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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星轨为证,新约同契

夜色如墨,铁城广场的欢腾渐渐沉淀为细碎的笑语。林砚等人走下高台时,楚风突然抬手按住腰间的碎星剑——剑穗的麒麟虚影正对着北方轻颤,那里的夜空比别处更亮,星子密集得像是缀满了碎钻。

“那是……极北的星轨?”阿竹手札上的星图突然浮现,指尖划过纸面,“灵脉归流后,星轨好像偏移了,正往中原的方向汇聚。”

小石头举着笔记,封皮的大树虚影沙沙作响,叶片上的脉络与夜空的星轨渐渐重合。“笔记说,这是‘同契星象’,上古时灵脉合一才会出现,意味着天地要立新规约了。”

话音刚落,问道台突然从地下升起,带着地脉的温热落在广场中央。石台上的地脉图已化作星图,中原、冰原、望月谷的玉石变成了三颗最亮的星,周围环绕着无数小星,正是今日参与灵力融合的修士们。

“看来天地也在等我们做个了断。”林砚踏上问道台,星图上的冰原之星立刻亮起,“灵脉归流不是结束,是开始。我们得立个新规,免得日后再起纷争。”

穿银甲的修士第一个上前,玄铁徽章在星光下泛着柔和的光——不再是冷硬的黑,而是掺了几分地脉的金。“玄铁盟旧部愿立约:此后专司地脉防御,不再干涉灵脉分配,若有修士或妖魔破坏地脉,我等第一个亮剑。”他话音刚落,星图上便多了一颗银星,稳稳落在冰原之星旁。

百草堂的青禾师父带着药童们上前,手中药锄轻叩地面,星图上泛起翠绿的涟漪。“百草堂立约:遍植灵草,滋养地脉,无论中原还是冰原,只要有灵脉流过的地方,就有我们的药圃。但求修士们惜护草木,莫要滥采。”

望月谷的老狐甩了甩尾巴,雪白的灵力拂过星图,银白的星子立刻与中原之星交相辉映。“灵狐族立约:世代监测星轨与地脉的异动,若有偏差,第一时间通报各方。但求各族修士莫要踏入望月谷禁地,那是灵狐族守护的地脉源头。”

修士们陆陆续续上前,有擅长铸器的立约为各族打造护脉法器,有精通风水的立约勘定灵脉走向,连之前争吵最凶的玄铁盟与百草堂修士,此刻也并肩而立,一个承诺锻造药锄,一个应下培育淬器用的灵草。

楚风踏上问道台时,碎星剑突然出鞘,剑脊划过星图,一道金红色的光带将所有星子串成了环。“玄铁盟残部愿与中原修士合为‘护脉卫’,归流后的灵脉,无论在哪片土地,只要有异动,护脉卫第一个到场。”他顿了顿,看向林砚,“但护脉卫不设统领,遇事由各族修士共议,就像今日融合灵力那样。”

星图上的金红光带化作锁链,将三颗主星与无数小星牢牢系在一起。林砚注意到,锁链的节点处,正是今日各方灵力碰撞最烈的地方——此刻却成了最坚固的支点。

“冰原立约。”林砚抬手,照脉镜悬浮在星图中央,镜面射出的金光覆盖了整座石台,“极北冰原的灵脉,愿与中原、望月谷互通有无。冰原修士可南下学习百草之术,中原与望月谷的修士也可北上,参悟冰脉的坚韧。但有一条:无论哪族修士,入他族地界,须先学当地的地脉规矩,违者逐出,永不许靠近灵脉。”

他话音落下,星图上的三颗主星突然爆开,化作无数光点,重新聚成一个圆——没有中心,没有边缘,只有无数星子在环中流转,彼此照亮,却不互相遮挡。

阿竹的手札突然无风自动,在星图旁展开,纸上自动浮现出各方的誓言,最后由林砚、楚风、青禾师父、老狐、银甲修士共同按下手印。手印落下的瞬间,问道台的星图突然冲天而起,化作一道光柱融入夜空,那些汇聚的星轨立刻顺着光柱降下无数光屑,落在每个立约者的眉心。

小石头摸着眉心的光点,笔记上的大树突然开花,花瓣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名字——正是今日所有立约者的名字,连最小的药童都在其中。“笔记说,这是‘同契印’,谁要是违了约,光点会化作烙印,被所有灵脉排斥。”

老狐抬头望着星轨,雪白的胡须微微颤抖:“三千年了,总算等到这一天。当年灵脉分裂,就是因为各族争着做‘主导’,忘了我们本是同根生。”

楚风的碎星剑轻鸣一声,剑穗的麒麟虚影跳进星轨,与望月谷的灵狐虚影、百草堂的药锄虚影、玄铁盟的盾牌虚影玩闹在一起。“或许争执也不是坏事,”他看向林砚,眼底的戾气彻底消散,“至少让我们弄明白了,什么该争,什么该让。”

林砚望着夜空流转的星轨,突然想起极北冰原的极光。那时他以为冰原的光永远照不到中原,就像中原的花开不到极北。可此刻星轨交融,光屑纷飞,他分明看到冰原的蓝光与中原的绿光在星空中缠绕,像极了阿竹手札上画的同心结。

“走吧,”他转身看向众人,照脉镜在掌心流转着柔和的光,“新规立了,还得有人盯着灵脉的第一波流转。小石头,你的笔记能定位灵脉的薄弱点吧?”

小石头立刻点头,笔记已自动标出三处闪烁红光的地方——正是今日灵力融合时最滞涩的节点。阿竹手札上的地图展开,精准地标注出前往三地的路线,旁边还画着几株耐旱的草药,显然是给冰原修士准备的。

楚风掂了掂碎星剑,剑穗的麒麟虚影正对着他摇尾巴。“护脉卫第一趟差事,就由我带队吧。”他看向银甲修士,“玄铁盟的兄弟对地形熟,跟我走一趟?”

银甲修士抱拳应下,玄铁徽章的光与碎星剑的光碰在一起,竟发出清脆的鸣响,像极了孩童击掌为誓。

夜色渐深,铁城广场的人渐渐散去,只有问道台还在散发着温润的光。林砚最后看了眼夜空的星轨——那道由无数星子组成的环,正缓缓转动,将光与暖,公平地洒向每一片土地。

他知道,这不是故事的结局。灵脉归流的路上,还会有新的分歧,新的挑战。但只要这同契星轨还在,只要眉心的同契印还在,那些曾为“主导权”争执的人们,终会记得今夜的星光——记得他们曾并肩站在问道台上,让星轨为证,让地脉为凭,立下过一个关于“同生”而非“独霸”的约定。

至于林砚自己,他摸了摸掌心的照脉镜,镜面映出冰原的极光、中原的花海、望月谷的灵狐,还有身边渐渐走远的同伴们。或许未来某天,他会回到极北,看一场灵脉滋养出的冰原花海;或许会留在中原,看百草堂的药圃漫过田埂。

但无论在哪,他都不会忘记今夜的星轨——它们曾是分散的光,却因为一场争执,一次融合,最终成了照亮彼此的火。而这,或许就是灵脉归流给天地最好的答案。

星轨交织的光芒尚未散去,铁城广场的石板上还残留着灵力碰撞的余温。林砚正低头用照脉镜检查同契印的波动,忽然听到身后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回头时,只见一个梳着双丫髻的小姑娘抱着个药箱,踮脚望着问道台上的星图,正是百草堂年纪最小的药童。

“林先生,青禾师父让我来送这个。”小姑娘举起药箱,露出两颗小虎牙,“她说这是‘同心草’的种子,撒在灵脉交汇处,就能长出连接两地的藤蔓。青禾师父还说,护脉卫得有自己的信物,总不能光靠同契印约束呀。”

林砚接过药箱,打开时一股清冽的草木香扑面而来,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三十六个小陶罐,每个罐子里都装着银白色的种子,罐身贴着标签:中原·百草堂、冰原·玄铁盟、望月谷·灵狐族……最后一罐上写着“共契”二字,种子泛着淡淡的金光。

“同心草?”楚风凑过来看了看,碎星剑突然发出嗡鸣,剑穗的麒麟虚影对着种子嗅了嗅,“这草有点意思,灵气波动和同契印很像。”他指尖碰了碰罐口,种子竟顺着他的灵力爬了上来,在他手背上开出朵小小的银花。

“青禾师父说,这草是用归流的灵脉水培育的,只要种下,两地的灵脉就再也断不了啦。”小姑娘拍了拍药箱,“她还说,让护脉卫各派一个人负责播种,最好是今天立约时争执最凶的——比如玄铁盟和百草堂的修士,一起撒种才显诚意嘛。”

这话一出,银甲修士和百草堂的药童都有些不好意思。银甲修士挠了挠头,从怀里掏出个玄铁小铲:“那……我来?”百草堂的药童立刻举起小锄头:“我也来!谁怕谁!”

两人蹲在灵脉交汇的裂缝边,你一铲我一锄地翻土,银甲修士笨手笨脚地撒下种子,药童赶紧用灵泉水浇透,嘴里还念叨:“你轻点!同心草的根须很嫩的!”银甲修士嘟囔:“知道了知道了,比玄铁还金贵……”

周围的修士们都笑了起来,连一直板着脸的护脉卫都弯了嘴角。林砚看着这一幕,突然明白青禾师父的用意——有些心结,不是靠誓言就能解开的,还得靠这些带着泥土气的琐碎相处,才能慢慢磨平。

此时,望月谷的灵狐族突然传来消息。老狐派来的信使是只红毛小狐,抱着片巨大的枫叶,爪子指着北方:“老祖宗说,望月谷的灵脉和冰原的冰脉开始共振了!但是……”小狐的耳朵耷拉下来,“冰脉里有股很凶的寒气,好像是上古遗留的冰封之力,老祖宗怕同心草扛不住,让问问林先生有没有法子。”

林砚立刻取出照脉镜,镜面投射出冰原深处的景象——只见一条冰蓝色的灵脉正顺着地缝蜿蜒南下,与望月谷的银白灵脉在中途相遇,两股力量碰撞的地方结着厚厚的坚冰,同心草的种子刚撒下去就被冻成了冰晶。

“是冰封煞。”楚风的碎星剑突然指向镜面,剑穗的麒麟虚影变得焦躁,“是上古冰原巨兽死后残留的煞气,专门克制灵植生长。”他看向林砚,“这煞气比我想象的要深,硬闯怕是会伤了灵脉。”

林砚却注意到一个细节——冰脉与银白灵脉碰撞时,坚冰下隐约有绿色的光点在闪烁。“等等,那不是同心草的嫩芽吗?”他放大镜面,果然看到冰晶深处,几粒种子正顶着寒气抽出绿芽,只是被冻得生长迟缓。

“有了!”他突然看向百草堂的药童,“你们百草堂的‘暖阳露’能不能借我用用?就是那种能融化冻土的灵液。”药童眼睛一亮:“能!青禾师父早让我们备着呢!”她从药箱里掏出个琉璃瓶,里面的金色液体晃出温暖的光。

林砚接过琉璃瓶,又从怀里摸出楚风之前送他的“熔火石”——这是玄铁盟的特产,石头里封印着地心火,平时用来锻造兵器,此刻却成了破局的关键。他将暖阳露与熔火石的力量融合,对着照脉镜轻轻一弹,金色液滴化作流星坠入冰原深处。

只见冰脉上的坚冰“咔嚓”裂开细纹,暖阳露的金光与熔火石的红光交织,像一条温暖的毯子裹住了那些绿芽。同心草的嫩芽立刻疯长起来,藤蔓冲破坚冰,将冰脉与银白灵脉紧紧缠在一起,冰蓝色与银白色在藤蔓上流转,煞气温和地消散在光晕里。

小狐信使看得眼睛都直了,红毛炸开像团火球:“太神奇了!老祖宗说,这叫‘以柔克刚’!让我一定学下来记在族史里!”

护脉卫的修士们都围了过来,看着同心草在灵脉间蔓延,银白色的藤蔓上开出五颜六色的花——冰原的蓝、中原的绿、望月谷的银,还有玄铁盟的黑红,像极了他们今日立约时的灵力色彩。

“原来护脉卫不是要选谁谁更厉害。”银甲修士望着缠绕的藤蔓,突然感慨道,“是要让大家的颜色都开在同一根藤上。”百草堂的药童用力点头:“就像同心草,单独一颗种子发不了芽,聚在一起才能爬满整座山!”

夜色渐浓时,铁城广场突然亮起无数灯笼。原来是各族修士自发提着灯笼赶来,将广场照得如同白昼。孩子们围着同心草的藤蔓追逐打闹,老人们坐在石凳上,看着年轻人检查灵脉的流动,时不时指点几句,笑声混着晚风飘出很远。

林砚坐在问道台边缘,身边是靠着他打盹的楚风,不远处银甲修士正笨拙地教百草堂药童如何用玄铁铲松土,小狐信使蹲在灯笼上,用尾巴记录着这一切。他低头看向掌心的同契印,光点随着呼吸轻轻闪烁,突然明白——所谓归流,从来不是让所有灵脉变成同一种样子,而是让冰原的凛冽、中原的温润、望月谷的灵动,都能在这片土地上找到自己的位置,像同心草的藤蔓一样,彼此缠绕,却不互相勒紧。

楚风迷迷糊糊醒来,揉着眼睛问:“那小姑娘呢?送完种子就走了?”林砚笑着指了指不远处——小姑娘正被一群护脉卫围着,教他们辨认同心草的幼苗,银铃般的笑声在灯笼影里回荡。

“她说明天还要来,青禾师父让她跟着护脉卫学习灵脉监测。”林砚顿了顿,补充道,“她说,百草堂以后不仅要种药草,还要种同心草,让中原的花,也能开在冰原的雪地里。”

楚风打了个哈欠,碎星剑放在膝头,剑穗的麒麟虚影蹭了蹭他的手背:“那挺好……以后咱们护脉卫出去,身后不仅有灵脉撑腰,还有花花草草跟着,多威风。”

林砚没有接话,只是抬头望向星空——同契星轨依旧在夜空中流转,只是此刻再看,那些星子仿佛都长了翅膀,正驮着各族的期盼飞向更远的地方。他想起阿竹手札上的话:“道途或许不同,星光终会重逢。”

或许未来某天,冰原的同心草会爬满中原的城墙,望月谷的灵狐会带着中原的种子飞向极北,而他和楚风、银甲修士、百草堂的药童们,会坐在同一片星空下,听孩子们讲护脉卫的故事——那些关于争执、和解、守护与共生的故事。

夜风带着同心草的花香掠过广场,林砚轻轻为楚风披上外套,自己则握紧了掌心的照脉镜。镜面映出漫天星斗,也映出身边熟睡的同伴、远处嬉笑的人群,还有正在悄然蔓延的藤蔓——它们会顺着灵脉爬向何方,无人知晓,但可以肯定的是,这条由无数双手共同栽种的路,定会通向一个比星光更璀璨的未来。

夜色像一块浸透墨汁的绒布缓缓覆盖大地,铁城广场的灯笼次第亮起,将照脉镜折射的光晕染成温暖的橘色。林砚正帮楚风调整护脉卫的制式腰带,忽然听见人群里传来一阵低低的惊呼——只见望月谷的方向飘来无数盏琉璃灯,灯影里隐约能看见灵狐族的轮廓,为首的老狐站在灯阵中央,雪白的尾巴在夜风中轻轻摆动。

“是望月谷的灵狐族!”护脉卫里不知是谁喊了一声,银甲修士立刻握紧玄铁铲,警惕地往前一步——白日里关于灵脉分配的争执还历历在目,他显然没料到灵狐族会突然到访。

老狐却摆了摆爪子,示意身后的灵狐们停下。“别紧张,护脉卫的小家伙们。”他的声音带着岁月沉淀的温润,目光扫过广场上的同心草嫩芽,“我们是来送‘星轨图’的。”

一只红毛小狐捧着卷轴飞至林砚面前,展开时只见上面用银线绣着星轨运行的轨迹,每个节点都标注着灵脉交汇的时间与地点。“老祖宗说,同契印需要星轨图校准,不然灵脉流转时容易出现偏差。”小狐歪着头,毛茸茸的耳朵抖了抖,“这是望月谷三代灵狐记录的星轨秘图,连族长都没见过呢。”

林砚接过卷轴时,指尖触到丝线里蕴含的灵力,竟与照脉镜产生了共鸣。他展开卷轴的瞬间,广场地面突然亮起与星轨图对应的光斑,无数光点顺着同心草的藤蔓攀爬,在夜空中拼出一幅流动的星图——正是白日里那道将各方灵脉串联的圆环,此刻在琉璃灯的映照下,环上的星子正随着灵脉的搏动缓缓旋转。

“这星轨图……”楚风凑过来,碎星剑突然发出共鸣,剑穗的麒麟虚影跳进星图,在环上奔跑起来,“好像活的一样!”

老狐轻笑一声,雪白的胡须微微颤动:“它本就是活的。这卷轴用望月谷的星砂线绣成,能随着灵脉的流动自动更新。以后护脉卫巡查时带着它,就能提前预知灵脉的波动——比如哪段冰脉要融化,哪片草原的灵草要结果,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银甲修士紧绷的肩上,语气柔和了几分:“白日里关于灵脉归属的争执,是老夫考虑不周。灵狐族世代守护星轨,最明白‘分’与‘合’的道理——就像这星轨环,看似每颗星都在自己的轨道上运行,实则缺一不可。”

银甲修士的脸微微泛红,他挠了挠头,把玄铁铲往身后藏了藏:“那……那你们灵狐族以后也是护脉卫的一员?”

“当然。”老狐抬爪指向星图上的望月谷节点,那里的银白星子突然亮了起来,“我们不仅要加入,还要负责星轨图的更新。毕竟,这世间最懂灵脉流转的,除了孕育它们的大地,就是我们这些与星轨共生的灵狐了。”

广场上的气氛瞬间变得热烈起来。护脉卫的修士们七嘴八舌地围上来,有的问星轨图如何使用,有的拉着小狐打听望月谷的风土人情,银甲修士更是直接拽住老狐的尾巴尖,追问灵狐族擅长的追踪术——白日里还剑拔弩张的两拨人,此刻竟像认识了多年的老友。

林砚看着这幅景象,正要将星轨图收好,忽然发现卷轴末尾绣着几行小字。他凑近一看,只见上面写着:“星轨环缺东方角,待百草生,金乌鸣,方可圆满。”

“东方角?”他抬头望向中原的方向,那里的灯笼连成一片灯海,隐约能看见百草堂的药圃轮廓,“是说还缺百草堂的灵脉吗?”

话音刚落,就见药童们举着火把从山道上下来,青禾师父走在最前面,肩上扛着个巨大的竹篓,篓里装满了用湿布包裹的幼苗。“说什么呢,缺了我们百草堂,这星轨环能算圆满?”她将竹篓往地上一放,叉着腰笑道,“这些是‘通脉草’幼苗,种在灵脉节点上,能让不同属性的灵力顺畅流转——比如冰原的寒气和中原的火气,遇到它就不会打架了。”

药童们七手八脚地卸下心草、活脉花、融雪根……很快就在广场中央堆起一座小山。青禾师父拿起一株通脉草,茎秆上的纹路在火光下清晰可见:“这草的根须能分泌调和灵力的黏液,你们看这节疤,每多一个,就能多调和一种属性的灵力。”她突然压低声音,凑近林砚:“悄悄告诉你,这是用你上次送来的冰原融水培育的,特意留了百草堂的灵韵,和同心草配在一起,效果翻倍。”

林砚看着她沾着泥土的指尖,突然想起白日里青禾师父为了护着药圃与玄铁盟争执的模样——那时她的药锄挥得虎虎生风,此刻却细心地用湿布擦拭通脉草的叶片,动作温柔得像在呵护新生儿。

“青禾师父,你看!”一个药童举着星轨图跑来,指着东方的空白处,“这里写着要等百草生,金乌鸣呢!是不是说我们百草堂的灵脉接上,星轨环就圆满了?”

青禾师父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突然笑得眼角起了皱纹:“傻小子,这是说啊……”她抬手往东方一指,只见天边泛起鱼肚白,第一缕晨光正刺破云层,将百草堂药圃的轮廓染成金色,“金乌要鸣了。”

话音未落,广场上的星轨图突然剧烈闪烁起来,东方的空白处涌起万丈金光,一只三足金乌的虚影从晨光中跃出,盘旋三圈后俯冲而下,融入星轨环的缺口处。与此同时,百草堂药圃的灵脉如潮水般涌来,与冰原、望月谷的灵脉在环中交汇,通脉草的黏液顺着藤蔓流淌,将碰撞的灵力温柔包裹,化作一道七彩光带冲上夜空。

“圆满了!”护脉卫里爆发出震天的欢呼,银甲修士一把抱住身边的药童,玄铁铲“哐当”掉在地上也顾不上捡,“真的圆满了!灵脉撞在一起都不疼了!”药童被他勒得直拍他后背,脸上却笑得比谁都灿烂。

老狐望着星轨环上流转的金光,雪白的尾巴轻轻扫过地面:“三族灵脉归流,星轨环终得圆满。看来,这天地是真的要换一种活法了。”他转头看向林砚,眼中带着期许,“林小子,护脉卫有了同心草,有了星轨图,还有了通脉草,接下来打算怎么做?总不能一直守着铁城广场吧?”

林砚将星轨图递给楚风收着,转身走向广场中央的高台。晨光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边,照脉镜在掌心流转着三族灵脉交融的光晕:“接下来,我们要做三件事。”

他的声音透过灵力传遍广场,连远处晨练的修士都停下了动作:“第一,分批次在灵脉节点播种同心草和通脉草,由百草堂指导栽种,灵狐族用星轨图定位节点,玄铁盟负责开垦土地——我们要让三族的灵脉,像同心草的藤蔓一样紧紧缠在一起。”

“第二,护脉卫分成三队,分别驻守冰原、中原、望月谷,每月在铁城广场汇合一次,用星轨图校准灵脉流动。若有异动,三队同时响应,无论哪里的灵脉出了问题,都是我们共同的责任。”

林砚的目光扫过广场上或激动或肃穆的面孔,最后定格在冉冉升起的朝阳上:“第三,也是最重要的——我们要让所有修士、灵狐、凡人都明白,灵脉归流不是某一族的胜利,而是天地给我们的第二次机会。就像这星轨环,缺了谁都不行。”

朝阳完全跃出地平线时,星轨环的金光与晨光交织在一起,将每个人的脸庞都染得通红。青禾师父指挥药童们分发通脉草幼苗,老狐带着灵狐族在星轨图上标注新发现的节点,银甲修士和药童扛着玄铁铲往灵脉裂缝走去,楚风则蹲在地上,用碎星剑小心翼翼地给同心草培土——剑穗的麒麟虚影正和星轨环里的金乌虚影玩闹,时不时发出清脆的鸣叫。

林砚站在高台上,低头看向掌心的照脉镜。镜面里映出三个画面:冰原的同心草爬满了冰崖,中原的通脉草在田埂间连成绿毯,望月谷的星砂线顺着藤蔓延伸,三族的孩子们手拉手站在星轨环下,指着天空说要像灵脉一样永远不分开。

他想起阿竹手札上的最后一句话:“所谓归流,不是让江河汇入大海后消失自己的名字,而是让每条溪流都记得,自己曾怎样奔涌过。”

照脉镜突然微微发烫,林砚抬头望去——只见朝阳的光芒中,无数光点从灵脉深处升起,汇聚成三道光柱直冲云霄:冰原的蓝光、中原的绿光、望月谷的银光在高空交融,最终化作一道彩虹桥,桥的尽头,星轨环缓缓转动,将光与暖洒向每一片等待滋养的土地。

护脉卫的修士们纷纷抬头望去,眼眶湿润。他们或许来自不同的族群,有着不同的过往,但此刻望着同一片天空,感受着同脉相连的悸动,终于明白“归流”二字的真正含义——不是谁吞并谁,不是谁主导谁,而是像这彩虹桥一样,让每种光芒都能在阳光下绽放,让每条溪流都能在奔涌中找到归宿。

林砚走下高台时,楚风递来一株刚开花的同心草,花瓣上还沾着晨露。“走吧,队长。”楚风的笑容里带着从未有过的明朗,“该去给第一片同心草浇水了。”

林砚接过花,与他并肩走向晨曦中的田野。身后,铁城广场的灯笼渐渐熄灭,取而代之的是三族灵脉交融的光晕,星轨环在天空中静静流转,像一枚永不褪色的印记,刻下了这个关于分歧、和解与共生的清晨。而那些曾为灵脉归属争执不休的人们,此刻正携手走在同一片土地上,脚下的同心草破土而出,向着朝阳的方向,节节攀升。

浇灌同心草的第一桶水,林砚特意取自冰原融雪、中原清泉与望月谷晨露,三者在木桶里轻轻晃荡,竟泛起细碎的光——像是把三族灵脉的精髓都揉进了这汪水里。

楚风拎着另一桶水跟在后面,碎星剑的剑穗扫过田埂,惊起几只晨露未干的蝴蝶。“你说这草真能扎根?”他用剑鞘拨了拨刚埋下的种子,“别跟上次那批似的,浇了三天就蔫了。”

“这次不一样。”林砚蹲下身,将混着三族灵水的水缓缓浇下去,泥土滋滋地吸着水,“通脉草的根须在底下盘着呢,能把通心草的气脉接住。”他指尖划过地面,能清晰感受到两股微弱的灵力在土下交缠,像两只试探着碰触角的小兽。

不远处,青禾师父正教孩子们辨认通脉草。“看这叶片纹路,”她指着一株幼苗,“左边的叶脉朝东,接的是中原的阳气;右边的朝西,纳的是冰原的阴气,这才叫调和。”一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突然举手:“师父,那它会不会像楚风哥哥的剑一样,有自己的名字呀?”

楚风“嗤”了一声,刚要反驳,林砚笑着接话:“就叫‘牵丝’吧,你看这根须缠在一起的样子。”

小姑娘似懂非懂点头,蹲在地上数根须:“一根,两根……牵了好多丝呢!”

望月谷的小狐们扛着星轨图跑来,卷轴在风中展开,上面新标了十几个红点。“林大哥,”红毛小狐指着最密的一处,“这里的灵脉跳得厉害,像揣了只兔子,是不是要出问题?”

林砚凑过去看,红点旁的批注写着“孩童嬉闹处”。他忽然笑了:“不是问题,是生气。灵脉活起来的时候,就像这样跳得欢。”

正说着,银甲修士带着玄铁盟的人扛着锄头来了。“按你说的,”他把锄头往地上一杵,“灵脉密集的地方留三尺宽的缓冲带,不种作物不打桩,就空着让它们喘气。”他脚边的同心草突然蹿高半寸,叶片直往他鞋上蹭,倒像是在道谢。

日子就这么慢悠悠淌着。每月铁城广场的汇合日成了最热闹的日子。灵狐族带来新绘的星轨图,上面用银线标着灵脉的“情绪”——平稳处画着波浪线,躁动处画着小闪电;百草堂的药童们抬来晒好的药草,每种都挂着牌子,写着“与冰原灵脉相和”“需望月谷晨露浇灌”;玄铁盟的人则扛着铁尺,汇报着缓冲带的维护情况,偶尔抱怨几句“同心草长得太快,三天就得割一次杂草”。

楚风总爱在这时挑事。他拎着刚融的冰原雪水,故意泼向中原的暖土:“试试能不能让牵丝草提前开花。”青禾师父立刻端来中原的热土反击:“我这土能让冰原的草提前扎根!”两人你来我往,最后总能把自己弄得满身泥点,却引来一片哄笑。

这天会合日,老狐突然带来个消息:南方水脉异动,冲垮了三座石桥,附近的农田眼看要被淹。银甲修士第一个扛起锄头:“玄铁盟去修桥!”青禾师父指挥药童:“带足通脉草,泡在水里能稳水脉!”小狐们展开星轨图:“我们定位最险的河段!”

林砚看着众人各司其职的样子,突然想起最初那个争吵不休的清晨。那时谁也没想到,冰原的冷、中原的暖、望月谷的灵,真能像牵丝草的根须一样缠在一起。

楚风拍了拍他的肩,碎星剑上还挂着片同心草的叶子:“发什么呆?再不去,桥洞该被水灌满了。”

林砚回过神,看着远处飘来的乌云,突然觉得踏实——有这群人在,再凶的水脉,也能牵成一股绳拉住。

他们赶到时,河水正漫过堤岸。玄铁盟的人已经开始打桩,银甲修士光着膀子,泥浆溅了满脸;青禾师父把通脉草捆成束扔进水里,草束在浪里浮沉,却愣是让湍急的水流缓了缓;小狐们站在高处,用星轨图指引:“左边!左边三丈有暗礁,桩子打在右边!”

楚风的碎星剑派上了用场,剑光劈开水浪,给打桩的人开出条通路;林砚则指挥着将三族灵水混合后泼向堤岸,泥土瞬间变得紧实,像被无数只手牢牢按住。

暮色降临时,新的石桥立了起来。众人坐在桥边喘气,看着河水顺着新修的河道乖乖流淌,牵丝草的种子顺着水流漂向远方,在两岸扎下细弱的根。

“你看,”林砚捡起片顺水漂来的叶子,“它们会自己找到路的。”

楚风仰头灌了口酒,剑穗的麒麟虚影对着河面晃了晃:“就像我们一样。”

远处的星轨图在夜空中亮起来,新修的石桥恰好落在星轨环的节点上,三族灵脉的光晕在桥身流转,像给桥镀了层永不褪色的光。

林砚知道,这不是终点。未来还会有新的灵脉异动,新的争执,新的磨合,但只要这牵丝草还在长,星轨环还在转,这群人还能笑着把泥水溅到彼此身上,就没什么好怕的。

夜风拂过,桥洞下传来“呜呜”的声响,像是灵脉在唱歌,又像是无数根须在泥土里,悄悄牵起了更深的丝。

石桥落成后的第三个月,牵丝草已爬满桥身,绿油油的藤蔓间缀着细碎的白花,风一吹就簌簌落,像撒了把星星。孩子们总爱蹲在桥边捡花瓣,把它们夹进书页里,说要做成“灵脉标本”。

这日恰逢望月谷的灵狐族送来新绘的星轨图,上面用银线勾出了一条新的灵脉支流——竟从南方水脉一路蜿蜒,绕着石桥转了三圈,最后钻进了中原的药圃。青禾师父捧着图笑个不停:“你看这灵脉,比人还懂趋利避害,知道往有药香的地方钻。”

正说着,银甲修士骑着马奔来,马鞍上捆着个大竹筐,里面装着刚从缓冲带割的牵丝草。“楚风那家伙又惹事了!”他翻身下马,竹筐往地上一放,“非要跟灵狐族比谁能让牵丝草长得更快,现在把望月谷的晨露和冰原的融雪混在一起浇,草叶都给浇卷了!”

众人赶到时,楚风正蹲在圃边跟红毛小狐对峙。小狐爪子指着卷叶的牵丝草,尖声说:“都说了晨露性灵,融雪性寒,混着浇会伤根!”楚风则举着个陶罐,罐里的液体还在冒白汽:“我这是冷热调和,懂什么叫‘阴阳平衡’?”

林砚走过去拨开草叶一看,卷叶下竟冒出了新的嫩芽,嫩得发绿。“你还别说,”他忍不住笑,“还真长出新芽了。”

小狐气得甩尾巴,却被楚风塞了颗糖:“算你赢一半,下次比谁种的牵丝草开花更早。”小狐叼着糖跑了,尾巴却悄悄翘得老高。

入秋时,铁城广场办了场“灵脉宴”。玄铁盟的人支起大铁锅,用灵脉泉水炖了锅牵丝草排骨汤,汤面上浮着层清亮的油花;百草堂熬了通脉草蜜膏,盛在冰原玉石碗里,又凉又润;灵狐族则端来望月谷的星果,果皮上还沾着夜露,咬一口满是清甜。

广场中央架着星轨图卷轴,三族的灵脉光晕在图上缓缓流动。楚风拎着酒坛挨桌敬酒,喝到灵狐族那一桌时,红毛小狐突然举着颗星果撞他手腕,酒洒了半坛。“赔我!”小狐瞪着眼,却把星果塞进他手里。楚风笑得仰头灌了口酒:“赔你一整年的冰原融雪,够不够?”

林砚站在星轨图前,看着上面不断延伸的银线。从最初的一个光点,到如今密如蛛网的脉络,每一条都连着活生生的人——银甲修士在缓冲带挥锄头的身影,青禾师父在药圃里弯腰摘药的侧脸,小狐们抱着星轨图在石桥上奔跑的脚印,还有楚风故意把融雪泼进晨露罐时,溅起的那片晶莹的水花。

忽听有人喊“灵脉异动”,众人涌到广场边缘,只见北方的天际泛起红光,星轨图上对应的节点正剧烈闪烁。“是冰原的灵脉在躁动!”老狐的声音带着急意,“像是有冻土在融化。”

楚风第一个翻身上马,碎星剑在鞍旁晃出冷光:“灵狐族带星轨图走捷径,百草堂备通脉草,玄铁盟跟我走冰原老路,咱们桥边汇合!”

马蹄声踏碎暮色,林砚望着楚风疾驰的背影,突然想起他刚说要“阴阳平衡”时,卷叶下冒出的那颗新芽。原来所谓平衡,从不是死水般的平静,而是像冰与火相撞时,溅起的那片能让新生命扎根的热土。

冰原上的风刮得人睁不开眼,楚风却嫌马慢,干脆弃了马,踩着牵丝草的藤蔓往前冲。碎星剑劈开风雪,剑穗的麒麟虚影在雪地里拓出串火亮的脚印,灵脉躁动的红光就在那脚印尽头,像团烧红的铁。

“就是这儿!”灵狐族的星轨图突然发亮,银线在冻土下织出张网,“灵脉被冻土裹住了,得用通脉草的黏液润滑,再用玄铁凿开!”

银甲修士挥着锄头砸下去,冻土裂出细纹;青禾师父把通脉草捣成浆,顺着裂缝灌进去;楚风则举着碎星剑,等裂缝够宽了就猛地刺入,剑身上的灵力与灵脉共振,发出嗡嗡的鸣响。

林砚站在稍远些的地方,看着他们在风雪里协作——锄头与剑的碰撞声,药浆滴落的滋滋声,灵狐族的呼喝声,混在一起竟格外动听。忽然间,冻土“咔嚓”裂开道大口子,一股温润的灵力涌出来,裹着牵丝草的种子,顺着风雪飘向更远的地方。

楚风抹了把脸上的雪,对着林砚笑:“你看,又一条新的丝。”

林砚望着那飘远的种子,突然明白,所谓灵脉归流,从不是把所有脉络都捆成一团,而是让每条丝都能顺着自己的方向生长,却又在风里、雪里、药香里,悄悄牵着彼此的手。

就像此刻,风雪里的脚印歪歪扭扭,却都朝着同一个方向;不同的声音混在一起,却都在喊“再加把劲”;连那道新涌的灵脉,都裹着三族的气息,在冻土上开出了第一朵牵丝草的白花。

夜空的星轨环亮了起来,将冰原照得如同白昼。林砚知道,只要这光不灭,这些人不散,这丝就会一直牵下去,牵过石桥,牵过药圃,牵过无数个风雪交加的夜晚,牵成一张温柔的网,接住每一颗想要扎根的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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