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眠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眼尾都笑出了泪花。
她指尖轻轻拭去眼角的湿意,语气带着不可思议的调侃:
“照你这意思……难不成我还得给她道个歉?”
她话音未落,身旁的空气骤然降温。
“她配么?”
陆行俞冷冽的声音如同冰锥破空,浅灰色的眼眸里凝结着骇人的寒意。
沈景辞放下咖啡杯,瓷器与托盘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他极黑的眼眸平静地看向乔清初,声音温润却带着无形的压力:
“乔小姐,请注意你的言辞。阿眠不需要向任何人道歉。”
谢时泽嗤笑一声,桃花眼里满是讥诮:“哪儿来的脸要道歉?戏这么多,怎么不去唱京剧?”
池野更是直接上前一步,高大的身躯带着强烈的压迫感,眼神凶狠地盯住乔清初:
“你再多说一个字试试?”
乔清初被池野那要吃人的眼神吓得脸色发白,下意识后退了半步,嘴唇哆嗦着不敢再出声。
卢遥佩更是被这阵仗吓得真哭了出来,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肩膀抖得厉害,这次倒不全是装的,更多是真被吓到了。
乔眠优雅地站起身。
她缓步走到卢遥佩面前,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那张梨花带雨的脸。
“演完了?”乔眠微微歪头,仔细端详着她脸上的泪痕,语气带着欣赏,“演技不错,这眼泪……确实是你最好的武器。”
她指尖微微用力,声音轻柔却带着刺骨的凉意:
“可惜啊,这东西……只对在乎你的男人才有用。”
说完,她松开手,转身看向身后那几位气场强大的男人,狐狸眼里漾开明媚的笑意,嗓音娇软:
“哥哥们,我说得对吧?”
陆行俞微微颔首,浅灰色的眼眸专注地凝望着乔眠:“自然。”
沈景辞唇边噙着温和的弧度,声音清润:“阿眠的眼泪,不该为无关之人而流。”
谢时泽桃花眼一弯,语调慵懒又带着蜜糖般的甜意:“小祖宗放心,有哥哥在,哪舍得让你掉一滴眼泪?”
池野冷哼一声,揽住乔眠的腰,锐利的目光嫌恶地扫过卢遥佩,声音低沉却清晰:
“宝贝的眼泪是珍珠。”他顿了顿,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而某些人的眼泪……跟她本身一样,不值钱。”
卢遥佩被池野这番话刺得浑身发抖,难以置信地抬起头,泪眼婆娑地望着他,声音带着破碎的哭腔:
“池爷……您怎么能这样对我?我……我毕竟是救过您……”
“救过我?”
池野打断她,声音冷硬如铁,锐利的眼眸里没有半分温度。
“卢遥佩,钱、房子,该给的补偿我早就给够了。我们之间,早就两清了。”
他向前一步,高大的身躯带着骇人的压迫感,眼神如同看着一件令人厌恶的垃圾:
“别再拿那点旧事出来说项。更别把主意打到不该碰的人身上。”
他目光扫过乔清初和乔沁,警告意味不言而喻。
“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收起你的心思,安分点。否则……”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带着毫不掩饰的戾气:
“我能给你的,也能一样样收回来。到时候,你连哭的地方都没有。”
卢遥佩被池野眼中毫不掩饰的戾气吓得噤若寒蝉,脸色惨白地低下头,连抽泣都死死憋了回去。
谢时泽见状,桃花眼一挑,懒洋洋地拱火:
“啧,池爷还真是……半点不懂怜香惜玉啊。”
池野锐利的眼风扫过去,冷哼一声:
“这么怜惜,不如你领回去?”
谢时泽被他这话一噎,悻悻地摸了摸鼻子。转头就对着乔眠露出委屈的表情,嗓音拖得长长的:
“小祖宗——你看他,就会欺负我。”
乔眠被谢时泽这副故作委屈的模样逗得笑出了声,眼波流转间带着几分戏谑:
“哟,没看出来,谢少还会撒娇呢?”
她尾音微微上扬,像带着小钩子。
谢时泽见她笑了,桃花眼里瞬间漾起得逞的光,顺势接话,语气更加黏糊:
“那也得看对谁……只对小祖宗一个人撒娇,不行么?”
陆行俞眉头微蹙,浅灰色的眼眸冷冷扫过谢时泽,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沉稳:
“适可而止。”
他转而将目光投向脸色发白的乔清初和乔沁,语气冰寒:
“乔家的家教,就是教你们在外搬弄是非,挑拨离间?”
他视线掠过一旁瑟瑟发抖的卢遥佩,最后落回乔家姐妹身上,每个字都带着千钧重压:
“管好你们自己,别再动不该动的心思。”
乔清初和乔沁被陆行俞那冰冷的眼神和话语吓得浑身一颤,脸色煞白,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连呼吸都放轻了。
乔眠轻轻拍了拍陆行俞的手臂,嗓音娇软:“行俞哥哥,不要那么凶嘛。”
她转而看向噤若寒蝉的两人,狐狸眼里依旧带着笑意,可那笑意却未达眼底,声音轻柔,却字字清晰:
“我让你们上游轮,是给你们机会堂堂正正地反击我。”
她微微前倾,目光在两人惨白的脸上流转,语气带着一丝玩味的冷意:
“不是让你们用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伎俩,来……恶心我的。”
乔眠微微偏头,眼神纯真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听明白了吗?”
乔清初和乔沁忙不迭地点头,声音细若蚊呐:“明、明白了……”
“很乖。”乔眠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像在夸奖听话的小宠物。
一旁的男人们看着她这副游刃有余的模样,眼底都掠过一丝无奈又纵容的神色。