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律堂三百戒鞭落在他背上。烨翎琳执红烛照遍血痕。
“现在记住了?”烛油调皮地钻进房,“第一条戒律…”厉容殇反手攥住她手腕。
“不准…”鲜血像小溪一样在臂膀上欢快地流淌,“救我。”
新伤叠旧伤蜿蜒如蛇。她弯腰轻舔那道最深。
“哎呀呀……”,“不是不准哦……”窗外突然射来一根淬了毒的戒尺。“为她挡鞭子呀!”
他轻轻松松就震碎了飞来的戒尺。“谁让……”碎木直直地扎进施刑僧的眼眶,“给我定戒律啦?”
十八个戒律僧呼啦啦地破门而入。“佛子!您都已经挨……”她眼疾手快地抢过戒鞭,反手就抽了过去。“挨什么呀?”鞭梢像长了眼睛似的卷住僧众的脖颈,“是这样吗?”
戒律堂梁柱渗出梵文。古老诫律活化拈来。
“看…”他徒手撕碎金字诫律,“你的佛…”诫戒律碎片像调皮的小精灵,哧溜一下钻进了脊背,“嘻嘻,在哭呢。”哭你……”
戒律僧们手忙脚乱地结阵诵经。那声音,震得满堂的烛火都东倒西歪。“叛徒!”
黑暗中,一条鞭影张牙舞爪地扑了过来。他转身将她护在胸前。
“第三百鞭…”,“记住…”她咬破他渗血嘴唇。“记住…”吞咽混合血液,“你属我。”
新方丈持杖踏入戒堂。“孽障!你可知…”杖尖凝聚雷霆劈来。“这一鞭…”她徒手接住雷霆,“我替他受!”
雷光贯穿她掌心刹那。厉容殇瞳孔彻底裂开。“谁准…”魔气震碎所有戒鞭,“代受?”
戒律僧在魔气中融化。她望着焦黑掌心笑。“准了…”,“怎样?”
整座戒律堂开始倾斜。历代受刑者魂魄苏醒。铁链镣铐漫天飞旋。
“怕么…”他扯断所有锁链,“这样的…”她迎向飞来的刑具。
“怕什么?”铁链缠上腰肢,“我早罪孽深重。”
朝阳刺穿窗棂那刻。她发现刑具烙印变色。黑铁泛起暗金光泽。
“什么时候…”触摸发烫锁链,“变的?”他咬破烙印中心。“刚刚…”金血渗入铁链,“你认罪那刻。”
百里外传来钟声。新戒律院率众包围。“天魔!你毁…”她踢翻刑架砸去。“毁什么?”
铁架压碎诵经台,“这样?”
厉容殇震碎千条诫律。“听清了…”羊皮卷漫天飞舞,“从今往后…”
她接住飘落的《清规》。“往后…”经文化作灰烬,“我即戒律。”
山风卷着血腥盘旋。她咳嗽着吐出金屑。“其实…”摸向灼热脊背,“那三百鞭…”他捂住她嘴。“知道…”掌心烙下唇印,“你数的。”
残月映照废墟时。他抱着她走向刑架。“去哪…”她拽他断裂镣铐,“继续受刑?”
厉容殇震落满身血痂。“回家…”魔纹在月光下闪耀,“立新规。”
最后缕晨光消散处。她看见地面浮现诫文。血痕组成禁忌条款。
“喂…”泪滴砸在条款中央,“这样…”他吞下那滴泪。“嗯…”魔气缠绕诫文,“算破戒。”
两人回到魔宫,刚踏入宫殿,一群魔侍便围了上来。
有的端着疗伤圣药,有的拿着干净衣物。他将她轻轻放在榻上,亲自为她涂抹药膏。
这时,魔宫的密探匆匆来报,说是正道联盟正在集结人马,准备攻打魔宫。
他冷笑一声,“来便来吧,我倒要看看他们能掀起什么风浪。”她撑起身子,“我与你一起迎战。”
他轻抚她的脸,“你好好养伤,有我在,没人能伤你。”
他走出宫殿,魔宫众人早已严阵以待。
他站在高台之上,魔气冲天而起,整个魔宫都被一股肃杀之气笼罩。
正道联盟的人马逐渐逼近,一场大战一触即发,而他眼神坚定,紧紧握着手中的武器,守护着他的她和这片属于他们的魔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