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台上的三颗种子,分别是灵种【八角玄冰草】的种子,灵种【玉肌水仙】的种子。
还有一颗有一点‘死了’的【仙木梧桐】种子。
都是好东西啊。
仙木梧桐甚至已经无限接近仙种。培养的好,不仅楼观月的元凤要有窝了,日后也能让其他凤族更加壮大。
温听禾招招手将三颗种子全部收走,然后在同一时刻于原本的位置放了三颗最低等的灵珠。
这三颗种子,其实是这整个种子库守护阵法的压阵之物,一旦被移动就会引动这里的杀阵,并惊动柳家人。
但有这三颗灵珠在,在灵珠的灵气散尽或是被人进来发现情况不对之前,是不会引起麻烦的。
温听禾拍了拍手,嘀咕了一句:“惹麻烦?也不知道是谁在一直惹麻烦。”
搞笑。
她一边说着,一边把整个种子库的所有珍稀种子全部收走交给了夭夭和羽嘉。
最近她们真的很忙,从幽古大陆带回来的种子很难培育,夭夭过的充实极了。
还好有见多识广的羽嘉跟她一起,时不时用一些愿力,才勉强让那些仙种发芽。
......
离开种子库之前,温听禾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紧接着又把目光放到了库房一个角落。
随后脚步一转,直接朝那个方向大步走去。
在那里,竟然有一个极其隐蔽的传送阵。
被发现后还想自毁?
温听禾轻“嗯?”了一声,眉头微微一动,直接用神识将其摁住,然后把神识探入,试探了一下传送阵后面的通道。
这才发现通道的另一端,竟然是烨墟城的另一端。
这代表什么?
代表柳家很可能一直都知道烨墟城的秘密,甚至一直都与魔修或是魔族有联系??
温听禾眉头轻蹙,原本不打算去柳家的种植园,也没打算碰柳家的其他东西。
但是现在,她觉得有必要去看一看......
......
一盏茶后,温听禾在悄悄洗劫了柳家的藏宝楼和多个小私库以后,直接来到了位于城外的柳家种植园。
那占据了一整片山林和方圆数千里沃土平原的巨大种植园中,基础灵植占比最多。
温听禾的神识在其中飞速穿梭,很快就发现了她最不想发现的事。
柳家几乎所有的灵植中,都带着极淡的魔气。
如果不是对魔气有些了解的人,根本发现不了这其中的问题。
而这样的灵植,被修士服用,或是炼制成丹药吸收的话,会在他们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时候,在体内积蓄大量魔气和戾气。
未来会很容易堕魔。
这是魔族和柳家的阴谋。
温听禾眸中血光迅速闪过,指尖悄然紧攥,混沌灵力包裹的灭世雷飞速游窜至整片种植园。
直到她重新化作离影,在蓝司舟的院子屋顶看了半天星星和月亮,柳家的种植园才轰然爆炸,爆炸余波甚至将靠近城外的大半个柳家炸的粉碎。
火光冲天而起,直接把另一面的烨墟城照的火光大亮。
尖叫哭喊声不断,柳家彻底乱套。
......
蓝司舟坐在前厅看着吃着糖葫芦迈步进屋的温听禾,问了句:“去做了什么?”
温听禾平静的来到桌边,拿起茶杯,把蓝司舟早就准备好的茶水倒进去轻啜一口。
“柳家跟魔族有联系,他们家的药材中都带着魔气。现在大多数人对魔气并不了解,无法分辨。所以,已经有不知道多少人的体内...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积蓄了大量魔气。”
听着温听禾的话,蓝司舟的神色渐渐变得凝重起来,眸光变得极冷。
“怎么会这样?”
温听禾垂眸品茶,眸中戾气一闪而逝。
“现在最可怕的是,柳家的药材生意做遍了整片大陆。”
中招的人,不计其数。
蓝司舟沉默一瞬,放在桌面上的一只手紧紧攥起。
就听温听禾又说了一句:“我把他们的药园和仓库也炸了。”
蓝司舟一愣。
“你说.....什么?”
他难得露出这样茫然呆滞的模样,温听禾放下茶杯,好心解释。
“我很生气,所以把柳家的种植园和存放待运出药材的仓库全炸了,顺便拿走了他们家所有的财物和种子。虽然没什么大用,但好歹能解气。”
“......”
“不过这件事还是得让更多人知道才行。”
柳家这样的家族,又有魔族在背后支持,死灰都能复燃。
更别说还没成死灰。
她之所以没有彻底毁掉柳家,是因为没必要。
若是柳家现在就没了,魔族肯定会第一时间找到其他家族继续合作,那岂不是更麻烦?
还是等大陆的人们了解这件事后,自己去解决吧。
可是...要怎么让别人知道呢?
她嘀咕了一句:“不然...找找月仔?”
楼观月和路家兄妹,还有自家哥哥现在是被整片大陆的人重点关注的人。
为了不让他们露出马脚,所以温听禾早就单方面屏蔽了与他们的联系,她们根本不知道温听禾已经回归。
如果联系楼观月......
温听禾正在考虑这个问题时,蓝司舟便先一步说道:“交给我吧。”
温听禾讶然抬眸看向蓝司舟。
“?”
蓝司舟刚想开口解释,温听禾已经点头接受了,“也好。”
管他用什么办法,这件事让大家都知道就好了,一些谨慎的人一定会去调查。
这就够了。
蓝司舟问了句:“可是你这么做,不也是打草惊蛇吗?”
“没事,我查了他们的记忆,用他们最大对手的惯用手段做的。”
正常商战...没问题吧?
蓝司舟张了张嘴,到底没再说出什么来。
温听禾拿出几棵从柳家拿来的灵植放到桌子上,然后起身说了句:“辛苦啦,我去休息了。”
“...嗯。”
“哦对了,药材别直接上手摸,最好找一些特制的容器存放。”
“明白了。”
“晚安。”
蓝司舟一怔,“?。。什么?”
本已经跨出正厅门槛的温听禾跟着一愣,随后不在意的摆手说了句:“没什么。”
忘了,他现在不是......
他听不懂。
蓝司舟不明所以的看着温听禾离开的背影,心中始终怪异。
她对自己的态度,时远时近,有时好像跟自己很熟稔,下意识很亲近。
有时又会突然很疏离,好像理智回归。
为什么?
“温听禾。你在透过我......看谁?”
蓝司舟的眼眸冷了下来。
“不管在看谁......都不是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