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海的云絮像被扯散的棉絮，懒洋洋地飘在天上。我被雪儿的睚眦魔神形态托在爪子里，正慢悠悠地掠过将军府上空。她的巨爪柔软温暖，泛着淡淡的雷光，托着我比巡逻舰的座椅还稳当。
“爸，您看东边那片云，像不像滔滔的尾巴？”雪儿的声音透过云层传来，带着孩童般的雀跃。她的蓝紫色瞳孔映着天光，比最亮的星辰还要璀璨。
我顺着她的目光望去，那朵云确实胖乎乎的，像滔滔那条总爱甩来甩去的尾巴。刚想附和两句，小腹突然传来一阵酸胀——坏了，早上喝的那壶龙井，此刻正在体内“兴风作浪”。
“雪儿……”我刚想开口说要下去，一股难以抑制的尿意猛地涌上来，快得让人措手不及。下一秒，温热的湿意顺着裤腿蔓延开来，在深蓝的军裤上洇出一片深色的痕迹。
我僵在原地，脸颊“腾”地一下烧了起来，比被她舔十下还要烫。活了大半辈子，还是第一次在天上出这种糗事，偏偏还是在女儿的爪子里。
“爸？您怎么了？”雪儿似乎察觉到我的僵硬，巨爪微微一沉，低下头看我。她的吻部离我只有几步远，温热的呼吸带着海风的气息，吹得我头发乱飘。
我恨不得找个云缝钻进去，把脸埋在膝盖里，声音细若蚊蝇：“没、没事……”
话音刚落，一阵翅膀扑棱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我抬头一看，只见一只黑色飞虎振翅而来，正是化成兽形巡逻的罗锋。他显然也看到了我裤腿上的湿痕，琥珀色的瞳孔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迅速从背上的行囊里掏出一条叠得整整齐齐的军裤。
“伯父，您先换上这个。”罗锋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恭敬，丝毫没有流露半分调侃，“元帅，能否劳烦您闭下眼？”
雪儿愣了一下，低头看了看我的裤腿，又看了看罗锋手里的裤子，蓝紫色的瞳孔里突然涌上浓浓的笑意，却还是很配合地闭上了眼睛。她的眼睫像两把巨大的扇子，遮住了瞳孔，雪白的鬃毛垂下来，正好挡住了周围的视线。
“谢谢……”我接过裤子，手都在发抖。罗锋很识趣地背过身去，对着远处的云层站岗。我手忙脚乱地脱下湿裤子，换上干净的——还好罗锋准备的裤子尺寸正好，也是深蓝的军色，和我的外套很搭。
“好了。”我系好腰带，声音还有点发虚。
雪儿“唰”地睁开眼，蓝紫色的瞳孔里闪着狡黠的光，显然刚才的“闭眼”根本没老实，指不定从哪条缝隙里偷看了全程。没等我发作，她突然低下头，温热的舌头毫无预兆地覆上我的脸颊。
“雪儿！你——”我惊得差点跳起来，却被她的巨爪稳稳按住。
她的舌头比上次在演武场时更“放肆”，从脸颊一路舔到脖子，甚至连刚换上的军裤裤脚都没放过。灵液的甜香混着她独有的雷霆气息，弄得我浑身发痒，偏偏她的力气大得惊人，我在她爪子里挣了半天，也只挪动了半寸。
“爸，您刚才脸红得像熟透的樱桃。”雪儿的声音带着笑，震得我耳膜发麻，“比上次在海里被我舔的时候还红。”
“还不是因为你！”我又气又羞，抬手想拍她的鼻子，却连她的鼻尖都够不着——她的脑袋实在太大了，我这一巴掌拍上去，跟挠痒痒似的。
罗锋在旁边强忍着笑，肩膀抖得像风中的落叶，却硬是没敢回头。远处的云层里，隐约传来几声兽吼，估计是巡逻的异兽也看到了这一幕，在偷偷起哄。
雪儿舔够了脸，又把目标对准我的耳朵，用舌尖轻轻蹭着我的耳垂，跟逗小猫似的。我被她弄得浑身发软，连骂人的力气都没了，只能任由她折腾。
“好了好了，差不多就行了。”我喘着气讨饶，“再舔下去，罗锋都要笑断气了。”
雪儿这才停下动作，却用吻部轻轻碰了碰我的额头，像在盖章确认“所有物”。她的吻部带着恰到好处的温度，不烫也不凉，弄得我心里痒痒的。
“爸，下次想‘方便’要早点说。”她的声音突然软下来，带着点认真，“我可以把您放在云顶上，那里有我用灵气做的小亭子，比将军府的茅房舒服。”
我愣了一下，看着她蓝紫色瞳孔里的真诚，心里那点羞恼突然就散了。这丫头，胡闹归胡闹，心倒是细得很，连“云顶茅房”这种离谱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知道了。”我嘟囔了一句，别过脸看远处的龙海。浪涛在阳光下泛着金鳞，像无数条小鱼在跳跃。罗锋不知何时已经悄悄退到了百丈之外，正假装研究云层的形状，实则耳朵竖得比谁都高。
雪儿托着我，慢悠悠地往将军府飞。她的巨爪偶尔会轻轻蹭蹭我的后背，像在安抚受了委屈的小孩。我靠在她温暖的爪垫上，闻着灵液和雷霆混合的奇特香气，突然觉得刚才的窘迫也没那么难熬了。
毕竟，能被自己的女儿这样“折腾”，大概也是一种独有的福气吧。
回到将军府时，夕阳正把云彩染成橘红色。雪儿把我轻轻放在露台上，又用舌头飞快地舔了一下我的脸颊，然后像阵风似的沉入了后山的密林——估计是怕我真的生气，先溜为敬。
罗锋落在我身边，变回人形，递过来一杯热茶：“伯父，您没事吧？”
“没事。”我接过茶杯，指尖还有点发烫，“这丫头，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罗锋笑了笑：“元帅也是关心您。她早上特意跟我打听您的裤子尺寸，说怕您在天上‘应急’没衣服换。”
我一口茶差点喷出来——合着罗锋这裤子不是临时准备的，是雪儿早就计划好的？这丫头，连我什么时候会“尿急”都算到了？
当天晚上，“天海群”里果然炸开了锅。不知是谁拍了张雪儿托着我在云层里飞的照片，虽然没拍到我换裤子的画面，但雪儿低头舔我脸颊的样子被拍得清清楚楚，配上罗锋背身站岗的侧影，简直是“大型家庭伦理现场”。
“！！！霸道元帅又在强制爱！这次还带了‘换衣play’？”
“飞虎将军实惨！不仅要递裤子，还要当背景板！”
“将军的脸红得快滴血了！我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热！”
“亡月掌教：建议将军随身携带‘应急包’，毕竟元帅的‘突袭’从不按常理出牌。”
“神豹军统领：报告将军！属下申请研发‘云顶移动茅房’，保证防风防雨防元帅偷看！”
“滔滔：+1！我可以用尾巴卷着马桶圈！”
我看着群里的消息，气得想把手机扔到海里，却在看到雪儿发来的表情包时忍不住笑了——是只卡通睚眦魔神，正用爪子捧着个小马桶，旁边配文：“给爸爸的专属座驾~”
这丫头。
我摇了摇头，给她回了个“敲打”的表情，然后把手机揣回兜里，走到窗边。后山的林子里，隐约有雷光闪烁，那是雪儿在偷偷看这边。
“进来吧，外面凉。”我对着林子喊了一声。
没一会儿，一道白影闪过，雪儿穿着白色的元帅服，笑眯眯地站在门口，手里还拿着个小盒子：“爸，我给您带了安神汤，加了灵液的，喝了不失眠。”
我接过汤碗，热气氤氲了我的眼镜片。透过雾气，我看到她眼底的期待和讨好，像只刚闯了祸又想求原谅的小狗。
“下次不许再在天上胡闹了。”我喝了口汤，甜丝丝的，带着灵液的清香。
“嗯！”雪儿用力点头，眼睛亮得像星星，“那爸，今晚我能挨着您睡吗？我保证不舔您的耳朵。”
我看着她狡黠的眼神，就知道这“保证”跟没说一样。但还是点了点头：“进来吧。”
雪儿欢呼一声，蹦蹦跳跳地跑到床边，熟练地掀开被子钻进去，还不忘往我这边挪了挪，把脑袋靠在我的肩膀上。
“爸，您今天在天上脸红的样子，比红烧排骨还好看。”她的声音闷闷的，带着笑意。
“再胡说，汤碗扣你头上。”我板着脸，却没推开她。
窗外的月光洒进来，照亮了她的睡颜。我轻轻帮她掖好被角，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被女儿在天上逼着换裤子，还被狂舔一通，说出去确实够丢人的。可这丢人里，藏着她毫无保留的依赖，藏着我刻进骨子里的宠溺。
龙海的浪涛还在拍岸，将军府的夜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我低头看着怀里熟睡的女儿，突然觉得，这样的“强制爱”日常，好像……也没那么难接受。
毕竟，她是我青木弘一的女儿，是我放在心尖上宠了一辈子的宝贝。别说在天上换次裤子，就算她明天想把月亮摘下来给我当枕头，我大概也只会笑着说：“小心点，别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