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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镇的日头踩着四季的韵脚流转,林家的 “林氏工坊” 在烟火气中渐渐攒起了名气。

青石板路上的槐花谢了又开,竹筐里的木雕换了又换,林邑川发现,当雕刻刀与百姓的寻常日子碰撞时,竟能生出比花雨城幻境更鲜活的光。

情人节那月,镇东头的月老祠早早挂满了红绸。

林邑川蹲在工坊里琢磨了半宿,取来质地温润的银杏木,在方寸木片上刻下连枝并蒂的纹样。

他特意去后山收集了花灵蝶的磷粉,用玫瑰汁调和成荧光颜料,细细填进纹样的沟壑里。

做成的香囊扣能轻轻开合,合起时是含苞的花骨朵,打开便露出交缠的藤蔓,暗处会泛着柔和的玫瑰色光晕。

姑娘们攥着这小巧的信物,在月老祠前排队许愿时,脸颊的红晕比磷粉还要娇艳。

见姑娘们喜欢,林邑川又连夜赶制了一批 “鸳鸯梳”—— 梳背雕着交颈依偎的水鸟,鸟羽的纹路细如发丝;

梳齿间藏着极细的柳丝,是他清晨去河边采的新柳,用真气烘干后嵌进去的,梳头时会落下若有若无的草木香。

林父看着儿子在烛光下熬红的眼睛,悄悄从里屋翻出彩线绳。

他年轻时学过编绳,此刻手指翻飞,将木雕信物串成风铃状,红的、粉的、紫的彩线缠在木柄上,挂在店铺门口的檐角下。

风一吹,叮当作响的铃声里混着草木香,竟成了镇上情人必打卡的 “定情铃”,连说书人老周都在故事里添了句 “林氏工坊铃声响,情缘自会到身旁”。

开学季来临时,私塾先生带着几个学童上门定制文具。

林邑川没急着动手,反倒蹲在私塾窗下观察了三日。

他看见扎羊角辫的小姑娘总把毛笔滚到桌下,捡笔时裙摆沾了满是墨渍;

虎头虎脑的男童总嫌镇纸太重,写字时胳膊一挪就把镇纸推得老远。

回去后,他在笔筒底部刻了细密的防滑纹,纹路是模仿老槐树的根须形状,既实用又好看。

又雕出憨态可掬的 “镇纸兽”—— 看似趴着的小兽,圆滚滚的身子憨态可掬,爪子下实则藏着小块磁铁,能牢牢吸住铁镇纸,学童们写字时再也不用分心扶镇纸了。

至于书生们爱用的书箱,他动了更多心思。

取来轻便坚韧的碧柳木,做了可拆卸的三层夹层,最上层放笔墨,中层装书卷,下层藏着砚台。

箱盖内侧刻着 “开卷有益” 的机关纹,轻轻一按纹路中的 “益” 字,就能弹出巴掌大的便签纸,方便书生们随手记心得。

林父则发挥编织特长,用灵香草染过的竹篾编了笔帘。

青竹色的笔帘带着淡淡的草木香,卷起来时比宣纸还薄,放进书箱里正好贴合箱壁,再也不用担心毛笔被压弯笔锋。

私塾先生拿到这批文具时,摸着 “镇纸兽” 笑道:“这物件,比戒尺还能让学童定心。”

夏日未至,清河镇已染上燥热,林邑川就开始琢磨消暑物件。

他想起去碧柳城时,船娘总在额前戴块遮阳巾,既挡日晒又不挡视线。

便取来轻薄的银杏木片,雕成镂空的荷叶花片,边缘打磨得圆润光滑,再用浸过灵泉水的柳丝绳串成遮阳帽檐。

戴在头上时,阳光透过镂空花纹洒下斑驳的光影,既能挡阳又透气,风一吹还有丝丝凉意。

更绝的是 “风动扇”—— 扇骨选的是韧性极好的湘妃竹,刻着层层叠叠的荷叶纹路;

扇面糊的是透光的蝉翼纱,用流萤鱼的胆汁调了颜料,画着含苞的荷花。轻轻摇晃时,扇面摩擦生热,颜料会随体温从碧绿渐渐转为粉红,如同荷花在掌心缓缓盛开。

林父则搬出翠柳城带回来的竹篾,用灵水浸泡了三日。

编出的 “竹蜻蜓” 玩具比寻常竹制品轻盈许多,竹翼上还刻了细小的风孔。

孩子们举着它在巷口飞跑时,竹翼转动带动风孔,会发出嗡嗡轻响,恍若真有蜻蜓在耳边振翅。

有回虎娃举着竹蜻蜓冲进工坊,竹翼扫过货架上的香囊,竟带起一串草木香,惹得林母笑说 “这是会引香的蜻蜓”。

每个季节更替时,林氏工坊的门槛总会被踩得发亮,镇上人都说 “林家的物件比节气还准”。

春日里卖 “风筝木雕”,蝴蝶翅膀用薄木片做成,关节处嵌着细小的铜轴,能随春风灵活转动,翅膀上还涂了防潮的桐油,阴雨天也不怕损坏;

秋时推出 “驱虫香牌”,雕成小巧的葫芦模样,肚子里装着灵植城买来的驱虫粉,葫芦口用透气的棉纸封着,挂在衣襟上既能驱虫,又带着淡淡的草木香;

冬至则有 “暖手炉木雕”,掌心大小的瑞兽造型,肚子是空的能放炭饼,爪子处特意刻了散热孔,捧在手里暖而不烫,老人们都说 “这暖手炉比棉手套还贴心”。

林邑川渐渐明白,最好的雕刻从不是炫技般的繁复花纹,而是让人在握到物件的瞬间,能由衷叹一声 “这正是我需要的”—— 这份恰到好处的心意,比任何精妙技法都动人。

清河镇的晨雾还未散尽,林氏工坊的后院已响起刀剑相击之声,惊起檐下栖息的麻雀。

林母素白的衣袂在晨光中翻飞,柳絮剑经小成的剑意裹挟着丝丝寒意,剑锋所指之处,草叶上凝结的露珠竟瞬间化作冰晶,又在剑风掠过的刹那消散无踪。

她正对着木桩演练 “柳浪闻莺” 一式,剑尖在木桩表面游走,留下细密如发丝的刻痕,却不见半片木屑飞溅,尽显柔中藏锋的精妙。

练到兴起时,她足尖点地跃起,身形如柳絮飘飞,剑随身动,带起阵阵清风,院角的竹丛都跟着轻轻摇曳。

林父则在另一侧的青石坪上挥刀,短刀劈开晨雾,发出震耳欲聋的呼啸。

他的牛犇炼体诀已在九重境界停滞数月,周身肌肉却比从前更加凝练,每一寸肌肤都透着沉稳的力。

“野牛冲撞” 的刚猛拳法与快刀法相融合,每一次出拳都带着千钧之力,地面青砖被他踏出深深的脚印;

每一次挥刀都刀光如练,斩裂空气时竟能听见细微的爆鸣声。

瓶颈带来的挫败感并未在他眼中显露,反倒让他在招式精研上愈发沉心,有时对着一个劈刀动作能琢磨半晌,直到找出最省力却最有效的发力角度。

林邑川的修炼场在工坊的阁楼,这里安静且宽敞,正好适合施展拳脚。

十方炼体诀运转时,他周身气血翻涌,皮肤泛起淡淡的红晕,宛如沸腾的岩浆在经脉中奔涌。

突破炼体八重炼脉大成那日,阁楼内的桌椅竟被他体内迸发的劲力震得粉碎,木屑纷飞中,经脉里流淌的真气化作一道道金色流光,顺着毛孔渗出,在皮肤表面形成细密的纹路,如同雕刻的图腾。

他手中的短刀舞得密不透风,快刀法与疾风短刀诀已圆满融合。

刀影如疾风骤雨,眨眼间便在木靶上留下数百道刀痕,且每一刀都精准地落在同一处穴位标记上,深浅分毫不差。

基本拳法的大成让他近身搏斗时拳拳生风,阁楼的青砖地面被他踏出蛛网般的裂痕,却不见他有丝毫疲惫,反倒越练越精神,眼中闪烁着对力量的掌控欲。

夜幕降临时,林氏工坊亮起温暖的灯火,后院的修炼场换成了堂屋的八仙桌。

林父将白天演练的心得写在糙纸上,字迹遒劲有力,还画了简单的招式图谱。“今日试了将‘快刀十三式’的收招与拳法结合,发现卸力时转腰比转身更稳。”

他指着图谱讲解,指尖划过纸张上的发力路线。

林母端来刚泡好的灵植茶,素手轻捻茶杯,分享起练剑的感悟:“柳絮剑的‘柔’不是弱,就像编竹篮时的竹篾,看似软却能承重,明日试试将剑意融入编织,或许能让竹器更坚韧。”

林邑川则拿出新雕刻的经脉模型,核桃大小的模型上,穴位处嵌着发光的萤石,闪烁着柔和的微光。

他一边转动模型演示真气流转,一边讲述炼脉时的感悟:“经脉就像工坊的木缝,需用真气慢慢滋养,急了反而会裂,就像雕木时得顺着木纹走。”

三人围坐桌前,讨论声、欢笑声与窗外的虫鸣声交织在一起。

灯光透过窗棂,将他们的影子投在墙上,时而因争论招式而前倾,时而因想到妙法而舒展。

这充满烟火气的修行日常,比任何秘籍都更能滋养人心,让林氏工坊不仅是卖器物的地方,更是藏着生活与修炼智慧的港湾。

暮春的晚风卷着落花掠过青石板,林邑川关了工坊木门,指尖还沾着未洗去的银杏木碎屑。

拐角处的老槐树影里,李家管家佝偻的身影突然浮现,月白色长衫下摆沾着星点泥痕,显然是从远路赶来。

“小川。” 李管家压低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急切,枯瘦如柴的手掌递出一封火漆封印的书信,蜡印上雕刻着缠枝莲纹,暗红的色泽泛着冷硬光泽。“这是小姐亲手写的,你检查封口。快速阅毕,丢掉它们,它们会自焚。”

林邑川接过火漆封印的书信,检查后点了点头,放入内衣。

他抬眼望去,发现管家浑浊的目光正落在自己身上,却在老人眼底激起一丝暗叹:可惜了这一身精纯气血,若无灵气入体,终究困在凡俗修行里。

“李爷爷……” 林邑川话未说完,便被管家抬手打断。

老人左右张望,“小姐说,你有自己的机缘。” 管家声音更低。

林邑川攥紧卷筒,喉结滚动。

“告诉她……” 林邑川声音发紧,看见管家鬓角的白发,“等我。”

管家眼中闪过复杂神色,似是欣慰又似忧虑,转身消失。

他望着管家消失,他转身走向家中。

林邑川回到家,向在厨房忙碌的母亲打了声招呼。

林母一边往灶里添柴,一边说道:“等个半刻钟就开饭。”

林邑川应了一声,快步回到房间,关好门后,迫不及待打开信封。

里面是一张薄薄的信纸,他小心翼翼展开信纸,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近来可好,我现在每天就是修炼修炼再修炼。上次李爷爷给我说了,你很是挂念我,我很高兴。

这个世界很大很大,木灵国只是这个世界的一个边角。

我以前给你提的,修仙界是真的,但很残酷。

你要按自己的步伐修炼,但也要抓紧,不然下次你见到我要喊前辈的哦,呵呵。

保重自己,帮我向李叔和阿姨问好,我们一定会见的。”

另外:清河镇的人记忆关于李家相关都被清除了,并添加了张家的部分,也是为了保护他们,你们一家不要提我和李家相关的,你就当目前看到的是真的,切记!

信纸末尾,工整地落着 “若蘅留笔”。

林邑川屏息凝神,逐字逐句将信纸上的内容烙印在脑海。

“修仙界很残酷”“按自己的步伐修炼”,若蘅的叮嘱化作滚烫的字句,在他心间反复回响。

正当他默念到信末的笑脸时,指尖突然传来灼烫感 —— 雪白的信纸边缘不知何时燃起幽蓝火焰,火苗顺着字迹迅速蔓延,转眼间便吞噬了半张信纸。

林邑川惊得手一抖,信纸如折翼的蝴蝶坠入铜盆,残余的火光映得他瞳孔剧烈收缩;

这时信封也开始燃烧,林邑川赶紧把它推入铜盆,当它们最后一缕青烟消散时,李若蘅留下的讯息已彻底化作灰烬,只在盆底留下零星的焦黑碎屑。

林邑川望着信纸燃烧殆尽,余温尚存时。

这时林母喊到,“川儿吃饭了”。

饭桌上蒸腾的热气裹着灵植炖兽骨的香气,林邑川握着碗筷的手微微发紧。

瓷碗边缘的温度透过指尖传来,却暖不了他冰凉的心境,信纸在怀中折叠的棱角硌着肋骨,像李若蘅信里那些沉重的字句。

林父往他碗里夹了块炖得酥烂的兽骨,粗粝的嗓音带着关切:“川儿,看你脸色不好,可是累着了?”

肉块落在碗里溅起细小的油星,他这才注意到儿子眼下的青黑。

林邑川深吸一口气,将筷子轻轻搁在碗沿:“爹娘,我今日收到若蘅的信......”

话音未落,林母手中的瓷勺 “当啷” 撞在碗沿,清脆的响声让空气瞬间凝固。

林父夹肉的动作僵在半空,筷子悬在碗上方,汤汁顺着筷尖滴落,在桌布上晕开小小的油渍。

当 “清河镇记忆被篡改”“修仙界的残酷” 这些字句从林邑川口中断续说出时,林母猛地站起,素色围裙扫落了桌边的盐罐。

细白的盐粒洒在木纹桌面上,像极了信纸上那些被火舌吞噬后飘落的灰烬。

“张家...... 原来是这样......” 林父盯着碗中翻涌的汤面,倒映的烛火在他眼底碎成乱星。

他想起四年多前李家突然搬走时,东街张掌柜反常的热情,想起那些被刻意抹去的邻里记忆,无数疑点此刻终于串联成线。

林母颤抖着按住儿子肩膀,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那你...... 打算怎么办?”

她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围裙上绣着的槐花图案被汗水浸得有些模糊。

夜色爬上窗棂,油灯的火苗突然 “噼啪” 爆开,将三人的影子在墙上拉扯变形。

林邑川望着父母染霜的鬓角,想起信中 “保重自己” 的叮嘱,指节攥得发白:“按自己的步子修炼,不急于求成。”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但总有一天,我要去看看,那个被掩盖的真实世界。”

“李若蘅让我代她向你们问好。” 林邑川话音刚落,林母手中的汤勺便 “当啷” 一声掉进碗里,溅起的热汤在围裙上烫出小片水痕。

她慌忙用袖口去擦,却在抬头时红了眼眶:“若蘅那孩子...... 心思细腻,竟还记挂着我们这些长辈。”

林父捏着筷子的指节泛白,腰间短刀鞘在桌下轻轻磕了磕青砖,发出细碎的闷响。

他放下碗筷,神情陡然严肃,布满老茧的手重重按在桌上,木纹里的盐粒被震得微微跳动:“这事儿马虎不得!若蘅既然特意提醒,必然是清河镇已被各方势力盯上,咱们得小心行事。”

他目光扫过堂屋墙上褪色的竹编挂毯 —— 那曾是李家护院赠送的谢礼,上面原本织着李氏家族的 “镇宅纹”,如今花纹已被刻意修改成普通的缠枝莲,却仍残留着几缕靛青色的旧痕,像极了无法彻底抹去的记忆。

林母立刻起身,将灶台上刚蒸好的米糕塞进陶罐,动作利落却带着几分慌乱:“阁楼那箱银杏木雕,原本刻着李家的‘护宅纹’,得连夜改了!还有你爹的短刀......”

她话音未落,林父已抽出腰间短刀,就着油灯仔细查看刀鞘 —— 上面 “李” 字的刻痕虽被反复打磨,在灯光下仍隐约可见凹陷的纹路。

“用酸木汁重新刻字。” 林父摩挲着刀鞘上的旧痕,目光冷冽如霜,“改成‘川’字,就说是工坊的标记。” 他转向林邑川,布满血丝的眼中透着郑重叮嘱,“从明日起,你去工坊时绕开东街 —— 那里新开的‘张记绸缎庄’,掌柜的指节有老茧,绝非寻常商人,十有八九是眼线。”

三人分头行动,月光透过窗棂洒在青砖地上,映出他们忙碌的剪影,像一幅无声的画卷。

林邑川蹲在柴房角落,将藏在柴火夹层里的李家旧书信投入火盆。

火焰贪婪地舔舐着泛黄的信纸,那些记载着江湖秘闻的字迹在火光中扭曲、蜷曲,最终化作灰烬,“若蘅” 二字燃烧的瞬间,他仿佛看见少女写信时认真的侧脸。

林母则撬开床底的青砖,把绣着李家云纹的旧帕子小心翼翼地埋进铁盒。

帕子上绣着的兰草图案曾是李若蘅的手笔,如今却成了需要隐藏的痕迹。

她仔细用新土填平砖缝,又撒上些日常晾晒的艾草掩盖气息,艾草的清香混着泥土的腥气,在房间里弥漫开来。

夜渐深,林邑川望着重新布置过的屋子,心中五味杂陈。

竹椅上的坐垫换成了素色粗布,遮住了原本绣着的李家标记;

墙上的字画也被换成了寻常山水图,换下的那幅《清河晚渡》里藏着李家码头的位置。

唯有墙角的老槐树依旧沙沙作响,月光透过枝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仿佛藏着无数不能言说的秘密。

林母将最后一捧草药撒在菜窖口,拍了拍手上的泥土,声音带着哽咽:“但愿若蘅那孩子,在修仙界一切安好......”

她的话语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被风卷着飘向远方,像是在为远方的少女祈福。

晨光透过窗棂洒进林家小院时,熟悉的晨练声准时响起,仿佛昨夜的紧张从未发生。

林父依旧握着短刀,在青石坪上演练快刀法,刀锋劈开薄雾发出呼啸,只是刀鞘上崭新的 “川” 字在朝阳下泛着冷光,与周围的晨雾形成鲜明对比;

林母系着靛蓝围裙,一边哼着旧歌谣揉面团,一边暗中运转月华冰心诀,指尖的真气让面团泛着淡淡的莹光,蒸出的米糕带着清冽的灵气。

林邑川则如往常般在阁楼雕刻,刻刀游走间木屑纷飞,只是他每雕琢一刀便运转一次十方炼体诀,让气血与真气在经脉中悄然共鸣。

木雕的纹样也悄然改变,原本常用的李家 “护宅纹” 被换成了自创的 “槐花图”,清河镇的槐花成了新的印记。

早市的吆喝声传来时,林父推着装满木雕的独轮车出门,特意绕开东街的张记绸缎庄,选择走后街的石板路。

车轮碾过石子的声音在寂静的巷子里格外清晰,他不时回头张望,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林母挎着竹篮去买灵植,与菜贩讨价还价的语气和往常别无二致,熟练地挑拣着新鲜的草药。

但她的目光却在不经意间扫过对方腰间 —— 那里曾挂着张家特有的铜铃,今日虽已取下,却留下了浅浅的勒痕。

午后工坊开张,林邑川专注地雕刻着新一批镇纸,听着熟客夸赞 “林氏工坊的手艺越发精湛”,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心中却始终紧绷着一根弦。

他留意着每位客人的神情举止,那些看似寻常的询问,或许都藏着试探的意味。

暮色降临时,一家三口又聚在院中,谁都没有提起昨夜的忙碌,却默契地保持着警惕。

林父检查着新刻的刀鞘,林母整理着改好纹样的绣品,林邑川则擦拭着雕刻刀,刀光映出三人坚毅的脸庞。

夜色渐浓,清河镇的灯火次第亮起,看似平静的日常下,暗流正在悄然涌动,而他们一家,已做好了迎接风雨的准备。

林母端出刚蒸好的米糕,林父擦拭着短刀,林邑川则摆弄着新刻的风铃 —— 一切看似与往日无异,在日复一日的寻常中,积蓄着破土而出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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