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师傅打心眼里喜欢吴青这个干儿子,也默认了他和晴儿的感情。
岁月悠悠,一晃便到了师父的六十大寿。
吴青对师傅多年的栽培与疼爱铭记于心,感恩之情如滔滔江水,在心头奔涌不息。
因此,他早早便投入到寿宴的筹备中,每一个细节都反复考量,每一项安排都精心斟酌。
他与晴儿多次商议,一致决定要为师傅举办一场盛大非凡、令人难忘的寿宴,要让上海滩有头有脸的人物齐聚一堂,为师傅贺寿,尽显师傅的尊荣。
为了这场寿宴,吴青可谓煞费苦心。他先是精心撰写请柬,言辞恳切诚挚,将请柬一一送到上海滩那些有名的大亨手中,不论黑白两道,都感受到了他的诚意。
很快,寿宴之日来临,师傅家所在的大宅前热闹非凡,车水马龙,宾客云集。
吴青身着笔挺的长衫,精神抖擞地站在大门口迎接宾客。
上海滩各方大佬相继抵达,黄金荣、张啸林等赫赫有名的人物纷纷现身,就连远在香港的杜月笙都特意赶了回来,足见师傅在上海滩的威望。
女眷们则由黄金荣的老婆林桂笙领头,一众豪绅阔太衣着华丽,笑语盈盈地前来为师傅贺寿。
寿宴上,男女老少齐聚,欢声笑语回荡在空气中,场面宏大而热闹。
大宅门口,红灯笼高高悬挂,散发着温暖的光芒,大红的绸缎将整个院子装点得喜气洋洋,处处洋溢着浓浓的喜庆氛围。主厅内,一张巨大的圆桌居于中央,周围环绕着一圈圈整齐的桌椅,上面摆满了琳琅满目的珍馐美馔,山珍海味应有尽有,香气四溢。
吴青还特意从北平请来了一位糕点名师。
这位师傅大有来头,曾在宫里专门为皇上和娘娘制作糕点,手艺精湛,堪称一流。他精心制作的一米多高的大寿桃,造型精美绝伦,仿佛是一件艺术品。
寿桃正面是一个大大的金色寿字,在灯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旁边点缀着一个个红色的福字,寓意着福寿安康,让众人赞叹不已。
不仅如此,吴青还请来了上海最顶级的面案师傅。
只见那面案师傅手法娴熟,动作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流畅。
不一会儿,一碗特殊的长寿面便呈现在众人眼前。
这碗长寿面仅有一根长长的面条,粗细均匀,根根爽滑,面条中间还巧妙地夹杂着精心调制的馅料,香气扑鼻,让人垂涎欲滴。
宾客们纷纷上前,向师傅送上诚挚的祝福,一时间,大厅里热闹非凡,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吴青看着师傅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心中满是欣慰。
他知道,这场寿宴,不仅是对师傅的感恩,也是他和晴儿感情的见证,更是他在上海滩地位的一种彰显。
其实,这天吴青还有一个重要的打算,他想向师傅提亲,再向师妹晴儿求婚,让全上海滩的大亨都为他们做个见证,共同分享这份喜悦。
而师妹晴儿也给父亲精心准备了一份神秘礼物,就连吴青多次询问,晴儿都是神秘一笑,娇嗔地说道:“青哥,保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那眼神中闪烁着期待与甜蜜,让吴青对这份礼物充满了好奇。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便到了寿宴开始的时间。
宾客们依次上前为老爷子拜寿,气氛热烈而欢快。
然而,吴青却焦急万分,因为直到现在,晴儿都没有出现。
他的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担心晴儿是否在路上遭遇了不测。
他的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焦虑与不安,额头上甚至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吴青赶忙叫来身边的几个兄弟,语气急促地说道:“快,出去找找师妹,这是她可能去的地方。
”说着,便将几个地址递给了兄弟们。几名青帮兄弟不敢耽搁,迅速出了杏花楼,向着吴青给的地址飞奔而去。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宾客们都已给师傅拜过礼,老爷子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因为他同样没有见到自己的宝贝女儿。
老爷子把吴青叫到身边,微微皱起眉头,问道:“怎么没见晴儿啊?
”吴青此时心急如焚,心中的担忧如同潮水般不断翻涌,他张了张嘴,却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就在这时,门口突然跑进一个青帮兄弟。
他神色慌张,快步走到吴青身边,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吴青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恐,他甚至来不及和师傅打声招呼,便转身向酒楼外飞奔而去。
宾客中,杜月笙敏锐地察觉到事情不对,他目光如电,立刻叫住了那个青帮弟子,严肃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那弟子定了定神,连忙说道:“杜先生,大小姐晴儿出事了。”
原来,一早晴儿就去取她精心为父亲准备的礼物。
当她顺利拿到礼物,满心欢喜地走出金店时,光顾着高兴,低头走路,一不小心一头撞进了对面走来的一个人怀里。
对面这人起初怒不可遏,嘴里骂骂咧咧,甚至举起手准备打人。然而,他的手举到空中却停住了。
只见对面有三个人,身穿屎黄色的军服,袖子上佩戴着白色袖标,上面清晰地写着“宪兵队”的字样。
晴儿撞的这个人还是个少佐军衔。
这三个鬼子原本一脸凶相,可当他们看到眼前这个美丽动人的女子时,眼睛瞬间瞪得如同铜铃一般,嘴巴大张,口水都快流出来了,脸上的表情变得极其贪婪和猥琐。
他们不是没见过美女,可从未见过像晴儿这样出淤泥而不染、纯净白皙、自然美丽的女子。
晴儿那白皙的小脸上,没有一丝一毫风尘女子的气息,仿佛是一朵洁白无瑕的莲花,散发着一种让人忍不住想要呵护、疼爱的气质。
那少佐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晴儿,眼神中充满了欲望,仿佛要把她整个人吞下去一般,另外两个鬼子也在一旁不停地咽着口水,一副垂涎三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