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莱坞的阳光烈得晃眼,迪士尼总部的会议室里,岳川把《梁祝》动画电影的分镜摔在桌上,声音带着点冲劲:“为什么非要加魔法元素?英台跳坟是因为爱,不是因为被诅咒!”
对面的制片人摊手,一脸“你不懂市场”的表情:“岳先生,西方观众喜欢奇幻设定。没有魔法,蝴蝶怎么解释?”
夏晚晴在桌下踢了踢岳川的鞋,笑着打圆场:“我们可以保留‘化蝶’的浪漫,但让蝴蝶带着点东方的‘灵’——比如翅膀上有青花花纹,飞过的地方会开出茉莉花,这不比硬加魔法更有意思?”
她翻开分镜册,指着自己画的批注:“英台扮男装时,让她腰间挂个玉佩,镜头给特写;山伯读书时,案头摆着《诗经》,这些细节藏着中国的根,观众会好奇的。”
制片人盯着分镜里的青花蝴蝶,突然眼睛一亮:“这个好!既神秘又有美感,能做一堆周边!”
团队成员在旁边憋笑:周曼翻着合作协议,笔尖在“保留文化核心”条款下重重画圈;凌薇举着相机,拍下岳川气鼓鼓却被夏晚晴怼得说不出话的样子;陆哲则和迪士尼的配乐师聊得火热,手里转着笔说:“《蝴蝶飞呀》这歌适合片尾,童声合唱配动画里的蝴蝶群,绝了!”
岳川最终妥协——加一点“自然灵韵”(蝴蝶飞过会让枯木开花),但坚决删掉“魔法诅咒”,他说:“爱情本身就是最牛的魔法,不用瞎添乱。”
动画制作组的日常像场跨文化派对。中国的动画师教老外画水墨风的山水,好莱坞的建模师教中方团队做3d蝴蝶翅膀的反光效果;岳川蹲在机房,对着屏幕喊“山伯的脸红得不够憨”,夏晚晴则在配音棚里,用三种语气试配英台的台词(男装的飒、女装的柔、跳坟前的决绝)。
某天,建模师拿着蝴蝶翅膀的设计稿哭丧脸:“青花花纹太复杂,渲染一帧要三小时!”岳川瞥了眼稿子,拿起马克笔圈出几个关键纹路:“简化!留最魂的几笔,像书法的飞白,懂吗?”改完后,翅膀反而有种“写意”的美,渲染时间砍了一半。
“青花助学计划”在洛杉矶的华人学校搞了场“动画涂鸦日”,孩子们给《梁祝》动画里的角色设计现代装——山伯穿卫衣戴眼镜,英台扎高马尾穿球鞋,手里还抱着《诗经》。岳川看着这些涂鸦,突然说:“给夏晚晴写首《听海》吧,动画里英台在海边思念山伯时放,海浪声混着歌声,肯定催泪。”
夏晚晴录《听海》时,特意去了马里布海滩。海风卷着她的声音,“听,海哭的声音”那句尾音被风吹得发颤,录音师当场红了眼:“这哪是唱歌,是把心掏出来晒在沙滩上。”
迪士尼的高管来探班时,正好赶上陆哲录《蝴蝶飞呀》的童声版。一群不同肤色的孩子围着他,唱“蝴蝶飞呀飞,飞向那远方”,高管突然拍板:“把这首歌放进全球预告片!就冲这股子干净劲儿,肯定火!”
麻烦还是没断。环球唱片联合几家动画公司,放出“《梁祝》动画抄袭《罗密欧与朱丽叶》”的谣言,还剪辑了分镜对比,故意模糊“化蝶”和“死亡”的核心差异。
“能不能换个新招?”岳川把手机扔给周曼,“让动画师做个‘两版对比视频’,明明白白告诉观众:一个是家族仇恨,一个是封建压迫;一个是悲剧结尾,一个是化蝶重生——根本不是一回事!”
视频发布后,网友们笑疯了:“这抄袭锤比棉花还软!”“建议环球唱片补补文化课,《梁祝》比《罗密欧》早了一千多年!”连莎士比亚故居都发推调侃:“尊重原创,也尊重更古老的传奇。”
动画杀青那天,团队去好莱坞星光大道“打卡”。岳川指着地上的星星,突然中二地说:“迟早有一天,咱龙国的作品也能在这留名。”夏晚晴笑着踩了踩他的影子:“别吹牛,先把《梁祝》动画的票房破了纪录再说。”
首映礼上,当最后一只青花蝴蝶在银幕上飞过,全场掌声雷动。有影评人说:“这动画里的中国风,不是旗袍和灯笼的堆砌,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的内核,比任何符号都动人。”
票房出来时,周曼在庆功宴上摔了酒杯:“破了迪士尼动画的首周纪录!北美观众哭着走出影院,说‘想找个像山伯一样憨的男朋友’!”
岳川正被一群动画师围着要签名,闻言突然喊:“陆哲,把《蝴蝶飞呀》的现场版放出来!咱在好莱坞的草坪上蹦迪!”
夏晚晴拉着他的手,跟着音乐转圈,裙摆扫过草坪上的星光。凌薇举着相机,拍下这对在笑声里奔跑的人,镜头里,远处的好莱坞标志亮得像块巨大的奖牌。
离开洛杉矶前,他们去了环球影城。岳川看着过山车呼啸而过,突然说:“下次来,建个‘中国传奇’主题区,让游客坐着船看《梁祝》化蝶,走着路遇《西游记》的妖怪!”
夏晚晴笑着摇头:“你这野心,比好莱坞的制片人还大。”
但她眼里的光,却在说“我信”。
飞机起飞时,岳川翻着手机里的新灵感——把《白蛇传》改成音乐剧,让迪士尼的音乐剧团队来排,用百老汇的舞美,讲中国的“千年等一回”。他捅了捅旁边打盹的陆哲:“下次给你写首《刀剑如梦》,配《西游记》的武打动画,够不够燃?”
陆哲迷迷糊糊点头:“够……记得加段京剧的锣鼓点……”
云层在机翼下铺成白毯,岳川望着窗外,突然觉得,所谓的“抄作业”,从来不是照搬,是把地球的经典当成种子,在平行世界的土壤里,种出带着新泥土香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