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川小心翼翼地将《我的未来不是梦》的乐谱递到夏晚晴的手中,仿佛这张纸承载着他全部的心血和期望。
而此时,《滨江追梦人》的片场正弥漫着工地扬起的尘土,形成了一片灰蒙蒙的景象。
在这片尘土飞扬的背景下,主角老程正穿着那件已经洗得发白的工装,蹲在临时搭建的“家”前。
所谓的“家”,不过是一块铺着旧棉絮的纸板,简陋而寒酸。
老程正专注地为他的儿子小远擦拭着脸上的灰尘,他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爸明天一定找到工作,咱们不用再睡这儿了。”
夏晚晴的目光落在了乐谱上的歌词上,特别是那句“我知道我的未来不是梦,我认真地过每一分钟”。
她的指尖在这行字上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感受着其中蕴含的力量和情感。然后,她抬起头,凝视着岳川,眼中闪烁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光芒。
“刚才老程说台词的时候,你注意到小远的动作了吗?”
夏晚晴轻声说道,“他偷偷地把手里的半块面包塞给了爸爸,那眼神……比任何华丽的词语都更能打动人心。”
她的声音中透露出对这个细节的深刻理解和感动。
岳川点了点头,表示他也注意到了这个情节。
夏晚晴接着说:“这首歌的调子,就应该像老程攥着简历的手一样,有点紧,却透着一股劲道。它不是那种轻松愉快的旋律,而是充满了生活的压力和对未来的渴望。”
凌薇抱着主题曲企划案挤过来,纸页上贴着电影的片场照:老程在人才市场排队长龙里啃馒头、小远在路灯下写作业、父子俩在公交站过夜时盖着同一件外套。
“星娱又搞事了,”她指着手机里的新闻,“他们的虚拟偶像‘星梦’发了电子版《我的未来不是梦》,搞了场‘元宇宙追梦演唱会’,还放话‘真实演唱太笨重,虚拟才是励志新潮流’。”
周曼手里攥着编曲稿,眉头轻轻皱着:“编曲团队这次没提加电子音,但担心‘纯人声+吉他’撑不起电影的大气场,想加段交响乐。
可我听了老程的台词,觉得这歌该像他手里的简历,朴素却有分量,交响乐太‘重’了,会盖过那股子‘咬牙坚持’的劲。”
林野刚从星娱的虚拟演唱会直播现场回来,手机里存着“星梦”的片段:虚拟形象穿着发光工装,在像素化的“滨江工地”背景前唱歌,电子合成的人声没半点起伏,却靠特效营造出“万人欢呼”的假象。
“他们说‘真实片场太脏,虚拟场景才干净’,”林野撇撇嘴,“可刚才在片场,老程给小远擦灰的那一下,比虚拟偶像的一百个特效都暖。”
岳川没急着定编曲,而是拉着夏晚晴、凌薇、周曼坐在片场的水泥袋上,看老徐和阿凯拍“简历被风吹散”的戏——老程疯了似的在扬尘里捡简历,纸张被吹得漫天飞,他追上一张就死死攥在手里,指节泛白,小远在旁边帮着捡,喊“爸,别慌,还有我呢”。
“这歌的编曲,就得有‘捡简历’的劲,”岳川指着漫天飞舞的简历,“不用交响乐,就用吉他的扫弦,像老程追简历的脚步,有点急,却不慌;夏晚晴的唱,要像小远喊‘别慌’的声音,软里带硬——星娱的虚拟音再亮,也没这股‘真经历’的劲。”
周曼立刻改了编曲稿,只保留吉他和夏晚晴的人声,还偷偷加了点片场的环境音:远处工地的打桩声、老程捡简历时的喘息声,混在前奏里,像把电影的“苦”和“劲”都揉进了旋律。
凌薇则在企划案里加了“真实追梦故事征集”,让林野去滨江的人才市场、公交站、工地找普通人拍视频,问他们“你的未来是什么样的”。
星娱的动作比预想中快。“星梦”的虚拟演唱会直播当晚,在线人数破千万,他们还买了“虚拟励志天花板”的热搜,放出对比通稿:左边是“星梦”在发光舞台上唱歌,右边是夏晚晴在片场的素颜照,配文“真实 vs 虚拟,谁更懂追梦?”。
林野气得想立刻发片场视频反击,岳川却拦住他:“等电影首映礼,让夏晚晴现场唱——虚拟音离了特效就没魂,真唱却能接住观众的眼泪。”
首映礼当天,星娱特意在隔壁商场搞“星梦”的虚拟投屏,电子音隔着一条街都能听见,却没多少人驻足;
而影院里,当电影放到老程终于拿到工作offer,蹲在厕所里偷偷抹泪时,夏晚晴抱着吉他走上台,工地的扬尘仿佛又飘进了影院——前奏响起,她的声音没加任何修饰,唱到“我的未来不是梦,我的心跟着希望在动”时,老程的扮演者周明突然红了眼,台下有观众跟着小声唱,有人悄悄把手里的纸巾攥成了团。
直播弹幕里,对比瞬间分明:“刚才在隔壁听‘星梦’唱,没感觉;现在听夏晚晴唱,想起我北漂时住地下室的日子”“虚拟音再亮,也唱不出老程攥简历的劲”“这才是主题曲该有的样子,跟电影贴得太紧了”。
星娱的虚拟演唱会很快冷了场,“星梦”的电子音在清唱对比下,显得格外空洞,甚至有网友扒出“星梦”的直播是预录的,现场互动时连口型都对不上。
而《我的未来不是梦》随着电影的热映,成了滨江街头巷尾的“追梦bGm”——工地的工人休息时会哼,人才市场的求职者会用手机放,甚至有学校把这首歌当成了开学第一课的合唱曲目。
凌薇的企划案又有了新进展:她联系了滨江的公益组织,想搞“追梦音乐会”,让夏晚晴去工地、人才市场、校园里,给正在打拼的人唱歌;
周曼则在筹备夏晚晴的新专辑,除了已有的经典,岳川又拿出了《海阔天空》(粤语保留原曲,只在歌词旁加了注音,方便龙国听众学唱),周曼笑着说“这专辑得叫‘时光里的劲’,每首歌都像给追梦人递了杯热粥”。
与此同时,岳川没停下多领域的脚步——小唐负责的《滨江广告札记》短剧上线,首集就破了千万播放,里面林薇改方案改到深夜的片段,被网友剪成“职场人现状”短视频;
老徐和阿凯开始筹备下一部电影,想复刻地球的《肖申克的救赎》,本土化改成《滨江高墙》,讲一个被冤枉的工程师在狱中坚持学习,最终洗冤的故事,岳川特意让团队留了个“主题曲空位”,笑着对夏晚晴说“这首《海阔天空》,说不定正好能用上”。
“追梦音乐会”的第一站定在滨江的一个建筑工地,夏晚晴抱着吉他站在塔吊下,工人们围着她,手里还拿着没放下的扳手、铁锹。
唱到《我的未来不是梦》时,有个年轻工人突然喊“我也想考建造师,明年就去报班”,其他人跟着鼓掌,工地的打桩声正好卡在“我认真地过每一分钟”的节拍上,像给歌声加了层最质朴的伴奏。
星娱的“星梦”后来没再发过励志类歌曲,虚拟演唱会的观看人数越来越少,有网友留言“听夏晚晴的歌,想拿起简历去面试;看‘星梦’的演出,只觉得累,像看了场没魂的特效秀”。
音乐会结束后,夏晚晴收到了老程扮演者周明递来的纸条,上面写着“昨天我爸给我打电话,说听了你的歌,想起他当年在工地扛钢筋的日子,让我好好演戏——谢谢你的歌,让我们的故事有了声音”。
岳川站在工地的路灯下,看着夏晚晴和工人们聊天,凌薇在旁边核对下一站的行程,周曼在记录工人们的追梦故事(想考学的、想开店的),林野则在给没能来现场的工人发直播回放链接。
风里还带着工地的扬尘,却一点都不脏——因为这扬尘里,混着吉他声、笑声,还有无数个“我的未来不是梦”的念想。
他知道,这条路还长——接下来要拍《滨江高墙》,要录《海阔天空》,要把更多地球经典里的“劲”,变成龙国追梦人的“光”。而团队的每个人,都会像现在这样,跟着旋律,跟着故事,跟着那些真实的日子,一起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