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都不好吃,还是算了,虽然这黑瞎子个头不大,可最少也能出一百多斤肉,给你一半,还不够你家吃么?”
“一半?”范国俊诧异道:“我爹说我家只要这黑瞎子胆的,这肉都是你家的。”
“我知道,可我家肉太多,吃不了,这黑瞎子肉收购站也不爱收,卖不上价儿,不如给你家分点!”
“嘿嘿,那谢谢国平了!”
有肉吃范国俊可不会挑,黑瞎子肉他还没吃过呢。
沈国平把黑瞎子扔到爬犁上,两人拉着爬犁往家走。
“哎,国平,你吃过黑瞎子肉么?”
“我也没吃过,不过这味儿可挺大的,也不知道好不好吃!”
都说熊掌是珍馐,可沈国平闻着这黑瞎子身上的腥臭味,只觉得这东西要是想吃,处理起来可能会比以前的那种野猪肉还难处理。
“嗯,我也没吃过,不过我想,这是肉,应该不会难吃。”
带着满心期待的范国俊跟着沈国平回到家。
“你等我一下,我给你去看看这熊胆怎么处理。”
沈国平说着,把爬犁拉进自家院子里,然后跟范国俊两人跳杖子来到范家。
范家的房子跟沈国平家差不多,也都是一样的东西两间房中间夹着一个外屋地。
进屋后,范国俊领着沈国平来到东屋,这边是他父母住的屋子,也是病人们看病打针的房间。
“爹,娘,我和国平回来了!”
屋子里没有看病打针的人,这时候大家轻易不出门,就算是天冷,一般人都穿着棉袄棉裤,所以也不会被冻着。
因为人的流动性很低,哪怕是流感,也难易大规模传染起来。
“回来了?没受伤吧?”
范大夫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两个孩子,发现两人都是全须全尾,没有什么异样,才放下心。
“爹,这是黑瞎子的胆,给你!”
范国俊把一直揣在兜里的熊胆递给老爹,范大夫接过去,打开包裹的手帕,看到里面完整的,带着一节胆管的熊胆,笑了起来。
“好,这颗熊胆好,还是看到这黄铜色了吗?”
沈国平和范国俊齐齐点头。
“这个颜色的熊胆也叫铜胆,药效比普通的熊胆好不少。”
“那爹,这熊胆需要怎么处理?”
范国俊终于问出了沈国平一直想要知道的问题。
“其实很简单,用热水蘸一下,让熊胆受热收缩,然后再挂起来阴干就行,等到熊胆再膨胀起来,再蘸,再阴干,反复几次,熊胆彻底干瘪后,就处理好了。”
沈国平惊讶道:“这么简单?”
“嗯,就是这么简单!”范大夫点头。
“国俊哥,走吧,分肉去!”了了心愿的沈国平叫上范国俊,准备回自家院子。
“好!”范国俊点头就走。
“诶?分什么肉?”
范大夫赶紧出声拦住两个孩子。
“哦,国平说他家的肉吃不了,这黑瞎子肉还不好卖,就说分给咱家一半!”
“啊?分一半?不行不行!”
范大夫当即摇头否定:“太多了,就算是真的要分肉,分几斤够吃就行,不用那么多。”
“大爷,你可别客气了,这肉我家真的吃不了,就分一半吧!”
见沈国平态度坚决,范大夫便不再推辞,他心里想着,就算是欠沈家一个人情,他作为大夫,也不愁还不上。
“那行吧!”
听到父亲答应下来,范国俊乐呵呵的跟着沈国平跳杖子去沈家了。
而沈家这边,沈连宝在沈国平回家的时候,已经走出房门,手里拿着侵刀,开始剔肉了。
“爹,要我帮忙不?”
沈国平也掏出自己的侵刀,问道。
“不用,剔肉我自己来就行,这肉你打算怎么分?”
沈连宝为人一向大方,见范国俊跟在大儿子身后,便知道是什么意思。
“嗯,我打算给我大爷家分一半,反正咱家也吃不了。”
“行!你做主就行!”
见大儿子跟自己一样的性格,沈连宝心里很满意,男人就要这样大大方方的,小肚鸡肠的男人根本算不上男人。
沈连宝剔肉的速度很快,这一只黑瞎子个头也不大,最后用秤大致的称了一下,纯肉一百斤出头。
“这熊掌你要不?”
“我要一个吧!”
范国俊也知道分寸,所以只要了一只熊掌。
“爹,这熊皮不错,我开枪的时候没伤到皮子,到时候咱们留着,让我娘做个熊皮大衣咋样?”
“拉倒吧!”
听到大儿子的建议,沈连宝直翻白眼。
“这熊皮大衣倒是能穿,但是穿着这东西进屋,咱家的狗非咬你不可!好人谁穿这东西啊?”
“哦!那就算了!”
不过一张完整的黑瞎子皮还是挺难得的,所以沈国平决定把这张皮炮制好后,收藏起来。
“爹!这黑瞎子肉你会做么?”
终于碰到了自己的知识盲区,所以沈国平果断向老爹沈国平求助。
“这黑瞎子肉其实吃起来还行,就是做起来费劲,晚上我给你炖一锅。”
“这些肥膘怎么整?”
沈国平不喜欢吃肥肉,而这黑瞎子身上的肥膘还有不少呢,毕竟是冬眠中的黑瞎子,冬眠前储备的脂肪还有大半没有消耗完呢。
“?油啊,这黑瞎子的油跟猪油可不一样,这油用来烙饼才香呢,而且这种大饼在这时候放下屋一晚上,到明早再吃都不硬。”
“哈?真的这么好?”
沈国平明显不相信,这说的有点太玄乎了。
“你不信?那等明天?完油,我让你娘给你烙几张饼试试。”
“净扯淡,白面能那么给你祸害啊!”
叶淑玲抱着柴禾准备烧火,从一旁路过,听到沈连宝的话,毫不留情的斥了他一句。
“呃,咱家的白面是不多,马上过年了,还得包饺子呢。”
沈连宝果断怂了,家里的白面储量还不够让他这么随意挥霍的。
“我去做饭,你把这些肉都放下屋去。”
“嗯嗯!”
沈国平赶紧闭嘴干活,刚刚老爹都被训了,自己虽然颇受母亲的喜爱,却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开口,容易被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