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红星夏令营”的选址定在了延安的一处老窑洞,这里曾是红军的后方医院,窑洞墙上还留着当年战士们刻的“革命到底”。
岳川踩着黄土坡往上爬,裤脚沾满了泥,活像个刚从田里回来的老农。
“岳老师,您慢点!”身后传来孩子们的笑声,是提前来探营的小记者团,“您这姿势,比我们爷爷爬山还费劲!”
岳川回头瞪了一眼,故意把腰弯得更厉害,学红军行军的样子:“这叫‘忆苦思甜步’,你们懂啥?当年红军爬雪山,比这陡十倍!”
逗得孩子们直笑,有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突然指着窑洞顶:“岳老师,那里有颗星星!”
抬头一看,是颗用红漆画的五角星,颜料虽斑驳,却依旧鲜亮。
岳川心里一动,掏出手机拍下来:“这星星画得好,回头让动画里的小石头也在窑洞上画一颗,就叫‘永不褪色的星’。”
在延安待了三天,岳川跟着老村长学种小米,帮老乡喂山羊,晚上就蹲在窑洞前听老红军讲“小红军站岗”的故事。
有个91岁的老炊事员,说起当年给小战士们煮南瓜汤,眼里闪着光:“那些娃,最大的才十五,最小的跟你这小记者一般高,站岗时背挺得笔直,冻得流鼻涕都不吭声……”
岳川听得眼圈发红,当晚就写了首《营火谣》,准备在夏令营开营仪式上唱。
他找了个老乡家的旧三弦,就着煤油灯的光弹唱,歌声飘在黄土高坡上,有老乡披着棉袄出来听,默默点起了旱烟。
“营火亮堂堂,映着红星光,
小战士,把岗放,
风刮脸,雪落肩,
眼睛瞪得亮堂堂。
小米汤,南瓜香,
分给战友尝一尝,
行军路上不喊累,
歌声唱得响当当。
等到天亮鸡叫时,
红旗升在山岗上,
敬个礼,问声好,
咱的队伍向太阳……”
开营仪式当天,两百个孩子穿着红军服,在窑洞前的空地上列队。
当岳川弹着三弦唱起《营火谣》,孩子们跟着合唱,声音稚嫩却洪亮,惊飞了崖边的麻雀。
有个小男孩唱着唱着哭了,说:“我爸爸是警察,他也总熬夜站岗……”
这段视频被央视少儿频道直播,#小红星夏令营太好哭了# 冲上热搜,有家长留言:“求全国推广!让孩子知道现在的好日子是怎么来的!”
但暗箭总在不经意间射来。
夏令营开营第二天,有家长突然接到匿名短信,说“营地伙食差,孩子被克扣粮食”,还附了张模糊的照片——后来才发现是把去年的旧图p了日期。
更阴的是,境外“儿童权益组织”发声明,污蔑夏令营“搞军事洗脑”,要求联合国介入调查。
“这群人连孩子都不放过!”周曼把短信摔在桌上,“查出来了,是之前抵制动漫的资本干的,他们买通了营地的一个临时工,偷偷拍了些断章取义的视频。”
岳川正在教孩子们学打绑腿,闻言头也没抬:“把家长请过来看看不就完了?让他们亲眼看看孩子吃的是小米粥配土鸡蛋,住的窑洞铺着新褥子,比家里还舒服。”
他还故意搞了场“家长开放日”,让家长跟着孩子一起体验“红军行军”——走三公里山路,中午吃忆苦思甜饭(其实是香喷喷的野菜团子)。
有个老板爸爸平时养尊处优,走得满头大汗,却笑着说:“比上健身房有用!我家娃说‘爸爸你不如小石头能吃苦’,这话比打我还管用!”
家长们拍的视频彻底粉碎了谣言,有家长直接在网上怒怼:“造谣的不得好死!我家娃现在主动帮我洗碗,说‘红军战士都自己洗衣服’!”
那个被买通的临时工,看到孩子们给他递的野山楂,羞愧地坦白了真相,还交出了对方给的钱。
资本的阴谋再次破产,连境外组织的声明都成了笑话——有记者扒出该组织的资金来自某军火商,哪有脸谈“儿童权益”?
这天傍晚,岳川带着孩子们在窑洞前点起营火,教他们唱《红军小战士》的动漫插曲。
动画的样片刚剪出来,小石头送信时遇到暴雨,在山洞里用身体护住信件的片段,看得孩子们攥紧了拳头。
“岳老师,小石头最后把信送到了吗?”有孩子着急地问。
岳川笑着点头:“当然送到了!就像你们的爸爸妈发再难也会保护你们一样,红军战士也会拼尽全力完成任务。”
正说着,央视少儿频道的主持人突然跑来,说要加录一段“岳老师和孩子们的悄悄话”。
镜头前,岳川蹲下来问孩子们:“长大了想当啥?”
“当警察!抓坏蛋!”
“当医生!像红军医生一样救人!”
“当动画师!把小石头的故事画下去!”
孩子们的声音清亮,像星星落在营火里。岳川看着他们,突然觉得所有的抹黑和阻挠都不值一提——这些孩子眼里的光,就是最硬的底气。
离开延安前,老村长塞给岳川一袋子新收的小米:“岳老师,有空常来。咱这黄土高坡,就缺你这样能把故事讲活的人。”
岳川抱着小米,突然中二地敬了个礼:“保证完成任务!下次来给您带《红军小战士》的碟片!”
车子驶离窑洞时,孩子们追在后面喊:“岳老师再见!小石头再见!”
岳川回头望着越来越远的红星,心里暖烘烘的。
他知道,资本和境外势力不会善罢甘休,比如刚收到消息,他们买通了动漫的配音演员,想在最终版里加“阴阳怪气”的台词。
但那又怎样?岳川摸了摸口袋里孩子们送的红星贴纸,笑了。
明天,就去录音棚“监工”,顺便给配音演员们上一堂“红色故事会”。他就不信,面对这些滚烫的故事,还有人能硬起心肠搞小动作。
毕竟,营火能照亮的地方,就没有照不暖的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