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一章 驰援之路
牛凌天指尖的混沌火灵之力骤然暴涨，药鼎底部的火焰由橘红转为璀璨金芒，鼎身铭刻的上古丹纹随之流转，散发出阵阵温润的光晕。数十种珍稀药材在高温下迅速融化，化作不同色泽的药液，在他药尊（6级）的精神力精准操控下，如同有了生命般相互交融，没有一丝杂质溢出。
“凌天，加快速度！白家、王家的修士配合冥族精锐，李家祖地恐怕撑不了多久！”牛坤站在殿外，大圣（6重）的灵之力扩散开来，覆盖整个祖地，将残留的冥族气息尽数驱散。他看向炼丹殿的目光满是焦灼，手中长剑微微震颤，显然已按捺不住出战的念头。
牛凌天没有回应，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精神力高度集中到极致。他能清晰感知到药液中每一种灵力的波动，混沌火灵之体自发运转，火焰温度随他的心意精准调整——既要让药材的药效完全释放，又要避免灵力过度消耗导致丹药品质下降。不多时，鼎中传来“噼啪”轻响，数十枚圆润饱满的丹药悬浮而起，丹身泛着淡淡的七彩霞光，正是能瞬间提升修士战力的“破境丹”。
“成了！”蒋志快步上前，尊者（10重）的土灵之力化作托盘，小心翼翼地接住丹药。他刚将丹药分装完毕，牛震山便带着百余位修士赶来，圣者（5重）的气息如狼烟般升腾，其中既有牛家的核心战力，也有蒋家、韩家的精锐，人人手持法器，眼神坚定。
“老家主，战力已整合完毕！”牛震山单膝跪地，声音洪亮，“圣者境修士十七人，尊者境八十一人，其余皆为合道境以上，足以一战！”
牛坤点头，目光扫过众人：“此战关乎中州存亡，李家若破，下一个便是我们！今日，要么击退冥族，要么战死沙场！出发！”
“战死沙场！”百余位修士齐声呐喊，声震云霄。牛凌天将药鼎收入储物戒，混沌兽从灵兽袋中钻出，体型已膨胀至丈许，半步圣者（3重）的气息扩散开来，背上的骨刺泛着寒光。他翻身跃上兽背，混沌火灵之力注入混沌兽体内，后者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嘶吼，率先朝着祖地外奔去。
众人紧随其后，金色灵之力与各色灵力交织成洪流，朝着李家祖地方向疾驰。沿途的山林被灵力激荡得簌簌作响，飞禽走兽四散奔逃，空气中弥漫着越来越浓郁的血腥气与冥力的腐臭。
“前方有打斗声！”韩飞突然停下脚步，圣者（1重）的水灵之力化作波纹扩散开来，“是李家的外围防线，似乎已被突破！”
牛坤身形一晃，化作一道金色残影窜出数里，只见前方山谷中，数十名李家修士正与冥族缠斗。李家修士大多已是强弩之末，身上布满伤口，鲜血浸透衣衫，而冥族修士则悍不畏死，黑色冥力所过之处，李家修士纷纷倒地。为首的冥族将领是一位圣者（4重）的骨魔，手中骨杖挥动，无数骨刺从地面钻出，刺穿了两名合道境修士的胸膛。
“冥族余孽，休得放肆！”牛坤怒喝一声，大圣（6重）的灵之力凝聚成剑，剑光如流星般掠过，骨魔还未反应过来，头颅便已离体，黑色的冥血喷溅而出。其余冥族修士见状，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要逃跑。
“一个都别想走！”李磊纵身跃起，尊者（8重）的混沌金灵之力凝聚成长枪，枪尖金芒暴涨，如同一道闪电刺穿了三名冥族修士的丹田。蒋志与韩飞紧随其后，土灵之力化作巨拳砸向地面，水灵之力凝成冰刃横扫四方，冥族修士在两种混沌灵之力的夹击下，瞬间被斩杀殆尽。
“多谢牛家、蒋家、韩家的朋友！”一名李家的圣者（2重）修士拄着长剑上前，气息萎靡，“我家主君正带着核心战力在祖地正门抵挡，白家与王家的修士太狡猾，他们熟悉我们的防御布阵，冥族才能轻易突破外围！”
“白家、王家的家主在哪？”牛坤追问，灵之力再次扩散，捕捉到前方更浓郁的气息。
“白家家主白渊，王家家主王腾，都在正门督战，他们身边还有冥族的大圣境强者！”那名修士咬牙切齿，眼中满是恨意，“这两个叛徒，竟将李家的布防图献给了冥族！”
牛坤脸色一沉：“走！立刻支援正门！”
众人加快脚步，半个时辰后，李家祖地的轮廓出现在眼前。远远望去，祖地的护族大阵已布满裂痕，淡蓝色的光幕摇摇欲坠，阵外的地面上堆满了尸体，既有人类修士，也有冥族的怪物。正门处，数百名李家修士组成人墙，死死抵挡着冥族与叛徒的进攻，李玄手持长刀，圣者（3重）的气息爆发到极致，刀光闪烁间斩杀一名王家的尊者境修士，可自己也被冥族的利爪划伤了手臂。
“李玄！束手就擒吧！”白渊悬浮在空中，圣者（7重）的气息压迫得下方修士喘不过气，他身着白色锦袍，脸上带着阴狠的笑意，“冥族大人已许诺，攻破李家后，便助我白家成为中州第一大家族，你若投降，还能保住性命！”
王腾站在他身旁，圣者（6重）的气息同样强悍，手中折扇指向李玄：“识时务者为俊杰，中州迟早要被冥族占领，何必做无谓的抵抗？”
“放屁！”李玄怒喝，长刀直指两人，“你们这两个叛徒，迟早会遭天谴！我李家就算战至最后一人，也绝不会投降！”
“冥顽不灵！”白渊眼中闪过狠戾，挥手道，“冥族大人，该您出手了！”
话音刚落，一道黑色身影从冥族阵营中走出，周身散发着大圣（8重）的恐怖威压，正是冥族的黑煞大圣。他手中握着一柄黑色巨锤，冥力凝聚成乌云，遮住了半边天空：“小小李家，也敢反抗？今日，本座便踏平这里！”
巨锤挥动，黑色冥力化作山岳般的锤影，朝着护族大阵砸去。“咔嚓”一声脆响，大阵的裂痕瞬间扩大，光幕剧烈震颤，仿佛随时都会碎裂。李玄等人脸色惨白，灵之力疯狂注入大阵，却依旧难以抵挡大圣境的威压。
“黑煞小儿，休得猖狂！”就在此时，牛坤的声音如惊雷般响起，金色灵之力化作长虹掠过天际，精准地击中巨锤侧面。“轰隆”一声巨响，锤影瞬间溃散，黑煞大圣被震得后退三步，眼中满是惊疑。
牛坤带着众人落在李家修士身旁，大圣（6重）的气息与李玄等人的灵力交织，瞬间稳住了护族大阵。牛凌天翻身下兽，混沌火灵之力注入大阵，光幕上的裂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看得李家修士纷纷露出惊喜之色。
“牛坤！你竟突破到了大圣境？”白渊脸色骤变，他与牛坤交手多次，深知对方的实力，如今对方境界虽略逊于黑煞大圣，可那纯净的灵之力却让他莫名心悸。
王腾则死死盯着牛凌天，眼中闪过贪婪：“这小子就是牛凌天？传闻他有混沌火灵之体，还能炼制高阶丹药，若能擒住他，献给冥族大人，定能获得重赏！”
黑煞大圣上下打量着牛坤，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又是一个不知死活的人类，大圣（6重）也敢在本座面前放肆？白渊、王腾，你们两个废物，连个李家都拿不下，还需要本座出手？”
白渊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却不敢反驳，只能躬身道：“大人息怒，有这牛坤插手，此事才生了变故。只要大人出手斩杀他，剩下的人不足为惧！”
“斩杀我？”牛坤怒极反笑，手中长剑直指黑煞大圣，“冥族在中州屠戮生灵，今日，我便替天行道，取你狗命！”
话音未落，他身形一晃，化作数道残影，金色剑光如暴雨般刺向黑煞大圣。黑煞大圣不屑冷哼，巨锤横扫，冥力凝聚成护盾，挡住了所有剑光。“铛铛铛”的脆响不绝于耳，金、黑两道光芒碰撞，气浪将周围的修士震得连连后退。
“动手！斩杀叛徒！”牛震山大喝一声，圣者（5重）的灵之力暴涨，朝着白渊冲去。李磊、蒋志、韩飞紧随其后，混沌金、土、水三种灵之力交织成三色洪流，直扑王家修士阵营。
牛凌天没有加入战局，药尊（6级）的精神力扩散开来，扫过李家的伤员。他发现不少修士伤势过重，普通疗伤丹已无法起效，当即取出药鼎，混沌火灵之力燃起，将刚刚炼制的破境丹分出一半，又加入数种疗伤药材，开始炼制更高阶的“愈魂丹”。
战场瞬间分成数片。牛坤与黑煞大圣激战正酣，大圣境的碰撞让大地不断震颤，每一次交手都伴随着灵力爆炸，周围的树木被连根拔起，山石碎裂；牛震山与白渊斗得难解难分，两人同为圣者境，灵之力碰撞间，空气都泛起涟漪，白渊的剑法阴柔诡谲，却始终无法突破牛震山刚猛的防御；李磊三人则如虎入羊群，混沌灵之力对普通修士有着天然压制，王家的尊者境修士在他们手中撑不过三招，很快便倒下一片。
“可恶！这牛凌天竟还在炼丹！”王腾看到牛凌天旁若无人的样子，怒火中烧。他摆脱两名李家修士的纠缠，圣者（6重）的灵之力凝聚成锁链，朝着牛凌天缠去。
混沌兽突然发出一声嘶吼，半步圣者（3重）的气息爆发，背上的骨刺射出数道寒光，击碎了锁链。它挡在牛凌天身前，血红的眼睛死死盯着王腾，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
“不过是只灵兽，也敢拦我？”王腾冷笑，手中折扇展开，数道风刃直射混沌兽。混沌兽身形灵活一闪，避开风刃，猛地扑上前，利爪带着混沌之力抓向王腾的胸口。王腾没想到这灵兽如此强悍，仓促间运转灵之力抵挡，却还是被利爪划伤了手臂，鲜血瞬间渗出。
牛凌天此时刚好炼制完愈魂丹，药尊（6级）的精神力操控丹药飞向李家伤员，同时转身看向王腾，眼中闪过冷意：“你敢动我的灵兽，找死！”
他纵身跃起，混沌火灵之力凝聚成长剑，圣者（2重）的气息虽不如王腾强悍，可剑身上的神圣之力却让王腾浑身一僵。王腾刚要挥扇抵挡，却发现长剑的轨迹突然变幻，直指他的破绽——这正是牛坤传授的精妙剑法，在牛凌天手中，竟多了几分灵动。
“噗嗤”一声，剑光刺穿了王腾的肩膀，金色灵之力瞬间涌入他的体内，焚毁着他的经脉。王腾惨叫一声，踉跄后退，眼中满是恐惧：“这不可能！你不过圣者（2重），怎么可能伤得了我？”
“因为你是叛徒，人人得而诛之！”牛凌天没有停歇，剑光再次斩出。就在此时，一道黑色冥力突然袭来，将剑光挡开。他抬头望去，只见黑煞大圣摆脱了牛坤的纠缠，正一脸阴狠地看着他：“小小圣者境，也敢在本座面前放肆？”
黑煞大圣刚才与牛坤激战，本就因灵之力克制而束手束脚，如今看到牛凌天竟能伤到王腾，顿时将怒火撒到他身上。巨锤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砸来，冥力凝聚成骷髅头，发出刺耳的尖啸。
牛坤脸色大变，急忙追上前：“凌天小心！”可他距离太远，根本来不及救援。混沌兽猛地扑上前，用身体挡住牛凌天，却被巨锤的余波震飞，重重摔在地上，口中喷出鲜血。
“混沌兽！”牛凌天目眦欲裂，混沌火灵之力与精神力同时爆发，手中长剑暴涨数丈，迎着巨锤斩去。“轰隆”一声，他被震得连连后退，胸口气血翻涌，喉咙里泛起腥甜，可他依旧死死握着长剑，挡在混沌兽身前。
黑煞大圣见状，再次挥锤砸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蓝色灵光突然从李家祖地内冲出，精准地击中巨锤。“铛”的一声，巨锤被震得偏移方向，砸在地面上，留下一个数丈深的大坑。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着青袍的老者缓步走出，圣者（9重）的气息如渊似海，正是李家的老家主李苍。他手中握着一枚玉佩，显然刚才那一击正是借助了玉佩的力量。
“李苍！你竟还没死？”白渊看到老者，脸色骤变，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李苍没有理会他，目光落在黑煞大圣身上，语气冰冷：“冥族入侵，叛徒作祟，老夫就算只剩一口气，也要斩了你们这些杂碎！”他看向牛坤，“牛老弟，你我联手，斩了这冥族大圣！”
牛坤眼中闪过精光，大圣（6重）的灵之力再次暴涨：“好！今日便让这冥族小儿有来无回！”
两人同时纵身跃起，金色灵之力与蓝色灵光交织，化作一道巨大的光剑，朝着黑煞大圣刺去。黑煞大圣脸色凝重，不敢有丝毫怠慢，将全身冥力注入巨锤，迎着光剑砸去。
就在三方即将碰撞的瞬间，白渊突然发出一声怪笑：“你们都给我去死吧！冥族大人的援军到了！”
众人抬头望去，只见远处的天空中，黑压压的冥族修士正朝着这边飞来，为首的竟是两名大圣境强者，冥力如乌云般笼罩下来，让整个天地都陷入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