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两天里,吴青也忙得不可开交。
短短两天时间,监狱就像个被强行塞入过多物品的大口袋,塞得鼓鼓囊囊的人满为患。
就连他精心改建的水牢,此刻也挤满了人。
实在没办法,吴青只能将那些曾帮助过他的兄弟们集中关在一起。
虽说空间有些小,但吴青为了让大家舒服些,每天都给他们变着花样改善伙食。
这些兄弟们呢,倒也适应得快,每天除了吃饭就是聊天、睡觉,日子过得竟比在外面还滋润。
吴青在办公室里,每每想到鬼子无故抓人,就气得猛拍桌子,大骂道:“这帮畜牲,把这些无辜之人平白无故地抓进来,简直丧心病狂!”
这两天,吴青可没闲着。他拿着从银行盗取来的钱财,将青帮上下的长老、管事都一一拜访了个遍。
他给出的理由是感谢他们当初为自己和师父打抱不平,帮自己讨回公道。
那些帮会长老们,对吴青的这番举动赞叹不已,纷纷夸赞:“这小子有出息啊,讲义气,还不忘本!”他们都表态,以后只要吴青有需要,尽管开口,大家绝对全力帮忙。
不过,也有人心里犯嘀咕,疑惑吴青哪来这么多钱。
吴青则一脸坦然地回应:“这都是师傅他老人家留下来的。
我现在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要这么多钱也没啥用,还不如孝敬给帮会里的长辈。
以后万一我遇到啥事儿,也好回来找帮会里的长辈、兄弟们帮忙不是?”有些人听了这个理由,觉得合情合理,也就不再追问,毕竟吴青向来对钱财看得不是很重,不然也不会结交那么多兄弟。
吴青忙着打理人际关系,徐老倪也没闲着。
在吴青的帮助下,他找到了黄金荣,通过关系在公共租界警署以假名办了良民证。
从此,徐老倪便换了个身份,光明正大地出入,着手操办贸易公司的事情。
同时,他还瞅准机会,继续寻找合适的院落准备租赁,想着尽早把藏在暗处的钱转移出来。
今天,是他和吴青约定见面的日子,两人约好在福满楼中午碰头。
最近桥本熊被银行盗窃案搞得焦头烂额,根本顾不上吴青,之前跟踪吴青的人也都被抽调回去查案子去了。
中午时分,两人在福满楼二楼的天字号单间碰面。
为防有人偷听,李淼守在门口放哨。
徐老倪向吴青汇报这些天的工作进展时,就听到二楼楼梯传来一阵响动,上来了五六个人。
吴青和徐老倪赶忙悄悄撩开门帘往外看,发现这些人都是便衣队的。
他们一边走,一边抱怨:“哎呀,快累死了,也不知道这啥时候是个头儿!”
“便衣队自从侯三失踪后,新来了这个队长。
这家伙,比侯三还不是东西,做的那些事儿,简直让人说不出口!”
这几个汉奸说着,走进了吴青他们隔壁的地字号包间,大声喊着伙计:“赶紧上菜!我们吃完还有公干!”伙计哪敢耽搁,赶忙应了一声,小跑着下去准备。
这些便衣队的人,对于他这个小老百姓来说,可是招惹不起。
只听其中一个汉奸模样的人说道:“刘队长,您说这帮盗取银行的人,到底是啥样的啊?
胆子也太大了吧,那可是皇军的钱,他们也敢伸手,真不知道长了几个脑袋!”
“是啊,你们听说了没?银行里的钱都快被他们搬空了!你们说,那得是多少钱啊,估计几辈子都花不完!”另一个汉奸附和道。
“哼,怎么?你们还挺羡慕他们啊?就怕他们有命拿,没命花!”被称作刘队长的人冷哼一声。
“不敢不敢!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羡慕这些亡命之徒啊!我还想留着命,好好孝敬刘队长您呢!”
“这两天,你们都给我把眼睛放亮,耳朵都竖起来!只要咱们能得到这些人的消息,那可就是大功一件,升官发财指日可待!”刘队长得意洋洋地说道。
众人听了,一边附和,一边哈哈大笑起来。
吴青、徐老倪和李淼在隔壁房间听着这些人的话,气得牙痒痒,心里不知道把他们杀了多少回。
很快,便衣队点的菜就上来了,这些人立刻狼吞虎咽地大吃起来。
饭吃到差不多的时候,刘队长把伙计叫了进来,又点了几个菜,吩咐道:“给我打包,我要带走。”
伙计赶忙答应:“好嘞,马上去准备,伙计下去后。”
这个刘队长又开始发起了牢骚:“人和人就是不一样!
你看人家桥本少佐,有叔叔照着,啥都不用干,每天在办公室一坐,风吹不着,日晒不着,白天在办公室,晚上去会情人。
而我们呢,还得给他打饭,人家那日子过得,别提多自在了。
再看看咱们,累死累活的,一个不小心,惹得皇军不高兴,还得挨两巴掌,这人和人的命啊,就是不一样!”
刘队长刚说到这儿,吴青一下子来了兴趣,竖起耳朵仔细听着下文。
他们知道,每一个信息都可能对他们接下来的行动产生重大影响。
三人静静地听着隔壁的动静,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字。
刘队长喝了口酒,继续说道:“听说啊,桥本大佐这次要是破不了案,他的日子也不好过。
田中司令长官已经下了死命令,三天之内让他必须找到破案的线索,不然他就会倒霉。
桥本大佐现在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到处抓人,到处查,可还是一点儿头绪都没有。”
“那咱们可得好好把握机会啊,刘队长!要是咱们能找到线索,那桥本熊大佐不得对咱们另眼相看?说不定还能跟着他飞黄腾达呢!”一个小弟谄媚地说道。
“哼,就怕没那么容易。这案子透着邪乎,盗贼把现场处理得干干净净,咱们查了这么久,除了知道他们从地下挖洞进去的,其他啥都没查到,包括那个画像上的人,到现在都没有一点线索。”刘队长无奈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