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来无恙啊,董郎~”声音娇媚入骨。
声音入耳,董疯子下意识的想逃,后退两步,贴在墙上,身子止不住的浑身颤动,不受控制的低下头,狠狠的闭上眼,收住耳朵,不去听。
开启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
“董郎~怎地不看妾,这么多年,你都不想妾吗?好个薄情的人儿,妾可是一直记挂着你呢。想的辗转反侧,孤枕难眠。”
终于,董疯子缓缓抬头,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双坠着珍珠的祥云纹缎面绣鞋,视线往上,是一身娇嫩桃粉云锦,掐腰的设计,拉低的胸线,勾勒出曼妙的身形。
完美的圆润弧度之上,是修长的天鹅颈,在往上是精巧的下巴,饱满的樱桃小嘴,嘴角勾出邪魅的弧度,视线上移就是挺翘的琼鼻,再入目的就是那双上挑的狐狸眼,勾魂摄魄。
董疯子的视线最终落在她如瀑的墨发之上,头戴白玉珍珠发簪,配上粉色绒花,雅致而又娇艳。
“你个冤家,十几年过去了,怎么还是喜欢直勾勾的看人。”阿瞳眼尾一挑,嗔怪不已。
她再次开口,让董疯子身子一僵,猛然回神,视线与之对上,那媚骨轻挑的模样,让他瞳孔骤然一缩。
他的反应却让阿瞳眼底笑意更甚。
“你这是什么眼神?怎么,不认的啦,真真是个冤家,我是阿瞳啊。”阿瞳故作惊讶,曲解着董疯子的惊惧与恨意,“想当年,咱们日夜缠绵,你恨不得死在妾身上,怎地下了榻就不认人了,可是阿瞳变了模样?”
“不会啊,为了这身让董郎痴迷的皮囊,我可是花了不少心血,精心呵护滋养。就想着有朝一日与董郎重温旧梦。”
董疯子只一错不错的看着她,眸子如同燃起的火苗,渐有燎原之势。
“还是说如今董郎换了口味,不喜这娇美之躯?”
“那董郎告诉妾如今喜爱哪般姿色,纯善的白莲?城府的贵妇?温吞的良家妇人?还是那浪荡的粉头,妾都能满足你。”
阿瞳越说越兴奋,眼底闪烁着诡异的疯狂与雀跃,被反绑着的身子的扭动幅度也越来越大,不像挣扎,而像搔首弄姿,最后还不断发出娇喘的呻吟声。
“董郎,你怎么一直不说话,你这般冷待妾,妾心好痛啊,你摸摸看,妾的心头要跳出来了。”
董疯子随着她的话,肩膀回缩,脊背也弯了回去,眼眸微垂。
阿瞳对他的戏耍还未结束,
“董郎,你眼底的欲望都要溢出了,不要忍着,妾就在这,妾一定让你重温旧梦,魂牵梦萦的。”
阿曈眨了眨眼,瞬间身上释放出一种魔力,让反剪着她的御林军,眼神开始涣散,不自觉的松了手,幸好莫言眼疾手快,重新把人控制住。
“凝神定气,心无旁骛,莫要多听多看多言。”莫言快速点住他们的风池穴,并厉声呵斥。
等他们回过神来,对着阿瞳的屁股就是一脚,“老实点!”
阿瞳身体踉跄,住不住的上前扑,不断摆动身子,堪堪稳住身子,避免了摔个狗啃屎。
“你敢踹老娘。”她猛然回头,失声尖叫。
“不踹,用砍吗?”莫言恢复了冰块模样,冷冷的抽出佩刀,砸在阿瞳的肩膀上。
阿瞳不可置信的看着莫言,哪里出了错,她不死心,眼神瞬间转变,甩了甩头,没了刚才的狼狈,额前那缕散落下来的发丝,更添了几分韵味。
阿瞳:“你叫什么名字?”
莫言:“……”
“我喊你,你敢答应吗?”
莫言:“……”
阿瞳嗔怪:“怎么,堂堂御林军统领,还怕我一个弱女子?”
莫言:“……”
阿瞳眼底闪过一丝不耐,但心中不甘,笑意勉强又问了一遍:“你叫什么名字?”
莫言:“你爹!”
阿瞳先是一怔,随即面色阴沉狰狞下来,那眸子阴恻恻的如同毒蛇跗骨,哪还有一丝先前的娇媚,“你找死。”
“不用瞪了,你的摄魂术对他无用。”董疯子冰冷的声音响起。
安心进慈宁宫之前,曾给莫言扎过几针。
在莫言踹她那脚,她狼狈踉跄不止时,董疯子的心魔就神奇的破了。
“怎么可能?”阿瞳咬牙切齿,“想当初,你比他还有自信,自语意志坚定,最后呢,还不是成了我的裙下臣?你们这些臭男人,皆是一个德行。”
“跟你爹一个德行吗?”董疯子双手背后,身子前倾,凑到阿瞳跟前,神色居高临下,唇角扯出一抹讥诮,“你爹可是巫族几千年来最富盛名的巫师,最后怎么落了个奸污qin nv的名声,被南疆皇族废黜,被百姓唾弃,最后死无全尸。”
莫言蹙眉,胃里一阵翻滚,殿下明明不是这么告诉他的。
小殿下说阿瞳的爹,上任巫族家主,是个严父古板之人,也是阿瞳最敬畏之人,提及他,阿瞳就会自破……
他这是被小殿下耍了?!
“你闭嘴!”阿瞳目眦欲裂,冲着董疯子不断嘶吼,“董玉郎,你闭嘴,不然我让你生不如死。”
“阶下囚,简直大言不惭。”董疯子眼底的讥讽更深,说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阿瞳身上扎了几针。
阿瞳反应过来,察觉不对,神色终于慌乱,“你刚干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