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趣阁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文物专干带来的帆布收纳箱在水泥地上拖出刺耳的声响,周虎站在仓库门口,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墙皮上的白灰,眼神却总往安诺手里的手机瞟——那里面还存着他承认涂抹染料的录音。安诺注意到他的小动作,把手机往口袋里按了按,指尖触到冰凉的金属壳,心里的弦绷得更紧。

“箱子里的戏服我们先带回镇文化站封存,”专干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将红蟒袍叠进收纳箱,老花镜滑到鼻尖,“下周会联系市博物馆的专家来鉴定,到时候需要周虎你配合做笔录,说明戏服的保管过程。”

周虎喉结动了动,没应声,只是盯着那顶空了的盔头位置,地面上的灰尘有一道新鲜的划痕,像是被什么硬东西蹭过。安诺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忽然蹲下身,用戴着手套的手指捻起一点灰——不是仓库里常见的干灰,混着些潮湿的泥土,还带着点机油味。

“这泥土不对劲。”她把灰凑到鼻尖闻了闻,“仓库里是水泥地,哪来的湿泥?还有机油味,像是卡车轮胎上沾的。”

江树立刻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照向仓库外的路面。昨夜下过一场小雨,路面还留着水洼,水洼里映出几道车轮印,其中一道的纹路很特殊,边缘有个三角缺口——他昨天在小卖部门口见过,是张厂长那辆旧皮卡的轮胎印。

“周虎,我们离开后,是不是有人来过?”江树的声音冷了下来,手电筒的光直射在周虎脸上,“张厂长的司机,或者他本人?”

周虎的脸瞬间白了,往后缩了缩:“没……没有,就我一个人。”他的声音发颤,眼神却飘向村西头的方向——那里是去县城的必经之路。

鲁小山往前跨了一步,指节捏得发白:“你最好说实话,盔头要是真丢了,你不仅拿不到钱,还得担文物遗失的责任。”

这话像是戳中了周虎的软肋,他突然蹲在地上,双手抓着头发:“是张厂长!你们走后他就来了,说要看看戏服,我没敢拦……他在仓库里待了十分钟,走的时候手里拎着个黑袋子,我问是什么,他说我别多管闲事,不然就把我爷爷当年欠别人钱的事抖出来!”

安诺心里一沉——张厂长果然没闲着,不仅撺掇周虎要价,还趁乱偷走了盔头。她掏出手机,调出和赵科长的聊天框,刚想打字,老支书的电话先打了进来,铃声在安静的仓库里格外刺耳。

“安诺!不好了!”老支书的声音带着哭腔,“文旅局刚才打电话说,咱们的补贴申请被暂停了,说是有人举报咱们‘擅自处置疑似文物,存在破坏风险’,要等调查清楚才能继续审批!”

“又是张厂长搞的鬼。”江树咬牙,“他这是一环扣一环,先偷盔头,再举报,就是想让咱们既拿不到戏服,又批不下补贴,最后只能求着他合作。”

文物专干听到这话,停下手里的活,眉头皱得更紧:“举报要是属实,不仅补贴会受影响,你们之前修复戏台的部分费用,可能也得重新审核。”

“可我们根本没破坏文物!”鲁小山急了,“是张厂长偷了盔头,周虎动了戏服,怎么能算到我们头上?”

“举报信里没提张厂长和周虎,只说‘望溪村项目组未经许可进入私人仓库,接触疑似文物’。”老支书在电话里补充,“赵科长说,现在关键是找到盔头,证明文物没在咱们手里受损,不然说不清楚。”

安诺挂断电话,深吸一口气:“现在分两路走。江树,你跟我去县城,周虎刚才说张厂长可能把盔头运去县城了,咱们去旧货市场打听打听,那里有不少收老物件的;鲁小山,你留下盯着周虎,顺便看看戏台那边有没有异常,特别是之前修复的幔帐残片,别再被人动了手脚。”

鲁小山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个小本子:“我记下周虎的手机号,他要是敢跑,我立刻报警。”

周虎连忙摆手:“我不跑!我配合!只要能把张厂长的事抖出来,我啥都愿意说!”

安诺没接话,只是把戏服收纳箱的封条拍照存档,又让专干在封条上签了字,才和江树往村口走。村口的老槐树叶子被风吹得哗哗响,江树打开导航,县城的旧货市场在二十公里外,走省道需要四十分钟。

“你觉得张厂长会把盔头卖给谁?”江树发动汽车,后视镜里映出周虎缩在仓库门口的身影。

“应该是常年收古董的贩子。”安诺翻着手机里的照片,那顶盔头的包金虽然磨损,但造型是民国时期的戏班常用款,懂行的人能看出价值,“张厂长急着变现,不会找太正规的店,肯定是旧货市场里那些隐蔽的摊位。”

汽车驶离村道,上了省道。路边的玉米地刚收割完,秸秆堆在田埂上,像一个个黑褐色的坟包。安诺看着窗外掠过的风景,忽然想起老支书账本里的记录——民国三十六年,望溪戏班不仅欠了周老栓的玉米,还欠了邻村的棉花钱,当时的班主是个叫苏梅的女人,后来不知所踪。她掏出手机,给老支书发了条消息,让他帮忙找苏梅的下落,说不定能从当年的班主嘴里挖出更多线索。

四十分钟后,汽车停在县城旧货市场门口。市场是临时搭建的棚子,门口挂着“诚信旧货”的牌子,里面却杂乱不堪,地上堆着旧家具、破电器,偶尔能看到几个摆着瓷瓶、铜器的摊位,摊主大多戴着帽子,眼神警惕地打量着来人。

“先从最里面的摊位开始问。”江树把车停在路边,“最里面那几家专做老物件,我之前陪朋友来买过旧相机,知道他们的规矩——不先递烟,不说话。”

安诺从包里掏出一包烟,是之前鲁小山放在车上的,她虽然不抽,却记得这种烟在旧货市场很受欢迎。两人往里走,棚子顶上的塑料布破了几个洞,阳光漏下来,在地上投出斑驳的光斑。

“老板,收老物件吗?”江树走到最里面的摊位前,把烟递了一根给摊主。摊主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脸上刻着很深的皱纹,接过烟却没点燃,只是夹在耳朵上。

“看东西。”摊主的声音沙哑,眼睛盯着安诺手里的手机——她刚调出盔头的照片。

“见过这个吗?”安诺把手机递过去,“民国戏班的盔头,包金的,流苏断了几缕。”

摊主的目光在照片上停留了几秒,手指在膝盖上敲了敲:“昨天下午有人来问过,说是要出手,开价八千。”

“人呢?”江树立刻追问,“长什么样?”

“四十多岁,穿黑色夹克,左手有个疤。”摊主顿了顿,又补充道,“开的是辆旧皮卡,车牌最后三位是739。”

安诺心里一紧——张厂长的车牌最后三位就是739!“他卖了吗?你知道他把盔头给谁了吗?”

摊主摇了摇头,拿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没卖成,我嫌他要价太高,而且那盔头的包金有磨损,不值这个数。他后来去了东边的‘老郑摊位’,你可以去问问。”

两人谢过摊主,往东边走。东边的摊位更隐蔽,藏在一个破旧的仓库里,门口挂着“暂停营业”的牌子,却能听到里面有说话声。江树敲了敲门,里面的声音立刻停了,过了好一会儿,门才开了一条缝,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探出头。

“找谁?”男人的声音很紧张,眼神往四周瞟。

“找老郑,问个东西。”安诺把盔头照片递过去,“昨天下午穿黑夹克的男人,是不是把这个卖给你了?”

男人的脸色瞬间变了,猛地想关门,江树一把抵住门:“我们不是来闹事的,只是想知道盔头的下落。那是望溪村戏班的文物,被人偷了。”

“文物?”男人愣了一下,松开了手,“我不知道是文物,他说是家里传下来的旧东西,我花六千块收的,还没来得及出手。”

安诺松了口气,刚想说话,男人又补充道:“但他刚才给我打电话,说要把盔头赎回去,加两百块,让我现在就送到城外的货运站,说是要发往外地。”

“货运站地址呢?”江树掏出手机,准备记下来。

“城西的兴盛货运站,下午三点的车。”男人看了看手表,“现在已经两点半了,他应该快到了。”

安诺和江树对视一眼,立刻往门外跑。汽车在市场里的窄路上穿梭,惊得几个摊主纷纷避让。江树把油门踩到底,省道上的风从车窗灌进来,吹得安诺的头发乱飞。

“你联系老支书,让他立刻报警,说张厂长涉嫌盗窃文物,在兴盛货运站准备运走。”安诺一边拨电话,一边盯着导航,“我联系赵科长,让她跟文旅局那边说明情况,暂停补贴审批的事可能有转机。”

老支书的电话很快接通,听到要报警,声音都在抖:“我这就去!要不要叫上村里的人去货运站?”

“不用,人多反而乱,等警察到了再说。”安诺挂了电话,又拨通赵科长的号码。赵科长的声音很嘈杂,像是在开会:“安诺?补贴的事我正想跟你说,刚才文旅局的领导说,只要能证明文物没受损,审批可以继续,但要是文物丢了,或者被破坏严重,可能要重新评估项目价值。”

“我们找到盔头了,张厂长准备运走,现在去货运站拦他,警察也在路上。”安诺的声音因为着急有些发颤,“等我们拿到盔头,就把鉴定报告和证据送过去,麻烦您先跟领导通个气。”

“好,我这就去说!你们注意安全!”赵科长挂断了电话。

汽车终于驶进城西的兴盛货运站,门口停着不少大货车,张厂长的旧皮卡就停在最里面的装卸区,他正站在车旁,和一个穿蓝色工装的男人说着什么,手里拎着个黑袋子——正是周虎说的那个袋子。

“在那儿!”江树把车停在皮卡后面,挡住退路。张厂长听到声音,回头看到安诺和江树,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下意识地把黑袋子往身后藏。

“张厂长,把盔头交出来吧。”安诺下了车,双手抱在胸前,“警察马上就到,你现在交出来,还能算主动归还,不然就是盗窃文物,后果更严重。”

张厂长咬着牙,往货车那边退了退:“什么盔头?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别装了,老郑都跟我们说了,你花六千块卖给他,现在又想赎回去运走。”江树往前走了一步,“你以为把盔头卖了,望溪村的项目就黄了?文旅局已经知道你的小动作了。”

张厂长的手开始发抖,黑袋子从手里滑到地上,拉链开了,露出盔头的包金边缘。就在这时,远处传来警笛声,越来越近。张厂长看了看警车的方向,又看了看地上的黑袋子,突然蹲下身,想把袋子捡起来逃跑,却被江树一把抓住胳膊。

“跑不掉了。”江树的力气很大,张厂长挣扎了几下,没能挣脱。

警察很快赶到,出示证件后,捡起地上的黑袋子,打开检查——里面正是那顶包金盔头,除了流苏断了几缕,没有其他损坏。张厂长垂着头,被警察带上警车,路过安诺身边时,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们别得意,这事没完!”

安诺没理会他,只是看着警察把盔头装进证物袋,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一半。她掏出手机,给老支书和鲁小山发了消息,告诉他们盔头找到了,张厂长被抓了。

“接下来,就是等戏服的鉴定结果和文旅局的补贴审批了。”江树靠在车门上,看着警车驶离,“不过张厂长肯定还有其他后手,咱们不能掉以轻心。”

安诺点头,目光望向货运站外的公路,远处的夕阳正慢慢沉下去,把天空染成橘红色。她知道,张厂长虽然被抓了,但望溪村的戏台项目还没完全安稳——戏服的修复需要钱,补贴审批还没最终通过,周虎那边的债务纠纷也没彻底解决,还有当年望溪戏班班主苏梅的下落,这些都还等着他们去处理。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老支书发来的消息:“安诺,林晓刚才发现,戏台后台的幔帐残片不见了!”

安诺的心猛地一沉——刚解决完盔头的事,幔帐残片又不见了。她抬头看向江树,眼神里带着疲惫,却又透着坚定:“看来,咱们得立刻回村。”

江树点点头,重新发动汽车。货运站的灯光在后视镜里渐渐变小,安诺看着窗外掠过的夜色,手指紧紧攥着手机——幔帐残片是戏台修复的关键,也是证明望溪戏班历史的重要证据,这次失踪,又会是谁干的?

趣趣阁推荐阅读:嫡女谋之盛世凰宠传道达人张道林国民老公带回家:偷吻55次武神主宰重生白手起家韩三千苏迎夏张逸风姜凤家族禁令韩三千苏迎夏蜜爱傻妃女神的上门豪婿赵旭李晴晴豪门宠婚:酷总裁的新欢真龙赘婿韩三千苏迎夏快穿之前任攻略计划取骨换皮?这逆天凰命你配吗1913新军阀被女神捡来的赘婿叶青肖莹忆天眼机智笨探炎武战神清穿之十福晋她又忽悠人混血王子的蝙蝠玩偶玄天龙尊内网游之剑走偏锋山城风乍起林海柳馨月闪婚后左医生他掉马了冷艳总裁的贴身狂兵秦风李秋雪快穿:大神总想和球球崽崽贴贴空间之超级农富妻吾为元始大天尊七零军婚,团宠胖妻好孕连连白月光前妻重生后,逆天医术杀疯太上武神诀棺妻美人杀怪就升级,废材女竟是满级大佬地府禁忌:从被重金求子开始厉少,夫人又把你拉黑了苟在根据地夫人藏起孕肚逃跑,靳总全球疯找一见钟情的叶先生柳萱岳风清宫熹妃传神算风水师灵魂实录老公狠坏,狠强势!幸福系统化仙穿越痴傻女,相公竟是幕后大佬大魔头从今天起是球王迷婚计,傅总请入瓮
趣趣阁搜藏榜:四合院:开局设计坑贾家阴棒梗全洪荒都知道魔祖在闹离婚.快穿喜当妈后,炮灰她总遇病娇!嗷呜,今天也要揪揪夫君绒绒兽耳海贼王之我是革命军携空间三系统重生八零后逆袭人生玄学大佬下山后,真千金惊艳全球我捡到了一只水手服幽灵四合院,满院都是我下的崽明月清风两相宜手握剧本我怕谁执念深深宿主她又在生子小世界里捡对象某美漫的超级进化五十五,向春行从汉末开始的封神之旅乱杀:你跟我一魔术师玩牌?断亲后,乱世囤粮养成皇级军队霍先生,这次真有了!诉云人非晓星稀主神腿长腰窄还风骚,乖,别太野树洞自救指南王爷,失踪的小郡主在乡下种田呢一吻成婚:抱得甜妻归位面祭坛真假千金之当大小姐还是有难度神凰赋觉醒骷髅从泰拉瑞亚开始闯荡万界敢提分手试试相见欢:不负相思意春庭恨穿越不穿补丁裤,我在民国当首富当个俗人诡语神探霍格沃兹之非典型斯莱特林重生异世界之去尼玛的奴隶海贼之开局我家没了玄灵道圣宝可梦:我的精灵降维打击爱恨三界间聂先生攻婚日常快穿:你让一个厨子拯救世界一千零一个诡异夜天降孕妻,老公你别跑呀!来自旧时光凹凸世界之坠落黎明我的绝美鬼夫快穿:怎么办,男主又又又吃醋了?平明拂剑任我去
趣趣阁最新小说:智囊里的管理学青云酒馆:客官,饮尽这漫天星河半边脸剑起万里他的镇魂医梅家三朵花浮世金钗录睚眦魔神:天海传奇洪荒:天道?这破班谁爱上谁上!重生后我嫁冷面指挥使,嫡姐悔疯全家嫌?断亲后恶女她炸翻京圈我的大辫子生涯万界共生之主繁星之下:幸村君从幼园铁三角到桐皇,陈桃终相恋开局性转,丞相他对朕图谋不轨捞尸人:我的师父是黄泉煞他眼里有星光七零年代生存日志青梅煮酒,镜头内外都是你撞邪后祖师爷跪了重生秦建国成人笑话1000个小故事帝王夜夜被魔尊抱在怀里亲天下大行死亡游戏:我的技能能带回现实烟花泡影奶团被找回,京圈大佬一心洗奶瓶遥远的救世主续集寂静城池里的暖阳锦孤阙晚星入婉怀吞噬神王之灵珠诸天万界:我的女友全是女主穿越爽,空间牛,恶人自有恶女磨青云风云起春风词无敌家族,映照诸天养废的崽先别扔,将军夫人回来了亮剑:基地展开,老李吓懵了我和海军三大将是结拜兄弟?关于我在宝可梦世界写小说这件事隐形富豪爱上在恋综做饭的我王妃杀疯了,王爷连夜扛她跑路我们那代人世界本源塔甄嬛嬿婉修正后宫魔法沙雕两手抓,我成了全校第一胎穿七零:带着灵兽成家属院团宠九世雷尊之轮回塔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