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辆缓缓停靠在港珠澳大桥口岸车站,轮胎与地面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我拍了拍驾驶座,
“师傅,您先在车上休息会儿,我下去看看朋友到哪儿了。”
老师傅笑着点头,眼角堆起细密的皱纹。
美高梅车务部的司机们其实都很乐意接这样的行程——
对他们来说,这不过是八小时工作制中普通的一单,等待时间反正有工资。
到点交班,从不多耽搁一分钟。
“好的许总,不着急,我在这儿等着。”
师傅熄了火,随手拧开保温杯抿了口茶。
推开车门,暖风扑面而来。
我快步走向出站口,港珠澳车站虽大,出口却只有一个,倒是个守株待兔的好地方。
站在接站的人群中,我看着形形色色的旅客从闸机后涌出——
拖着行李箱的商务人士,背着双肩包的学生,抱着孩子的母亲……
每个人脸上都写着不同的故事。
等待让时间变得格外漫长。
我靠在栏杆上,不自觉地用指尖轻敲金属表面。
人潮来了又散,广播里交替播放着粤语、普通话和英语到站信息。
说不清在期待什么,或许正如兄弟们常说的,人这辈子说到底就在为两个欲望奔波:
一个是生存,另一个是繁衍。
生存让我们疲于奔命,而繁衍的本能,却总能在某些时刻让心跳加速。
约莫过了二三十分钟,就在我低头看手机时,一个熟悉的身影终于出现在视野尽头。
她穿着淡蓝色连衣裙,裙摆随着步伐轻轻摇曳,像一朵飘移的云。
她也看见了我,嘴角渐渐扬起笑意,脚步明显加快了几分。
我们隔着人群相视而笑,直到她走到面前,发梢还带着奔波的气息。
“等很久了吧?”她问。
我自然地接过她手中的行李箱,
“刚到不久。走吧,师傅还在外面等着。”
拉杆箱的轮子在光洁的地面上发出规律的滚动声。
我们并肩走着,偶尔肩膀轻轻相触。
上车时,师傅热心地下车帮我们把行李箱放进后备箱。
重新发动车子后,他透过后视镜朝我们笑了笑:
“许总,你女朋友挺漂亮的啊。”
车内空气微妙地凝滞了一瞬。
我瞥见她耳根微微泛红,低头整理着裙摆。
这话实在不好接,我只好对着后视镜笑了笑,没有回答。
师傅会意地转移了话题,打开了车载收音机,轻柔的音乐缓缓流淌而出。
车子驶过跨海大桥,窗外是蔚蓝的海面和远处起伏的山峦。
她安静地看着风景,我则偷偷打量着她的侧脸——
比上次见面清瘦了些,但眼神依然明亮。
抵达美高梅酒店时,夕阳正好给大堂镀上一层金辉。
下车后,我很自然地拉着她的行李箱,光滑的拉杆上还残留着她手心的温度。
电梯缓缓上升,镜面映出我们并肩而立的身影。
我按下31层的按钮,她轻轻说了句:“还是那个楼层。”
“嗯,习惯了。”我应道。
刷开房门,熟悉的布局映入眼帘。
她站在客厅中央环顾四周,语气里带着一丝感慨:
“你还是住在这个房间。”
“是啊,住习惯了,懒得换。”
我把行李箱靠墙放好,转身时不经意揉了揉肩膀。
“怎么了?”她注意到这个小动作。
“没事,可能就是刚才等的时候站得太久,肩膀有点酸。”
她犹豫了一下,指了指里间的床:“要不……我给你按按?”
我还没来得及回应,她已经走到床边俯身趴下,长发散落在枕头上。
我坐在床沿,双手轻轻放在她肩上。
指尖触碰到她肌肤的瞬间,能感觉到她微微颤了一下。
说是按摩,其实只是象征性地用了些力道。
她的肩膀很柔软,隔着衣料也能感受到温度。
这样按了两三分钟,房间里安静得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空气中弥漫着某种难以言说的张力,像拉满的弓弦。
兄弟们,孤男寡女,此情此景,任谁还能按捺得住?
我手上稍稍用力,将她整个人翻转过来。
她轻呼一声,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我们已经四目相对。
她的眼眸里映着窗外的暮色,也映着我的影子。
我俯身吻下去,她就躲了两下,就真的只是两下,像蝴蝶轻触花瓣般短暂。
随后,她的手臂缓缓环上我的脖颈,生涩却坚定地回应着这个吻。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下来,城市华灯初上。
床头那盏暖黄的壁灯在我们交缠的身影上投下摇曳的光影,
她的呼吸渐渐急促,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我的衣襟……
接下来的故事,就留给兄弟们自己想象了。
毕竟有些画面,只可意会不可言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