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林在凤翔城经历了一场“晕车惊魂”和“冰山微融”的复杂心路历程后,怀着对“一五追爱计划”初步成功的巨大喜悦(且选择性遗忘了女帝下车时的狼狈),风驰电掣(且小心翼翼,不敢再打瞌睡)地返回了长安。
一回到他的“镇岳王府”(原节度使府改造),还没来得及喝口水,耶律阿保机就一脸愁容地找上门来了。
“范弟!你可算回来了!”耶律阿保机抓着范林的手,语气焦急中带着无奈,“剌葛他……他在那个‘安康医院’……情况好像不太对劲!为兄想去探望,却被门口的‘医生’(仿生人)拦住了,说是什么……‘重症监护,闲人免进’!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那‘电疗’……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范林心里“咯噔”一下!坏了!光顾着追妹子,把耶律剌葛这茬给忘了!电休克治疗……这玩意儿剂量和频率要是没掌握好(系统自动控制,但他心里没底),真有可能把人给……电傻了啊!
他赶紧强装镇定,拍着胸脯保证:“大哥放心!绝对没问题!我那海外秘术,安全无痛苦!可能……可能是治疗后的正常反应!需要静养!对!静养!走!大哥,我陪你一起去看看!”
为了壮胆(和甩锅),范林还拉上了正在王府里腻歪(?)的张子凡和陆林轩,以及闲着没事干的李星云和蚩梦。一行人怀着各异的心情,乘车前往位于长安城西郊、新挂牌成立的“长安皇家安康医院”。
这“医院”其实就是范林用系统积分兑换的一个模块化建筑,外面看起来白墙绿瓦,挺像回事,里面则是标准的(简陋版)现代医院布局,有诊室、病房、手术室(空置)以及……最关键的——电休克治疗室。
一行人来到医院门口,果然被两个穿着白大褂、面无表情的“医生”(仿生人)拦住了。
“对不起,重症病房,探视需要院长特批。”仿生人机械地说。
范林赶紧亮出“镇岳王”的身份(其实就是刷脸),仿生人扫描确认后,才放行。
医院内部安静得可怕,走廊里弥漫着消毒水(系统买的)的味道。在一位仿生人护士的引导下,他们来到了最里面的一间“特护病房”。
透过病房门上的玻璃窗,众人看到了里面的情景——
耶律剌葛穿着蓝白条纹的病号服(系统提供),呆呆地坐在一张特制的椅子上(带束缚带,防止自残),眼神空洞,嘴角还挂着一丝亮晶晶的口水。他手里无意识地摆弄着一个魔方(范林扔进去给他解闷的),但显然不会玩,只是胡乱转动。
“剌葛!”耶律阿保机隔着窗户喊了一声。
耶律剌葛似乎听到了声音,缓缓地、僵硬地转过头,看向窗外。当他的目光接触到耶律阿保机时,空洞的眼神里突然闪过一丝……极度的恐惧?!他猛地扔掉魔方,双手抱头,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带着哭腔的呓语:
“哥……哥哥……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呜呜呜……别打我……别电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耶律阿保机:“!!!” 他整个人都僵住了!弟弟……怎么会怕他怕成这样?!以前虽然兄弟不和,但也不至于此啊!
范林额头开始冒汗,赶紧解释:“呃……大哥……这……这可能是治疗过程中的……应激反应?对创伤记忆的……条件反射?慢慢会好的!会好的!”
然而,耶律剌葛的“表演”才刚刚开始!他仿佛打开了某个诡异的“忏悔开关”,开始语无伦次地、颠三倒四地爆出各种惊天大瓜!而且……全是关于他自己如何作死、如何坑哥、如何猥琐的黑历史!
只见耶律剌葛一把鼻涕一把泪,对着窗户(其实是对着耶律阿保机),开始了他的“灵魂忏悔”:
“哥哥!我承认!是我不好!我不该……不该小时候偷偷往你的奶茶里撒尿!还……还骗你是嫂子(述里朵)放的!害得你跟嫂子吵架!呜呜呜……我混蛋!”(爆尿奶茶事件!)
窗外,耶律阿保机的脸,瞬间黑如锅底!拳头捏得咯咯作响!他想起来了!是有这么回事!当年他喝了一碗味道奇怪的奶茶,气得跟述里朵大吵一架!原来……是这个混账弟弟干的?!还栽赃嫁祸?!
范林、李星云、张子凡等人:“!!!” 卧槽!劲爆!童年阴影啊!
耶律剌葛还在继续:“还有……还有那次……我……我偷偷爬墙头……看……看嫂子洗澡……被……被质舞侄女发现了……我还威胁她不准说出去……不然就……就把她养的小兔子摔死……呜呜呜……质舞侄女对不起……叔叔是禽兽……”(爆偷看洗澡+威胁侄女!)
窗外,耶律阿保机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眼睛都快喷出火了!偷看自己老婆洗澡?!还威胁自己女儿?!这……这他妈还是人吗?!他恨不得现在就冲进去把这个弟弟掐死!
李星云和张子凡已经憋笑憋得满脸通红,肩膀疯狂抖动!陆林轩和蚩梦则是捂着脸,又羞又觉得……莫名好笑?这耶律剌葛,也太……猥琐了吧!
范林一边擦冷汗,一边偷偷从系统空间摸出一个小本本和一支笔(速记专用),开始飞快地记录:“某年某月……耶律剌葛自爆……往兄奶茶撒尿……栽赃嫂……偷看嫂沐浴……威胁侄女……” 这他妈都是《剌葛传》的绝佳素材啊!
耶律剌葛的“忏悔”如同决堤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哥哥!迭剌部仓库里的粮食……是我偷偷倒卖去换酒喝的!我还骗你是遭了鼠患!”
“你最喜欢的那把镶宝石的弯刀……是我弄丢的!我怕你骂我,就说被马贼抢了!”
“我……我还跟外人勾结,想……想把你骗出部落干掉……我好当大汗……呜呜呜……我猪油蒙了心啊!”
“质舞侄女过生日,我送她的那个会唱歌的盒子……其实是我从唐国商人那里抢来的……根本没给钱……”
“还有……还有……李嗣源!对!李嗣源那个老王八蛋!他答应我,只要我帮他搞定哥哥你,就……就扶持我当契丹王!还……还送我两个江南美女!哥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信他的鬼话了!”
一条比一条劲爆!一条比一条作死!把耶律剌葛从小到大干的那些龌龊事、卑鄙事、愚蠢事,抖落得干干净净!简直是一部活生生的《恶人忏悔录》!
窗外,耶律阿保机的脸色,已经从铁青变成了惨白,又从惨白变成了死灰!他浑身颤抖,不是因为愤怒,而是因为……一种深深的、无力的、被至亲之人背叛和愚弄的……悲哀和绝望!他以前只知道这个弟弟不成器,有野心,却万万没想到,背地里竟然干了这么多……丧尽天良、愚蠢至极的勾当!尤其是勾结李嗣源要害他性命这一条,更是让他心寒彻骨!
李星云和张子凡已经彻底忍不住了,捂着肚子蹲在地上,笑得眼泪都飙出来了!虽然场合有点不合适,但……实在太好笑了!耶律剌葛这波自爆,简直是史诗级的!比茶馆里说书先生讲的故事还精彩!
蚩梦和陆林轩也是笑得花枝乱颤,又觉得有点对不起耶律阿保机,只好拼命忍住。
范林则是一边疯狂记录,一边心里乐开了花:“发财了发财了!《剌葛传》内容极度充实!销量绝对爆表!标题就叫《我的恶魔弟弟——耶律阿保机亲述(伪)》?或者《契丹王室秘闻:剌葛王爷的作死一生》?哇哈哈哈!”
终于,耶律剌葛似乎把肚子里的“存货”都倒干净了,累得瘫在椅子上,目光重新变得呆滞,嘴里又开始念叨一些毫无意义的音节:“星星……飞了……马……会唱歌……嫂子……真白……”
耶律阿保机看着弟弟这副彻底废掉的样子,长长地、沉重地叹了口气。满腔的怒火,化为了无尽的疲惫和无奈。他挥了挥手,示意仿生人护士照顾好病人,然后转身,脚步有些踉跄地向外走去。背影显得格外萧索。
范林赶紧收起小本本,追了上去,小心翼翼地问:“大哥……你……你没事吧?”
耶律阿保机停下脚步,摇了摇头,声音沙哑:“没事……只是……心累。”他看了一眼范林,苦笑道:“范弟……你这‘医院’……治病……还真是……‘彻底’啊……”(彻底把人弄傻了!)
范林尴尬地挠头:“这个……意外!纯属意外!可能……个体差异?放心!后续康复治疗我跟进!一定……争取让他恢复生活自理能力!”(心里想:恢复成这样就挺好,免得再作妖!)
李星云和张子凡也凑过来,忍着笑安慰耶律阿保机:“阿保机大哥,节哀顺变……呃,是看开点!至少……剌葛兄现在……很‘坦诚’嘛!哈哈哈!”
耶律阿保机无奈地看了他们一眼,摇了摇头,独自一人,默默地走向了医院外。他需要静一静,消化一下今天听到的这些……足以颠覆他三观的“家族秘辛”。
范林看着耶律阿保机离去的背影,又回头看了看病房里那个流着口水玩手指的耶律剌葛,摸了摸怀里沉甸甸的“黑料笔记本”,心情复杂。一方面,有点同情耶律阿保机;另一方面……又为自己的《剌葛传》即将问世而感到兴奋!
“唉!真是……人生无常,大肠包小肠啊!”范林感慨了一句(用词不当),然后掏出通讯器,兴奋地呼叫行政院:“喂!文史编纂局吗?是我!范林!立刻!马上!召集所有笔杆子!开会!有大项目!超级大项目!名字暂定——《剌葛传:一个契丹王爷的自我修养(堕落版)》!对!要快!要劲爆!”
看来,长安城的文化市场(八卦圈),又要迎来一波腥风血雨了!而耶律阿保机……恐怕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里,都要面对一个智商退化、且掌握着自己大量黑历史的“傻弟弟”了!这日子……可咋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