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秀兰微微颔首,轻声应道:我得去跟全贵说一声免得他担心。
白芷上前:好,把孩子带上,我们先上去。
司马凤青暗中传音给白芷:白芷,你带着他们去吕家棋回镇上的必经之路附近住下。这样更方便我们实施计划。
遵命,主人。白芷恭敬地回应。
司马凤青见一切安排妥当,便寻了个僻静处歇息。
小柒突然出声:宿主,其实可以让洪秀兰直接和离啊。
小柒,你这话说得轻巧。司马凤青无奈地摇头,洪秀兰对她婆婆那么好,要不你来试试?反正我是做不到。
宿主,小柒也做不到呢。小柒委屈巴巴地说。
那你还说这些没用的。司马凤青揉了揉太阳穴,帮我看看剧情能不能推进得快些,我怕我那便宜老爹等得无聊。
宿主,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小柒神秘兮兮地说。
你怎么不说还有个坏消息?司马凤青没好气地回道。
那倒没有,就是小主子已经赶过来了。有他的功德加持,和帝王光环,剧情可以加速推进了。
这么说来,就我最没用呗。司马凤青气笑了,在他们面前,我这点本事都不够看。
宿主别这么说,小柒安慰道,你运气多好啊,看看你的金手指多厉害。
有啥用?能揍天道吗。
小柒懵了:“不能。”
宿主可以在小世界过得好一点呀。
司马凤青点点头,是可以,不过我也得自己努力才行。你帮我盯着点他们,我先休息会儿。
小柒乖巧地应道:好的。
另一边,楚天佑一行人分头搜集证据。由于事先掌握了线索,他们很快就找到了替魏庆林办事的家丁。
白珊珊更是乔装成那个家丁,故意在魏庆林面前露脸,成功激起了魏庆林的杀心。最后家丁被及时救下,主动答应出庭作证。
与此同时,吕家棋也收到消息。在返回途中,他偶遇了上山采药的洪秀兰。
秀兰!吕家棋激动地喊道。
洪秀兰刚要回应,突然想起白芷的叮嘱,便继续低头寻找药材,假装没听见。
见洪秀兰没有反应,吕家棋快步上前拉住她:秀兰,你怎么会在这里?
洪秀兰强装镇定,露出困惑的表情:这位公子,您是...,你认识我吗?
秀兰,我是家棋啊!我是你的夫君吕家棋啊!吕家棋急切地说。
眼看洪秀兰快要演不下去了,白芷眼疾手快,用银针扎了她的穴位让她晕了过去。
白芷立即扶住昏迷的洪秀兰,警惕地看着吕家棋:你是谁?为何对我徒弟动手动脚?
姑娘,我是她的夫君啊。吕家棋解释道。
口说无凭。白芷冷冷地说,我可是从棺材里把她救出来的。你若拿不出证据,我只好报官,告你败坏良家妇女的名声。
这怎么可能?我离家时夫人明明快要临盆了,我们还有孩子...吕家棋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
你走吧。白芷态度坚决,她现在失忆了,正在我这里调养身体。等她恢复记忆,自然知道你是不是她夫君。
顿了顿,白芷又补充道:还有,若她真是你夫人,回去后千万别跟别人提起她还活着的事。要知道,我救她时,她可是被活埋了。
吕家棋如遭雷击,跪地痛哭。
白芷不再多言,抱着洪秀兰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吕家棋哭得好不狼狈,好不容易止住泪水便匆匆赶回太平镇的白善庄。
一进门,她娘亲、段英红和魏庆林就七嘴八舌地数落起洪秀兰的不是,说她如何勾搭家丁、如何上吊自尽,死后还阴魂不散地在白善庄游荡。
若非亲眼所见洪秀兰还活着,吕家棋几乎要被他们绘声绘色的描述说服了。
段英红和魏庆林一唱一和,说得煞有介事,让吕家棋听得一愣一愣的。
虽然她没有透露洪秀兰尚在人世的消息,但听到段英红说起洪秀兰勾搭家丁的事时,他的眼神明显动摇了。
正在看视频的司马凤青见状,气得直跺脚,心里暗骂:废物,真是个优柔寡断的男人!
小柒在一旁帮腔:就是,就是!
咦?小柒你怎么换了个二哈的皮肤?司马凤青诧异道。
宿主,这个皮肤帅气吧!小柒得意地晃着脑袋。
司马凤青违心地扯了扯嘴角:帅气...呵呵...
走,我们也去凑个热闹。司马凤青说着,悄悄潜入白善庄,正巧看见丁五味和小香躲在暗处,偷听魏庆林和段英红密谋如何加害吕家棋母子。两人听完,急忙去找楚天佑报信。
司马凤青一个闪身,跟着丁五味进了房间。
丁五味正要关门,却被司马凤青一把拦住。
他转身正要发火,看清来人后立即噤声,灰溜溜地退到一旁。
小香赶紧关上门,急切地说:楚公子,魏庆林和段英红要谋害老夫人和少爷,求您救救他们!
司马凤青安抚道:小香别急,我们这就想办法。
赵羽提议:公子,我们直接去告诉他们真相吧。
丁五味撸起袖子:不如直接揍那对狗男女一顿!
司马凤青像看傻子似的瞥了他俩一眼,转而望向楚天佑。
楚天佑被看得一噎,转头对赵羽说:小羽,你...
行了,两个傻大个!司马凤青打断道,珊珊,你易容成老夫人,我扮作吕家棋。先去她们的房间待着。哥哥和小羽去把老夫人和吕家棋的穴位点了,先带她们去段英红的房间藏起来,等晚上亲眼看看魏庆林和段英红的真面目。
计划敲定,众人立即行动。让两人亲眼目睹管家和小妾的苟且之事,以及他们如何密谋害人。
担心老夫人受不住刺激,司马凤青还贴心地准备了一颗救心丸。
当吕家棋和他母亲,亲眼看见段英红假扮孕妇,听他们得意洋洋地讲述如何毒害洪秀兰,给老夫人下毒、甚至计划杀害吕家棋时,两人气得面红耳赤。
这些供词之所以如此详尽,自然是司马凤青给他们喂了真话丸。
眼看那对狗男女就要上演活春宫,司马凤青眼疾手快,两枚银针飞出,将他们扎晕过去。
好险,差点污了眼睛。她拍拍手,将善后工作交给楚天佑,自己拉着白珊珊回去换衣服了。
次日清晨,段英红和魏庆林醒来只当是劳累过度,浑不在意地梳洗打扮,照例去老夫人。
此时的老夫人虽然气得发抖,却不得不强装镇定,打发他们退下。
由于找不到替代的婴儿,段英红仍假扮着孕妇。
这时,白芷收到主人传讯,带着洪秀兰前往县衙击鼓鸣冤。楚天佑一行人也带着证人上堂作证。
没有了老夫人和吕家棋的优柔寡断,案子审理得异常顺利。
段英红和魏庆林谋财害命、杀人的罪行证据确凿,被判秋后问斩。
洪秀兰与吕家棋母子终于冰释前嫌,重归于好。
临别时,白芷将精心整理的医书赠予洪秀兰,嘱咐她好好学习。
楚天佑临行前特意叮嘱县令,务必持续关注洪秀兰的后续生活状况。
众人在白善庄享用了一顿丰盛的答谢宴后,便启程前往下一个目的地。
临别时,小香红着脸递给丁五味一个精心绣制的荷包,引得众人会心一笑。
司马凤青打趣道:五味,看来小香姑娘对你很特别啊?
丁五味笑而不答,但眼中闪烁的温柔光芒已然说明了一切。
一行人谈笑风生地朝着蒲清县进发。途中偶遇一位自称要去蒲清县寻亲的姑娘。
司马凤青暗自思忖:情况不妙,单凭我们一个人怕是难以周全。
此时,小柒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宿主,可以让青黛和白芷干活。我已经将她们安置在附近待命。
小柒,白珊珊获救时曾在农妇家中见过母后,对吗?
确实如此,宿主。
我能否现在就去营救母后?
宿主暂时无法接近她,剧情尚未发展到那一步。
那至少可以避免白珊珊遭受虐待吧?
宿主,这是必要的情节铺垫。
那就让那个施暴者尝尝白珊珊受过的苦!
宿主,您又在钻系统漏洞了。
没办法,谁让他禽兽不如。我让青黛白芷去教训他,我亲自去收拾那个伤害哥哥的老太婆。
好吧,宿主开心就好。
抵达城郊时,青黛和白芷早已恭候多时,齐声行礼:小姐。
司马凤青微微颔首,暗中传音:进城后务必紧随白珊珊,确保她的安全,让那个恶人自食其果。小柒会把原剧情传给你们。
遵命,主人。
小柒将完整的剧情信息传输给两位傀儡后,她们立即心领神会。一行人刚踏入城门,便看见一位气度不凡的男子正端坐在算命摊前求卦。
忽然,街角传来一阵嘈杂的喧闹声。司马凤青眼神微动,两具傀儡立即会意,悄无声息地尾随在白珊珊身后。
她自己则寸步不离地跟在楚天佑身旁,目睹他们上前探查情况。
原来是一桩骇人听闻的儿媳通奸害死公公案,那位被诬陷的可怜女子即将遭受私刑处决。
继续前行时,算命先生不慎碰落了陈秀桃的发簪。白珊珊俯身拾起正要追赶,青黛与白芷如影随形地护卫在她左右。
丁五味也已经跟司马凤青她们走散了。
司马凤青那里,楚天佑跟那男子上前理论却反遭围攻,碍于是普通百姓不能下重手的限制而陷入被动。
见此情形,司马凤青果断抽出长鞭,银色的鞭影在空中划出凌厉的弧线,宛如银蛇狂舞,所到之处无人敢近。
她冷声喝道:再敢上前一步,休怪我手下无情!最后一鞭狠狠抽在江丘萍身上,直接将其击倒在地。
快把车推走!她厉声指挥楚天佑,凌厉的眼神震慑得众人不敢轻举妄动。
另一边,白珊珊带着银簪前往县衙。经过通报后,她被带到郭舒羽面前。
一番纠缠后,白珊珊将银簪和银票递给郭舒羽。谁知郭舒羽突然发难,却被白芷用银针点穴制住。
青黛趁机上前击晕白珊珊,白芷则重创郭舒羽的喉珠,打断其双手,将其丢在地上。
随后,她们遵照主人命令给白珊珊服下一颗会引发高热的丹药,将她带到朱家村安置在朱大娘必经之路上。
她们则暗中守护,直到朱大娘将她带回家中。
司马凤青见他们不敢在向前,便跟随楚天佑一行人找了个僻静处安置方玉洁。
她带着方玉洁进入一家客栈,吩咐小二准备热水供其梳洗,又从空间中取出一套干净衣物放在床榻上。
见方玉洁呆立不动,司马凤青语重心长道:你就这样认下通奸的罪名?你可知道自己已经身怀六甲?你这样做,让腹中的胎儿和已经出生的孩子将来如何自处?
方玉洁闻言大惊失色:这...这怎么可能?你怎么会知道?
先去梳洗,稍后我自会告诉你。司马凤青柔声道。方玉洁点点头走进内室,待她梳洗完毕,已是一个时辰之后。
见她收拾妥当,司马凤青便带她来到隔壁雅间。楚天佑、赵羽和郭展鹏早已在那里等候多时。
待方玉洁落座后,司马凤青开门见山地说道:现在可以讲讲你的故事了。
方玉洁低垂着眼帘,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边缘,始终保持着沉默。
见她这般模样,司马凤青暗自叹了口气,从袖中取出一枚晶莹剔透的药丸——这是她在此方小世界采集珍稀草药精心炼制的真话丸。
借着斟茶的间隙,司马凤青不动声色地将药丸投入茶水中。
她双手捧着茶杯,温声道:先喝口茶润润嗓子吧。方玉洁迟疑片刻,终是接过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就在这时,一直静立一旁的郭展鹏也关切地开口:这位夫人,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妨说出来,或许我们能帮上忙。他的声音温和而诚恳,目光中透着真诚的关切。
小柒的声音在脑海中幽幽响起:宿主,你看他现在问得这般轻松随意,等真相揭晓时,只怕会痛不欲生。
这世道就是如此,父母造下的孽,总要子女来偿还一部分,注定是场无解的悲剧。
宿主可要插手此事?
恕我直言,我帮不了,这人终究难逃一死,而且注定要在悔恨与自责中煎熬至最后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