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大人,大王召见所为何事?”曹文诏关切地问道。
洪承畴脸上露出笑容,将张行给予的三个选择以及自己的决定详细道来,众人听后无不欣喜。
“恭喜洪大人!”曹文诏率先拱手道,“兵部侍郎,这可是要职啊!”
猛如虎也笑道:“洪大人深得大王信任,日后必定前途无量。”
曹变蛟若有所思地说:“洪大人选择兵部,实为明智之举,中枢之地,虽不似外镇那般自在,却能参与军国大政,长远来看,利大于弊。”
洪承畴点头称是:“诸位也不必过分羡慕,大王既然能如此待我,必定也不会亏待了各位,我等既然选择归顺大夏,就当齐心协力,助大王成就大业。”
众人纷纷称是,气氛热烈。
“如此大喜之事,岂能不庆祝一番?附近就有一处饭馆,不如就去那里小聚如何?”
这个提议得到了一致赞同,众人简单收拾了一下,便结伴出了门。
饭馆不算很大,但整洁干净,众人要了个雅间,点了几样招牌菜和一坛好酒,酒过三巡,气氛越发活跃起来。
“说起来,还要感谢曹将军。”洪承畴举杯对曹文诏说道,“若不是你提醒我去向吴甡负荆请罪,此事未必能如此顺利。”
曹文诏谦逊地回敬一杯:“洪大人言重了,我不过是提醒一句,真正去做并且做成的,是洪大人自己。”
猛如虎好奇地问:“曹将军为何会想到这个主意?”
曹文诏笑了笑:“吴大人的心结是洪大人引起的,这个结必须由洪大人自己去解,我去与不去,都无大用,况且,”他看了一眼洪承畴,“洪大人得到大王重用,对我们大家都有好处。”
“曹将军说得对,我们同为降将,理应互相照应。”
众人继续饮酒畅谈,直到夜深才各自返回住处。
回到住所,曹变蛟跟随曹文诏进入房间,忍不住问道:“叔父,我有一事不明,您为何会劝说洪大人去负荆请罪?凭白让他得一功劳。”
曹文诏示意侄儿坐下,缓缓道:“变蛟啊,你想,吴甡的心结因洪承畴而起,这个结只有洪承畴自己能解,我提醒他去做,既成全了他的功劳,也解决了大王的难题,何乐而不为?”
曹变蛟仍有些不解:“但这与我们有何好处?”
“洪承畴得到大王重用,自然会对我们多加照应,况且,我观大夏骑兵目前还差些意思。
猛如虎有句话说的没错,以你的能力,大夏骑兵之职绝对会予以你。”
他顿了顿,继续分析道:“张令虽是沙场宿将,但在骑兵方面终究是差点意思,夏王日后一定会重用你。
有了此次的情谊以及同为降将的情谊,日后有事,他一定会助你。”
曹变蛟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叔父早已深思远虑。”
曹文诏点头道:“乱世之中,多个朋友多条路,洪承畴此人能力非凡,日后在大夏朝中必定有一席之地,与他交好,对你我只有好处。”
“多谢叔父指点。”曹变蛟由衷地说。
曹文诏拍了拍侄儿的肩膀:“好了,今日酒也喝了,话也说了,早点休息吧,后日整训,我们要养精蓄锐,以备不时之需。”
曹变蛟应声退下,曹文诏独自一人站在窗前,望着夜空中的明月,心中思绪万千。
作为降将,他们未来的路还很长,但有洪承畴这样的人物在前开路,他们的处境也会好上许多。
与此同时,洪承畴也在自己的房间里沉思,兵部侍郎的位置虽然不错,但这只是一个开始,他要在战事参谋司做出成绩,真正赢得张行的信任和重用。
大夏政权正在崛起,他必须抓住这个机会,重新确立自己的地位。
四月一日,大夏王朝的朝会在夏王府正殿如期举行。
张行端坐于上方的鎏金王座,身着玄色王袍,神情肃穆而威严。
下方两侧,文武百官按照品阶顺序端坐在红木座椅上,整个朝会氛围庄重而有序。
待众臣安静下来后,张行环视全场,缓缓开口道:“得益于众卿的尽心竭力,我大夏国力蒸蒸日上,前途一片光明。
然而,越是如此,我们越要戒骄戒躁,不可有丝毫懈怠。
治国之道,重在人才,今日朝会,首要之事便是为大夏添补贤才。”
说着,他的目光转向坐在武官队列中的洪承畴:“洪卿自决意归附大夏以来,接连立下大功。
献陕甘之地,免去干戈之灾;妥善整编降卒,安定地方民心;更说服吴先生归附,为国延揽关键之才,此等功绩,本王与诸位大臣皆有目共睹。”
洪承畴连忙起身,躬身行礼:“臣愧不敢当,此皆是大王洪福感召,臣不过略尽绵薄。”
张行微微颔首,继续道:“经过本王与吏部、兵部再三商议,认为洪卿熟知兵事,韬略过人,正是兵部急需之才。
因此,决定任命洪卿为兵部侍郎,专掌新设之战事参谋司,负责全军战略谋划、参谋人才培养及调派事宜。此职关系全军大计,洪卿可愿意担此重任?”
洪承畴稳步出列,跪拜在地:“臣谢大王天恩!定当竭尽所能,为大王训练参谋人才,完善军事谋略,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好!”张行满意地点头,“有洪卿相助,我大夏军务必将更上一层楼。起来吧,后日便去兵部上任,与林尚书好好商议战事参谋司的组建事宜。”
“臣遵旨!”洪承畴再拜后起身归座,面上虽保持平静,但眼中难掩激动之色。
接着,张行的目光转向文官队列中的吴甡:“吴卿。”
吴甡急忙起身出列:“臣在。”
“我大夏新立卫生部,旨在改革医疗积弊,普惠百姓健康,然该部一直未得真正大才主持。”
张行语气恳切,“如今吴卿弃暗投明,于我大夏医道而言,犹如久旱逢甘霖。过往医道疲敝,民间疾苦无人问津。
太医署固步自封,地方医政涣散无序,百姓有病难医,有疾无治,此情此景,实非仁政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