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枪管里的膛线几乎都被磨平了,这样的枪,平时用来吓唬吓唬人或许还行,但若真要拿着它与鬼子拼杀,恐怕连10米之外的鬼子都打不死,根本无法在真正的战斗中发挥作用。
但此刻,看着眼前这些崭新的勃朗宁手枪和充足的子弹,吴青仿佛看到了兄弟们未来行动的坚实保障。
有了这些武器,以后兄弟们便有了保命的底气,在执行任务时,也能更加从容自信。
他们不再是赤手空拳地与敌人周旋,而是拥有了足以与侵略者抗衡的实力。
“吴哥,还有这些,您瞧瞧。”李淼的声音拉回了吴青的思绪。吴青转头看向李淼,只见他正蹲在地上,逐一打开那些装钱的袋子和箱子。刹那间,大笔的钞票和黄澄澄的金条映入眼帘。
这些钱财,虽说与银行失窃的巨额资金相比,或许显得微不足道,但对于普通人家而言,无疑是一笔天文数字,足以让一家人瞬间摆脱贫困,过上吃穿不愁、安逸舒适的生活,甚至能舒舒服服地过完一生。
最后,李淼单独拎起一个袋子,走到吴青面前,说道:“吴哥,这个是那个畜牲的头颅。”
吴青缓缓打开袋子,一眼便认出,没错,正是那个曾经嚣张跋扈、不可一世的桥本次郎的脑袋。
只见桥本次郎面部肌肉扭曲,露出极度恐惧的神色,两只眼睛大睁着,眼球布满血丝,嘴巴也大大地张着。吴青凝视着这张脸,仿佛能透过它,感受到这个家伙临死前的绝望、痛苦与深深的恐惧。
此刻,吴青的双眼瞬间通红,眼眶里的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滚滚而下。
他嘴唇微微颤抖,嘴里低声呢喃着:“师父,师妹,你们可以瞑目了,徒儿给你们报仇了……”吴青的心情已然彻底失控,激动得浑身剧烈地抖动着,那是压抑已久的悲愤与仇恨在这一刻得到了宣泄。
徐老倪见状,默默地走到吴青身边,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说道:“吴哥,咱们大仇已报,也算是可以告慰两位逝者在天之灵了。
我有个主意,吴哥,您带着这颗人头,到两位逝者的坟前祭奠一下吧,顺便把这个人头埋在他们的坟前,让它永远陪伴着两位,也算是给地下的英灵一个交代。”
“吴哥,我同意这个主意。”屋里的其他人纷纷点头,齐声附和。
吴青强忍着泪水,用力地点点头,声音略带哽咽地说道:“好。李淼,你现在出去买些纸钱和香烛,我一会儿就去。”
“吴哥,我也跟您去。”张嘎第一个响应,话音刚落,屋里的人都异口同声地说道:“我们都一起去。”
吴青转头看着屋里的这些兄弟,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感动得几乎说不出话来。他在心底暗暗发誓,从今往后,这些人就是自己最亲的亲人,是可以将自己性命托付的生死兄弟。
李淼应了一声,转身就要往屋外走去购买东西。这时,徐老倪叫住了他:“李淼兄弟,你顺便买回来一个大南瓜。”
李淼一脸疑惑,挠挠头问道:“徐老哥,买那个东西干什么呀?”
徐老倪轻轻拍了一下李淼的肩膀,笑着说道:“用它来装人头啊,难道你还打算就这么拎着人头出城啊?目标太大,容易暴露。”
李淼恍然大悟,一拍自己的脑袋,说道:“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行,我这就去买。”说完,便急匆匆地出门了。
中午时分,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一片寂静的墓地上。
十几个人安全出了城,然后到了墓地,齐刷刷地站在两个坟堆前,神情肃穆。
李淼和徐老倪几人小心翼翼地摆上供品,点燃香烛。袅袅青烟升腾而起,仿佛在诉说着对逝者的思念与敬意。
吴青面色凝重,缓缓走到坟前,将桥本次郎的人头重重地摔在地上,然后用脚狠狠地踩在上面。他眼中含泪,声音颤抖却又无比坚定地告慰着师父和师妹的在天之灵:“师父,师妹,你们安息吧。
那三个作恶多端的畜牲已经伏法,徒儿终于为你们报仇了……”
随后,众人挨个走到坟前,虔诚地给逝者上香祷告。
吴青和李淼两人又默默地烧了一些纸钱,火苗舔舐着纸钱,化作灰烬随风飘散,仿佛带着他们的思念与祝愿,传递到另一个世界。
最后,吴青亲自用铁锹在坟前挖了一个大洞,把桥本次郎的人头埋在地下,吴青还不忘在上面狠狠的踩了几脚,李淼也有样学样的跺了几脚,直到把上面的虚土踩实,才算罢休。
众人这才缓缓转身,带着复杂的心情离开此地。
在回去的路上,大家都没有说话,但彼此之间的情谊却在这一刻更加深厚。
他们深知,这场复仇只是一个开始,未来还有更艰难的道路要走,但只要他们团结一心,就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他们反抗侵略者的脚步。
时光匆匆,一转眼三天过去了。这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三本武夫的办公室里。三本武夫精神抖擞地走进办公室,刚在办公桌前坐下,就见从外面匆匆走进一人。三本武夫抬头一看,原来是自己的副官。
副官神色略显凝重,快步走到三本武夫面前,微微躬身,压低声音说道:“司令官阁下,有一则消息向您汇报。宪兵队二中队的桥本次郎,已经失踪两天了,直至今日此刻,仍不见他的踪影。”
三本武夫听闻,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目光如炬地盯着副官,质问道:“怎么回事?人都失踪两天了,为何现在才来汇报?”
副官赶忙解释道:“三本大佐,并非我们没有及时汇报。只是这个桥本次郎平日里就极为散漫,经常旷工不来上班。
同事们起初都以为这家伙又跑去和他的情妇幽会了,并未太过在意。可谁料第二天他依旧没有出现,大家这才警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