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轮胎摩擦跑道发出刺耳的尖啸，一架湾流550缓缓停靠在首都国际机场t3航站楼廊桥。刘艺菲靠在舷窗边，看着窗外熟悉的灰蒙蒙天空和远处“北京”两个大字，长长舒了口气。
十几个小时前香港红磡体育馆的喧嚣、刺眼的闪光灯、金像奖上两人恶臭的玩笑、汪言在台上冰冷如刀的话语、后台隐约传来的耳光声……还有最后那个在半岛酒店套房浴室里，混合着水汽、喘息和坚定承诺的夜晚，走马灯似的在脑子里转。
她下意识摸了摸左手手腕上那个冰凉坚硬的触感——宝格丽的Serpenti手镯还戴在那里。这是今早离开半岛酒店前汪言亲手给她戴上的，说是“护身符”。
“茜茜，到了。”汪言的声音在旁边响起，沉稳依旧，仿佛昨晚在台上掀起惊涛骇浪的不是他。
刘艺菲回过神，转头对他露出一个有点疲惫但甜美的笑容：“嗯，回家真好。”
两人戴上口罩和帽子，在助理和保镖的簇拥下低调地走下飞机，穿过廊桥。刚走到通往行李提取大厅的通道口，一阵巨大的声浪就扑面而来！
“茜茜！茜茜！”
“汪导！看这边！”
“神仙姐姐！我爱你！”
通道口外，黑压压一片！长枪短炮的记者、举着灯牌和海报的粉丝，把整个国际到达出口围得水泄不通！机场保安手拉手组成人墙，才勉强维持住一条狭窄的通道。
闪光灯疯狂闪烁，快门声咔嚓咔嚓响成一片，粉丝的尖叫和呼喊几乎要掀翻屋顶！无数双手臂伸过来，手机、签名本、甚至玩偶拼命往前递。
“我的天……这么多人？”刘艺菲被这阵仗吓了一跳，下意识往汪言身边靠了靠。她虽然习惯了被围观，但今天这人数和狂热程度，明显超出了正常接机的范畴。
汪言眉头微蹙，伸手护住她的肩膀，低声对旁边的保镖队长说：“护着点，别让人挤到她。”
保镖们立刻收紧队形，将两人牢牢护在中间。助理也张开手臂挡在侧面，大声喊着：“大家让一让！注意安全！让一让！”
人群像潮水一样随着他们的移动而涌动。记者们的问题像连珠炮一样砸过来：
“汪导！昨晚金像奖后台两人是不是真的互殴破相了？”
“艺菲！对昨晚曾致韦的玩笑你有什么想回应的吗？”
“汪导！有传闻说您当场要求金像奖必须说国语，是否属实？”
“艺菲！宝格丽手镯是汪导送的吗？是不是定情信物？”
“两位现在是什么关系？可以正面回应一下吗？”
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一个比一个八卦。刘艺菲低着头，紧紧抿着唇，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汪言则面无表情，护着她快步往前走，对周围的问题充耳不闻。
眼看就要走到停车场入口，一个举着新浪娱乐话筒的女记者猛地从侧面挤过来，话筒几乎要戳到刘艺菲脸上，声音又尖又急：“艺菲！艺菲！看这边！网上都在传你和汪导已经秘密交往很久了，是不是真的？你们是不是在热恋中？给粉丝们一个交代吧！”
刘艺菲的脸颊瞬间飞起两朵红云，像熟透的苹果。她有些慌乱地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扑闪着，带着少女特有的羞涩。
她没有直接回答，反而微微低下头，嘴角却忍不住扬起一丝甜蜜的弧度，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小声嘟囔了一句：“这种事……女生怎么好说呀……”
然后，她抬起清澈的眼眸，带着点狡黠和依赖，轻轻推了推汪言的胳膊，声音软糯：“你们……问汪导吧！”
这个动作和回答，简直像在记者堆里扔了个炸弹！这欲说还休的娇羞，这明目张胆的依赖和推锅，不是热恋中是什么？！
所有镜头和话筒瞬间齐刷刷转向汪言！记者们眼睛都亮了，像饿狼看到了肉！
“汪导！艺菲都让问您了！您就承认了吧！”
“是啊汪导！全国人民都等着呢！您和艺菲是不是一对儿？”
“汪导！给个痛快话吧！喜欢我们艺菲吗？”
汪言看着身边女孩羞红的脸颊和眼底那抹藏不住的期待与甜蜜，再看着眼前这群“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记者，无奈地低笑了一声。他抬手揉了揉眉心，随即目光变得坦然，甚至带着一丝纵容的宠溺。
“行吧，”他声音沉稳，带着点“真拿你们没办法”的笑意，“让我承认什么？承认喜欢刘艺菲吗？””
他顿了顿，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清晰而平稳地吐出下一句： “那好吧，我承认喜欢刘艺菲。”
轰——！
现场死寂了一秒，随即爆发出巨大的哗然和尖叫声！
“啊——！！！”
“承认了！他承认了！”
“我的天！汪导亲口承认了！”
记者们疯了似的往前挤，快门声疯狂爆响！闪光灯连成一片白昼！粉丝群里更是炸开了锅，尖叫声、欢呼声、不敢置信的抽气声混杂在一起！
站在汪言身边的刘艺菲，整个人都呆住了！她猛地抬起头，口罩上方那双漂亮的大眼睛瞪得圆圆的，里面充满了震惊、错愕，随即迅速被巨大的惊喜和甜蜜淹没！
她看着汪言近在咫尺的侧脸，看着他平静却坚定的眼神，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又酸又胀，瞬间被巨大的幸福感填满！
虽然……虽然他们之间早已心意相通，虽然她也在博客上暗戳戳地撒过糖，但像这样，在无数镜头和闪光灯下，被他亲口、明确地承认“喜欢”，还是第一次！
汪言似乎感受到了她的目光，微微侧过头，看向她。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此刻清晰地映着她的身影，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温柔和专注。
他抬起手，很自然地替她把颊边一缕被风吹乱的碎发别到耳后，动作轻柔而熟稔。然后，他重新看向镜头，声音不高，却清晰地透过话筒和嘈杂的人声传开：
“这话，我就说一次啊。”
他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郑重，目光温柔地锁住刘艺菲，仿佛周围喧嚣的世界都不存在了，
“就像《那年风过洱海》，沈清浅对于陈墨而言，是心口的朱砂痣，是刻在骨子里的烙印……”
他顿了顿，看着身边女孩瞬间泛红的眼眶和亮得惊人的眸子，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
“而茜茜，对于我们这一代人而言……”他目光扫过现场一些年纪稍长的记者，带着一种时代的共鸣，
“她就是眼中的白月光。是《天龙八部》里不食人间烟火的王语嫣，是《仙剑奇侠传》里纯净无瑕的赵灵儿，是《神雕侠侣》里清冷绝尘的小龙女……哪一个不是可望而不可及？哪一个不是无数人心中的梦中情人？”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戏谑和自嘲：“就连大理段王爷，蜀山掌门，神雕大侠这样的绝世人物，都为她钟情，为她痴狂。我汪言，不过一个凡夫俗子，喜欢上这样的茜茜，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这番话，既是对感情的宣告，又巧妙地融入了刘艺菲塑造的经典角色，更是在为即将上映的《那年，风过洱海》做了一次绝妙的宣传！现场再次被点燃！
“啊啊啊！太会说了！”
“神仙表白！不愧是汪导！”
“呜呜呜，我哭了！茜茜值得！”
“《洱海》！我一定要去看！”
记者们激动得手都在抖，拼命记录着这历史性的一刻。刘艺菲再也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但她脸上却绽放出无比灿烂幸福的笑容，用力地点着头，紧紧抓住了汪言的手。
汪言没再多说，重新戴上口罩，揽住刘艺菲的肩膀，在保镖的护卫下，迅速穿过沸腾的人群，坐进了等候已久的黑色奔驰S600里。
车门关上的瞬间，隔绝了外面的喧嚣。刘艺菲一把扯下口罩，扑进汪言怀里，声音带着哭腔，却满是欢喜：“汪言哥！你……你怎么就说了呀！”
汪言低头看着怀里又哭又笑像个小花猫的女孩，无奈地笑了笑，抽了张纸巾给她擦眼泪：“不说走不了。再说了，喜欢就是喜欢，有什么不能说的？”
“可是……可是……”刘艺菲吸了吸鼻子，小脸通红，“这下全世界都知道了！”
“知道就知道。”汪言语气平淡，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霸气，“我汪言喜欢谁，还需要藏着掖着？”
前排的助理和司机都憋着笑，假装自己是透明人。刘小丽坐在副驾，透过后视镜看着后排相拥的两人，脸上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女儿能找到汪言这样的依靠，她比谁都放心。
车子刚刚驶出机场停车场，刘艺菲的手机就开始疯狂震动。她掏出来一看，是经纪人晶晶打来的。
“茜茜！我的小祖宗！你和汪导上头条了！不！是屠版了！三大门户网站头条全是你们！‘汪言机场认爱刘艺菲’！‘陈墨心中的朱砂痣，汪言眼中的白月光’！我的电话快被打爆了！全是采访邀约！”晶晶的声音激动得劈了叉。
刘艺菲吐了吐舌头，把手机拿远了一点：“晶晶姐，淡定淡定……”
“淡定不了啊！宝格丽和香奈儿的公关总监刚都给我打电话了，恭喜加打探！说你们这波官宣太给品牌长脸了！可口可乐那边也问能不能用你们俩的合照做新一季广告！还有……”
晶晶语速飞快地报着喜讯，刘艺菲听得小脸放光，时不时偷瞄一眼旁边闭目养神的汪言，心里甜滋滋的。
与此同时，汪言的手机也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韩三平。
“喂，韩董。”汪言接通电话。
“哈哈哈！小汪！行啊你小子！”韩三平洪亮的笑声从听筒里传来，“不声不响搞这么大动静！机场当众表白！够浪漫！够爷们！这下好了，全中国都知道你汪大导演把我们‘神仙姐姐’拐跑了！什么时候请喝喜酒啊？”
汪言失笑：“韩董，您就别打趣我了。形势所迫。”
“什么形势所迫！我看你就是蓄谋已久！”韩三平笑骂，“不过干得漂亮！这下看谁还敢乱嚼舌根！对了，金像奖那边……向华强处理得还算干净吧？”
“嗯，还行。”汪言语气平淡。
“那就好。对了，邵氏那边，我让中影投资部的人初步接触了一下，邵逸夫那老狐狸，胃口不小，200亿港币咬死了不松口，不过我看他底气没那么足。你那边有什么想法？”
“不急，先晾着。tVb的股权是核心，地皮是添头。200亿是虚高，等他们自己绷不住。”汪言言简意赅。
“行，听你的。对了，你和艺菲官宣这事，可是给我们中影省了一大笔《洱海》的宣传费啊！哈哈哈！回头请我吃饭！”韩三平又调侃了几句才挂了电话。
刚挂断，又一个电话进来，是新浪的曹国伟。
“汪董！我的汪大导演！您这可不够意思啊！”曹国伟一上来就“兴师问罪”，
“这么大的事！官宣恋情啊！您居然不在咱们新浪博客首发？跑去机场跟记者说？您可是咱们新浪的大股东！自家地盘不用，跑去给别家送流量？您看看！现在搜狐、网易的头条点击都爆了！”
汪言揉了揉眉心：“曹总，事发突然，没想那么多。”
“我不管！下次！下次再有这种重磅消息，比如结婚啊，生孩子啊，必须第一时间在新浪博客官宣！听见没？不然我上你家堵门去！”曹国伟半真半假地“威胁”。
“行行行，下次一定。”汪言无奈应承。
刚应付完曹国伟，手机又响了，这次是姜文。
“喂？小汪！”姜文那标志性的大嗓门传来，带着浓浓的调侃，
“可以啊！不声不响把咱们的‘神仙姐姐’给拿下了？机场深情告白？还‘白月光’？啧啧啧，看不出来啊，你小子平时闷不吭声，撩起妹来一套一套的！奥斯卡小金人没白拿！”
汪言失笑：“文哥，你就别笑话我了。”
“笑话？我这是羡慕！”姜文嘿嘿一笑，“不过话说回来，你小子这头老牛，终于对茜茜这颗嫩草下口了？够可以的啊！”
汪言眉梢一挑，立刻反唇相讥：“文哥，论‘老牛吃嫩草’的功力，放眼整个娱乐圈，还有谁能比得过您？”
“嘿！我这叫魅力！懂不懂？”姜文在电话那头得意，“不过说真的，茜茜这姑娘不错，你小子有福气。什么时候带出来一起吃个饭？让你嫂子也认识认识？”
“再说吧。”汪言挂了电话，感觉比拍一天戏还累。
刘艺菲那边也没闲着。她的手机短信滴滴滴响个不停，全是同学和朋友的祝福。
周扬：“茜茜！！！啊啊啊！看到新闻了！汪导太帅了！当众表白啊！浪漫死了！[爱心][爱心][爱心]”
朱亚文：“茜茜！恭喜恭喜！汪导牛逼！这下名正言顺了！啥时候请客？”
孙梅竞：“茜茜宝贝！终于官宣了！替你开心！汪导那句‘白月光’说得太好了！[流泪]”
江一燕：“茜茜，恭喜！汪导很男人！祝福你们！[玫瑰]”
看着屏幕上一条条暖心的祝福，刘艺菲笑得眉眼弯弯，手指飞快地回复着。
刘艺菲一一回复着，脸上的笑容就没断过，心里甜得像泡在蜜罐里。然而，网络世界并非只有祝福。
在各大论坛的娱乐版块和贴吧，一股“失恋”的哀嚎潮也在悄然蔓延。
“呜呜呜！我的神仙姐姐！终究还是被拱了！”
“虽然汪导很牛逼，但我还是心好痛！我的白月光啊！”
“从此江湖再无神仙姐姐，只有汪夫人了……泪目！”
“兄弟们！天台的风好大！我好冷！”
“楼上的兄弟等等我！一起跳！为茜茜守节！”
“守个屁！人家郎才女貌天生一对，轮得到你这妖怪反对？”
“就是！汪导配茜茜，天经地义！你们这些老公粉醒醒吧！”
“虽然心碎，但还是含泪祝福……茜茜一定要幸福啊！”
这些“败犬”的哀嚎，夹杂在铺天盖地的祝福声中，形成了一种奇特的网络景观，既心酸又好笑。
黑色的奔驰车队驶入北京城，穿过繁华的街道，最终驶入后海附近一条幽静的胡同，停在一座古色古香的四合院门前。
保镖和助理们识趣地没有跟进去。汪言牵着刘艺菲的手，推开厚重的朱漆大门，走进了属于他们两人的静谧天地。
院子里，那棵老槐树已经抽出了嫩绿的新芽，在午后的阳光下舒展着枝条。青石板地面干净整洁，角落里几盆山茶花开得正艳。空气中弥漫着春日特有的清新气息，将机场的喧嚣彻底隔绝在外。
“呼——终于到家了！”刘艺菲长长舒了口气，甩掉脚上的高跟鞋，赤脚踩在微凉的石板上，舒服地伸了个懒腰，风衣的袖子滑落，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臂。
汪言看着她孩子气的动作，眼底漾开笑意，顺手接过她脱下的风衣挂好。
“累了吧？去洗个澡休息会儿？”他问。
“嗯！”刘艺菲点点头，却又没动，而是转过身，仰着小脸看他，眼睛亮晶晶的，带着点小狡黠和藏不住的欢喜，“汪言哥，你刚才在机场……说的那些话……”
“哪些话？”汪言故意逗她。
“就是……就是……”刘艺菲脸又红了，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朱砂痣……白月光……那些……”
“哦，”汪言恍然，点点头，“宣传词啊。效果不错，曹国伟都打电话来抱怨了。”
“宣传词？”刘艺菲小嘴一嘟，不满地瞪着他，“就只是宣传词？”
汪言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低笑一声，伸手将她拉进怀里，低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吻，声音低沉而温柔：“傻瓜。宣传词是给别人听的。”
他捧起她的脸，让她直视自己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而郑重：“喜欢你，爱你，想和你在一起，这些话，是只对你说的。”
刘艺菲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随即又疯狂地跳动起来。她看着汪言深邃眼眸中毫不掩饰的爱意和认真，刚才那点小别扭瞬间烟消云散，只剩下满心的甜蜜和感动。
“汪言哥……”她小声唤他，主动踮起脚尖，在他唇上飞快地啄了一下，然后像只受惊的小兔子，红着脸就想跑，“我去洗澡！”
汪言哪会让她得逞，手臂一紧，将她牢牢锁在怀里，低头加深了这个吻。不同于刚才的蜻蜓点水，这个吻温柔而绵长，带着劫后余生的珍惜和失而复得的满足，仿佛要将彼此的气息都融入骨血。
午后的阳光透过老槐树的枝叶缝隙洒下，在相拥的两人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微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和彼此交融的、轻柔的呼吸声。
许久，汪言才松开她，指腹轻轻摩挲着她微肿的唇瓣，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一起洗？”
刘艺菲的脸瞬间红透，像熟透的番茄，嗔怪地捶了他一下：“不要！流氓！”说完，挣脱他的怀抱，兔子似的跑进了屋里。
汪言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在安静的院子里回荡，带着前所未有的轻松和愉悦。
他走到院子里的石桌旁坐下，拿出手机。屏幕上，除了未接来电和短信，还有几条来自陈振宇的工作汇报。
汪言扫了一眼，没有回复。他放下手机，目光落在院子里那棵生机勃勃的老槐树上，眼神深邃。
香港的风波看似平息，邵氏那块蛋糕的争夺却暗流涌动。金像奖的耳光响亮，但也彻底撕破了某些人最后的遮羞布。他和刘艺菲的关系公之于众，既是水到渠成，也意味着未来将面临更多审视和风雨。
不过，那又如何？
他看向正屋的方向，仿佛能看到那个正在沐浴的、让他心尖发烫的身影。
朱砂痣也好，白月光也罢。她是他汪言认定的女人，是他愿意用一切去守护的珍宝。前路或许坎坷，但牵着手，便无所畏惧。
汪言拿起手机，拨通了陈振宇的电话，声音恢复了平日的冷静和果断：“振宇，通知投资部，关于邵氏股权转让的接触，可以进入第二阶段了。另外，让法务部准备好《带上她的眼睛》的所有前期合同，明天上午九点，公司开会。”
电话那头传来陈振宇沉稳的回应：“明白，汪董。”
挂断电话，汪言端起石桌上助理提前泡好的热茶，抿了一口。茶香袅袅，氤氲了他的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