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在清风观的柴房里,手里捏着半块干硬的馒头,耳朵却紧紧贴在门板上。外面传来耶律帮主和陈长老的谈话声,隐约能听到“粮草”“叛军”“策反”几个词,心里的算盘打得噼啪响。
昨天烧了粮道、救回帮主后,柳长风肯定气得跳脚,但他手里还有传功堂和半个襄阳城,硬拼还是不占优势。刚才陈长老说,城里还有不少净衣派弟子是被柳长风胁迫的,要是能把这些人策反过来,咱们的胜算就能大一半。
“吱呀”一声,柴房门被推开,苏晴探进头来:“想什么呢?馒头都快捏成渣了。”
我赶紧把馒头塞回怀里,站起身:“琢磨策反的事呢。陈长老说城里有多少能争取的人?”
“大概一百多吧。”苏晴走进来,反手关上房门,“大多是底层的净衣派弟子,之前跟着柳长风是因为怕被报复,心里其实不愿意投靠蒙古。还有几个舵主,也是被柳长风用家人要挟着叛乱的。”
我眼睛一亮:“有家人做人质?这就是突破口啊!咱们要是能把他们的家人救出来,还怕他们不反水?”
苏晴却皱了皱眉:“哪有那么容易?柳长风把那些人质都关在传功堂的地下室里,周围全是幽冥教的教徒看守,硬闯根本行不通。”
“硬闯不行,就来软的。”我摸了摸怀里的青铜丐钵,钵身凉丝丝的,突然想起之前解锁的“传音”技能,“你还记得我在钱塘用过的传音技能吗?要是能联系上被关押的人质,让他们里应外合,说不定能打开地下室的门。”
苏晴眼睛也亮了:“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个!不过你这技能能传多远?传功堂离咱们这儿可有十几里地呢。”
“不知道,得试试才知道。”我拉着苏晴走到柴房最里面,避开其他人的耳目,从怀里掏出青铜丐钵。指尖刚碰到钵身,就感觉到一股暖流顺着指尖往上涌,跟上次在钱塘触发技能时的感觉一模一样。
我闭上眼睛,在心里默念:“传功堂地下室的人质,听到请回应。”
一遍,没反应。
两遍,还是没反应。
我有点急了,加大了意念:“我是丐帮钱塘分舵舵主林越,现在来救你们,听到请敲击墙壁三下。”
过了大概一盏茶的时间,我突然感觉到青铜丐钵微微震动了一下,紧接着,脑海里传来一阵模糊的敲击声——“咚、咚、咚”。
我猛地睁开眼,兴奋地拍了下手:“成了!有人回应!”
苏晴也笑了:“太好了!接下来怎么办?”
“让他们想办法拖延时间,咱们今晚就行动。”我压低声音,“你去跟陈长老说,让他在城里准备几辆马车,等咱们救出人质,就把他们送到清风观来。我再跟阿武他们准备一下,今晚三更天,咱们潜入传功堂。”
苏晴点头应下,转身就去找陈长老了。我拿着青铜丐钵,又跟地下室的人质联系了几次,确认了地下室的位置和看守的人数,心里渐渐有了计划。
晚上,月亮被乌云遮住,四周一片漆黑,正是行动的好时机。我带着阿武和二十个身手最好的兄弟,穿着黑色的夜行衣,悄无声息地摸向襄阳城。苏晴已经提前跟城门口的几个被策反的净衣派弟子打好了招呼,我们没费多大劲就进了城。
城里静悄悄的,只有巡逻的叛军举着火把来回走动。我们贴着墙根,快速穿过几条小巷,很快就到了传功堂附近。传功堂门口挂着两盏红灯笼,照得门口的两个幽冥教教徒脸上一片惨白。
我示意阿武带几个人去吸引巡逻队的注意力,自己则带着剩下的人绕到传功堂后面。按照人质的指引,地下室的后门在传功堂后院的柴房里。我们撬开柴房的门,刚走进去,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谁?”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
我赶紧掏出青铜丐钵,默念:“自己人,救你们的。”
里面的脚步声顿了一下,紧接着,柴房的地板突然被掀开,一个脑袋探了出来:“是林舵主吗?”
我点头:“对,快,把其他人都叫出来,咱们得赶紧走。”
那人赶紧把地板完全掀开,里面钻出来十几个老老少少,有男有女,都是人质。其中一个中年男人走过来,抱了抱拳:“多谢林舵主相救,我是净衣派金陵分舵的舵主周正,之前是被柳长风用我妻儿要挟,才被迫叛乱的。”
“周舵主客气了,都是丐帮兄弟,不用这么见外。”我指了指外面,“马车已经在城外等着了,咱们快走吧,晚了就来不及了。”
周正点了点头,招呼其他人跟紧。我们刚走出柴房,就听到前面传来一阵喊叫声:“有人劫狱!快追!”
我心里一紧:“不好,被发现了!阿武,你带几个人断后,其他人跟我走!”
阿武应了一声,拔出腰间的短刀,就跟追过来的叛军打了起来。我带着周正他们,沿着原路往城外跑。路上又遇到几波巡逻的叛军,都被我们拼死打退了。
好不容易跑到城门口,陈长老安排的马车已经在等着了。我们把人质送上马车,刚要离开,就看到远处传来一阵火光,柳长风带着大队人马追了过来。
“林越!你敢劫我的人质,我看你往哪跑!”柳长风的声音在夜色里格外刺耳。
我翻身上马,回头对柳长风喊道:“柳长风,你勾结蒙古,背叛丐帮,迟早会遭天谴的!这些兄弟本来就不愿意跟你叛乱,你就别再痴心妄想了!”
说完,我一挥马鞭,带着马车往清风观的方向跑去。柳长风在后面气急败坏地喊着,却因为我们已经跑出了城门,不敢追得太远,只能眼睁睁看着我们离开。
回到清风观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耶律帮主亲自出来迎接,看到周正他们,高兴得不行:“周舵主,你们没事就好!之前委屈你们了!”
周正红了眼眶,跪倒在地:“帮主,是我糊涂,被柳长风要挟就背叛了丐帮,我有罪!”
耶律帮主赶紧把他扶起来:“这不怪你,都是柳长风的错。只要你现在能回头,还是丐帮的好兄弟。”
周正连连点头:“我愿意!我愿意带领金陵分舵的弟子,跟柳长风那个叛徒决一死战!”
有了周正带头,其他被救出来的人质也纷纷表示愿意加入我们,一起对抗柳长风。我心里算了算,加上周正带来的金陵分舵弟子,咱们现在已经有五百多人了,跟柳长风的八百人比起来,差距已经不大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又陆续策反了几个被柳长风胁迫的舵主,人数越来越多。柳长风的粮库被烧,粮道被断,手下的人已经开始闹饥荒了,不少弟子偷偷跑出来投靠我们,柳长风的势力越来越弱。
这天晚上,我正在跟耶律帮主、陈长老、周正他们商量反攻的计划,苏晴突然跑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封信:“林越,你看!这是柳长风派人送来的挑战书,说要跟咱们明天在襄阳城外的校场决战!”
我接过挑战书,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看得出来柳长风已经急得没心思好好写字了。上面写着:“林越小儿,明日午时,校场决战,若不敢来,便认怂投降,否则,定将尔等碎尸万段!”
耶律帮主看完,冷笑一声:“柳长风这是穷途末路了,想跟咱们决一死战。”
周正也说:“是啊!咱们现在兵强马壮,正好可以趁机除掉他,夺回襄阳城!”
我点了点头:“好!就跟他决战!明天午时,咱们校场见!”
晚上,我躺在草堆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手里拿着青铜丐钵,心里有点忐忑。明天的决战,关系到丐帮的生死存亡,要是输了,不仅襄阳城没了,丐帮也会彻底分裂。
突然,青铜丐钵微微发热,我赶紧闭上眼睛,感觉到一股暖流涌入脑海。紧接着,我看到了一幅画面:明天的校场上,柳长风带着叛军冲过来,我们假装不敌,往后撤退,等叛军进入我们设好的陷阱,就放箭射杀。最后,我跟柳长风单挑,用丐帮心法结合现代格斗技巧,打败了他。
画面消失,我睁开眼,心里一下子踏实了。看来,青铜丐钵又在给我提示了。我赶紧起身,去找耶律帮主和陈长老,把刚才看到的画面跟他们说了一遍,重新制定了明天的作战计划。
第二天早上,天刚亮,我们就带着五百多个兄弟,浩浩荡荡地往襄阳城外的校场走去。柳长风已经带着他的八百多个叛军在那里等着了,看到我们,柳长风骑着马,得意地喊道:“林越,你还真敢来!今天,我就让你知道,背叛我的下场!”
我也骑着马,往前走了几步:“柳长风,你勾结蒙古,背叛丐帮,残害兄弟,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我劝你还是早点投降,或许还能留你一条全尸!”
柳长风气得脸色铁青,大喊一声:“废话少说,兄弟们,给我上!”
叛军们举着刀枪,朝着我们冲了过来。我按照青铜丐钵提示的计划,大喊一声:“撤退!”
兄弟们假装不敌,纷纷往后撤退。叛军以为我们怕了,更加嚣张,紧追不舍。很快,他们就进入了我们设好的陷阱——一片埋满了绊马索和陷阱的草地。
“放箭!”我大喊一声。
早已埋伏在草地两边的弓箭手纷纷放箭,叛军一下子倒了一大片。柳长风这才知道上当了,想往后退,却已经来不及了。我们趁机发起反击,兄弟们拿着刀枪,朝着叛军冲了过去。
周正带着金陵分舵的弟子,冲在最前面,跟叛军打得不可开交。苏晴也拔出青钢剑,斩杀了不少幽冥教的教徒。我骑着马,在战场上寻找柳长风的身影,很快就看到他在人群中,正朝着耶律帮主冲过去。
“帮主小心!”我大喊一声,催马冲了过去,手里的铁棍朝着柳长风的后背砸了过去。
柳长风赶紧回头,用手里的刀挡住了我的铁棍。“铛”的一声,火星四溅。柳长风冷笑一声:“林越,就凭你这点本事,还想跟我斗?”
我也笑了:“是不是真本事,打过就知道了!”
说完,我从马上跳下来,手里的铁棍舞得虎虎生风,朝着柳长风打了过去。柳长风也从马上跳下来,跟我打在了一起。他的武功确实不错,一套丐帮心法被他练得炉火纯青,但他太急功近利了,招式之间漏洞百出。
我想起青铜丐钵提示的,用丐帮心法结合现代格斗技巧。我故意露出一个破绽,引诱柳长风攻过来,然后趁机绕到他的身后,用现代格斗里的锁喉功,一下子锁住了他的脖子。
柳长风挣扎着,想挣脱我的束缚,我却越锁越紧。“柳长风,你服不服?”我在他耳边问道。
柳长风咬着牙,不肯认输:“我不服!我柳长风一生征战,怎么会输给你一个毛头小子!”
“那你就去死吧!”我手上一用力,只听“咔嚓”一声,柳长风的脖子断了,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
叛军们看到柳长风死了,一下子没了主心骨,纷纷扔下武器,跪地投降。我们打赢了!襄阳城保住了!丐帮保住了!
兄弟们欢呼着,把我举了起来,抛向空中。耶律帮主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林越,好样的!这次平叛,你立了大功!我决定,任命你为丐帮执法长老,负责丐帮的纪律与安全!”
我心里一喜,执法长老,那可是丐帮的核心管理层啊!我赶紧跪倒在地:“谢帮主提拔!我林越一定不负帮主的信任,好好管理丐帮,为丐帮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耶律帮主把我扶起来,笑着说:“起来吧!以后丐帮还要靠你多费心呢。对了,你之前不是说要去西北寻找传功钵的线索吗?现在叛乱平息了,你可以随时出发。”
我心里一阵激动,终于可以去寻找传功钵的线索了!我点了点头:“谢帮主!等我安排好执法长老的事情,就立刻出发!”
当天晚上,襄阳城张灯结彩,丐帮的兄弟们都在庆祝平叛成功。我站在襄阳城的城墙上,看着下面热闹的场景,心里感慨万千。从一个现代的历史系研究生,到现在的丐帮执法长老,这一路走来,有太多的不容易。但我知道,这还不是结束,接下来,我还要去西北,寻找传功钵的线索,还要对抗蒙古,保护南宋的百姓。
我摸了摸怀里的青铜丐钵,它微微发热,好像在为我加油打气。我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但我一定会走下去,不辜负这个时代,不辜负丐帮的兄弟们,更不辜负自己穿越而来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