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纲手压着,天天被抽了好几管血,被送去做各项检查。
本来就饿得发昏,抽完血之后,天天只觉得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手无意识的摸向自己腰后的忍具袋的位置。
靠北啦,怎么还把我的忍具袋给我收了?
刚准备问身边的纲手有没有带什么吃的,就见小樱急匆匆的带着一堆报告从走廊另一侧赶来。
“师傅,天天姐,血液检测的结果出来了。”
“辛苦了。”纲手接过小樱递过来的报告,当即开始翻阅。
见纲手没功夫搭理自己的,天天转移目标,问小樱:
“小樱,你身上有没有什么吃的?我好饿……”
“吃的吗?”小樱翻找自己身上的口袋忍具包,找到一颗黝黑的硕大兵粮丸。
“给,天天姐,这原本是要给鸣人准备的可以恢复体力用来做代餐的兵粮丸,很补,但是……”
叽里咕噜说啥呢?听不懂……
天天的眼前已经开始出现重影了,没多想,急急的说了一声谢谢后,抓过兵粮丸就往嘴里送。
刚嚼了没两下,天天知道了小樱没说完的但是是什么了。
太tm难吃了!
想吐出去,却实在是没什么力气。
就像是有一坨屎赖在你嘴里,拼命想吐出去,却发现自己完全做不到。
天天脸色由白到青最后脸色发黑,最后华丽丽的咚的一声昏倒在地上。
又一次醒来,又是熟悉的天花板,只是这次病床旁边多了几个人。
一脸心虚的小樱,一连看好戏的纲手,还有脸色铁青的宁次。
……
脸色铁青的宁次?
难怪师傅会是这种表情。
本以为宁次被派去出长期任务,自己这种情况可以多隐瞒一会儿的,到底是谁告的密啊喂!
“天天身体好的差不多了,小樱的兵粮丸虽然味道不是很好,但的的确确是大补,既然宁次出任务回来了,那天天就交给宁次看护吧。”
“记住,近一周内,绝对不可以让天天再碰我之前给她配的那种兵粮丸。”
宁次接过纲手丢过来的天天的忍具包,熟练的从里面翻出来一个药瓶转移到自己的忍具包里。
“多谢纲手大人提醒,我会看好天天不让她胡来的。”
“那行,既然都没什么事了,我就先回去了。”
“小樱,来办公室帮我处理一些事情。”
“呃……是!”
等纲手和小樱离开病房,病房里只剩下宁次和天天两人。
“哈哈~”天天干笑两声,扯了扯被子角,眼神躲闪着冲宁次扯出个笑:“宁次,其实我可以解释的……”
宁次没动,只是盯着天天,声音比平时沉了些:“不用解释。
”纲手大人和我说过来,天天你昏迷了一周,还仗着自己体质好一些,把纲手大人配给你用作应急用的副作用极强的兵粮丸当零食吃?”
宁次往前挪了半步,阴影落在天天脸上,语气里的担忧压过了责备,“知不知道我刚回村得到消息往医院赶的时候,有多害怕?看到你躺在这里,脸的苍白,我都要以为天天你已经……”
天天心虚的蹭了蹭自己的鼻尖,知道这次是自己理亏,干脆不再辩解,掀开被子一角,朝宁次伸出胳膊,指尖还轻轻晃了晃:“宁次,要抱。”
宁次眼神暗了暗,终究没绷住,弯腰将天天拥在怀里,手特意托住天天的后腰,力道放得极轻。
天天把脸贴在宁次的胸口,能清楚的听见他急促的心跳。
看样子是真的吓到他了。
宁次下巴抵在天天肩膀上,呼吸扫过她的脖颈,抱了好一会儿,才闷闷地开口:“真是拿你没办法,天天,以后不要再这样了,好吗?”
天天埋在宁次怀里点头,刚想应声,肚子突然“咕噜”一声响。
抬头,撞进宁次带着笑意的眼睛里,赶紧偏过头蹭了蹭他的脖子,声音软下来:
“宁次,我饿了,想吃你上次给我买的那家章鱼烧,就是表皮焦焦的那种。”
宁次抬手按住天天作乱的脑袋,耳尖悄悄红了,却故意板着脸:“别闹。”
转身从一旁的袋子里拿出保温桶,“你刚恢复,不能吃油腻的。”
天天扁了扁嘴,略有些不满。
看着宁次打开保温桶,白粥的香气飘出来。
好像偶尔喝点粥也不错。
宁次舀了一勺,吹凉了递到天天嘴边:“来的路上给你带了米粥,先垫垫。等你出院,再带你去吃章鱼烧,还加你喜欢的海苔碎。”
天天张嘴接住粥,心里的小失落瞬间散了,嚼了两口,突然抬头看他:“那你得陪着我一起吃,可不能像上次一样放下吃的就自己溜走了。”
宁次动作顿了顿,回忆起几年前的那件事,耳根更红了,却还是点了头:“好,都听你的。”
又在医院呆了一天,直到连续喝了三顿的白粥,嘴里淡出鸟来之后的天天吵嚷着再把自己关在医院里,就找个麻绳吊死在病房门口之后,宁次才同意办理出院。
任务淡季,宁次也不需要再去频繁的接取任务,两人也算是过了几天安逸的日子,像普通小情侣一样,训练结束后一起吃吃饭,看看夜里的星星,偶尔接个吻,交换一下呼吸。
直到有一天,天天再次被叫到木叶医院。
推开病房门,看到纲手拿着病历本,侧身对着自己,天天没忍住的嚷嚷:
“师傅!我身体没问题了,也不用这样三天两头叫我回医院检查的吧?!”
纲手头也没抬,往边上挪了一步,露出坐在病床上双手包的和粽子一样的鸣人。
“这次不是你,是鸣人。”
“天天你过来看一下,他这种情况,你那个笛子能治疗吗?”
“嘿嘿,”鸣人想挠挠头掩饰一下尴尬,问过自己的手连同手臂全部被包了起来,无奈放下。
“天天姐,拜托你了。”
“知道了知道了。”天天走近几步,翻了个白眼,真是欠你小子的。
召出清音笛,给鸣人治疗了一下。
“怎么样,感觉好些了吗?”
收起笛子,天天问向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