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总喝了口茶，慢悠悠的说：“这个食堂啊，跟我跟你说的股份模式差不多。现在是我内弟在经营，所以收益好坏，直接影响到他的收入。我也知道这个食堂存在很多问题，就靠着医院的餐补其实很难维系。他看着你这早餐摊，投入没他大，但这么火，所以……”
林归暖这下就全明白了，怪不得大家大业的老板还在乎这点小摊子的利润。
林归暖浅笑着说：“哦，是这样啊！那就让他好好经营吧，食堂就在一层，位置好，也宽敞。到时候里面供应员工、患者和家属用餐，外面也可以支个小摊子，既能给食堂引流，又能扩大知名度，很快就能打开局面了。”
叶总点点头：“你这主意真不错！一下子撤了早餐摊，很多慕名而来的客人可能就找不着地方了。”
王主任插嘴道：“恐怕不行吧？院里不是说要清理整顿门口秩序吗？”
要是赶走了林归暖，反而让食堂出来摆摊，那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叶总皱眉思索道：“也是，出尔反尔对医院形象不好。” 他转头对站在旁边的女秘书说：“小丽，你一会儿带食堂那边的人，讨论一下这事怎么解决合适。”
林归暖有点懵。就这么点事，还需要专门开会研究？这不是张口就来的主意吗？这叶总看着挺精明能干，不至于这点东西都想不出来吧？
叶总瞥见她愣神中带着点嫌弃的样子，询问道：“不知林女士有什么好办法吗？能否指点一二？”
林归暖犹豫了一下，教会他对自己没有好处，但这种随口就能解决的事，她确实有点忍不住。
最后，她还是开口说道：“我觉得吧，既然医院不让摆摊了，但食堂对外怎么说也是属于医院的，院方也有责任和义务给群众提供便利。所以，可以在原来早餐摊的位置，挂个条幅或者立个广告牌，写上‘医院食堂已开放早餐，欢迎入内选购品尝’之类的话。甚至可以做个人形立牌，把原来早餐摊的热闹场景画出来，配上引导文字，吸引大家进去。”
叶总和王主任的眼神当即就亮了起来，陆家大哥则是满脸骄傲。
林归暖暗叹，这个时代广告策划还不普及，有点创意的都在电视台那种顶级地方了。像她这样的21世纪创意脑，真要干回老本行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但她真是受够了从前的工作，那时候硬撑着就是为了攒钱买个小院子养老种菜。现在有了超级空间，鬼才要去伺候甲方爸爸呢！
叶总当即对秘书说：“去找个印刷厂问问，能不能做这种特殊的广告牌。再联系一下会画画的人，看看怎么落实。” 他又满脸堆笑地对林归暖说：“林女士，你真的很有想法，很有能力。这样，你来我们公司，我每月给你开一千工资，怎么样？现在就算是局长也没这么高工资！”
林归暖只是淡淡笑着，喝了口茶，幽幽开口：“多谢叶总赏识，但我确实没兴趣。这些都是灵机一动的小聪明，算不得什么。如果没其他事，我们就先走了。”
叶总看她油盐不进，赶忙说：“别急别急啊！这样，林女士，既然你不愿意来我公司，那咱们谈谈你这早餐的配方怎么样？我尝过了，你的茶叶蛋确实与众不同。你看……能不能把配方卖给我？”
林归暖也料到会有这环节了，便开门见山：“叶总，配方我可以卖，甚至可以手把手教你们的厨师做。只要钱谈拢，其他都不是问题。但我得先把情况说明白，就算给你们一模一样的食材和配方，也未必能做出跟我完全一样的味道。每个人的厨艺都有独到之处。”
毕竟别人又没有灵泉水，回头卖了配方，人家做不出一样味道，还不得怪她坑人？所以丑话得说在前头。
“林女士的意思，是不想卖给我喽？”叶总明白她的意思，但还是想争取。
林归暖笑着说：“不是不卖，可以卖。我只是把情况说明一下，免得日后你们的厨师做不出我的味道，你们再有意见。”
叶总兴奋地说：“那不能，那不能！林女士，你开价！你要能教我们的厨师，那再好不过了。一个是茶叶蛋，还有那个关里煮，包子馅能卖就更好了！”
林归暖暗笑，看来这位叶总品尝得还挺全面。
她笑着说：“没问题。每个配方五千，包教包会，并且授权你们使用我的名号做宣传。”
这价格一出，王主任和大哥当场石化。
这……是商业谈判？还是打劫啊？
叶总低头一笑，再抬头时脸上带着无奈：“林女士，你要不想卖大可直说，没必要开这么高的价吓唬人。”
林归暖不急不恼：“叶总，王主任和我哥震惊我能理解。但您这家大业大的，不至于被万儿八千唬住吧？我给你算笔账，我的茶叶蛋远近闻名，出了院的顾客哪怕住郊区，都隔三差五起大早来买上十个八个。我每天准备500个蛋，从没剩过。就算成本按一毛一个算，我卖三毛，每天净赚100，一个月就是3000。这一个配方卖你五千，一个半月就回本了，你觉得贵吗？”
叶总确实傻眼了……他之前听王主任说小摊一天能赚二三百，还觉得是扯淡。毕竟他的大酒楼一天纯利也就五六百，一个早餐摊怎么可能赶上半个酒楼？但亲耳听到林归暖算账，他真的被震惊到了！
林归暖看着他的神色，继续算道：“其实我的包子更好卖，因为很多人买了当午饭，加热一下味道不变。不像茶叶蛋只能当早餐。但包包子人力投入大，所以我做得少，一天就50屉，一屉10个，有肉有素，肉的两毛，素的一毛，就算各一半，也能收入75。你们有厨师有大厨房，每天做上百屉还不是小事？”
一想到要人工包上千个包子，林归暖就觉得手腕疼。还好她有空间一键生成，每天只做做样子包一屉而已。
叶总和王主任彻底傻了眼。陆家大哥已经不是骄傲，而是满眼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