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昊感觉手臂发麻，像是被九条毛茸茸的尾巴缠成了粽子。他动了动肩膀，发现洛璃整个人软乎乎地靠在自己身上，呼吸均匀，体温正常，不像要挂的样子。
“总算没翻车。”他低声嘀咕，嗓音有点哑，像是连续三天没睡还通宵打游戏的那种状态。
他撑着墙慢慢站起来，腿一软差点跪回去。好家伙，刚才那一波操作比做一百个俯卧撑还耗体力。他抬手抹了把脸，指尖碰到嘴唇时愣了一下——居然还有点甜味，像是刚吃了块水果糖。
不对劲。
这地方怎么这么亮？
他眯眼扫了一圈闭关室，发现原本贴在墙角的符纸正在微微发光，像是充电宝充到快满的状态。地板缝隙里飘出一丝丝白雾，空气闻起来……怎么说呢，像山泉水洗过肺一样清爽。
“系统？”他在心里喊了一声。
【任务完成度98%，亲密契约达成，奖励已发放：初级灵气潮汐激活】
【现实位面灵脉共振启动中，预计72小时内覆盖全院】
【温馨提示：请尽快建立灵植监管体系，避免引起外界关注】
赵昊嘴角抽了抽：“你这话说得跟物业通知装修似的，能不能带点仙气？”
系统没回话，估计是懒得搭理他。
他低头看了看还在半梦半醒间的洛璃，小声说：“行了，大功告成，咱们先撤。”
她哼了一声，尾巴却收得更紧了，其中一条甚至悄悄绕到了他脖子后面，轻轻一勾，差点把他拽下来。
“别闹啊祖宗，我现在连站都站不稳。”赵昊苦笑，扶着墙一步步往外挪。
门一开，走廊里的景象让他当场愣住。
昨天还是光秃秃的水泥墙，现在爬满了藤蔓，绿油油的叶子泛着微光，像是打了柔光滤镜。天花板上的老式日光灯忽闪两下，自动熄了——因为窗外照进来的天光已经足够亮，而且那光……好像带着温度？
“我靠，这画风转得太快了吧？”赵昊瞪着眼，“昨晚还没事，难道是因为那九条尾巴一起摇太猛，直接把地球磁场搅乱了？”
他扶着洛璃走到楼梯口，往下一看，整座云庭阁像是被人pS过一遍。院子里的杂草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几株不认识的植物，叶片呈心形，边缘泛金，正随着空气轻轻摆动。
“这是什么品种？”他喃喃道。
最夸张的是后山果园方向。
那片原本稀稀拉拉的桃树林，现在枝头全开满了花，粉白一片，香气隔着几百米都能闻到。更离谱的是，有些花已经谢了，结出了拳头大的桃子，表皮透着淡淡的霞光，一看就不是凡物。
“我去……熟这么快？”
他忽然想起什么，赶紧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距离双修开始，才过去了十几小时。
“正常桃树从开花到结果最少二十天，这速度是开了十倍速？”他咽了口唾沫，“完了，再这么下去，明天是不是能种出蟠桃来？”
洛璃这时睁了睁眼，声音懒洋洋的：“你吵死了……让我多睡会儿。”
“睡你个头，咱学院快成神话片现场了！”赵昊压低声音，“你那九条尾巴是不是偷偷联网放了个外挂？整个地脉都被你带飞了！”
她皱了皱鼻子，嘟囔：“关我什么事……我又没开机自启。”
赵昊翻了个白眼，心想你还挺会甩锅。
两人踉踉跄跄走到果园边，赵昊顺手摘了个桃子，咬了一口。
汁水瞬间爆开，清甜中带着一丝暖意，那股热流顺着喉咙滑下去，直冲丹田，整个人像是被泡进了温泉水里，骨头都松了。
“卧槽……真·灵果？”他眼睛一亮，“这不是传说中的低阶筑基套餐吗？”
他立刻调出系统面板。
【学院等级提升至Lv.3：灵气环境初步形成，植物进化率+70%，学员修炼速度+50%】
【可解锁功能：灵植培育区、初级炼丹房、灵气监测阵】
【建议：当前灵气波动已超出普通人感知阈值，建议启动认知干扰程序】
赵昊眉头一挑：“还能防社死？行，给我开‘低频屏蔽场’，范围覆盖整个果园。”
【已启动，效果：普通人将默认忽略异常生长现象，归因为‘新品种嫁接技术’或‘光照充足’】
“牛啊。”赵昊忍不住夸了一句，“这功能比美颜相机还狠，直接给全世界加滤镜。”
他回头看了眼洛璃，发现她正盯着那些桃树，眼神有点恍惚。
“想什么呢？”他问。
“我在想……以前直播的时候，粉丝总说我活得像个仙女。”她轻声说，“那时候我只是装的。但现在……好像真的有点不一样了。”
赵昊咧嘴一笑：“你现在可是实打实的狐仙本仙，以后直播不用特效了，直接现原形吓哭黑粉。”
她白了他一眼：“你就不能说点正经的？”
“我说很正经啊。”他耸肩，“你看这桃子，长得比网红脸还标准。以后咱们学院招生口号都可以改了——‘包教包会，送灵果，毕业即飞升’。”
她忍不住笑出声，随即咳嗽两下，脸色又白了几分。
赵昊赶紧扶住她：“别逞强，你刚觉醒完，得歇着。”
“那你呢？”她抬头看他，“你不也快散架了？”
“我？我命硬。”他咧嘴，“再说了，院长就得有院长的觉悟——别人倒下可以躺平，我倒下那就是新闻联播开头。”
她没说话，只是把手轻轻放在他胳膊上，指尖微凉。
赵昊忽然觉得，这一晚折腾下来，虽然差点把自己搭进去，但好像……值了。
他抬头望着果园，阳光穿过树叶洒在地上，光影斑驳。那些桃子还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大，有的已经开始散发出淡淡的光晕。
他知道，从今天起，这座破破烂烂的仙学院，真的要变样了。
但他也没傻到以为万事大吉。
“系统，监控有没有记录异常数据？”他问。
【检测到三公里内移动信号增强12%，疑似有无人机航拍轨迹靠近】
【建议：加强隐蔽措施，或准备对外解释方案】
赵昊眯起眼：“谁这时候往这儿飞无人机？拍短视频素材？还是……有人盯上了这块地？”
他立刻下令：“灌溉系统接管果园，暂停人工巡查。所有摄像头切换为夜间模式，发现可疑人物自动报警。”
他又看了眼洛璃，低声说：“咱们是熬过去了……但学院才刚开始。”
她靠在他肩上，声音很轻：“以后……别再让我冒这种险。”
“放心。”他笑了笑，“下次我先上，你只管当仙女就行。”
她哼了一声，尾巴轻轻扫过他的小腿，像是在记仇。
赵昊正想再说点什么，忽然注意到最边上那棵桃树有点不对劲。
别的桃子都是粉红色，唯独它结了一个通体雪白的果实，表面浮着细密的纹路，像是某种符文。
他走近几步，伸手想碰。
指尖刚触到果皮，那纹路突然一闪，一股细微的震感顺着手臂窜上来，脑海里仿佛响起一声极轻的铃音。
洛璃猛地抬头，瞳孔微缩：“别碰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