩子,吃得不多,
但家里粮食有限,多添一双筷子,就意味着他们得少分点口粮。
阎埠贵这人爱讲排场,嘴上总挂着于莉的妹妹是自家亲戚,
其实心里早打好了小算盘,巴不得于海棠也能交点伙食钱。
阎埠贵一脸狡黠地朝着傻柱挤眉弄眼:“怎么着,傻柱,不能让三大爷白给你牵线搭桥吧?”
傻柱一听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嘿嘿直笑:“那可不成。”
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包大前门香烟,递给阎埠贵,说道:“这烟你先抽着,等事儿成了,你放心,三大爷,好处和礼物肯定少不了你的。”
阎埠贵一听这话,乐得脸上皱纹都深了几分:“哎哟,我就知道你傻柱是个爽快人。”
“你等着,我一会儿让三大妈带着于莉去水池边洗碗,你趁机偷偷见见。”
“要是看对眼了,我让大儿媳妇帮你撮合撮合。”
傻柱点点头,哼着小曲,高高兴兴地回家去了。
没过多久,阎埠贵的媳妇就带着清秀可人的于海棠来到了中院水池边。
傻柱从窗户里看到院子里的于海棠,个子高挑,皮肤白皙,两条乌黑粗大的辫子垂在肩上,说话时脸上还露出两个小酒窝。
“嘿,这丫头长得真俊。”
傻柱一眼就看上了这个年轻漂亮、身材高挑的于海棠。
他径直走到院子里,笑着对阎埠贵的媳妇说:“三大妈,家里来亲戚啦?”
阎埠贵的媳妇心照不宣地笑了笑:“这是于莉的妹妹于海棠,海棠,这是咱们院子的傻柱。”
于海棠点了点头,低着头继续刷碗。
傻柱见于海棠低着头,几缕头发垂下来遮住了脸庞,衬得她皮肤更加白皙,看得他心里直痒痒。
还没等他开口说什么,许大茂也来到了中院。
他一眼就看到了于莉。
许大茂心想,这院子里什么时候来了这么漂亮的姑娘?真是难得一见。
他笑着问道:“三大妈,这是你家亲戚吗?”
阎埠贵的媳妇点了点头,懒得再多解释。
但许大茂并不打算就此罢休,他径直走到于海棠跟前,问道:“你是于莉嫂子的亲戚吧?”
于海棠点了点头,惊讶地说:“你怎么知道的?”
许大茂嘿嘿一笑:“三大爷家就属于莉嫂子最漂亮了,我心想,三大爷家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亲戚,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于莉嫂子家的亲戚才会这么漂亮。”
“你也姓于吧?”
于海棠被夸得既开心又害羞,点了点头:“对,我叫于海棠。”
不得不说,许大茂比傻柱要老练得多,像是个情场高手,三言两语就把于海棠的话套出来了。
而且,与之前对傻柱的态度相比,于海棠明显更愿意和许大茂聊天。
阎埠贵的媳妇一看势头不对,她本来是想让于海棠和傻柱偷偷见面的,
现在却被许大茂抢了风头,这算哪门子事儿?
她说道:“海棠,这些碗我来洗吧,你回去看看解娣,别让她又跑出去疯玩了。”
于海棠点了点头,和许大茂、傻柱分别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刚才许大茂和于海棠聊天的时候,把傻柱气得脸色铁青。
但因为于海棠在旁边,他不好发作。
现在看到于海棠走了,傻柱直接揪住许大茂的衣领:“许大茂,怎么着?你还想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你都结婚了,还招惹人家未婚姑娘干什么?”
“你屁股一撅,我就知道你没憋好主意!”
许大茂挣脱了傻柱的手,骂骂咧咧地说:“关你什么事,老子爱和谁说就和谁说。”
“你管得着吗?”
话音刚落,已经走远的于海棠突然又返了回来,冲着阎埠贵的媳妇喊道:“不好了,阎解放在家里砸东西,还说要打他爸……”
听到这话,阎埠贵的媳妇赶紧往家跑。
一进门,就看见阎解放正把桌上的暖壶狠狠地摔在地上,冷笑着说:“阎埠贵,你就是个臭知识分子,整天得意什么?”
“从今天起不用去上学了,好好在家反省吧!”
暖壶摔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碎了一地。
阎埠贵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阎解放说:“老二,你这是想造反?”
“我倒要看看谁敢。”
阎解放大声呵斥:“阎埠贵,你最好注意点态度,我现在可不是你家老二了。”
“我是学校里红卫队的队长。”
“你要是再这么跟我说话,我就让人批斗你。”
阎埠贵差点气得晕过去。
这时于海棠和阎埠贵的媳妇也进来了,看到这场景,阎埠贵的媳妇气得冲上去想打阎解放,却被他一把拦住了。
阎解放瞪着父母说:“你,还有你,一个是个臭知识分子,一个是臭知识分子的老婆。”
“天天在家里剥削孩子,我要让人批斗你们。”
说完,他对屋里几个和他年纪相仿的学生说:“你们几个,把他们俩绑起来,拉到街上示众。”
阎埠贵的媳妇一听,气得浑身发抖。
没想到自己养大的儿子竟然如此狠心对待他们。
她当场哭了出来:“老天爷,我这是造了什么孽,怎么受这个罪?”
“阎解放这是要造反!”
“天理何在呀,呜呜呜……”
于莉在后院忙完活儿回来,看到家里乱七八糟,地上一片狼藉,忍不住骂阎解放:“解放,你这是干什么?”
“他们毕竟是你父母,你这样对他们合适吗?”
阎解放冷笑:“正好,大嫂你也不是好东西。”
“天天跑去给小警察家当保姆,这是巴结资本主义,我也要收拾你。”
于莉瞪眼说:“我看你敢。”
阎解放嘿嘿一笑:“我大哥怕你,我可不怕。”
“大嫂,你以为你给小警察家当保姆就了不起?现在我是队长,谁都不怕,谁惹我我就收拾谁。”
说完,他命令手下把于莉也捆起来,脖子上挂个牌子游街。
气得阎埠贵两口子直哆嗦。
邻居们看到阎解放这副模样,纷纷小声议论:“阎解放这是想干什么?连亲爹妈和亲大嫂都要收拾,这孩子怎么一点人性都没有了?”
“还不是老阎两口子平时太抠门,动不动就要钱,总向孩子们要生活费,养出来的孩子也是自私得很。”
“就算再自私,也不能这样对待父母,那可是最亲的人。”
“说得对,这阎解放以后肯定遭报应,真够缺德的。”
阎埠贵两口子看着老二在院子里出丑,心里头那个恨,简直要命。
阎埠贵平时总觉得自己是个文化人,高人一等。
现在家里乱成一锅粥,还被外人看笑话,他怒吼着:“阎解放,你这个小兔崽子,我今天非得好好收拾你不可!”
说完就挣扎着要去打阎解放。
阎解放一看这架势,赶紧往后退,对旁边的人说:“你们还愣着干什么?他都敢动手打领导了,还不赶紧把他绑起来?”
阎解放带来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都嘀咕:这是你亲爹,我们哪敢动手?以后你们父子报复我们怎么办?
阎解放见没人动手,自己冲上去,啪的一声给了阎埠贵一记耳光。
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阎埠贵的媳妇也惊讶得张大了嘴,愣在原地。
她不敢相信地看着阎解放的手,反应过来后,哭喊着:“天,你杀了我吧!”
“儿子竟然敢打老子,老阎家这是造的什么孽?怎么出了这么个祸害!”
“阎解放,你这个浑蛋!”
“早知道这样,当初生你的时候,我就该把你淹死!”
“你竟敢打你爸,我也不活了,我跟你拼了!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是你活活逼死了自己的亲爹亲妈!”
说完,阎埠贵的媳妇低着头,弯着腰,像只发怒的母狮子一样,朝阎解放扑了过去。
阎解放看到母亲这个样子,吓了一跳。他刚才看到阎埠贵要当众打自己,先动手是为了立威,让手下的人更听话。
但他没想到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他赶紧对同伙说:“走,今天先放过这个老家伙,去下一家。”
说完,阎解放带着人匆匆离开了。
他们一出来,手下人问:“下一家我们去哪儿?”
阎解放想了想,眼睛一亮,看向后院,立刻有了主意。
要是把这一家搞定了,以后他在四合院里就能有地位,在学校也会更有影响力。
他一挥手:“大家跟我走。”
说完,他带着一群人气势汹汹地朝后院走去。
一路上,院子里的人都惊恐地看着这群十几个人。
说实话,就算是成年人,面对十几个精力充沛的年轻人也会害怕。
这些小伙子既不像孩子那么单纯,因为他们的思想已经成熟;又不像大人那么稳重,因为他们做事只凭一股热血,从不考虑后果。
后院里,李前正在和伍有德下象棋。
看到自己又被吃掉一个棋子,伍有德笑着说:“李前,照你这样下,再走几步我就要输了。”
他说着,还看了李前一眼,觉得他一点都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低调。
话音刚落,门就被砰砰地敲响了。
李前皱了皱眉,说:“我去看看。”
他走过去开门,门口站着的正是阎解放,一脸嚣张地说:“小警察,开门,我们要进去搜查。”
“啪!”
阎解放话音刚落,就被开门的李前狠狠甩了一巴掌。
那一巴掌打得他脸上火辣辣地疼,好像被铁锤砸中了一样。
阎解放捂着脸怒吼:“你敢打我?”
李前淡淡地说:“你们年轻人,是八九点钟的太阳,朝气蓬勃。”
“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阎解放听了愣了一下,脸色变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李前早就把红宝书背得滚瓜烂熟,不仅能记得清楚,还能随意抽出一句重新组合来说。
这让阎解放根本接不上话。
现在人人都有红宝书,但能全部背下来的人很少。
在啯营商店买东西时,店员会随机说出一句红宝书的话,但都是大家耳熟能详的那几句,所以大部分人都能接上,然后顺利买东西。
如果接不上,不但会被说不尊重红宝书,连东西都不卖给你。
阎解放虽然认识红宝书里的字,但能背出来的也就前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