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说:“妈,你别什么都听易中海那老家伙的。他现在混成什么样了,你还听他的,迟早把你带坑里。我的婚事你别管,我自己心里有数。”
小当本来就不赞成用自己换亲,听了棒梗的话后也附和道:“是,妈,你看这院子谁还把易大爷当回事?他早就不是以前的易大爷了。你看他给你出的什么馊主意,我都怀疑他跟咱们家有仇,专门来害咱们的。”
秦淮如听了说:“小当,棒梗,我不许你们这么说话。你们小时候没饭吃的时候,易大爷也没少给咱们东西。长大了就忘本了?”
棒梗翻了个白眼,说:“算了吧,我记得小时候都是傻柱那傻子往咱们家送东西。至于易中海?我没印象他送过什么东西。”
秦淮如听了沉默不语,因为易中海送东西都是晚上甚至半夜,那时候大家都睡了,连棒梗都不知道。后来是贾张氏无意中发现易中海偷偷送东西,结果就开始盯着她和易中海了。从那以后,易中海就没再给她送过东西了。
不过秦淮如当着棒梗和小当的面,说不出这些事,毕竟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
棒梗见秦淮如不说话,以为她也认同自己的说法,说道:“妈,不信咱走着瞧,我告诉你,易中海这辈子是翻不了身了。他现在是个老头,连老婆孩子都没有。他为什么这么巴结咱们家?不就是想靠着咱们给他养老吗?想养老可以,得把房子和钱都留给咱们,等他死了再说。”
谁还稀罕给他养老送终?
在后院,易中海来到娄晓娥家,一进屋就看到满屋子高档精致的家具,心里暗自嘀咕,看来娄晓娥这女人是真的发达了。光是这些家具,就值不老少钱。
娄晓娥问:“易师傅,你找我有什么事?”
易中海一听她这么叫自己,脸色立马变了。以前娄晓娥还叫他“易大爷”,现在却改口叫“易师傅”了。那时候,街上的人见了陌生人,都是喊“师傅”或者“同志”。娄晓娥这么一叫,让易中海顿时觉得两人之间拉开了距离。
他有些尴尬地说:“晓娥,我今天来是想求你一件事。你能帮我跟轧钢厂说句话,让我再回去上班吗?我现在手头那点老本都赔光了,根本不是做生意的料。你也知道,我没孩子,要是再赚不到钱,以后连饭都吃不上。咱们在一个院子里住,你帮帮我吧,晓娥!”
娄晓娥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说:“易师傅,我早就不在轧钢厂上班了,想帮我也没办法。这院子里面还有不少人是在轧钢厂工作的,你去求他们吧,找我没用。”
易中海一听这话,脸色更难看了。
娄晓娥的意思很明显,就是不想帮他。
虽然院子里有不少人还在轧钢厂上班,但那些人不过是普通工人,自己都顾不过来,说不定哪天就下岗了,哪还有力气帮别人?
而且,易中海也根本不愿意去求别人帮忙。
以前他在院子里可是说了算的人物,谁不看他脸色行事?
谁敢不服从,他就让傻柱收拾谁;谁敢对他有意见,他就暗中联合大家排挤谁,直到对方受不了搬走。
易中海不知道背后整了多少人。
大家表面上不敢说什么,但心里早就恨透了他。
现在大家都等着看他的笑话,谁还会愿意帮他?
娄晓娥跟其他人不同,那家轧钢厂原本是属于娄家的。
尽管娄家后来无奈逃到了港岛,但他们的根基还在。
易中海心里清楚得很,只要娄晓娥开口,就能让他重新回轧钢厂工作。
娄晓娥说:“行了,易师傅,你就别在这啰嗦了。求我也没用,我爸已经不在了,现在轧钢厂跟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易中海说:“晓娥,我知道你对许大茂恨之入骨。
当初要不是许大茂和刘海中这两个家伙举报你们家,你们也不会被逼到港岛去。
你不想报复他们吗?你放心,只要你让我回轧钢厂,我就帮你收拾他们。
不仅在院子里,就算在轧钢厂,我也要让他们彻底完蛋,再也抬不起头来。”
娄晓娥听了,那段痛苦的往事又在脑海里浮现。
要不是被迫离开港岛,她父亲娄半成也不会生病。
想当年在四九城,娄半成一手创办了轧钢厂,付出了全部心血,好不容易才积累了这些人脉。
结果到最后却一无所有。
去了港岛后,娄半成一直闷闷不乐,很快就去世了。
娄晓娥瞟了易中海一眼,心里明白他的打算。
易中海是什么样的人,她再清楚不过了。
看起来老老实实,实际上一肚子坏水。
要是真老实,怎么可能在四合院里只手遮天?
娄晓娥说:“那就看你的本事了。
只要你能让许大茂和刘海中过得够惨,我还会额外给你好处。
但如果你做不到,或者敢骗我,我能把你弄进去,也能让你滚蛋,明白吗,易师傅?”
娄晓娥现在也想培养几个可靠的心腹。
光靠她一个人,精力实在不够用。
再加上娄晓娥的心思都放在怎么在四九城投资,把生意做大做强上。
要是天天跟许大茂这种人斗,那真是太不值得了。
既然易中海自己送上门来,那娄晓娥正好顺水推舟。
反正,对她来说,安排一个普通工人进轧钢厂是轻而易举的事。
让易中海当她的狗,去咬许大茂和刘海中这两个人。
娄晓娥可是喜欢看狗咬狗的好戏。
刘家这边。
刘海中媳妇回到家,神秘兮兮地对刘海中说:“老刘,你猜我刚才看见什么了?
不得了了,易中海竟然去了娄晓娥家。
你说他找娄晓娥能有什么事?”
刘海中不屑地说:“易中海找娄晓娥?肯定是想再回轧钢厂呗!
他以为他回去就能重新威风起来?
切,根本不可能。
现在轧钢厂早就今非昔比了。”
刘海中媳妇说:“要是真让他进了轧钢厂,他会不会报复你?
毕竟,以前你没少给他使绊子。”
刘海中说:“就他?现在哪能跟我比。
我现在是十七级锻工,工龄几十年了。
他要是现在进轧钢厂,工龄只能从头算起。
光是资历他就差我一大截,他敢报复我?
我不整死他就算仁慈了。”
刘海中媳妇听了这才放心。
三天后。
易中海收到娄晓娥的消息,一大早就穿上了自己最体面的衣服,还特意在院子里人多的时候出门。
大家看到易中海打扮得这么正式,纷纷问:“哎哟,易大爷,你要去哪儿?
该不会是去相亲了吧?
穿得这么讲究,相亲也没你这么讲究!
老易,你到底要去干什么,别卖关子了!”
易中海慢悠悠地笑着说:“我今天开始,重新回轧钢厂上班了。
做生意哪有上班稳定?
上班不管怎么样,月底工资都能准时发。
可做生意,不但会把攒的钱赔个精光,还可能倒欠一屁股债。”
许大茂听说易中海要回去上班,也没多想,只以为他又找以前的工友帮忙了,便笑着说道:“易大爷,你是没本事。
你看李丽一个小姑娘都能把生意做得风生水起。
你自己开店,开一家赔一家。
说明你压根就不是做生意的料。
人家赚钱,你赔钱,还在这教别人怎么做生意。”
易中海狠狠地瞪了许大茂一眼。
但许大茂现在一点都不怕他,因为自从何大清回来后,傻柱再也不听他的了。
没有傻柱这个打手替他出头,易中海什么都不是。
就在大家说话时,李前和李丽从后院有说有笑地走了过来。
阎埠贵问:“李前,上班去?”
李前点点头,看着围在一起的人说:“一大早的,不怕上班迟到扣钱?
都站这儿聊,阎老师,你心疼不心疼?”
阎埠贵笑了笑说:“这不是易大爷在这里说他要回轧钢厂上班了吗?
还在给大家讲他做生意亏得底朝天的事。”
阎埠贵话还没说完,易中海就抢着说:“李前,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做生意有风险吧,搞不好连老本都赔光?
我说得没错吧?”
李前说:“这我可不知道,你家里有多少钱,又没给我看过存单。”
李丽笑着说:“就是,要不你把存单拿出来让大家看看?
看看你到底有多少家底,这样比你在这空口白牙说更有说服力。”
李前说:“要迟到了,丽丽,走吧!”
说完,他挽起胳膊,李丽笑着挽住他的手臂,两人一起走了。
大家看到这情况,也都各自散了,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
易中海听了气得直跳脚。
他本来打算让大家看看他又要重新翻身的计划,结果被李前给搅黄了。
下班后,易中海连家都没回,直接跑到了后院。
看到娄晓娥家门上挂着一把大锁,他心里有点失落,就往中院走去。
秦淮如看见易中海这副模样,忍不住问:“易大爷,你去后院干什么了?
对了,今天第一天上班,感觉怎么样?
虽然厂里不认你的八级工了,不过易大爷,你再考一次就行了。
只要你考过了,厂里自然会认的。
到时候你又能拿高工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