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让他不平衡的是,李前以前只是个铁路民警,但自从当上民警后,升职就像坐火箭一样快,很快就成了局长。
照这个速度下去,以后李前能走到多高的位置,他都不敢想。
而自己虽然现在是轧钢厂的副主任,但和局长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所以现在许大茂心里憋着一股劲儿,想要往上爬,爬到比轧钢厂更高一级的单位去当领导。
他不知道的是,院子里的人是不是尊重他,其实和他是什么身份没关系,而是因为他这个人太让人讨厌了。
可能是小时候被傻柱打多了,让他心理有点扭曲了。
他说话总是阴阳怪气,笑的时候也是歪着嘴笑,一看就知道心里藏着鬼主意。
院子里的人都觉得他烦,干脆躲得远远的。
反正他当不当副主任,跟他们也没关系,也不会因为他当上副主任就沾光。
许大茂想在刘海中面前显示自己的能力,说道:“虽然这事有点难办。”
“但是你放心,既然你来求我。”
“我肯定给你办成。”
“不只是办好,还要办得漂亮。”
“不仅让你儿子调回来,还能让他再升一级。”
刘海中一听,笑得合不拢嘴,乐呵呵地说:“我就知道找你没错,许大茂。”
“这瓶二锅头就留着给你自个儿慢慢品吧!”
“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啦,大茂。”
“你们先吃着,我不打扰了。”
说完,刘海中乐呵呵地走了。
等刘海中一走,许大茂拿起那瓶二锅头,瞅了一眼,撇撇嘴说:“刘大爷真是小气鬼。”
“求人办事儿,连点像样的东西都不舍得掏。”
“这二锅头能值几个钱?”
旁边吃饭的秦京如问:“那你还帮他儿子办事不?”
许大茂说:“当然得办!”
“我得让李前瞧瞧,他当局长有什么了不起?”
“这院子里的人还得靠我许大茂呢。”
李前在家里听到了许大茂和刘海中的对话,还有许大茂跟秦京如炫耀的话,不屑地哼了一声。
这许大茂真是个大笨蛋,院子里的人都说傻柱傻,其实跟许大茂比起来,傻柱还聪明点儿。
许大茂这人为了往上爬,连自己的老丈人都敢告发,连睡过的老婆娄晓娥都敢害。后来又被秦淮如和秦京如联手用一张假怀孕证明骗得跟秦京如领了结婚证。秦淮如明摆着挖了个坑,许大茂愣是没瞧出来,直到秦京如说漏了嘴,他才恍然大悟。
要说秦京如和娄晓娥比起来,那更是差远了。秦京如长得倒是挺漂亮,可脑子里什么都没有,跟邻居的关系搞得一塌糊涂。结婚后,她对曾经帮过她的表姐秦淮如非但不感激,反而像白眼狼似的,一点便宜都不让秦淮如占。
不过这也怨不得别人,谁让秦淮如当初帮忙就没安好心呢?
这三个人里,没一个是省油的灯。秦淮如帮秦京如,是想等她嫁给许大茂之后捞点好处;秦京如呢,是想一步登天,嫁到城里,摆脱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许大茂呢,是贪图秦京如年轻漂亮,结果却被人家给算计了。
中院那边,易中海躺在床上,突然想起来一件大事。聋老太太已经被枪毙了,之前说好的是他养聋老太太,房子归他。他得赶紧去聋老太太家里把房契拿回来,再去房产局过户,免得夜长梦多。
想到这里,易中海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鞋都没穿好,就冲了出去。
路上他一边跑,脸上一边不由自主地露出笑容。聋老太太是突然被抓走的,想必她的东西还没动过。这么多年,她肯定给自己攒了不少养老钱。虽然聋老太平时防着他,没告诉他具体有什么,但易中海觉得一个独居老太太,身边肯定得留点钱。不然老了想请人帮忙还得靠钱。
易中海嘴上说是赡养聋老太太,其实心里打的是她房子的主意。要是没好处,他才不会干呢。
现在他心里很庆幸聋老太太死得早,让他能立刻接手她的财产,否则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拿到。
易中海来到后院,用钥匙打开门,走进了聋老太太家。他先到了炕边,打开箱子翻了个遍,嘴里嘀咕道:“奇怪,这老太太会把房契放哪儿呢?”
箱子里刚才他已经翻过了,除了几件衣服和一些粮票,还有一点钱,别的值钱的东西一件都没有。
他把粮票和钱都揣进兜里,不死心地下了炕,环顾了一下屋子,心里琢磨着:房契到底放哪儿了呢?
记得以前聋老太太还给他看过房契,当时明明就在箱子里。
他扶着炕沿刚要坐下,突然发现手下的砖有点松动。聋老太太的炕是专门找匠人砌的火炕,冬天生炉子的时候热气能传到炕里,睡起来暖和得很。
易中海赶紧站起来,轻轻一拉那块松动的砖,砖就被拉开了。砖下面藏着一个小木匣子。
易中海嘿嘿一笑,自言自语道:“老太太,姜还是老的辣,谁能想到你会把东西藏在这儿……”
说完,他开开心心地打开木匣子,结果愣住了,不敢置信地看着里面。
只见木匣子空空如也,显然有人已经来过,把里面的东西拿走了。
易中海气得一把将木匣子摔在地上,咬牙切齿地说:“妈的,这院子里怎么还有贼!”
“连老太太的东西都敢惦记!”
“要是让我逮着,非得让你好看。”
易中海刚才还满怀希望,现在却失望透顶。他的脸上写满了愤怒和不甘。他今天来到聋老太太家里,结果一无所获,除了拿到一点点粮票和钱之外,再没找到什么值钱的东西。
他原本以为,聋老太太肯定藏着不少养老钱呢。他打算先找个女人来伺候自己,这样日子才能过得舒服点。但现在,他每天还得自己洗衣做饭,苦不堪言。
这一切都白费了。
李前在家里用神识看到易中海站在聋老太太家,气得咬牙切齿,忍不住笑了。原来,聋老太太的房契早被他拿走烧掉了。没有房契,这房子就不是易中海的。
以刘海中和阎埠贵的作风,如果知道这房子根本没有房契,肯定会抢着要。尤其是阎埠贵和刘海中,儿子多,都需要房子。最缺的是中院的秦淮如,她的孩子长大了,还挤在十几平米的小屋里。要是棒梗没被发配到远方,他们住得可真憋屈。
聋老太太的房子就像一块大肥肉,一旦让这三家知道了,肯定会蜂拥而上。这样一来,易中海这些年巴结聋老太太,想继承她房子的心思就全白费了,最后什么也得不到。
李前已经暗中把聋老太太房子无主的消息传了出去,让刘海中的媳妇知道了。她是个爱嚼舌根的人,消息很快就会传遍整个四合院。
等到秦淮如、阎埠贵和刘海中知道后,肯定会闹出一场大戏。但他们不知道的是,因为聋老太太是敌特,她死后房子会被没收。他们争来争去,最后也是白忙一场。
不过这个消息只有李前知道,他不会告诉别人。而易中海更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李前干的。
易中海在聋老太太家里,把院子里的人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最终把目标锁定在了刘海中身上。没错,刘海中就住在隔壁,他有两个儿子等着结婚买房。以他的工资,根本买不起两套房子,只能靠不正当手段偷。
想到这里,易中海怒火中烧。他辛辛苦苦伺候了聋老太太几十年,凭什么便宜了刘海中这个老家伙?
他猛地一拳砸在炕边的砖头上,咬牙切齿地骂道:“刘海中,这房子是我的,你别想拿走!”
“老子这么多年来伺候聋老太太,到头来你想摘桃子,我怎么能让你如愿?”
“你不把东西吐出来,我就让你知道,这院子里谁才是真正的大爷。”
说完,他又仔细搜了一遍聋老太太的房间,确认没什么值钱东西后才离开,锁好门,气势汹汹地朝刘海中家走去。
刘海中家……
刘海中的媳妇问道:“怎么样了?你求许大茂答应帮咱大哥办事没?”
刘海中得意地晃了晃脑袋:“我这老将一出马,顶俩!我亲自去请,他敢不答应?”
刘海中媳妇满意地咧了咧嘴:“老刘,我有件大事得告诉你。”
“聋老太太那房子,没房契。”
刘海中想也不想地说:“那又怎样?当初聋老太太和老易早都说好了,老易给她养老送终,她走后房子就归易中海。”
“房契丢了能怎么的?”
刘海中媳妇说:“你怎么这么不开窍呢,老刘。”
“当初易中海和聋老太太也就是口头上说的。”
“又没写下来。”
“你想,现在聋老太太的房子房契丢了。”
“那是不是就没人要了?”
“咱大哥要是调回来,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
刘海中一听,猛地一拍大腿,眼睛都放光了,说:“哎呀,我怎么就没往这方面想呢!”
“对,房子没房契,不就是没主人的嘛?”
“那咱们就先下手为强,占了再说。”
刘海中媳妇点头应和:“咱俩现在就去把聋老太太的房子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