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吸烟室,大哥和胖哥加上我,三个拥有“88卡”的会员便聚在了一起。
大哥兴致勃勃,准备浴血奋战一场。
我们穿过几张热闹的赌台,大哥突然在一张由一位面相和善的女荷官发牌的台子前停下脚步。
显示器上的牌路刚刚开始:
两闲一庄,一闲一庄,局面初开,尚未形成明显趋势。
大哥拉开椅子坐下,笑呵呵地对那位女荷官说:
“美女,你可不要杀我啊,长得这么漂亮。”
荷官只是微微扬起嘴角,职业性地笑了一下,并未接话,手中的动作却丝毫未停。
坐下之后,大哥毫不犹豫,
将三枚咖啡色筹码推到了“闲”区,单注三万。
胖哥紧随其后,跟了一万也压在闲上。
荷官目光转向我,礼貌地问:
“老板,您下注吗?”
我摇摇头,虽然我也持着美高梅的88会员卡,
但在这两位真正的大哥面前,根本算不得什么。
他们打牌的时候,我最多就是在旁边搞搞后勤、凑凑热闹。
下注完毕,荷官手法娴熟地开始发牌,动作干净利落,不带一丝多余。
她将闲家的牌推给大哥。
大哥接过牌,用的是标准眯牌姿势——
从牌角慢慢捻开。
第一张牌角一片空白,是张“白茫茫”,
在扑克中白茫茫也就是,1.2.3。
他再试另一张,这次牌角露出了“两边”——
这种牌不是4就是5。
一张白茫茫、一张两边,这样的组合最小五点,最大可至八点,一切尚未定数。
大哥眯清楚后,朝班长(荷官)示意先开庄家的牌。
庄牌掀开,是一张小三和一张小二,共五点。
大哥这时把自己的闲牌翻开,口中念着:
“全部给我顶起来!”
结果是小四加小二,六点。
胖哥在一旁笑出声,摇头道:
“顶的个什么玩意,两张都没顶满。”
虽然没达到理想点数,但六对五,闲暂时领先。
班长依照规则为庄牌补第三张。
就在翻牌的瞬间,胖哥那三百来斤的身体猛地前倾,
厚重的手掌“啪”一声拍在赌桌上,大喊一声:
“公!”
我站在一旁,真怕他一掌把桌子拍散。
荷官翻出牌,虽不是公,却是一张小七。庄家五点加七,两点,点数缩水。
闲赢,荷官将筹码推给我们。
大哥并未继续下注,胖哥扭头问他:
“下一口打不打庄?”
大哥摇头。
胖哥念叨着“那我打庄”,同时看向显示器——
牌路已更新为:
两闲一庄,一闲一庄一闲,呈单跳走势。
胖哥未加注,只平推一万押庄。
荷官发牌,庄牌这次落到胖哥手中,他捧牌猛吹,仿佛真能吹掉不好的点数。
结果是一张10和一张公,零点。
我在旁边忍不住笑:
“你跟大哥两个人,一个顶不起来,一个吹不掉。”
班长听了也掩嘴笑起来。
闲牌被班长揭开,八点,毫无悬念地将胖哥的一万收走。
牌路更新,闲连了,大哥毫不犹豫,将刚赢的三万连同本金三万共六万推上闲位。
胖哥也跟了一万。
荷官发牌,大哥眯牌后眉头微锁——
闲牌只有四点。
庄牌更差,两点。
闲家补牌,未增点也未减,维持四点;
庄家补入一张公,仍是两点。
闲再赢。
大哥乘胜追击,直接推上十二万再打闲。
胖哥这次也码宝押上两万。
牌发出,大哥拿到公配七,七点,虽非最大但已稳占优势。
然而庄牌翻开竟是八点,胖哥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妈的!”
班长面无表情,收走桌上所有筹码。
大哥三关未过,气氛一时凝滞。
我见状起身,对大哥说:
“我上楼拿瓶红牛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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