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纹界墙的藤蔓结出第九颗雷纹果时,夹缝维度传来地动山摇的轰鸣——无界母树的根系突然暴长千里,在维度裂缝中织成“寂灭之网”,所有触碰到网的生灵都会瞬间衰老。更可怕的是,网中央长出一株新芽,芽尖顶着颗赤红色果实,正是创世神酿酒谱记载的“无界母树新芽”,也是酿造弑神酒的最后药引。
“那果子在吸收九界生机!”凌赤的根须腿刺入地面,感应到新芽每生长一寸,轮回圣地的传承树就衰弱一分,“再等三天,传承树的根会被它吸干!”
一、寂灭之网的血腥突破
1. 网中的衰老陷阱
全家踏入寂灭之网的瞬间,凌战天的黑发突然泛起白霜,《地脉奔雷功》运转时,气血竟比平时滞涩三倍:“这鬼网能加速衰老!”苏清颜的冰蚕丝刚飞出,就变得像陈年旧线般脆弱,她看着自己掌心突然出现的皱纹,声音发颤:“我的灵力……在流失。”
最惊险的是凌凡——小家伙的无垢体虽能免疫法则攻击,却挡不住“时间加速”的物理衰老。他的身高在片刻间长到少年模样,无垢葫芦的光纹也黯淡下去:“哥……我好像要长大……”
“用雷纹酒!”凌辰将第九坛凡界雷酒抛向空中,酒液炸开的暖光形成护罩,罩内的衰老速度瞬间放缓。剑灵的“轮回斩”劈开前方的网丝,金色雷纹与网丝碰撞时,竟激起一片火星:“这些网丝是用无界之主的本源织的,普通攻击只会被它吸收!”
剑魄的“因果焚”则烧断一缕网丝,网丝的灰烬落在地上,竟化作一只微型雷蚀邪魔:“还会再生!这根本不是网,是无界母树的消化系统!”
2. 以命换路的突破
“我来开路!”凌澈的冰箫突然炸裂,《幽冥笛音诀》催动到极致,他的头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却吹出一道“冰封时间”的音波,暂时冻住前方百丈的网丝。“快走!这箫声撑不了一炷香!”他的《九寒葬魂曲》带起漫天冰刃,砍向两侧扑来的网丝,每砍一刀,嘴角就溢出一口血。
凌战的墨麒麟驮着苏清颜与凌凡冲在最前,《双兽噬天腿》踏出的兽魂波撞在网丝上,玄狼影与麒麟影瞬间衰老成虚影,却为身后的人撞开一条血路:“爹当年修卡车,拆过比这更硬的零件!”他的扳手砸向网丝节点,每砸一下,手臂的肌肉就萎缩一分。
凌辰的双剑则护在队尾,剑灵的“轮回斩”不断修复被网丝侵蚀的雷纹酒护罩,剑魄的“因果焚”则烧断追击的网丝。当他一剑劈向最粗壮的主网丝时,剑身上的金红雷纹突然剧烈闪烁,剑灵的虚影喷出一口血:“这网丝连着无界之主的神念!它在看着我们!”
网丝突然活了过来,像毒蛇般缠上双剑,凌辰的手臂瞬间布满皱纹,他咬着牙将雷纹酒淋在剑身上,才勉强挣脱:“还有五十丈!”
二、新芽下的生死战:无界母树的意识
1. 新芽的守护者:母树之灵
赤红色果实周围,站着十尊“母树之灵”——它们由最粗壮的根系组成,身躯上嵌着无数九界生灵的骸骨,双眼是两团灰黑色火焰。为首的灵体举起骨杖,杖顶的骷髅头喷出“寂灭之雾”,凌玥的空间灵植阵刚展开就被雾气化掉:“它们能消弭空间法则!”
母树之灵的腿法更是诡异——它们没有固定形态,根系踏处会生出无数小根须,钻进对手的经脉,吸食灵力。凌霜华的《冰火螺旋踢》踢中一尊灵体,腿上立刻缠满根须,霜雷葫芦的光纹亮起才逼退它们,她的小腿已留下数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这些根须带毒!”
凌辰的双剑与母树之灵正面碰撞:
- 剑灵的“轮回斩”劈开灵体的躯干,却被里面涌出的根须缠住剑身,金色雷纹与灰黑火焰疯狂角力;
- 剑魄的“因果焚”烧断灵体的根系,火焰却被灵体身上的骸骨吸收——那些骸骨竟是被吞噬的九界修士,他们的残魂成了母树之灵的“能量源”。
“别伤那些骸骨!”凌薇的《万字符典》写出“护”字,字影罩住骸骨,母树之灵的动作明显迟滞。她的书道腿踏过地面,写出“解”字诀,部分骸骨上的灰黑火焰熄灭,露出原本的灵植战体光纹:“它们还没完全被同化!”
2. 凌赤的根须共鸣:以灵克灵
凌赤的赤发突然炸开,根须腿刺入地面,与无界母树的根系产生共鸣。他的《根须九扎》不再攻击,而是释放出传承树的生机之力,顺着根系蔓延:“我在跟它说话!”
原来无界母树本是上古守护灵植,因被无界之主寄生才堕落。赤红色果实里,藏着它未被污染的“本心”。“它在等我们救它!”凌赤的根须突然缠住赤红色果实,果实表面的灰黑纹路开始褪色,露出里面的金色光核,“它愿意献出新芽,只要我们帮它彻底摆脱无界之主的控制!”
“休想!”为首的母树之灵骨杖猛砸地面,十尊灵体突然融合成“母树巨灵”,躯干上的骸骨发出凄厉的哀嚎,根须组成的巨拳砸向凌赤:“一起腐朽吧!”
3. 弑神酒的预演:雷纹与本心的共鸣
“就是现在!”凌辰将蛮荒雷酒、雪域雷酒、凡界雷酒同时倒入九世酒葫芦,再割开手掌,将血滴入酒中。鸿蒙战体的光纹顺着血液融入酒液,葫芦口喷出九色雷火,形成一道光柱直冲母树巨灵。
“这是弑神酒的半成品!”剑灵的虚影与凌辰同步挥剑,金色雷纹在光柱中织成“守护图腾”,正是九世家碑的图案。光柱撞在巨灵身上,灰黑火焰剧烈燃烧,却有无数金色光点从火焰中飞出——那是被吞噬的九界生灵残魂,在雷纹酒的感召下挣脱束缚。
“用你的腿!”剑魄的虚影踢向凌辰的后背,他借势踏出《九世轮回腿》的“九世归一踹”,脚尖正中母树巨灵的核心。巨灵发出既痛苦又解脱的嘶吼,躯干在光柱中崩解,露出里面的无界母树本心——一株巴掌大的翠绿幼苗,幼苗顶端,赤红色果实自动落入凌辰手中。
“接住!”凌赤的根须腿卷起幼苗抛向凌辰,“这才是真正的药引!”
三、带血的归途:衰老与新生
1. 网中的衰老危机
拿到新芽和果实的瞬间,寂灭之网突然收紧,所有网丝同时爆发灰黑火焰。凌澈的冰箫彻底碎裂,他的头发已全白,却笑着对凌辰挥手:“带大家走……哥还能撑……”话音未落,他的半边身子已化作飞灰,被网丝吸收。
“三哥!”凌辰目眦欲裂,双剑的金红雷纹同时爆发,却只能护住身边五人。凌战天的扳手崩断,他用身体挡住网丝,对凌战吼道:“带弟弟妹妹走!爹在这儿!”苏清颜的冰蚕丝缠上丈夫,却被他挣开:“照顾好辰儿!”
就在这时,传承树的金叶突然穿透维度壁垒,落在网中——每片叶子都化作对应家人的模样,替他们挡住网丝。凌澈的叶影接过冰箫碎片,凌战天的叶影捡起扳手,它们在灰黑火焰中燃烧,却为众人争取了撤退的时间。
“走!”凌辰咬碎牙,带着幸存者冲出寂灭之网,身后的网在轰鸣声中收缩、消失,只留下漫天飞灰。
2. 雷纹酒的逆转:以生克死
回到轮回圣地,众人身上的衰老仍在加剧。凌凡已长成青年模样,无垢体的光纹几乎熄灭;凌战的玄狼影彻底消散,他的左臂无力地垂下;凌辰的头发白了大半,双剑的雷纹也黯淡下去。
“酿酒吧。”凌赤将翠绿幼苗扔进九世酒葫芦,赤红色果实化作汁液融入酒液。凌辰割开手腕,将血淋在葫芦口,《九劫轮回雷典》的雷纹顺着血液流入酒中,与之前的九界灵材、雷纹酒、新芽彻底融合。
葫芦口喷出九色霞光,霞光笼罩之处,凌凡的白发开始变黑,身高缩回孩童模样;凌战的左臂重新有力,玄狼影在他身后低吼;凌辰的皱纹渐渐抚平,双剑的金红雷纹比之前更亮。
只有凌澈和凌战天的位置空着,传承树的叶影落在那里,化作两株新苗。
“他们会回来的。”苏清颜的声音带着哽咽,却握紧了凌辰的手,“就像这树苗,只要根还在。”
葫芦中,弑神酒的酒香飘出,带着血腥味,也带着新生的气息。剑灵的虚影望着葫芦,泪痣闪着水光:“创世神说过,守护从来都不是无痛的……”剑魄的朱砂痣却亮得惊人:“但这坛酒,足够让无界之主付出血的代价。”
四、本章伏笔与代价
- 弑神酒的完成:酒葫芦上浮现“弑神”二字,饮下者可在一盏茶时间内,免疫无界之主的寂灭领域,威力足以劈开维度壁垒。
- 牺牲与传承:凌澈与凌战天的残魂融入传承树,新苗上结着他们的功法玉简(《幽冥笛音诀》终章、《地脉奔雷功》奥义)。
- 无界之主的回应:夹缝维度传来它的第一次愤怒咆哮:“你们毁了我的粮仓……下次,我会拆了你们的家!”
凌辰抚摸着九世酒葫芦,掌心的剑主契约印记与酒液共鸣。他知道,真正的决战已不远,而这场仗,要用家人的血、雷纹的魂、守护的意志,一起打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