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竹那丫头很不错,这些日子我也看在眼里,不管是为人处事还是修炼天赋,皆是殊为难得。”纤云又说。
“她走之前可还有其他什么交代?”谨阳问道。
“有。”纤云道。
话音落下,纤云又从空间戒内取出了一枚散发幽光的玉珠。
“命魂珠。”
“这命魂珠,乃是她走之前所留。说是若是她安然回来便还给她,若是她身陨在外,待你日后回来便将之转交给你。”纤云道。
话及此处,纤云将命魂珠也递给了谨阳。
“而今你也已经回来,便交由你来保管吧。”纤云又说。
接过命魂珠,谨阳打量了几分。
其内魂力印记倒是并未有何差池。
“其实,我本打算在近日也出去一趟去寻那丫头,她如今怀有身孕,若遭人算计将十分危险,而今宗主你回来了,还带了这么多强者,不妨......”纤云道。
谨阳点头,说道:“好。”
话音落下,谨阳便转身,身后血翼一展,迅速远去。
看着迅速离去的身影,纤云目光柔和,嘴角一丝浅笑。
“怜梦怜音,你们的选择,果然没错。”
......
花隐城,中心湖泊。
一道身影快速掠过,正是谨阳。
“大人,待纤云长老将此玉简交由您时,赵竹或已不在人世,未能完成大人所交代之事,赵竹深感抱歉。”
“曾离开赵族之时,赵竹曾留有一枚神魂印记于赵族祖祠,之前有所感,有人以那神魂印记召唤于我,让我心神不灵。不得已,只得前往赵族走一遭。此番凶险,赵竹或许不能再回到宗门了,贺家老小,赵竹也已安排妥当,辛黎乃我好友,会代我守护好贺家。”
“还望大人见谅,大人大恩,赵竹此生无以为报,若有来世,赵竹定守护大人身边,纵使当牛做马也无怨。”
......
花隐城,五百里外,深山中,一修仙族落。
赵族。
族落一角,那巨石所堆砌的石塔。
石塔底层中心,一女子衣衫褴褛,四肢及脖颈皆被锁链锁困,且明显可见,女子手筋脚筋皆已被挑断,嘴角还残留血迹,而体外则皆是鞭痕血污。
“赵竹,将你所得功法与剑法都交出来,族内或可免你一死。”赵竹对面,那女子寒声说道。
赵竹冷眼看去,依旧一言不发。
“哼!”
那女子一声冷哼,手中长鞭一挥,啪的一下抽打在赵竹身体,霎时又是一缕鲜血从赵竹那本就破碎不堪地衣裙中渗出。
“背叛我族的贱人!”
“看你还能硬气到什么时候!”
话音落下,那女子抬手一道剑气,直取赵竹腹部。
“啊!”
顿时赵竹一声惨叫,腹部滴血,同时口中又再度喷出一口鲜血。
“胆敢怀上外族孽种,从今以后,我让你再也无法怀上孽种!”那女子寒声道。
“你们!”
“都将不得好死!”
“待大人回来,便是赵族灭族之......日!”
话音刚落,赵竹便晕死过去。
“哼!”
那女子再度一声不爽地冷哼。
而此时。
赵族上空,一道身影极速而至。
正是谨阳。
神念蔓延,不多时,其面色一寒,转头看向那高耸石塔。
“何人胆敢闯我赵族!”
一声冷喝突然传来,紧接着,赵族之内,一道身影腾空而起。
一中年男子,神色冰冷,不怒而威,辟海初期。
谨阳冷冷地看了那中年男子一眼,抬手一掌。
那中年男子神色微变,赶紧一掌抵御。
然!
随着轰地一声巨响,其非但未能将谨阳那掌印崩灭,更是被谨阳一掌轰飞,鲜血狂喷。
见状,下方一个个赵族之人皆面色一变,赶紧腾空,将谨阳包围在内。
“都散开!”
那辟海初期中年刚一稳住身形,便赶紧一声低喝。
可为时已晚。
只见谨阳弹指间,一道血色力量飞出,咻的一下便将其中一包围而来之人眉心穿透。
且并未停下,那血色力量立刻又折转方向,直奔那另外一人而去,在那人尚未来得及逃跑之际,又瞬息将其眉心穿透。
噗噗噗!
噗噗之声接连传出,短短片刻,那包围而来的十几人便全部殒命,从空中坠落。
不远处,那辟海初期面色大变,哪还敢迟疑,转身便逃跑。
谨阳冷眼一看,一缕剑气飞出,片刻便将那人追上,一剑将其头颅斩下。
下方!
此时,差不多整个赵族皆被惊动,所有人皆抬头看去,无一例外,皆面色大变,面色惊惧。
谨阳扫了一眼,挥手间,数缕剑气飞出,向着下方屠戮而去。随后一个俯冲,直奔那石塔所在。
砰!
一声巨响,石塔大门崩碎。
“谁!”
石塔内,那女子一声大喝,其刚一转身,一点红芒便瞬息而至,将其眉心穿透。
一道身影踏入,谨阳抬头看去,眼中寒芒凌厉,一步踏出便来到锁困赵竹之处,弹指便将锁困其手脚脖颈的锁链崩碎。
束缚被解,迷蒙之中,赵竹微微睁眼。
当看到眼前之人,赵竹瞳孔收缩了几分,随后便又突然涣散,再度晕死。
谨阳神色冰冷,抱起赵竹,一步踏出石塔,来到赵族上空。
此时,下方声声惨叫正不断传来,谨阳一掐诀,血色冲击轰然而出,片刻便将整个赵族覆盖其中。
“血炼!”
随着谨阳一声低喝,一缕缕精纯血气升腾而起,被谨阳牵引进赵竹体内。
短短十几息后,偌大一片赵族族落,便再无一丝生机存在。向下看去,地上死尸一片,上千人之巨。
......
坤域珠,血池边。
随着一道道力量打入赵竹体内,肉眼可见的,赵竹的状况在逐渐好转。
腹部伤势已被谨阳以灵力缝合,体外鞭痕也已淡化,手筋脚筋也已接续。
不知何时,赵竹睁眼。
当看到眼前之人,其瞳孔明显一缩。
“大人!”
谨阳点头。
“真的是你!”
“大人!”
赵竹激动道。
话语之间,其眼眶迅速湿润,随后抑制不住心里的激动,扑到了谨阳身上,将其紧紧抱住。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以为自己快要死了。”
“我以为大人不会再回来了。”
“呜呜呜......”
赵竹大声哭泣。
看了一眼怀中满是血污的身子,谨阳暗暗叹出口气,轻抚在了赵竹背部。
“你伤势未愈,内伤严重,勿要情绪激动。”谨阳说道。
话虽如此,但哪能阻止,不一会,谨阳胸膛便被泪水浸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