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白叶要比他严重的多。
副本没有限制自由,等稍微好一点之后,他打了个招呼,想先回房间了。
“要不要我们送你们?”白炽光提议。
“能行吗?”黑豹也说,“你们都这样了。”
其他人也先说点什么,被李灵柩一句话堵回去了,“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不用管我们两个人。”他故意咬重了后面三个字。
众人:无语。
“要背还是抱?”李灵柩问他。
“不、不用。”白叶惨白着脸,“为什么你没事……”
“可能我比较耐痛吧……”李灵柩实话实说,“不怎么疼,除了一开始……”差点没一口血吐出来。
后面慢慢的也就习惯了。
白叶看他不像是开玩笑,就没有推脱,“抱吧……”
李灵柩打预防针地笑,“这里可都是人……”
“要抱。”白叶咬出两个字,冷着脸伸出双手。
可爱死了。
手微微颤抖着,血管很明显的凸出来,应该忍得很难受了。
李灵柩一把将人抱起来,“好轻。”
“……”
“要回答我。”
“嗯。”
“好瘦。”
“嗯。”
“骨头都咯到我了。”
白叶不知道回答什么,只能用“嗯”来敷衍。
临走前,李灵柩对正忙着到处乱看的伙伴提醒,“你们小心一点,不仅是副本……”他扫了一眼室内的玩家。
众人警惕起来,宋乐打了哈欠,“放心吧……昨晚被搞了一晚都没事!”
白炽光咳了一下,“注意你的措辞。”
宋乐翻了个白眼,不耐烦道:“好了好了知道了!”
他们住在二楼,画室在三楼,画室外有零星几个玩家。
看见他抱着白叶,只是奇怪的看了一眼他们,并没有要搭话的冲动。
楼梯间没有人,李灵柩看着缩在自己怀里的人,心里一片柔软,“要是你变小就好了。”
白叶顿了一下,有些不习惯的说:“我很重吗?”
李灵柩不理他。
“你放我下来吧。”
李灵柩继续走。
“我自己能走。”
半晌,李灵柩都没说话,白叶去看他,发现对方正意味不明的笑着。
“变小的话……”白叶想起那个缩小版的自己,“不是有一个吗?应该也是一样的吧……”
“是那种跟挂件一样的。”
白叶不解:“为什么?”
“这样就可以把你揣进兜里。”李灵柩说,“到哪儿都带着!别人也不会知道,无聊的时候就把手放进口袋逗一下……”
白叶看他说得挺开心的于是没有反驳。
……
另一边。
那些穿着西装的投资人来了。
他们在福利院院长的带领下观赏着挂在墙壁上的画,老鼠不明白那些丑不拉几的画有什么好看的,“他们看得懂吗?可能是我不懂艺术吧,我感觉我一个人能画一百张!”
“你们觉得不觉得这些投资人有点熟悉?”廖小雅警惕着小声道。
“昨晚那些抓我们的怪物。”白炽光倒是很平静,“不同的是他们的脸,你们有没有发现,这些投资人明明有鼻子有眼,可是我们根本记不住他们的脸,好像蒙着一层雾!”
他们试了一下,黑豹说:“这些投资人身形差不多,穿得也差不多,统一的西装,分不清很正常吧。”
宋乐皱着眉:“对于我们而言记不住正常,但是对于过目不忘的人来说就不一定了!”
“明明是在赏画,可是这些投资人的心思好像根本就不在画上,更像是在孩子身上!”方束感觉到了不对。
老鼠挠挠头,“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瞎吗?”方束没好气,“你看他们看看画,又看看孩子们,一看就很诡异啊?!”
“哦。”老鼠说,“这样啊。”
方束:气到了。
宋乐笑得欠欠的,冲方束挑眉打趣道:“老方,你最近好像变聪明了耶,有什么秘方赶紧交出来!”
没等方束回答,李雾先开口:“方束说得没错……”
方束一下卡壳了,“……哈……啊?”
众人才发现李雾脸色不太好。
“投资人确实是关注孩子们……”李雾语气阴沉,“他们甚至可能分辨出哪一幅画是哪一个孩子画的。”
“你…又是怎么知道?”大叔问。
李雾用刀柄指向其中一个投资人,“因为他正在看到那幅画是我挂上去的,并且能准确的找这幅画的主人。”
众人顺着方束的刀柄看去的时候,那个投资人恰好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被野兽锁定的惊悚感。
“难道那些投资人用画来……”方束试探着说。
“没错,投资人正在用画来选孩子。”李雾笃定的语气证实了方束的猜想。
老鼠问:“那被选中的孩子会怎么样?”其实答案已经很明显了,他也隐约能猜到。
黑豹给他脑袋一锤子,“跟今早上被领走的那批一样呗!”
或许会死。
而小白叶和小李灵柩不在其中。
广播交叉传来李灵柩和白叶的名字。
……
李灵柩猜到白叶为什么摔画,而刚刚他们甚至口头推测画室会发生的事情。
听到广播的声音,他们也知道推测准了。
“你怎么发现的?把画摔了就可以将孩子转移出投资人的视线,从而失去了被领养的资格!”李灵柩不知道白叶的脑子怎么长的,每次都能命中事情的红心。
白叶摇摇头,“感觉。”
到了走廊,李灵柩将白叶换了个姿势,不再是打横将人抱着,而是一手托着白叶的后背,一手托着白叶的屁股,好让白叶整个人挂在自己身上。
喜欢这种姿势。
大面积相触。
心里会有种满足感。
不过这样只能听见声音了。
看不到表情。
只能在对方耳边说话。
有种耳鬓厮磨的感觉。
“真的吗?产生感觉也要有契机吧。”李灵柩摸了摸白叶汗湿的后颈,“还疼吗?”
“还好。”白叶说,“他把画给我的时候,特意提醒了一句,我平时说话不会这样,除非另有目的。”
李灵柩是摔了画之后,才反应过来的。
他和白叶如今置身事外了。
难免有人对他们心生不满。
李灵柩有点头疼。
白叶像是能猜到他想什么,“你在担心别人?”
“只是觉得有点不太仗义?明明是一句话的事情。”
“你道德感还挺高。”白叶说,“当时你应该也猜到了,为什么犹豫了?”
李灵柩说:“当时只是一个猜测,原本想解释,只是没想到惩罚会共感,不敢保证有没有其他隐患。”
李灵柩感觉后脑勺的头发被一只猫抓了一把。
“仅仅如此吗?”白叶凑在他耳边说。
李灵柩将放在白叶后脖颈的手微微用力,他喜欢在白叶的脖子上留下痕迹。
“果然什么都骗不了你啊。”
“不许咬。”
“……”
“不许舔。”
“……”
“不许捏我……李灵柩!”
“……怎么什么都不给啊。”李灵柩鼻音有些重的“嗯?”了一声,“老婆。”
“所以……为什么……”白叶的气息不稳,想知道李灵柩打什么算盘。
李灵柩蹭着他的头发,“嗯?”
“为什么不告诉他们……”
李灵柩单手托着白叶的屁股,拿出钥匙把门打开,装作疑惑的反问:“不是已经告诉他们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