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红裂隙如巨兽撕开天幕,妖异紫雾翻涌而出,仿佛要将整个世界吞噬。
柳太真广袖垂落,流霞如梦,月白色纱衣间金丝暗绣的蝶纹若隐若现,冷艳面容似覆寒霜,双眸中透出一丝决绝。
她身后,凌霄身着金色劲装,勾勒出挺拔身形,束发金冠折射出冷芒,腰间玉佩与鬓边金铃随着呼吸轻轻晃动,发出清脆的声响。
而一旁的无字书身披黑金色的锦袍,猎猎作响。
斛珠腕间珊瑚珠串相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如同夜风中的低语。
妖市诸位高层联袂而立,周身威压凝成实质,将周遭空气压得微微扭曲。
与之形成惨烈对比的,是倒挂在穹顶的常羲宫众人。
只见长明等人被缠绕着漆黑咒纹的麻绳捆缚,如同悬在蛛网上的猎物。
武祯望着缓缓开启的妖市入口,不再与梅逐雨缠斗,指尖迅速掐诀,化作一道裹挟着星屑的流光,宛如夜空中陨落的彗星,眨眼间便没入裂隙深处。
而梅祈安与梅逐雨在见到武祯进入妖市后,也各自施展法术,紧随其后,没入这神秘莫测的妖异空间。
…………
妖市入口处
妖市入口的碧色池水突然翻涌如沸起来,像被某种神秘力量搅动一般。
下一秒,三道流光破水而出,划破平静的水面。
只见寒星般的水珠簌簌坠落,如同夜空中的星辰坠入凡间。
待光华散尽,梅祈安白衣染着水汽,显得愈发清冷出尘;
武祯周身萦绕着淡淡金光,仿佛被神圣的力量所庇佑;
而梅逐雨腰间符咒泛着幽蓝微光,神秘而深邃。
但不同的是,武祯在进入妖市后,装扮已然换了一身。
只见她身着绣满银线竹叶的黛绿宽袍,竹叶的图案在银线的勾勒下栩栩如生,仿佛随风摇曳。
猫耳竖在墨发间轻轻颤动,灵动而俏皮,为她平添了几分妖娆与神秘。
腰间悬挂的银铃随着步伐叮咚作响,清脆的铃声在空气中回荡,宛如天籁之音。
此刻的武祯,已然化身为妖市猫公的装扮,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独特的魅力与威严。
武祯等人落地后,高台上传来一阵环佩轻响,清脆而悠扬。
只见柳太真广袖拂过鎏金栏杆,动作优雅而从容,眼尾的朱砂痣似滴血般醒目,增添了几分冷艳与威严。
“梅家郎君,你们如此咄咄逼人,这究竟是要做什么呀?”
柳太真的声线婉转如泣血杜鹃,却裹着寒冰般的冷意,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锋芒,直刺人心。
梅逐雨尚未开口回应,屋顶突然传来锁链哗啦的响动,清脆而刺耳。
只见长明被咒纹麻绳倒吊着晃了晃,苍白的脸上还挂着血痕,却仰头大笑起来。
“还能做什么?即修天师之道,斩妖除恶,即是我们的本分!”
“你们这群满嘴仁义道德的天师,我见多了,都是说的比做的漂亮!”
柳太真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屑与嘲讽。
柳太真的广袖垂落,如同流霞翻飞,月白色的纱衣在妖异的紫雾中若隐若现,金丝绣出的蝶纹随着她的动作泛着微光。
柳太真的眸光扫过长明时,带着碎冰般的寒意,仿佛能将人冻结。
她的目光中没有一丝同情,只有冷冽的审视,像在看待一个微不足道的蝼蚁。
“原以为梅家郎君是个聪明人,没想到和这些吊在房梁上的蠢货没有任何分别!”
你说谁是蠢货呢?”
赤华被咒纹麻绳勒得脖颈发红,却仍挣扎着嘶吼,声音在妖市穹顶回荡,震得梁柱上的符咒微微发亮。
他的怒目圆睁,眼中血丝密布,与柳太真对视时几乎要喷出火来,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都倾泻而出。
斛珠在听到赤华的话后,晃了晃腕间叮当作响的珊瑚珠串,朱唇勾起一丝冷笑,语气中满是嘲讽:“如果不蠢,又怎会中我们的计呢?”
她的声音清冷而尖锐,每一个字却都如同利箭,直刺人心。
只见斛珠莲步轻移,腰间银铃发出细碎的声响。
妖异的紫雾在她身后翻涌,将斛珠话语里的讽刺衬得愈发尖锐。
“果然妖孽奸恶,如此诡计多端!”
长明被倒吊在穹顶,仍昂着头冷笑,喉间溢出的血沫混着怒意,却丝毫没有掩盖他话语中的嘲讽。
“妖便一定是恶的吗?”
武祯往前踏一步,猫耳在墨发间微动着。
“若善恶只论出身,不论形迹,由此看长明掌门的为人!只怕治下的常羲宫也是混乱得很!”
武祯指尖划过腰间银铃,清脆的铃声在妖市的紫雾中回荡。
“难怪贵派销声匿迹,原是拿‘正道’当遮羞布的勾当,终究见不得光。”
武祯的最后这句话,如同一颗重磅炸弹,瞬间在妖市的上空炸开。
“常羲宫当年是被妖市所驱!”
长明猛地挣扎,锁链哗啦作响,震落梁上积灰。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像是要将所有的怨恨都倾泻而出。
“人妖殊途,岂容你等混淆是非!”
长明盯着武祯的猫公扮相,眼神像要剜下一块肉来,充满了对妖族的偏见和仇恨。
“人是天地灵长,妖不过是草木精怪化形,天生便该……”
“天生便该被你们踩在脚底?”
武祯打断他,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和愤怒。
鎏金灯盏的光映在武祯的眼底,竟比妖市的磷火还要明亮。
“妖市的妖种田织布、开铺经商,哪样不是靠双手吃饭?”
武祯的声音坚定而有力。
“你生而为人,便觉得呼吸的空气都比旁的生灵高贵?”
武祯又近一步,然后死死地盯着长明。
“若说‘出身即原罪’,当年你们驱赶异族时,倒像是把‘人’字刻在了屠刀上。”
武祯的话语如同利箭,直指长明的内心,像要将长明所有的伪装都撕得粉碎。
“书中有言,妖物皆恶!”
被捆在长明身侧的路阳突然挣动,喉间涌上的血沫溅在青石砖上,却仍梗着脖子嘶喊着。
柳太真在听到路阳的话后,指尖骤然腾起幽蓝鬼火。
火苗在月白袖间跳跃如灵蛇,带着一种诡异的美感。
柳太真轻轻一挥手,“啪”地一声,鬼火便掷向长明,火星四溅,仿佛在为她的每一句话增添几分威严。
“满口之乎者也的天师,不过是拿‘妖皆恶’当遮羞布!”
柳太真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和不屑,仿佛在揭露一个早已看透的真相。
“怕不是自己心底的贪念怯弱,非要赖在‘出身’二字上?”
她的话语如同利箭,直指那群天师们心中的虚伪和懦弱,像要将他们所有的伪装都撕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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