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刀不禁有些疑惑地问道。
“你这是拿着什么东西啊?”
张大海把手表递到赵一刀面前,笑着说道。
“好东西。拿着吧,向东送给你儿子的,说是初次合作的礼物。”
赵一刀接过手表,仔细端详起来。
只见那手表崭新锃亮,表盘上的指针走得精准无误,还印着洋文,一看就是好东西。
赵一刀欣喜地说道。
“向东这小子这么客气,那我看来也得抓点紧啊!”
“最迟后天就让我儿子开始卖卤肉,早点开始一起赚钱。”
“可不能辜负了向东的一番心意啊。”
而张向东离开了东林镇,就开始慢悠悠地骑着自行车。
尽情地欣赏着周围还没被工业污染的山山水水。
那青山连绵起伏,那绿水潺潺流淌。
阳光洒在他身上,暖烘烘的,让他感到无比惬意。
到了那处河滩,张向东忍不住瞥了一眼。
嘿,发现上次那老头居然也在。
张向东心里琢磨着,时间还早呢!
而且两次给燕妮涂药还是得间隔点时间,不然效果可能不好。
他下了自行车,顺着泥巴小路,小心翼翼地把自行车推了下去。
这泥巴小路本就坑坑洼洼的,自行车后座还捆着一大坨。
张向东推在上面都觉得颠簸得厉害。
张向东费了好大的劲才把车推到了老头的身后。
李雄听到身后的动静,忍不住回头看了看。
看到是张向东,笑着调侃道。
“小子,今天终于腾出空来学钓鱼了吗?”
张向东停好车,笑着回应。
“老哥,我只是碰巧顺路路过,看见你在,就下来看看。”
李雄热情地递过脚边的一根鱼竿。
“好了,过来一起钓吧!”
“窝我刚都打好了,鱼竿也一直给你准备着呢。”
张向东闻言,倒是不好推辞他的好意,有些不好意思地走过去,挠了挠头。
“老哥,我这也不会啊!”
“我从来没钓过鱼,这鱼竿拿在手里都不知道咋用。”
李雄爽朗地大笑起来。
“谁天生就会的,都是慢慢学的嘛。”
“来,看我的。”
说完,河中的鱼鳔猛的一沉。
李雄见状,熟练地快速拿起另外一根鱼竿。
一紧一松,一气呵成地将鱼取下鱼钩,收进了一旁的水桶。
然后重新挂上蚯蚓,给张向东示范了一次。
只见他手腕轻轻一抖,鱼线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嗖”的一声,鱼钩准确地落入了水中。
“看到了吧,简单吧,就这么抛出去就行。”
“剩下的就是留意鱼鳔,安安静静地等待鱼儿上钩。”
张向东眼睛紧紧地盯着李雄的动作,心里暗暗记下每一个细节。
然后依葫芦画瓢,也是用力一抛,结果只扔出了2米远。
鱼钩“啪嗒”一声掉在了不远处的浅水里。
张向东尴尬地一笑,脸都有点红了。
“老哥,我这失误了,没掌握好力度。”
李雄倒是没有嘲笑他,反倒是鼓励道。
“不错了,第一次抛竿至少没挂在衣服上。”
“你多重复几次练习,自然就能把鱼钩抛出去了。”
“这钓鱼啊,就是个熟练活,多练练就好了。”
张向东听了李雄的话,默默地点点头。
然后开始一遍又一遍地练习抛竿。
他的手臂渐渐酸了起来,每抛一次都感觉有点吃力,但他还是咬牙坚持着。
经过十几次的尝试,总算是扔到了紧接李雄打窝的位置。
张向东长舒了一口气,心道。
“就这样吧,先等等看吧!希望能有收获。”
可这一等就是一个小时。
这一个小时里,张向东感觉时间过得特别慢。
他眼睛紧紧地盯着鱼鳔,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动静。
而旁边的李雄中间都又钓起了五条鱼来。
每钓起一条鱼,李雄都会得意地看张向东一眼,仿佛在炫耀道。
“小子,看看我的技术怎么样。”
张向东看着李雄水桶里活蹦乱跳的鱼,心里有点着急,但还是安慰自己要耐心。
李雄看到张向东还是一条鱼都没钓到,笑着说道。
“你小子倒是有足够的耐心,是个学钓鱼的好苗子。”
“只是你真的不拉杆起来看看,你的鱼饵还有吗?还是要学姜太公他老人家呢?”
张向东还一脸懵,疑惑地问道。
“老哥,我这又没上鱼,把鱼钩拉起来干什么。”
“不是要等鱼上钩了才拉杆吗?”
看到李雄只是摇摇头,张向东想着人家可是老手,这么说肯定是是有道理的。
张向东怀着忐忑的心情,还是把鱼竿往上一提。
等到凑近一看,果然鱼钩上空空荡荡,蚯蚓早已不见了踪影。
张向东一脸的惊讶。
“不应该啊,我没看到鱼鳔动啊!怎么鱼饵就没了呢?”
李雄笑着解释。
“这就靠经验了,唯有熟尔。”
“你钓的时间长了,就能从鱼鳔的细微动静判断出鱼有没有吃饵了。”
“就像我,钓了三十年鱼,看一眼鱼鳔,就知道下面是什么情况。”
张向东闻言,忍不住吐槽。
“我还是三十五年老电工呢!有没有电,我一摸就知道了。”
张向东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好重新挂上一只蚯蚓,再次抛竿。
这次他抛得比之前远了一些,心里默默祈祷着能钓到鱼。
李雄无意间再次瞥见自行车后座的大布包,好奇地问着张向东。
“小子,你这大布包里装的是什么啊?捂得这么神神秘秘的。”
“哦,这不是要中考了吗?我闺女便打算寄宿在老师家。”
“这不,都是衣服和被褥。”
“我得给她准备好不是,让她能安心备考。”
李雄心里一算,自己孙女李涵不是也要参加这次中考?
这人不是跟自己小儿子差不多年纪。
李雄又上下打量了张向东一番,然后问道。
“这种事不是都应该她妈妈来?怎么你这个当爸的去铺床?”
张向东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忧伤。
“我就一个人,老婆病逝好几年了。”
“这些年,只能是既当爹又当妈了,这才把孩子拉扯大。”
李雄听了,有些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