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喽,许笑笑!
我放下手中那只温润的白瓷茶杯,抬头望去,只见晨晨正领着一个一身白衣的姑娘朝三宝茶室这边走来。
那姑娘一身素白连衣裙,衬得她身形修长,步履间自带一股清爽气质。
“哈哈,你们再不来,我马上就可以让服务员给我拿个尿不湿过来了!”
我笑着打趣道,拍了拍自己的小腹,“这壶茶下去,膀胱实在受不了了!”
晨晨闻言咯咯直笑,那双灵动的眼睛弯成了月牙:
“路上跟夏天碰到熟人,多聊了几句,耽搁了。”
她侧身让出身后的白衣女子,
“这是我好姐妹夏天。夏天,这就是我常提起的许笑笑。”
我连忙起身招呼她们落座。
晨晨很自然地坐在了我对面的位置,而夏天则优雅地坐在了她身旁。
茶桌不大,三人围坐略显紧凑,却也更添了几分亲密感。
“服务员,麻烦再加两个小茶杯。”
我抬手示意,很快,两套同样质地的白瓷小杯便送了上来。
我执起桌上那把还在微微冒着热气的紫砂壶,分别为她俩斟上橙黄清亮的茶汤。
茶香随着水汽袅袅升起,在我们之间弥漫开来。
晨晨用指尖轻轻点了一下桌面,行了个简单的叩指礼,随即开口问我:
“笑笑,今天港币汇率多少?”
我端起自己那杯已经温凉的茶,呷了一口,实话实说:
“你们要得刚好,我这儿也有。按925算吧,怎么样?”
说这话时,我不由得想起自从认识了那位阅历丰富的大哥后,他反复强调的理论:
想要在澳门这个地方真正立足发展,只能是先诚心交朋友,再顺理成章地做生意。
人情练达,远比急功近利来得长久。
“看吧!”晨晨立刻略带得意地瞥了夏天一眼,嘴角扬起一个“我没说错吧”的笑容,
“我就说笑笑这里汇率便宜又靠谱。这下你相信了吧?”
夏天微微颔首,脸上是浅浅的、表示认可的笑意。
“那这样,”晨晨转向我,语气爽快,“你给我们一人换十万港币。
我现在把人民币转给你。”说完,她便低头操作起手机。
“好啊。”我应道,顺手将我的银行卡号发给了晨晨。
“笑笑,”夏天的声音温和地响起,她拿出手机,
“姐妹我俩也加个微信吧,方便联系。”
我愣了一下,随即忍不住笑了出来,一边亮出微信二维码一边调侃道:
“姐妹?哪有称呼男生叫‘姐妹’的?”
晨晨在一旁听得噗嗤笑出声,夏天也意识到自己口误,掩着嘴笑了起来,
脸颊泛起一丝淡淡的红晕,气氛瞬间变得更加轻松融洽。
加好微信,没过多久,手机便先后传来了两声提示音。
我确认两笔款项都已到账后,便从口袋里取出准备好的二十万港币的筹码,
整齐地分成两份,推到了她们面前。
晨晨将筹码仔细收了起来,又好奇地问我:
“笑笑,最近这段时间百家乐好不好打?”
我沉吟了一下,决定还是据实已告:
“说实话,最近来的朋友,基本上是输多赢少。”
我观察到她们脸上掠过一丝疑虑,便继续解释道:
“现在这个‘程序牌’,太厉害了。”
果然,这个词立刻引起了她们极大的兴趣。
夏天微微前倾身体,晨晨则直接追问:
“程序牌?那是什么?我们还真没听说过。”
我有些惊讶:
“你们不会是连‘程序牌’都还不知道吧?”
见她俩一致摇头,我压低了些声音,尽管茶室里并无多少旁人:
“这么说吧,现在赌城里很多台子的牌,据说都是提前用电脑编排好路数的。
它已经不是纯粹的概率游戏了,更像是一种……嗯,精心设计的心理博弈。”
我尝试用更具体的例子解释:
“比方说,当你感觉牌路很顺,自信心爆棚,准备下重注的时候,‘程序’设定的断缆点就到了。
不光是牌路会突然断掉,甚至在点数上也会做得特别吊人胃口,让你上头。
比如,你辛辛苦苦拿到一个七点,满以为稳操胜券,
结果对方偏偏就能通过补一张牌,恰到好处地凑成八点或者九点,把你干掉。
那种感觉,啧……”我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下去。
看她俩听得入神,我补充道:
“当然,说‘程序牌’有假,可能言过其实。
更准确地说,是设计这套系统的人,仿佛已经研究透了大多数人的人性弱点,
以及每一个赌客在特定情境下的习惯性反应。
贪婪、恐惧、不服输……所有这些,都成了可以被计算和利用的一环。”
夏天若有所思,轻声问道:
“那……为什么有时候,还是会看到很明显的好路出现呢?”
“这个问题问得好!”我赞许地点点头,
“你想啊,如果从头到尾全都是烂路,一眼望过去全是陷阱,
还有哪个赌客会有信心、有欲望去玩呢?
赌场也需要时不时地做一些‘广告’,给点甜头,让人看到希望,
觉得赢钱是可能的,这样才能持续地吸引人下场嘛。”
她俩互相看了一眼,似懂非懂,眼神中交织着恍然、惊讶和将信将疑,但最终还是都点了点头。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好奇心和想要亲自去验证的冲动,
已经在她们周身弥漫开来,那种迫不及待想去试试运气的神情,几乎藏不住了。
“行了行了,”我笑着挥挥手,“那你俩先去‘开工’吧!”
在澳门,对于我们这个圈子里的人,
“开工”这个词语有着心照不宣的特定含义——那就是上赌场试水博弈。
又闲聊了几句,便与夏天和晨晨告别。
看着她们的身影消失在茶室门口,我起身信步走出三宝茶室,径直前往不远处的美高梅酒店派车部。
在那里,我叫了一辆酒店专用的接送车辆,准备返回美狮美高梅酒店。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澳门的街道上,窗外的霓虹渐次亮起。
我靠在舒适的座椅里,心里盘算着:
毕竟,黄思思还在那边等着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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