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前说:“走,我们过去看看。”
河岸上,一个中年妇女正在痛哭,声音听起来十分凄惨。
在她面前,放着一个木桶。
桶里有一个小女孩,双手被绑着,蜷缩在里面,已经没了气息。
李前赶紧回过神来,不让孟妍和韩春明看到桶里的景象。
然后让韩春明带着孟妍回去。
接着李前走到妇女身边。
人群中看热闹的刘光福指着李前对大家说:“他是警察。”
妇女一听警察来了,连忙拉住李前的裤子,一边哭一边说:“警察同志,你一定要查出凶手,我闺女死得太惨了!”
“她才八岁,凶手太狠了,以后我们一家可怎么办!”
李前走过去,仔细看了一眼。
发现木桶里的小女孩指甲缝里有一点点皮肉。
然后他走到中年妇女面前,问道:“你们什么时候发现孩子不见了?”
中年妇女哭着说:“早上我闺女还好好的,和我们一起吃了饺子。”
“结果我们全家出门拜年回来,就找不到她了。”
“我以为她跟朋友出去玩了,就没太在意。”
“谁想到,最后见到她,就变成这样了,呜呜~”
李前点点头:“这说明凶手应该就住在附近。”
“你们家附近,有哪户是最近才搬来的吗?”
那女人想了想,说:“我们这边只有一户是新搬来的。”
“他们姓井,是前年搬来的。”
李前正要说话,白玲带着几个人过来了。还没走到跟前,白玲就大声喊道:“大家都退后,保护好现场。”
“你们几个赶紧疏散人群。”
话音刚落,白玲看到李前也在,惊讶地说:“李警官,你怎么这么快就到了?比我们还早一步。”
李前说:“我是碰巧路过。”
“你回去准备抓捕令。”
“剩下的跟我去抓人!”
白玲一脸困惑:“什么?这就知道凶手是谁了?”
但她知道李前在公安系统里能力很强,
不然也不会立下那么多功劳,
就连局长也对他刮目相看。
白玲点点头,让手下跟着。
她也想弄清楚李前到底是怎么这么快破案的,
而且还能知道凶手在哪里。
李前带着人直接来到井家门口。
等了几分钟,之前跑回去的人匆匆带着抓捕令回来了。
开门的是个五十多岁的女人,是井腾的老婆石南。
看到这么多人,石南警惕地问:“你们找谁?”
李前一脚踹开门:“我们来抓人。”
石南急了,大声喊道:“你们凭什么进我家?要抓谁?有没有逮捕令?”
白玲拿出一张纸:“看好了,这是逮捕令。”
“给我搜!”
众人立刻开始搜查。
很快,他们在屋里搜出了大量黄金、几把长刀、几十把枪,
还有不少医药古方和日文信件。
李前走进屋里,看到井腾和井阳正在下五子棋。
因为这宅子比较深,井腾一时还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李前一进来,井腾就大声喝道:“谁让你进来的?”
李前亮出证件:“我是警察,早上发生了一起命案。”
“这个案子和你儿子井阳有关。”
井阳一听,顿时慌了神。
他以为自己做得够隐秘,没想到警察来得这么快。
井腾一愣,随即嚣张地说:“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认识你们局长,你们敢随便搜查我家,还敢抓我?”
李前说:“认识我们局长的人多了去了,但局长可不一定认识每个人。”
看着院子里一堆的黄金和刀具,李前问白玲:“白玲,这些够带回去调查了吗?”
白玲点头:“把他们都带回去!”
李前笑着说:“好了,剩下的交给你们了。”
白玲一愣,这件案子最大的功劳本来应该是李前的,
但他却把功劳让给了大家。
在场的警察没有一个笨的,都清楚李前这是在给他们送个大功劳。
说白了,出警是他们的分内事,
但要是破了大案子,那可就有奖励拿,还能得到表扬,甚至还能发奖金呢。
而且今天这事儿不仅仅是条人命,
井腾看起来身份也不简单。
想到这里,白玲的眼神变得冰冷起来。
只有敌特分子才会藏着这么多黄金和武器。
他们今天是钓到大鱼了。
但白玲没忘,这案子的头功已经被李前给拿走了。
李前回到了关震山家里。
关震山问:“凶手抓到了没?”
“是哪个畜生把一个小女孩给害死了?”
李前点了点头:“人抓到了,接下来就得审讯了。”
“具体情况等通知吧!”
李前说完,周围的人都乐开了花。
毕竟附近住的都是些平头百姓,要是有个坏蛋藏在他们中间,谁心里能踏实。
再说孟青山自己也有个女儿,平时宠得跟个宝贝似的,肯定也不想身边住着这么危险的人。
那时候可不像现在,孩子们出门玩或者上学放学,都有大人亲自接送。
六十年代,每家至少都有两个孩子,多的甚至有七八个。
大人们带孩子也挺粗心的,孩子们常常是大的带着小的,在胡同里、大街上自己玩,根本没人跟着。
上学放学也是和同学一起走。
关震山对李前竖起了大拇指:“李前,你可真行。”
李前说:“这本就是我的工作,论吃,我可比不上你。”
“今天请的是川菜师傅吧?这一大桌子菜红红火火的,真热闹。”
“老关,你是从哪儿挖来这么好的川菜师傅的?”
听了李前的话,关震山心里别提多美了,笑着说:“这位师傅从来不在外面接私活。”
“今天能来,全都是因为我以前帮过他一次,他才肯来的。”
“你可得好好尝尝,他只在我们厂食堂做饭。”
李前点了点头。
从关震山家里出来,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
看见李前和沈秀萍推着自行车进了院子。
住在前院的崔大可赶紧迎了上来,笑嘻嘻地问:“李警官,白天南易来找你拜年,结果你不在家。”
李前点了点头:“哦,知道了,谢谢你。”
见崔大可还没走,李前问:“崔大可,你还有什么事?”
说完就让沈秀萍先回去了。
屋子里可比外面暖和多了。
崔大可笑着说:“李警官,昨天是我一时糊涂。”
“但我这个人其实没什么坏心眼儿,你不知道,南易这人平时高傲得很,谁都看不起,好像会点厨艺就了不起似的。”
“你可别因为他而对我有什么看法,咱们都是一个院里的,以后还得常来常往,说不定我还能帮上你什么忙呢。”
说着,崔大可从兜里掏出一条哈德门烟递给李前。
李前摆摆手,拒绝道:“你这是干什么?想让人知道好让我犯错误吗?”
崔大可硬要把烟塞给他,说:“这怎么能算犯错误呢,李警官,咱是朋友,朋友之间分享好东西谁会说三道四。”
李前根本就不要崔大可的烟。
一条哈德门烟在他眼里根本就不值一提。
而且崔大可这人十足的小人一个。
昨天让他赔了南易三十块钱,他心里肯定恨得要命。
现在反而送烟给他,更说明崔大可这人可怕。
能忍。
这种人在低处的时候根本看不出来,一旦爬了上去,才是周围人的灾难。
崔大可能从一个农民变成工人,可见他手段多高明。
要知道那时候能当工人可是件很光荣的事儿。
虽然崔大可只是在食堂后厨打扫卫生,但也是正式工,是钢铁厂的工人。
现在他还没多少权力,就已经敢这样整南易了。
以后要是有点权,还不知道会怎么为非作歹呢!
被崔大可纠缠了半天,李前终于生气了,一把推开崔大可,说:“你特娘的我都说了不要了,你非要塞给我是什么意思?”
“瞧把我衣服都扯坏了,离我远点听见没?”
“别逼我打你!”
崔大可见李前真的发火了,只好讪讪地停了下来,嘟囔道:“我这不是想和李警官搞好关系嘛!”
李前说:“我谢谢你,你和我搞好关系有什么用?我又不给你发工资。”
“以后离我远点,别老拿你那套拍马屁的本事对谁都使。”
“真恶心。”
崔大可也不生气,笑嘻嘻地把烟收了起来,继续说道:“李警官,我有件事要向你汇报。”
李前说:“我又不是你领导,还向我汇报?”
“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呗。”
崔大可环顾四周,往前走几步,想凑到李前耳边说话。
李前赶紧往后退两步,说:“你站那儿说就行。”
“哪有男人靠耳朵说话的?”
“你不要脸我还挺要面子的。”
崔大可心里暗自琢磨,这李前怎么这么难缠,软硬不吃?
他给烟不接,现在说正事又让人离远点。
年纪轻轻的,还挺棘手。
看来以后得好好想想办法跟这个李前处好关系才行。
朝中有人好办事嘛。
李前是派出所的人,消息肯定最灵通。
要是能和他搞好关系,昨天的事就不会发生了。
不过崔大可并没有怪李前的意思。
他觉得昨天就是跟李前关系没到位,才吃了亏。
今天一定要把关系拉近。
李前这条船,他崔大可是非上不可。
但没怪李前,崔大可却把许大茂给恨上了。
崔大可说:“中午我看见许大茂去八大胡同了。”
李前:???
害,原来就告诉我这个?
许大茂爱去哪儿去哪儿,管他屁事。
李前白了崔大可一眼:“你昨天还跟许大茂搂着脖子喝酒呢。”
“今天就告他去了?”
“崔大可,你不害怕许大茂知道后剥了你的皮吗?”
崔大可笑嘻嘻地说:“我和许大茂没什么交情。”
“而且昨天我就发现,许大茂这人吃喝嫖赌样样都沾。”
“李警官,你赶紧带人去抓他。”
“再晚点,许大茂说不定还在哪个女人的被窝里没出来呢。”
崔大可之所以找李前告状,是因为心里怨恨昨天许大茂多嘴,害他损失了一笔钱。
他必须报复许大茂,让他也尝尝吃亏的滋味。
看到李前没有反应,崔大可急了:“李警官,你怎么还不去?”
李前懒洋洋地说:“你这事儿有什么证据不?怎么就断定他去了八大胡同呢?”
“再说了,查八大胡同的事儿不归我管,你得去派出所报案,自然有人会去查。”
崔大可说道:“有李警官你在这儿,还费那劲干什么,你直接过去把许大茂逮起来不就完了。”
李前一听这话,直接乐出声来:“敢情你是想让我随便抓人?”
“抓人不需要证据?”
“崔大可,你和许大茂有仇自己解决去,别拿我当枪使。我告诉你,谁都不是傻子,你那点小心思,我看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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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李前稍微一动念,发现崔大可还没回屋,正和傻柱在门口嘀嘀咕咕什么呢。
李前决定瞅瞅崔大可到底想干什么。
在院子里,崔大可比管事的大爷还忙活。
崔大可说道:“何雨柱,你还想不想去我们钢铁厂当大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