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宁次(木叶)VS托斯·毡(音忍村)
“可恶!不能和宁次分到一组。我明明准备了这么久,就是要在中忍考试上打败宁次,一雪前耻的啊!”看到匹配结果,小李捶胸顿足,失望的哭嚎着。
看着旁边哭天抢地的小李,宁次无语“笨蛋。”
只是音忍而已,问题不大。天天还是有些不放心,临入场前叮嘱宁次“一定要小心他的忍具。”
感受到天天的担心,宁次耐心安抚“嗯,我会小心的,不用太担心,很快回来。”
“不是吧宁次!我们还是青春好同伴吗!为什么对我和对天天差距那么大!”
无视小李在一旁跳脚,宁次缓步走向比赛场地。
“你直接认输吧,左右结果不会发生改变。”宁次淡淡开口。
“呵,嚣张的小鬼!”托斯·毡狞笑着,左臂上那覆盖着渗人孔洞的冰冷金属忍具在昏暗的室内灯光下泛着幽光,如同择人而噬的毒蜂巢穴。
沙哑刺耳的声音在相对封闭的比赛场中回荡,带着刻骨的恶意:“在死亡森林那种地方,是我们大意了,没把你们这些小崽子放在眼里。现在?这里就是我的主场!我要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声音’!”
话音未落,托斯猛地向后急速跃开与宁次之间瞬间拉开了十余米的距离。
场地环境的狭小与回音效果,仿佛都为他的音遁做好了铺垫。
宁次站在原地,面无表情,宽大的日向族袍纹丝不动,白眼悄然开启,太阳穴周围青筋毕现,将托斯的一切细微动作都纳入监控。“冷静…音遁本质是震动与查克拉的结合,他的查克拉主要流向那只古怪的臂具…” 宁次的头脑高速运转,内心异常冰冷。
他轻轻垂下双臂,摆开了柔拳法起手式,姿态看似松散,实则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已绷紧,蓄势待发,如同拉满的弓弦。
“见识一下吧,日向一族的!‘音波爆冲·碎鸣!”托斯狂吼一声,左臂的金属臂具骤然爆发出剧烈的嗡鸣!
并非单一的声响,而是一股尖锐、低沉、刺耳无比的多频混合噪音!更可怕的是,这噪音通过他查克拉的有意引导和墙壁的回音加强,仿佛化作了无数无形的利刃和重锤,带着撕裂耳膜的震荡波,无差别地向整个场地,尤其是宁次的位置轰击而去!
空气在肉眼可见地扭曲!
地面细小的石砾疯狂跳动!
观众席靠得近的人都忍不住捂住了耳朵,面露痛苦之色!
整个空间仿佛被塞进了一个巨大的铜钟里,然后被人用重锤疯狂敲打!
目标——宁次的平衡感和感知!
强烈的噪音冲击波如实质般撞击在宁次身上。一瞬间,他的世界仿佛被颠倒了!耳膜仿佛要被刺穿,鼓膜深处传来尖锐的鸣响,脑浆似乎也在嗡嗡震动,视觉在白眼状态下都出现了轻微的晃动和扭曲!脚下一个不稳,他踉跄着后退了半步。
干扰成功! 托斯眼中闪过狂喜。“嘿,不好受吧?白眼的少爷!在‘听觉盛宴’中眩晕的感觉如何?”他的讽刺如同毒液,伴随着持续的、令人烦躁欲呕的噪音轰炸。
宁次强迫自己稳住呼吸,内心的焦躁感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水面般荡开涟漪。
“大意了…这干扰比预想的更直接作用于全身,尤其影响查克拉的精微操控…但,仅此而已吗?”他深吸一口气,强大的意志力强行压下生理的不适,白眼死死锁定托斯的查克拉流动路径。
“核心在臂具…查克拉的源头和频率变化点,就是破绽!”他瞬间洞悉了关键——托斯在维持这种大范围、持续的音遁时,自己也无法大幅移动。
“这就受不了了?”托斯见宁次脸色微微发白但并未彻底混乱,有些意外,随即更加猖狂。他一边保持着噪音攻击,一边试图在精神上继续施加压力,声音愈发刺耳尖锐:“只会站在那里死撑吗?听说日向一族宗家分家可是天壤之别啊!像你这种分家废物,也就只能在木叶这种地方耀武扬威了吧?这就是你们日向家的命运!分家永远只能在宗家的脚下匍匐!”
刻意的侮辱!这是直指宁次心中最深的痛楚和屈辱烙印!分家的命运,笼中鸟的诅咒,宗家的不公…这些词语仿佛带着无形的钩刺,狠狠扎向宁次内心最敏感脆弱的部分!
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瞬间从宁次的脊背蔓延开来!他的眉头紧锁,白眼周围的青筋跳动得更加剧烈,体内压抑多年的怒火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在理智的堤坝后狂暴地翻涌、积蓄!
观众席上,凯的眉头深深蹙起。
托斯敏锐地捕捉到了宁次情绪的波动——那几乎无法抑制的愤怒的涟漪在宁次冰冷的外表下激烈涌动。他以为自己找到了新的突破口,更加得意地刺激道:“怎么了?被戳中痛处就恼羞成怒了?废物就是废物,连情绪都无法控制!告诉你,小鬼,这场胜利只是开始!等我收拾掉你,下一个就是那个只会玩忍具的蠢女人!”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刹那。
托斯的声音愈发恶毒刺耳:“天天,就是你那个队友吧?呵!真是脆弱的家伙!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折断她引以为傲的那些忍具,让她尝尝骨头碎裂的感觉,欣赏她像破布娃娃一样在地上扭曲、哭喊求饶的样子!她那惊恐的脸一定很美吧?这可比打败你这种硬骨头有趣多了!到时候你就只能在台下无能地看着…哈哈哈哈!”
“轰——!!!”
炸了!宁次心中那名为理智的最后一道堤坝,被托斯对天天刻毒、充满侮辱性的话语彻底冲垮!
愤怒!纯粹到极致的愤怒!
“天天”这个名字,如同点燃引信的星火!
那个总是担心他、信任他、给他冰冷世界带来一丝暖意的女孩!她的笑容,她的声音,她递来苦无时眼中的信任…托斯!托斯·毡!竟敢!竟敢用如此肮脏下流的话语玷污她!竟敢威胁要伤害她?!
死!!!!!
宁次体内的查克拉轰然爆发,远超之前的磅礴能量瞬间席卷全身!一股实质化的、冰冷的、充满毁灭性的杀气如同海啸般以他为中心,瞬间充斥了整个狭小的比赛场地,连托斯那刺耳的噪音都被这强大的气场所短暂压制!
“你…找死!”
宁次的声音极冷,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蕴含着可怕杀意!
托斯浑身汗毛倒竖!他被这突如其来的杀气震慑得几乎忘记了操控音遁!死亡的阴影骤然降临!他下意识地想后退,想认输!
“糟……”话音未落,眼前一花!
什么体面?什么规矩?什么隐藏实力?什么中忍考试的友好原则?!这一切在宁次心中早已被怒火烧得灰飞烟灭!
只有唯一的念头——让这个胆敢侮辱天天的杂碎彻底闭嘴!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柔拳法·八卦·壹佰贰拾八掌!!!”
“什…什么?!”托斯惊骇欲绝!一百二十八掌?!这超出了他所有的认知和情报!之前的宁次从未在公开场合展示过这种数量的掌击!恐惧如同冰冷的巨手扼住了他的心脏!
宁次的身影完全模糊了!他以远超之前任何时候、甚至远超托斯理解的极限速度启动!
“咚!”第一掌!快得如同瞬移,重重点在托斯试图格挡的右臂内侧曲池穴上,狂暴的查克拉如同钢针扎入!托斯右臂一麻,凝聚的查克拉瞬间溃散!左臂臂具的噪音戛然而止!
“你刚才…说什么?!”
“噗!”“噗!”“噗!”“噗!”“噗!”
第二、三、四、五、六掌!如同狂风骤雨,精准地落在托斯胸腹数个要穴!
托斯只觉得一股股阴狠、刁钻、破坏力极强的查克拉洪流蛮横地冲进他的经络系统,如同无数条毒蛇在体内疯狂噬咬、破坏!他的内脏像被重锤击中,剧痛让他无法呼吸,身体僵直如同木偶!白眼彻底锁死了他所有可能的闪避路径!
“想动天天?!”冰冷的质问伴随着更加密集的掌击!
“噗噗噗噗噗噗噗……!!!”
第七掌至第四十九掌!宁次彻底化身为一团高速移动的毁灭风暴!他的身影在托斯前后左右不断闪现,每一次出现都伴随着一声沉闷的撞击和骨头碎裂的轻响!
柔拳的查克拉并非单纯造成物理伤害,而是更加可怕地直接瘫痪对方的查克拉系统并摧毁其内脏功能。
托斯的口中不断喷出带着内脏碎末的鲜血,眼球因颅内压力暴增而充血凸出,身体像破麻袋一样被不断击打、变形!
“呃啊啊啊——!!”托斯发出不成人声的惨嚎,全身经脉寸寸断裂,查克拉回路被搅得稀烂!剧痛剥夺了他思考的能力,意识一片混沌。
“就凭你?!”
第五十掌至第一百掌!宁次的攻击没有丝毫停顿!每一掌落下,都带着宁次压抑了十几年的屈辱与此刻爆发的滔天怒火!托斯像一个被无形提线操控的靶子,在空中被无情地抛掷、捶打!骨骼碎裂声不绝于耳!他的双臂早已无力垂下,双腿软如面条,仅靠宁次连绵不绝的掌力勉强维持着“站立”。
凯猛地站起身!观众席一片死寂,所有人都被这迅疾而残忍的攻击震撼得失去了声音!
“侮辱她…就要付出代价!”宁次的声音如同死神的低语。
“噗噗噗噗噗……!!!”
最后二十八掌!宁次的攻势在愤怒的巅峰达到了极致!掌击的速度快到极限,几乎完全融为一体!一百二十八道掌影仿佛化作一道密不透风的白色大网,将托斯彻底笼罩!最后的一连串重击精准地轰在托斯脊椎几处关键节点上!
“呃咳…噗——”托斯如同被抽走了所有骨头的烂泥,彻底瘫倒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浑身骨头不知断了多少,七窍流血,身体控制不住地剧烈抽搐着,眼神涣散,只剩下本能地、痛苦地、微弱地呜咽。
他已经彻底废了,别说结印,连动动手指都成为了奢望。强烈的后悔如同冰冷的铁水浇遍全身——为什么要招惹眼前这个恶魔?!
但,宁次的怒火并未因托斯的失去战斗力而熄灭!白眼死死盯着地上如同蠕虫般扭曲的托斯,那份想要彻底终结他的杀意没有丝毫减弱!他需要一个更直接、更解恨的泄愤方式!
宁次冷冷地垂眸,目光扫过托斯那已经残废、但仍佩戴着那该死音波臂具的左手。
然后,他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他伸出右手,缓缓地、无比郑重地从忍具袋中取出了一枚苦无。
那是一枚制式非常规的苦无,通体流线修长,材质明显是特殊合金,握柄处精心缠上了防滑吸汗的绷带,刃口处寒光闪烁,一丝血槽在灯下反射出幽冷的弧度——正是天天送给他的那枚。冰冷锋利的金属,此刻却似乎带着她掌心残留的温暖。
宁次低头凝视了苦无仅仅一瞬,仿佛在确认这柄利器承载的意义,随即握紧!
他缓缓蹲下身,无视了托斯眼中那因极度恐惧而剧烈收缩、几乎要凸出来的瞳孔和喉咙里发出的“嗬嗬”嘶鸣,那是哀求!求饶的信号!但宁次的眼中只有冰冷刺骨的杀意和怒火焚烧后的灰烬。他高高抬起握苦无的右手,然后——
“嗤!”一声令人牙酸的、利刃刺穿肌肉骨骼的闷响!
苦无冰冷地、精准地穿透了托斯左手的手腕关节!将他残废的手狠狠地钉在了坚硬的地面上!深及骨柄!
“嗷——!!!”托斯发出了非人的惨叫,身体剧烈地弹跳了一下,像一条被钉在砧板上的鱼!撕裂的剧痛让他濒临崩溃!
但宁次的动作没有丝毫停滞!然后以同样精准冷酷的动作——
“嗤!”右脚腕!
“嗤!”左脚腕!
“嗤!”右手腕!
托斯的四肢被一枚枚锋利的苦无死死地钉在地面上,形成了一个扭曲的“大”字!每一次穿透,都伴随着宁次冰冷入骨的低语:
“妄图侮辱她…”
“妄图靠近她…”
“妄图伤害她…”
托斯的惨叫从一开始的凄厉高昂,渐渐变成了沙哑断续的呜咽,每一次被贯穿都消耗着他所剩无几的生命力。
失血和剧痛让他意识模糊,彻底坠入了绝望的深渊。他甚至无法认输了,只能像待宰的牲口一样等待最终的裁决。
宁次缓缓站直身体,居高临下地看着脚下已经完全不成人形、气息奄奄、如同人彘般的托斯。浓烈的血腥味刺激着他的鼻腔。他手中紧握着那柄被溅上血的、属于天天的苦无。
最后一步。冰冷的视线落在托斯不断翕动、仿佛想说什么却只能呕出血沫的肮脏喉咙上。他需要让这声音永远消失。他需要斩断这污秽的根源。
宁次缓缓举起了手臂,那滴血的苦无在空中划过一个冰冷的轨迹。手臂蓄满了力量,目标,正是托斯的咽喉要害!所有的屈辱、愤恨、杀意、以及暴戾的保护欲,凝聚在这最后的致命一击上!
“去死吧。”平静到可怕的声音宣判了最终的命运。
苦无带着一丝破空声,狠戾无匹地刺落!
“够了!宁次!!!”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绿色的身影如同狂暴的龙卷风,以超越视觉极限的速度骤然切入战局!一只手如铁钳般精准无比地、却又蕴含着磅礴力量地,在苦无刺入托斯喉咙前零点一秒,稳稳地抓住了宁次的手腕!
“嘭!”
沉闷的撞击声响起,空气似乎都震荡了一下!宁次全力刺下的动作戛然而止!那柄夺命的苦无,在距离托斯喉结不到一寸的地方剧烈颤抖着,再也无法前进分毫!
是凯!
他硬生生拦下了这必杀的一击!脸上不再是往常的热血笑容,而是充满了前所未有、无比凝重的威严与担忧!
他紧紧抓着宁次的手腕,可以清晰地感觉到那手腕上传递来的惊人力量和杀意的余波在剧烈地跳动、挣扎!
“宁次!冷静点!”凯的声音低沉如同滚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战斗已经结束了!听明白了吗?!结束了!”他刻意强调了那三个字,同时查克拉爆发,试图压制宁次的躁动。
宁次的手腕在凯的铁掌中微微颤抖。他猛地抬起头,那双因为暴怒而显得有些失控的白眼,杀意缓缓褪去,露出冰冷的、带着一丝被打断施暴的狂躁和空洞的底色。
宁次看着凯,没有言语,眼神复杂如同风暴后的海面,混杂着未尽的杀意和一丝茫然。
汗水顺着他的鬓角滑落,滴在染血的苦无上。场中只剩下托斯微不可闻的、带着血泡的呻吟和粗重如风箱的喘息。
足足数秒的僵持后,负责裁判的月光疾风才如梦初醒!他刚才完全被这电光火石、血腥残忍的一幕幕震得无法做出反应!此刻他强行压下心中的惊悸,快步冲入场地中心,看了一眼重伤濒死、四肢被钉在地上的托斯,脸色苍白,但还是强作镇定地高举右手,声音略带颤抖却清晰地宣告:
“胜…胜者!日向宁次!”
声音响起的那一刻,宁次紧握苦无的手指,才终于缓缓地、僵硬地松开了些许力道。场中一片死寂,仿佛宣告的不是一场胜利,而是某种暴烈仪式的终结。
凯并未立刻松开宁次的手腕,而是用严肃无比的目光,深深地、无声地凝视着他最看重的弟子之一,传递着安抚、告诫和一切尽在不言中的担忧。
宁次眼中的狂乱终于开始彻底平息,最终归于一片深不见底的疲惫和平静,但那平静之下,是刚刚经历过灵魂风暴的痕迹。
看台上,天天望着场中那个静静矗立的白色身影,心中如同打翻了五味瓶,担忧、后怕、一丝丝骄傲、以及难以言喻的心疼交织在一起。最终,化作一声悠长而复杂的叹息。
日向宁次,收回了自己的苦无,缓缓擦去上面的血迹。他没有再看地上如同破布般的托斯一眼,没有理会响起的稀稀落落的掌声(其中更多的是恐惧和震撼),也几乎没有看凯老师深沉的目光。
只是轻轻吸了一口气,仿佛要驱散场中弥漫的血腥与杀伐之气,然后,转身,步履沉稳地向着那个只属于自己的、此刻唯一能带来些许平静的地方走去——那扇通往休息区的门,以及门后那个温暖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