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魔卫转过身去,冷声道:“别往自己脸上贴金,我才不会帮助一个邪盟歹人。”
似乎是受到了某种刺激,灭魔卫斩杀行尸的速度与力道陡然增加。
“我乃黄石郡灭魔卫,斩杀邪祟的速度岂能慢过一名邪盟歹人。”心中如此想着,灭魔卫斩杀行尸的速度越来越快。
大量的行尸倒在灭魔卫的脚下,其疯狂程度不免引起了刘草生侧目。
“这样使用罡气,体力很快就会跟不上的。”刘草生心中吐槽道
一炷香过后,二人击杀的行尸数量已经有两千之多,两座尸山堆积在各自身前。
不知是不是错觉,刘草生感觉眼前笼罩中城区的浓厚水雾向后退去了不少。
“还要杀多少,我感觉应该差不多了吧。”刘草生问询一旁的灭魔卫。
灭魔卫气喘喘吁吁地单膝跪在尸山前,他将长剑插入地面,剑身上大大小小的缺口证明了他刚才有多么的拼命。
“你需不需要休息,我看你满头大汗的体力应该已经见底了吧。”刘草生关切询问。
哈呼...哈呼...
“这是在嘲讽我吗,我竟然被一个邪盟歹人看不起了,真是耻辱啊!”
灭魔卫自嘲一句,他没想到自己竟然被一个重伤的残废之人比了下去。
刘草生连忙摆手解释:“你误会了,我绝没这个想法!”
“其实我是一名鉴魔卫,并不是你所看到的邪盟身份!”
这一句话刚脱口,对方竟气的不顾身体上的疲劳直接站了起来。
“住口!”
灭魔卫用剑指着他,声音中带着极致的愤怒。
“你这个龌龊之人,竟然还想冒充鉴魔卫,身邪意邪,满口谎言,我真是不明白城主大人为什么要与你们联手!”
“我要是城主大人,宁可与你们玉石俱焚!”
“啧啧啧,当年修习秘法的那些修士要都有这小子一半的决绝,他岂会一败再败!”噬魂宗宗主感慨道。
刘草生闻言,露出了一个无语的表情。
“宗主,其实那个研发出秘法的前辈就是您,不用老用他来作为称呼,我听着老别扭了。”
噬魂宗宗主愤怒的反驳道:“小子,他是他,我是我,我还会记不清楚吗!”
“那宗主您怎么解释这些记忆的由来,就好比您亲身经历过一样。”刘草生心中问道
“你问我我问谁去,我不知道,但他肯定不是我!我也不是他!”宗主依旧如此反驳。
“不说话,你是在小瞧我!”灭魔卫的声音打断了刘草生与宗主的交谈。
“绝对没有,我对天发誓!”刘草生再次解释。
现在即便他将自己的鉴魔卫服饰与身份令牌从戒中取出,对方估计都只愿意相信他是杀了一名鉴魔卫夺来的。
在错误的时间继续澄清自己的身份,只会让局势变得更加糟糕。
铿!铿!铿...
就在这时,浓厚雾气后传来了金铁碰撞的声音。
“这声音...好熟悉啊...”
刘草生觉得这声音他似乎在哪里听过。
“是异类!”灭魔卫突然大吼,并迅速远离浓雾。
水雾气中的身影缓缓走出,这赫然又是一只金甲僵尸。
四臂双目,背负金弓。
这只尸物显然比刘草生初入雾山遇见的那只更加恐怖。
“想起来了,我昏迷前好像就是被这东西打成了重伤!”
刘草生咬着牙,攥紧了拳头。
“不可大意,这只尸物可比你遇见的那只更加恐怖,乃是千屠初阶尸物!”宗主出言提醒。
“千屠初阶?”刘草生并不感觉这尸物有千屠级诡异那般恐怖,至少对方的气势没让他感到害怕。
“这只尸物沉睡了太久,实力已经大不如从前,现在最多只有全盛时期一成左右的实力。”宗主分析道。
“那我现在是跑还是打?”刘草生不敢自己拿定主意,只能征求宗主的意见。
“废话,当然是打咯!”
“你打还是我打?”刘草生反问。
“当然是你咯,不过我会一旁指导你的,放宽心。”
“我正好也饿了,今日开开荤,也让你小子喝口汤!”宗主的声音中传来了流口水的声音。
“我也能获得好处嘛,是什么?”刘草生抿了抿嘴唇问道
噬魂宗宗主故作玄虚道:“这是秘密...”
“好!”刘草生捏了捏拳头,死死盯向四臂尸物。
“歹人还不走,杵在那里做什么。”
“这种级别的尸物已经不是你我能够对抗的存在!”
灭魔卫向着来时的方向撤去,口中还不忘呼喊刘草生。
“谢了,不过没这个必要!”刘草生招手笑道
灭魔卫见状,气的牙后根都要咬碎了。
“谢你个头!”
刘草生站在到了金甲尸物的正前方,二者间相距三百步。
他全神贯注地盯着对方的一举一动,面对这种级别的尸物刘草生不敢有丝毫大意。
四臂尸物同样也站在雾气边缘漠视着刘草生,从走出大雾后,四臂尸物便再没动过一次。
“宗主,它怎么不动手,它看我的好想去方便方便!”刘草生被盯的心中有些发毛。
宗主回道:“这种尸物我曾经见过,千万别被它的表象迷惑。”
“只要你一分神将视线从它身上挪开一瞬间,那金箭便能贯穿你的大脑,碉的不行!”
刘草生听后快速低头又抬起,四臂尸物依旧是纹丝未动。
“宗主,我这也没事啊!”
耳朵中传来了宗主无语的声音:“你后面不是还有一双眼睛吗,他盯着也算。”
宗主所指的正是灭魔卫。
“这样也行的话,那让他盯着金甲僵尸,我岂不是可以摸过去宰了金甲僵尸。”刘草生认为自己发现了一个连宗主也不知道的破绽。
“哈哈哈!”
宗主的笑声在脑海中持续了好长一段时间。
“我现在命令你马上去周围找找有没有正在拉磨的驴,把它放了,再把自己拴上去。”
刘草生感到一阵无语...
“宗主是在说笑吗?”
宗主骂道:“是你先在说笑的,蠢货。”
“让我借魂时你小子精到让我想杀人,现在怎么突然变蠢了。”
“那四臂尸物腰上别着的金刀你以为是小孩子家的玩具啊,那可是真家伙,砍在身上是要冒血的!”
“那宗主您给我个办法啊,总不能继续与这尸物比谁站的久吧!”刘草生渐渐有些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