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郢都的秋日总带着三分温润,汉江的水汽漫过城墙,给朱红宫阙笼上一层朦胧的光晕。这日天刚放亮,东宫的晨钟刚敲过三响,七个身着不同服饰的少年男女已踏着朝露,奔向各自的去处——楚君熊旅的七子,正以截然不同的姿态,在这座楚国都城的肌理中生长。

太子熊审的靴底沾着新翻的泥土,跟着令尹孙叔敖走进城外新修的粮仓时,指尖还在摩挲着怀中那卷竹简。仓廪连绵如城,青灰色的瓦顶在晨光中泛着冷光,守军见了太子仪仗,纷纷垂首行礼。孙叔敖指着高耸的粮囤笑道:“殿下你看,这三十座仓廪,每座可容粟米万石,足以支应都城三年用度。”

熊审却没看粮囤,反倒蹲下身,从仓角抓起一把粟米,指尖碾过谷粒:“孙叔先生,昨日账本上记着‘南仓入粟五千石’,可方才我看仓门的封泥是新换的,封条日期却早了三日,这是为何?”

孙叔敖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召来仓吏问话。那小吏支吾半晌,才说清是提前登记了邻县即将运来的粮草。熊审当即在竹简上记下“虚登粮草,责三日补正”,字迹虽仍带稚气,笔锋却透着不容置疑的认真。孙叔敖望着少年太子的背影,暗叹:楚国有此储君,何愁不兴?

与此同时,市舶司的院落里,长女芈璇玑正踮脚够着高处的货册。她穿一身便于走动的短褐,发间别着支铜簪,手里的算盘打得噼啪作响。几个吴越商人正围着她争辩,为首的老者操着生硬的楚语:“小娘子,这船苏木明明是百捆,怎的按百二十捆算税?”

芈璇玑将算盘一停,指着货单上的墨迹:“吴老丈请看,这‘百’字底下多了一横,原是‘石’字——你们把‘百捆’写成‘百石’,苏木每石重二十斤,百石便是两千斤,可比百捆多了三成。”她又从袖中摸出块竹牌,“昨日验船时,我已让人记下每捆苏木的尺寸,折算下来,不多不少正是百二十捆的分量。”

吴商们面面相觑,这才知遇上了厉害角色。芈璇玑却缓和了语气:“按楚律,误写可改,但若故意欺瞒,便要罚三倍税。老丈是常客,想必是笔误吧?”老者讪讪点头,乖乖补了税。待商人走后,司丞笑着打趣:“大小姐,再过两年,怕是连张仪来做买卖,都要被你算得明明白白。”

城西的校场尘土飞扬,二女儿芈瑶正拉满长弓。养由基站在她身后,手按在她的肩甲上:“沉肩,坠肘,心到眼到,箭方能到。”少女咬着唇,目光死死盯着百步外的铜钱——那枚方孔钱被风吹得微微晃动,在阳光下像只眨眼的星子。

“放!”养由基一声令下,芈瑶松开弓弦,“咻”的一声,箭矢破空而去。众人屏息望去,箭簇竟稳稳穿过钱孔,钉在后面的靶心!校场上的士兵们轰然喝彩,芈瑶却皱起眉:“方才手腕偏了半分,若有风,未必能中。”说罢捡起另一支箭,再次搭弦。养由基捋着胡须暗笑:这丫头的性子,倒比男儿还犟。

宫中西苑的药庐飘着苦香,三女儿芈清正将晒干的艾草碾碎。石臼里的草药渐渐成末,她鼻尖沾着点绿色,却浑然不觉。侍女捧着陶罐进来:“小姐,前日那患疹子的小童,用了您配的药膏,今日已能下床玩耍了。”

芈清眼睛一亮,连忙翻开药书:“我就说苍耳子配苦参能止痒,只是还得加些薄荷,不然太燥。”她取过纸笔,将新的方子记下,又叮嘱道:“让小童再用三日,切记不可沾生水。对了,库房的黄柏不多了,记得让采办官去云梦泽多收些。”药庐外的桂树落了片叶子,恰好飘在她的药书上,印下一点浅黄的痕迹。

城北兵营里,二儿子熊涛正举着面盾牌奔跑。那盾牌用青藤编织,外层蒙着鞣制过的兽皮,分量比寻常铜盾轻了一半。他跑到唐狡面前,将盾牌往地上一顿:“将军你看,这藤盾经得住短矛刺击,雨天也不打滑,新兵们负重轻了,跑得比往日快三成!”

唐狡拔出佩刀劈向盾牌,“当”的一声,刀刃被弹开,藤盾只留下道浅痕。他大笑道:“好小子!这法子比我当年用木板包铁皮要妙得多!只是藤条得用云梦泽的老藤,不然经不住水泡。”熊涛立刻掏出竹简记下,忽然听见远处传来马蹄声,眼睛一亮:“是骑兵操练回来了?我去看看他们跑了多少里!”

而在城南的商栈后院,三儿子熊昭正对着一堆算筹皱眉。齐国商队的账本摊在桌上,他手指点过“丝帛百匹”四个字,忽然抓起一支算筹在地上划:“‘丝’字多了一撇,成了‘私’,‘帛’字下面少了一点——这分明是想把‘官帛,这百匹丝帛,竟想逃三十匹的税!”

他立刻让人去核对商队的货单,果然在压箱的文书里找到证据。少年将算筹一收,捧着账本便往王宫跑,秋风掀起他的衣袍,像只急着报喜的小雀。

唯有最小的熊正,此刻正对着书案上的《论语》发愁。先生在讲“为政以德”,他却在竹简背面画了个奇怪的物件——像车却有四个轮子,上面还支着木板。先生转身时,他慌忙用衣袖盖住,却被先生一眼瞥见。

“熊正,你画的是什么?”先生皱眉问道。熊正嗫嚅道:“先生,我想若是造车时,把轮子做得一样大,再在车板下装个能转的木轴,是不是就不会像现在这样颠了?”先生一怔,随即抚须道:“此乃奇思,只是读书当务之急,不可分心。”熊正只好点头,心里却仍在琢磨:再加上个踏脚的木杆,或许还能自己走?

暮色染红河面时,熊旅的书房已亮起灯火。熊昭捧着竹简闯进来,将齐国商人的伎俩一说,少年脸上满是得意。熊旅看着竹简上歪歪扭扭的批注,忽然想起三年前自己刚穿越到这战国乱世,连“帛”字的写法都要对着甲骨文琢磨半天,不禁莞尔。

“做得好。”他抬手揉了揉儿子的头顶,指尖触到少年粗硬的发茬,“但昭儿记住,商人逃税,不全是他们的错。”见熊昭不解,他又道:“去年齐国遭了灾,丝帛价涨了五成,税赋若还按往年的标准,他们便无利可图了。改日让市舶司核一核,若真是灾情所致,可酌情减免。”

熊昭似懂非懂地点头,刚要说话,熊涛已风风火火冲了进来,甲片碰撞得叮当作响:“父王!养由基将军说,新练的骑兵用了我做的藤盾,负重轻了,半个时辰竟跑完了三十里!”

熊旅放下竹简,眼中闪过笑意:“好!明日孤亲自去看操练。对了,让你阿姊们也去——璇玑去看看骑兵的粮草消耗,瑶儿去试试骑射的准头,清儿带上伤药,审儿……让他算算操练一月要耗多少粟米。”

窗外的桂香飘进书房,混着少年们的笑语。熊旅望着窗外渐深的暮色,忽然觉得,这郢都的秋天,比他记忆中任何一个季节都要扎实——他的孩子们,正像汉江的支流,各自奔涌,终有一日,会汇成滋养楚国的洪流。

夜渐深时,七子的居所陆续亮起灯火。太子熊审仍在核对粮仓的账目,芈璇玑在整理市舶司的税册,芈瑶对着箭矢打磨箭头,芈清在药庐晾晒新采的草药,熊涛在画更轻便的盾牌图样,熊昭在算齐国商队该补的税额,而熊正,终于在《论语》的空白处,画完了那辆带木轴的四轮车。

郢都的秋夜,因这七颗年轻的星辰,而格外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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