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国出版社的邮件，是在《神雕侠侣》外文版预售开启那天收到的。
邮件里附了份翻译样本，岳川点开扫了几眼，眉头皱了起来。
“‘黯然销魂掌’翻译成‘sad and horny palm’？”岳川把手机递给周曼，“这是什么鬼？”
周曼看完，也乐了：“估计是翻译没理解意境，字面硬翻的。要不咱们找个懂武侠的翻译？”
“必须换。”岳川点开通讯录，找到一个名字——是他之前在学校认识的外教，中文极好，还喜欢研究《射雕》，“我联系大卫试试，他懂这个。”
大卫接到电话，一口答应：“岳川！我正在看《神雕》！杨过太酷了！‘黯然销魂’是种心碎的孤独，我知道怎么翻！就叫‘heartbreak palm’，怎么样？”
“比那个‘horny’强多了。”岳川笑了，“酬劳好说，按市场价两倍给你。”
“钱不重要！”大卫在电话那头喊，“我只要一本你的签名版《神雕》！还要写‘送给最懂武侠的老外’！”
挂了电话，周曼拿着一份报表进来：“《射雕》的定妆照昨天发了，夏晚晴的黄蓉直接上了热搜第一，话题阅读量破十亿！网友都说‘这就是从书里走出来的黄蓉’！”
岳川点开星途官微，置顶的就是夏晚晴的定妆照。
照片里，她穿着鹅黄色的衣裙，梳着双丫髻，手里拿着根打狗棒（道具），眼神灵动又带着点狡黠，嘴角微微上扬，像极了书里那个“小东邪”。
评论区已经被粉丝淹没。
“我宣布，这就是我心中唯一的黄蓉！谁反对谁就是没看过《射雕》！”
“夏晚晴的眼神绝了！又甜又野，完全演出了黄蓉的精髓！”
“什么时候开机？我已经准备好追剧了！”
岳川翻了几条评论，关掉页面：“郭靖的定妆照呢？”
“林浩的也发了，反响也不错，大家说他‘憨得很真诚’。”周曼递过来一杯咖啡，“导演说下周一开机，邀请你去探班，顺便给剧组讲讲课，说说人物性格。”
“可以。”岳川点头，“正好看看场景搭得怎么样，别把桃花岛弄成游乐园了。”
正说着，徐导的电话打了过来，语气激动：“岳川！《岁月神偷》的小样我给剧组看了，主演们都哭了！尤其是最后那句‘岁月是一场有去无回的旅行’，太戳心了！我决定了，电影里只要出现家族聚会的戏，就用这段旋律当背景音！”
“能帮上忙就好。”
“何止是帮忙！”徐导在电话那头感慨，“我妈看完片花，跟我说‘这歌写的就是咱们家的故事’。岳川，你真是个天才，什么题材都能写得这么透。”
挂了电话，岳川刚想继续改《岁月神偷》的旋律，老吴又发来消息：“岳川老师！米国那边传来消息，《神雕》外文版预售三天，已经冲进亚马逊文学类预售榜前三了！米国的媒体都在报道，说‘这是来自东方的奇幻江湖’！”
岳川看着消息，忽然想起前世，金庸的武侠小说在海外有多火。
原来，好的故事，真的能跨越语言和文化。
下午，岳川去了趟音乐学院，找陈敬山。
老爷子正在办公室练书法，看到他进来，指了指桌上的宣纸：“来，帮我看看这字怎么样。”
纸上写的是《青花瓷》的歌词，笔力遒劲，带着股古韵。
“比我写得好。”岳川实话实说。
“你小子，就会说大实话。”陈敬山放下毛笔，递给她一杯茶，“听说你的武侠小说卖到米国去了？不错，让老外也看看咱们龙国的江湖。”
“还得谢谢您上次在晚宴上帮我说话。”岳川笑了。
“我不是帮你，是帮好作品。”陈敬山看着他，“听说你在写《倚天屠龙记》？周芷若这个角色，不好写啊，亦正亦邪，得把握好度。”
“我打算重点写她的挣扎。”岳川说，“她不是天生的坏人，是被命运和规矩逼的。”
“有点意思。”陈敬山点头，“写完了给我看看，我虽然不懂网络小说，但我懂人性。”
离开音乐学院时，夕阳正好。
岳川路过校门口的书店，看到橱窗里摆着《射雕》和《神雕》的实体书，旁边还放着《青花瓷》的cd，一堆学生围着抢购。
他忽然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在做一件有意义的事。
不只是搬运地球的文化，更是在这个世界，重新种下一颗种子。
至于这颗种子能长多大……
岳川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大卫发来消息：“岳川！我把‘黯然销魂掌’的翻译改好了，米国出版社说太棒了！他们想邀请你下个月去米国办签售会！”
岳川看着消息，笑了。
下个月？
好像有点忙。
《射雕》要开机，《岁月神偷》要录正式版，《倚天屠龙记》还得赶稿……
不过，去米国看看也好。
让那些老外听听，什么叫真正的“江湖”。
他回复大卫：“时间可以安排，不过我有个条件——签售会现场，我要弹《刀剑如梦》。”
大卫秒回：“没问题！我已经开始学这首歌了！到时候我当你的吉他手！”
岳川收起手机，加快了脚步。
路还长，但风景越来越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